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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福晋小ㄚ鬟-第8部分

小说: 福晋小ㄚ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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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可春一再坚持自己是来「协助」的,但她还是觉得被监视。
  「降月小姐,你别生气嘛!我是看准你是未来的十五福晋。你呀,又美丽、又聪明,配十五阿哥,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春在襄妃娘娘身边待久了,一张嘴随时都能进出好话来。
  「我不配,我只是个小丫鬟!」赫连降月不讳言的道出自己的身分。
  「那不是问题!襄妃娘娘也说了,无所谓呀。」可春伶俐的道:「再说,现在我是你的丫鬟,你不就晋升为小姐了。」
  赫连降月蹙起秀眉。
  要不是她认识彧珩,知道他长得还算人模人样,要不,这襄妃娘娘和可春这样一头热的凑合她和彧珩,她可能会怀疑十五阿哥,是不是长得其丑无比,推销不出去呢。
  「真不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赫连降月白了她一眼,径自坐下倒茶喝。
  可春形影不离的跟到她身后。「小姐,你敢说,你不喜欢十五阿哥,没有对他有一点点动心?可是,我不小心知道,你咬了十五阿哥的舌头!」
  赫连降月呷了一口茶,茶到喉间,听到可春的话,呛了下,茶水又悉数的喷了出来。
  连连呛咳了几声,可春连忙帮她拍背顺气。
  「小姐,你不要紧吧?」
  「你……你怎么知道?」降月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可春一脸无辜的神情。「就是好几天前,你和十五阿哥在练武的时候,我经过时不小心听到的。」
  原本以为馆内没有人知道这件事,这下……羞死人了!
  「小姐,你放心,我没说出去,我也不会告诉襄妃娘娘的。」
  「算你聪明!」降月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她更气彧珩,没事就重复的提这件事,嚷的被人偷听见!
  「小姐,娘娘可能过一阵子会来看你,我先请做衣裳的师傅,帮你做几件漂亮的衣裳,好不好?」
  「她干嘛来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降月一脸戒惧惊恐。「不……不用了啦!」
  「小姐,襄妃娘娘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你看看我,我打从进宫就跟着襄妃娘娘,我们这些服侍襄妃娘娘的婢女,每天都快乐的像小鸟一样。娘娘她不会刁难我们,她也不会和其他的娘娘勾心斗角--她心胸宽大,有时候我们会陪她下棋,赢的话,她还会赏我们银两,要是输了的话,就罚我们唱唱歌、拉拉嗓子。」
  赫连降月垂着眼,可春的描述,让她想起了她在苏府的情形,苏家老爷、夫人,何尝不也是对她万般的好。
  她不禁轻轻叹了声:「唉!」
  听到赫连降月的叹息,正说得起劲的可春,忽地停顿。
  「小姐,你怎么了?」
  降月幽幽的道:「我在想我们家老爷,他的病不知好了没?我都出来快一个月了,还是找不到那块翡翠,真是烦人!」
  可春笑嘻嘻的道:「小姐,你不如就嫁给十五阿哥,到时候,你要多少翡翠,襄妃娘娘她一定会送给你的。」
  「那又不同,我只想要找回苏家的传家之宝。」
  「那可就难找了。」
  可春陪着降月皱眉之际,一个弟兄匆忙来报:
  「降月小姐,有人要找馆主。」
  降月懒懒的睐了他一眼。「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我也在找他呀。」
  那名弟兄一时楞住。他找不到馆主、找不到总镖头鄂索--可春常和他说,这降月小姐是馆主未来的妻子,他当然就来禀告她了。
  这会儿,她也不管,那他要禀告谁去?
