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孔雀攻vs武力值爆表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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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坐地起价了?”裴老六顿时释然。心急,是商谈大忌,看来花君被对方看出心思,所以坐地起价,甚至漫天要价,于是花君心中不爽。话说回来,花君可是商谈高手,定力不一般。从来都是大家都没法子的大生意,才让他亲自商谈的。
花雁随摇头:“起价还好。本君太心急,把他吓跑了。”
咦?吓跑了?这是什么买卖?一能让花君这么沉不住气的,二是对方还不想出手么?这次遇上对家了?
只是花君这淡然的模样,看着实在不像是急切想买的样子——果然不愧是花君,任何时候都稳得住。裴老六敬意又上三分,道:“这个无妨,生意不怕走二回,诚心要买,多说几次对方肯定就卖了。花君要抹不开面子,告诉我裴老六,准保手到擒来让花君高兴,天底下哪有买不下的东西。”
怎么没有?
赔了两箱子珠宝呢,水花都没溅一点。
“人都吓跑了,哪找去。”
裴老六立刻拍胸脯:“这个更不要紧了,找人啊,我裴老六最在行了。”
哼。
他是飞檐走壁,你能追的上?
花雁随兀自喝茶、凝神,一片落叶飘落壶边,他悠悠然抓住,握在手中看了半晌。发愣了一会儿不对劲,抬头又见到拿一把扇子的裴子洲在眼前,不由得嘴角抽抽,哪都有你!上次有你这次又有你!
裴老六见缝插针:“花君,这是犬子子洲,早就想拜见,又怕烦扰了花君。”
烦!
现在就挺烦的。
施礼之后,裴子洲闲雅地坐下:“花君,这次怎不见黎少侠?”
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不是!
知不知道本君想打人!
花雁随愠怒。
裴老六察言观色,立刻插话:“子洲,赶紧回家习读去,为父陪着花君即可。”
裴子洲依旧带着微微笑:“遵命,父亲。”
看他还没走的意思,瞅了裴子洲一眼,花雁随道:“子洲,想说什么,直接说吧!”一看你那吞吞吐吐的样子就更想打了!
、不当少侠,当和尚啦
【第十章】
裴子洲再度谢了、施礼、敬茶、施礼,好一番繁文缛节,把花雁随等得直皱眉不耐,才坐下慢条斯理道:“前日早晨,子洲看见黎少侠一人在客栈,正纳闷他怎么不住花府呢。现在恰见花君,才有刚才一问,冒犯了!”
窒息!
再度窒息!
前日!客栈!
穷酸秀才说话就这么不利索,早说见了,行这么多破礼干什么!嫌本君气长是不是!
花雁随忍着好大的怨,幽幽吐出一句:“黎韶回百司了?却怎么不见他来花府?打小他就是这么客气一个人,非要本君上门去请才好意思下榻花府。子洲,你可还记得是什么客栈?”
“参商客栈,花君如有意,子洲可领……”
花雁随摆手。
摒去闲杂人等,花雁随将整整一壶茶都品完了,慢慢整了整衣裳,理了理长发,又把身上的珠光宝气敛了一敛,这才起身,与裴氏父子道别,独自一人稳步走向那参商客栈。
参商客栈,是百年老客栈。
很老,都是破的。
破桌子破椅子,连小二穿的衣服都补了俩补丁。
掌柜就像见了神一样,嘴巴张了半天,眼珠子都掉下来,忙不迭地跑过来:“花、君?您来了?来小店有何贵干?打尖还是住店?天字一号房二号房都有空,上好的房上好的床花君随便挑随便选!”
头疼。
本君放着偌大的花府不住,跑你这里散财啊?破就破,还到处都发霉长毛,你能有生意,癞蛤蟆都能亲上白天鹅。若不是黎韶在,本君这辈子都不会踩进来。花雁随闲闲说道:“本君要见一老友,是一少侠。”
少侠?
掌柜恍然大悟:“三号房里请。”
说罢浑身颤肉的掌柜颠颠地领过去,也不问找少侠什么事,光一路小跑,为花雁随带路、敲门,笃笃笃三声之后,三号房传来熟悉的一声:“进!”
近了,反而怯?
