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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花孔雀攻vs武力值爆表受-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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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韶气得脸色发白:“当时才多大,就这么阴险吗?” 
“本君只是以为会有用。”花雁随自嘲,“想不到你一点留恋都没有,走得那么干脆,还骗本君闭眼坐到树上——明知是假,本君竟然傻乎乎地奢望你能回来!” 
黎韶脸色发青,一拍案子,忽然又按住了胸口。 
花雁随拥住了他。 
黎韶推开。 
肋骨疼得直抽,花雁随声音软软的,难过地说:“那时本君还小,撕了就撕了也不知道轻重,何况本君不懂武功,事情一过就忘得一干二净!你就不能原谅本君彼时年幼无知吗?”

、江湖再见

【第三十六章】

肋骨疼得直抽,花雁随声音软软的,难过地说:“那时本君还小,撕了就撕了也不知道轻重,何况本君不懂武功,事情一过就忘得一干二净!你就不能原谅本君彼时年幼无知吗?” 

黎韶冷笑:“年幼无知?” 
花雁随极委屈辩解:“要不是这几张纸,那么久远的事情谁能记得?黎韶,谁还能不犯个错?罢了,怪本君年幼不懂事,本君这就给你赔罪,你说怎么罚就怎么罚!” 
说罢,倾身,想拥住他。 
黎韶冷笑,把一卷心法摔在花雁随脸上:“你以为我还会信吗?要说撕掉几页《九气》是无心,那这本心法呢!什么十几年练不成的心法,这本才是你的心法吧!我真是见鬼了才会信你的鬼话连篇!” 
心法掉落在案上。 
花雁随抓住了黎韶的袖子:“本君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各式心法,本君从小到大不知练废了多少本,师父不知道练废了多少个——这又是从哪里找来的?别说一本,就是十几本在花府也不足为奇……” 
“花雁随!”黎韶怒不可遏。 
“……” 
黎韶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花雁随,我恨不能现在就杀了你!” 
“……” 
“什么珠光宝气!什么天赋异禀,我真是见鬼才会信这种鬼话!“不会武功!不会武功却能运气入脉,还是不会武功吗?!那你练的这本《无冥心经》又是什么!宝气?分明就是无形之气!” 
花雁随彻底僵硬了。 

“说不出话来,是吗?你以为没有书名,我就不知道吗?你以为我没练过,就不懂吗?如果说撕掉《天罡九气》是年幼无知,那你练这本《无冥心经》又是为了什么!”黎韶抓起书,奋然一摔,书未落地已化成了灰烬。 
顷刻,安静了。 
“为什么不说话!因为你知道九气是残破的,我必然会气乏力竭吗?看着我被耍得团团转,很有意思是吧!看我要死要活,被你救起,很自豪是吧!否则,还有什么原因啊!” 

花雁随沉默半晌:“是偶然。” 
黎韶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偶然吗?是吧,死一次你就明白得彻彻底底!”说罢,狠狠一用力,花雁随立刻脸色煞白,脖子被掐出一道血痕,黎韶倏然松开。 
花雁随眼前一黑,随即剧烈咳嗽开来。 

黎韶笑得凄惨:“花雁随,你为什么那么阴险!我不忍心让伤你一根指头,你却忍心让我将心血付之一炬……”黎韶没有说下去,拳头顿在桌子上,凸出的指节发青,青筋暴起。 
“……” 
“偶然吗?一次偶然,两次偶然,天天偶然吗?难怪会莫名其妙那么多比试者,难怪会莫名其妙那么多仇家,每次在我练武时,就冒出来,一次次把我的功力耗完!”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不清楚吗?你到底想骗我多久!花雁随,我是傻子,一点都没有察觉,任你骗了这么久!别的不说,辛介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在百司!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花府!花府不说戒备森严吗,如果不说他运功救我,我在那天就废了,是吧!” 
花雁随的嘴唇也白了。 