花雁随踯躅一下,推门进去。
空空的房,大大的床,床上,黎韶盘腿安坐着,脊梁笔直,左右手平平放在双腿之上,一派打坐的模样,双眼本是半睁着,见了花雁随,一怔,笑道:“雁随,你来了?”
不当少侠,当和尚啦?
还是在练功?蓦然间,花雁随心上的大石头哗啦啦落了地。
旁边掌柜的胁肩谄笑,絮絮地说着两人竟是故交之类的话,一边又说什么花君到来蓬荜生辉之类的。
等说够了。
花雁随一挑眉,掌柜很识趣地退出,顺手把门带上了。
黎韶依旧是那副模样,身体纹丝未动,嘴角微翘。花雁随忽然咧嘴一笑,笑得有点儿怪,大大咧咧上前,噗通一声坐在床上,大床剧烈摇了摇。
黎韶挑眼看。
花雁随砰的一声倒在床上——被子好软,好舒服,连怪怪的味道闻着都舒服。
花雁随翻滚了两下,依恋似的蹭了蹭被子,最后才腻到黎韶旁边,半撑着脑袋仰看他:“黎韶,你回来啦?是,来还本君的珠宝的吧?”
黎韶一窘。
慢慢地将双手放下,腿伸展开来。
花雁随贴上去,亲昵地攀了他的肩头,鼻音上挑:“嗯?黎韶,是不是?你还挺守信的嘛!”
“这么怕我赖账?”
“一诺千金。”
黎韶抓住花雁随的手,放在被子上,尴尬一笑:“啊,不是呢。”
不是?
花雁随环视空空如也的房间,没有一件多余的东西,甚至多一件衣裳都没有,发颤的心晃悠了一下:“黎韶,那些珠宝呢?”
“用、完了。”
用完了?
你是销金窟啊!你进销金窟也不至于这几天就把那么多珠宝花完啊!足足能买下不知多少家参商客栈呢!赎花魁都能赎出一个城的!忍住想要咆哮的心情,花雁随使劲平复、平复、再平复,实在是……忍无可忍咆哮:“黎韶!你都用来干什么了!”
黎韶满不在乎:“送人了。”
送人?
你这是赈灾吧!这么多你能都送完?不是你的所以不肉疼是不是!花雁随指着他的鼻子,浑身发抖,噗通一声倒回床上,被子一把盖住脸,咬牙、咬牙、再咬牙!
相见,果然不如怀念!
恨啊恨!
恨上加恨!
黎韶笑嘻嘻扒开被子,轻飘飘地说:“气什么?又不是不还你!”
说罢也倒在床上。
笑视花雁随。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你还敢笑!花雁随忍无可忍,翻身骑到黎韶腰上就掐他的脖子,口里恨恨念叨:“你还!你还!你给本君还回来!”
花雁随的力气不算小,掐在脖子上就见红印。
黎韶是谁啊,轻轻一勾,花雁随顷刻跌下,跌进黎韶怀里,两人轻轻松松滚到了一起。
啊!
恨,并快乐着!
黎韶也想别练功了,两人对掐了一会儿,终于消停,都钻被窝里面对面侧躺着,舒舒服服的,花雁随抱紧了黎韶的腰,脸埋在他的衣裳上,再也不说一句话。
虽说有点儿怪,黎韶也没推开他。
花雁随就这么紧紧抱着,动也不动,抱了好大一会儿后,黎韶纳闷地推了推:“松手,要给你勒死了。花雁随,怎么不吭声了?”
花雁随唔了一声:“别动,累。”
“天还没黑呢。”
天还没黑跟困得直想睡觉,一点儿也不冲突好不好。铺天盖地的倦意和浓烈的眷恋涌了上来,不管,不管不管,天塌下来就是要睡觉,花雁随紧紧扣住了黎韶的腰。
十月之初冬,第一次睡得香香甜甜。
一夜无梦,直到大天亮。
、十侠九穷一挥霍
【第十一章】
一丝丝凉,手底下的东西还在乱动,花雁随下意识地用劲按住了。而后迅速醒悟到:天亮了,黎韶要起床。可是,根本不想起床更不想放手啊。
装死。
紧闭双眼。
黎韶很不温柔的声音响起:“花雁随,起啦!”
反正是趴着他也看不到自己的脸,花雁随铁了心,就是不动。即使黎韶使劲掰他的手指,也绝不肯松,手都爆出青筋了也不松——反正黎韶也没真正用劲掰。
末了,黎韶嗤的一笑,手悄悄地伸到花雁随的胳肢窝里,轻轻的一挠。
花雁随惊了一惊。
黎韶又挠挠。
痒,痒痒。
花雁随绷不住了,噗的一声笑了,睁开眼,伸手就戳黎韶的肋骨。黎韶不甘落后,双腿压上来就挠花雁随的胳肢窝和腰。花雁随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还想反击,黎韶哪里能让他动,翻过身来就压在花雁随身上。
这一压,不得了。
黎韶停下,低头看了看下面。
花雁随窘迫了,气急败坏地嚷嚷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一大清早的你难道没点反应!都是男人还能没个什么!你装什么装!本君威武霸气又年轻气壮,坚挺一点儿怎么!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本君腰力好还不行啊!谁让你压过来压过去!就算不是个人本君也……”
黎韶顿时笑岔气。
“花雁随,你心虚什么呀?”
“……”
“哈哈哈不是个人你都有反应?禽兽呢?”
花雁随抓起被子,死死地罩住了黎韶的脸,气呼呼地说:“本君光明磊落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有什么心虚的!起床!吃饭!本君要吃一杯蜜饯金橘泡早茶祛火润肺!”
“这客栈只有包子和白开水。”黎韶扒拉下被子,笑意吟吟。
真不能有什么指望!
对这么一个破烂客栈来说,能把杯杯盘盘都洗干净已经是极致。看着小二喜滋滋地端上来的包子,花雁随眼睛一闭,大大地咬了一口,三下两下,吃完。
黎韶给他夹了一筷子咸菜:“有这么好吃吗?慢点!”
“饿坏了!”
“咦?花府最近生意不行了?还能把你给饿着?”黎韶很稀奇,给他盛了一碗糊糊的汤,放他跟前,“那多吃点,吃饱点。你的胃多精贵啊,跟我不同,我饿个几天是常事。”
“你这么穷?”
好吧,穷根本不是问题,问题是:你这么穷还敢穷大方!这么穷你都不把珠宝用来买田买地?这么多珠宝全送人了沦落住这破地你能怨谁啊!
穷富不在拥有而在经营。
花雁随舀了一口汤,说:“那你以后跟着本君,保你饿不着冻不着,一天逍遥自在。”
“住不惯,你们花府影卫太多,我去哪里都觉得前后左右有无数的眼睛盯着,憋都憋死了。”
当初死活要当本君护卫的是谁!
“花雁随你快吃,我要休息独自一会儿。”
“啊?”花雁随咬着汤勺,一个不留神差点把牙齿崩了,“干什么去?”
黎韶坦荡回答:“我要练功。”
练功?
打坐?
“你练的是什么功啊?你不是用飞刀的吗?怎么不见你飞飞刀了?”花雁随把汤勺放下,包子推开,问得闷闷不乐。
“天罡九气。”
又是九!什么都要凑到九!要不就往九的倍数里凑,乌七八糟的,像什么断脉九煞掌,什么风雷十八折,什么龙阳三十六式——咳,好吧,这个可以有——反正终极就是九九八十一难了。天罡九气又是什么邪门歪道?天罡九气,怎么这么熟悉?不就是……
花雁随不吭声了。
“想起来啦?”黎韶悠闲地吃了一口咸菜,“无奸不商,无奸不商,说的就是你们!哼!”
要问花雁随想起什么来了。
那还真是一段往事。
有点儿不堪。
那是二十多年,花雁随的父母风华正茂。
很富,还开着典当行放着高利贷。
黎韶的父母黎氏夫妇也风华正茂,却很穷——绝对比现在这样每天啃包子咸菜穷多了,基本是见不着米揭不开锅。
黎夫妇一商议——典当。
将家里的值钱东西盘一盘,典当了,过了槛再说。家徒四壁,就剩一孩子和一本传了很多代的秘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