“对!你不懂武功!可你会看不懂武功里的每一个字吗?你会看不懂武功尽废四个字!练了一种心法,专门克制我的残破的《天罡九气》!还有,无数莫名其妙的仇家的寻仇,一出花府就来了……所有所有的这一切,你告诉我,是为什么!” 
“……” 
“你看不到我为了练功受的罪吗?你看不到我为了练功几乎倾尽全部生命吗?你怎么忍心!你怎么能忍心将我废了啊!”黎韶一掌拍下去,青玉案刹那碎成了片片,却连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事到如今,都像这青玉案,碎了。 
花雁随弯腰,拾起一块。 
凝目黎韶:“黎韶,你想知道吗?本君就告诉你!当时,年幼无知,令尊令慈用自己的儿子为诱,诱本君出来,以胁迫家父归还《天罡九气》——这一些,你心里都清楚,而本君不知。我把所有好吃的都给你,可你没说,带本君水上漂,是为了远离家父家母。” 
“……那本来就是黎家的东西。”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花雁随苦笑:“家父心急,就把自己绑缚起来作为人质。令尊还担心有诈,诱本君回去拿《九气》。这一些,本君其实都不知道。本君跑回马车拿了秘笈,便想:既然如此珍贵,若是撕下一点点,日后你必向本君讨要,本君就以此为挟日日作伴也好。” 
“……” 
“没错,是很卑鄙,可你更卑鄙,你一去不回!本君坐在树上,何等的心情,你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你说得对,本君不懂武功,但本君看得懂字,本君研磨了许久,也请教了许多隐世的武林高手,知道你若练那残破的武功,最终会是什么样子!” 
“……你太阴险了!” 

“也许是吧。可你不知道,本君练《无冥心经》,不下于你练《天罡九气》,你有天赋,本君没有。本君的前十年里,只睡两个时辰……”花雁随停了停,双目微颤,“若有宝气这种东西,也是本君用命搏来的!” 
黎韶的脸色苍白。 
“你是黎家的人,但你不知道,我问过多少人,了解了《天罡九气》多少旧事!本君甚至知道,黎氏先祖功成的地方就在一座玉山的旁边。” 
“……” 
“你行走天下,本君连你的影子都跟不上。宝气之说,是本君令人散布出去的。本君一直在等,一直在赌,等到最后都忘了为什么要做这些事;赌到最后差点被珠宝埋了!”花雁随拾起一颗珠玉,“还好,有生之年,赌赢了。” 

黎韶转头,不再看他:“花雁随,就为了幼时的一个欺骗一个失信吗?” 
“不,本君最初是赌气,后来是习惯。直到终于又见到你,才有了新的念头。没错,本君留不住你,只能让别人以武力一次次耗干你,没有别的法子。若不是想留下你,本君不会……” 
“够了!”黎韶咆哮,“难道让我武功尽废,也是为了留下我吗?我吐血了,我差点死,你解气了吗!” 

“什么能让你留下来呢?九气成了,你会留下来吗?你会像当初拿到《天罡九气》一样,头也不会的走,而我坐在树上,动也不能动,眼睁睁地看着你走了!那种心情,一辈子,一次,就够了!”花雁随笑了,笑得惨淡。 

黎韶看着他,像陌生人一样。


、伤心

【三十七】

“花雁随,你太自私了,为什么是一定是留下呢?我把所有值得一去的地方,都想过一千遍一万遍。可你,却为了这种无稽的事,不惜毁了我。” 
“无稽的事……” 
黎韶的手在努力克制着,不自觉地抽动着,胸口燃烧的怒火就像立刻冲破全身一样,将花雁随撕得粉碎才解心中之气,但他忍着这种狂乱的怒火,悲愤地说:“如果忍心的话,刚才我就该杀了你来泄心头之恨。” 
“为了武功,你要杀本君。”花雁随笑得凄凉。 
“我为什么不能杀你?我恨不能将千刀万剐,你自私无情,你眼中除了自己,到底还有什么!”黎韶已经气得无法再说话,攥紧了拳头,而后僵硬地松开手指,骤然疾风掠过,手指在花雁随的脸颊一拂。 
花雁随一摸脸,指肚一抹红。 
花雁随凝目黎韶,他看不清眼前这个人——有的刀,快到血流干也不会觉得痛——黎韶,你的刀还不够快,本君感觉到痛了,很痛很痛,痛到骨髓里还呲着寒气的痛。 
“这一刀……你我,一刀两断。” 
花雁随张了张口,还未出声,一道蓝影闪过如风过,如刀过,在刹那,整个房间还有“一刀两断”的余音,眼前,却没有人。 
花雁随伸出手,凉秋寒意四起。 

雨总是凄凉。 
尤其是暮秋的凄风苦雨,花雁随斜躺在长藤椅上,长长的头发委下。一场秋雨,一盘棋子,一人下,一下下一天。窗子很高,大开着,秋雨斜斜地打进来,打湿了一半华裳,一半卷发,他以手支额,全然没有知觉。 
翩翩白影掠过,那窗子吱的关上,白影飘然落下:“花君,多日不见,辛介甚是想念。” 
花雁随撩了他一眼:“功练成了?” 
可不是,辛介脸上不再是分崩离析,而是终于各归其位,面容还算端正,只是脸上肌肤一看就是新生的,脆弱中泛着红血丝,辛介喜气洋洋:“承花君吉言,昨日功成!多谢花君收容,惭愧未能效力!” 
花雁随喟叹,确实,亏了,白养了,没帮忙还添乱。 
“我这就找黎韶比试去。” 
“你……你好意思仗着奇功成了,就欺负他一个才练没多久的!再说了,你又知道他在哪里!”花雁随懒懒地说,听说黎韶洗髓练《天罡九气》。最初花府中武林高手是要循着秘报去追寻的,花雁随一赌气,说了句随他去。上午才说,下午后悔了,结果就真的江湖渺无踪迹,悔之已晚。 
辛介挠了挠头:“江湖多大,总能遇见。” 
“……” 
“花君,虽然我受了你的恩德,但有些话还得说说。你可知道,他那次吐血,若非我救得及时他就全身武功尽废了。”忆起这个辛介扔颇为自得,而后责备:“我们练武的人,视武功若生命,你做什么都好怎可毁他的武功呢?” 
“本君就想争个第一。”可惜一败涂地。 
辛介无语,拂了拂衣袖:“花君这就没意思了,非要分个一清二楚做什么。黎韶是个实心的人,他若对花君没心,也就不会呆在花府。他若是没心,在知道九气真相之事,就不会只是在花君脸上划一道了,而且还是刀过无痕。” 
什么叫只是?
花雁随摸了摸脸,撇了撇嘴,那天摸了一脸血再一看人又没影了,他一赌气,索性也不管脸了,由着它往刀疤里长。谁知道还就是天不遂人意,那刀伤过了几天自己给好了,连一点儿疤也不见,害得他原本想“顶着毁容的脸找黎韶负责去吧”这种侥幸竟然落空了! 

花雁随顺手将一颗卒子推落河:“你要走啊,那勾魂使者呢?” 
勾魂使者飘然而至:“难得花君想起我。” 
怎么能不想。 
“你与辛介是一起进花府避难的,如今他要走你肯定也留不下吧?别说恩不恩的话,想走就走吧,你们也护卫过花府,也替本君……”替本君把黎韶耗到乏力,而终让他越来越沉溺于“宝气”之中,可惜,终究是水中月、镜中花,转瞬即逝。花雁随低头,将卒子捏在手中。 
勾魂使者俯身微微笑:“多谢。他日,我若见到花君的那人,一定告诉他。” 
告诉他什么?有的人在伤心欲绝?
勾魂使者声音极魅惑:“花君,你怎么就想不通呢。能甘为人下,是多少强者做不到的,花君何苦逼着他说什么做什么。有些人,是咬碎牙齿也说不出的,但心在那里。” 
花雁随鼻子一酸。 
心在不在,不知道,反正走得很绝情,每次都是。若真的有心,至少也该回头看一眼吧。 

在那个暮秋的风雨夜里,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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