  降月不想管,可春倒是问了:「是谁要找馆主?」
  「是一名道长,他说,他是馆主的师父。」
  「咦,该不会是清风道长吧?」可春臆测着。
  降月蹙起两道月眉。「他的师父怎么这么多!前天不是才来过一个吗?」
  「十五阿哥的师父可多了,要不,他的武功怎么会那么厉害?」可春说罢,拉起还坐着不想起身的降月。「小姐,我们去看看。」
  降月被可春拉着走,边走边喃道:「为什么要我招待他师父?那是他的师父,又不是我的师父。」 ,
  一路上,降月嘀嘀咕咕的,抱怨之语从未停过。
  **
  虽然彧珩拜的师父多如繁星,但可春还认得几个,而清风道长就是其中之一。
  「清风道长,真的是您来了!」可春原本还想着,是不是有人假冒清风道长的名义而来,进了大厅一看,果然真的是十五阿哥的师父之一--清风道长来了。
  「妳……妳是?」
  「清风道长,我是可春呀,您忘了,娘娘常叫我拿桃子给您和十五阿哥吃。」
  「噢,你就是襄妃娘娘身边那个小丫鬟--你长大了,我都快不认得了。」
  「清风道长,您什么时候来到北京城的?」
  「昨日才刚到,我听人家说,十五阿哥接了天魁馆馆主的位子,今日路过,顺道进来看看他。」
  「那真是不巧,十五阿哥进宫去了。不如您老人家今晚留宿在天魁馆,十五阿哥应该晚上就会回来了。」可春一人撑着全场,一直没听到身后的人出声,她遂回过头,拉拉发呆的降月。「小姐,你说话呀。」
  「说什么呀,我和他又不熟。」
  「呃……」
  降月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可春相信清风道长一定听到了。
  可春尴尬的笑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位姑娘是……」清风道长倒也不介意,他起身走到降月面前,降月一昂首,那熟悉的面孔,令他为之一震:「萍……萍儿!」
  降月还搞不清楚状况,以为清风道长是在唤可春。
  她偏过头去问可春:「怎么你还有别名啊?」
  可春楞楞的摇头。「我没有别名呀。」
  「萍儿--你太像萍儿了!」清风道长发出惊叹。
  赫连降月指着自己的鼻子。「您在说我吗?我才不叫萍儿,我的名字叫降月,赫连降月,才不是什么萍儿,您别认错人了。」
  「赫连降月?!」清风道长的表情更为震惊。「你是赫连匡和萍儿生的女儿!」
  赫连降月厌恶的瞪着清风道长,偏头向可春嘀咕着:
  「他究竟在说什么呀?」
  可春楞然的摇头。「我也不知道。」
  「没错,你一定是。」清风道长激动的想上前将她再瞧个仔细,赫连降月基于防备,反射性的朝他胸前劈了一掌。
  清风道长因为太过惊喜,全然没有防备,降月那一掌劈得他跌坐在另一头的檀木椅上。
  彧珩从皇宫返回,一踏进大厅就瞧见师父挨了一掌,连忙上前扶持。
  「师父,您没事吧?」
  「十五阿哥,你回来了呀,我……我没事。」清风道长稍稍运功调息,已无大碍。
  「降月,你为什么打我师父?」
  虽然屈指算算,自己约莫有二十来个师父,但每位师父,他都万般敬重。
  现下师父受屈,尽管出手的是他心仪的女子,他也难免有些愠怒。
  头一回看到彧珩这般肃穆,降月突觉有些心慌,但她自认没有错。
  「他……谁叫他要靠过来,我……我只是防备,一着急,手掌就劈出了。」
  可春见降月没有道歉的意思,于是弯身主动向清风道长赔不是。
  「清风道长,降月小姐没有恶意的,她真的只是基于防备,所以才会……」
  清风道长一脸无所谓的笑笑。
  「没关系,都是自己人,我不会介意的。」
  那一句自己人,把在场的三人弄得一头雾水--
  尤其是清风道长,明明挨了降月一掌,却乐得笑呵呵的,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
  为了向师父赔不是,也欢迎他的来访,彧珩特地吩咐厨娘准备了十多道素菜,好好的款待清风道长。
  「师父,徒儿以茶代酒,为方才的事,向师父您赔不是。」
  因为清风道长不喝酒,是以,筵席上向来款待宾客的上等好酒,便以茶代替。
  彧珩才请师父入席,坐定后,马上端茶赔罪。
  「还有小姐也是。」可春站在降月身后,主动的帮降月倒茶,倒好茶后,拉着降月的手去端杯子。「降月小姐也要向清风道长赔罪。」
  可春知道降月压根没有想要赔罪的意愿,可是基于常理,这赔罪的程序可不能省,何况,十五阿哥还挺介意这事的。
  她对着降月挤眉弄眼,用眼神求她道歉。
  降月也知道方才是自己反应太过,但她可不认为自己有错,但念在他是彧珩的师父,她也只好跟着彧珩端茶致歉。
  「好、好,没事、都没事了。」清风道长盯着降月看。「你绝对是萍儿的女儿,我不会看走眼的。」
  「萍儿?!您指的是谁?」彧珩纳闷的问。
  清风道长徐徐的轻叹了声,「十五阿哥,你还记得几年前,我去拜访襄妃娘娘时,曾经提及想要找寻我义妹晏萍的女儿一事吗?」
  彧珩凝神想了一下。「噢,我想起来了,师父指的是十六年前,武林中轰动一时的朝阳派内乱事件。」
  清风道长点点头。「没错。这位降月姑娘和我的义妹晏萍,长得一模一样,我猜想她一定是晏萍的女儿,而且她姓赫连,这下肯定是没错了。」
  「如果我记得没错,师父您说过,您义妹的夫婿,就是朝阳派的大弟子赫连匡。」
  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一本人人都想争夺「鬼心经」,所以多年后,仍是有人在谈论此事,好武的彧珩自然也对这件事特别有印象。
  赫连降月的视线,在他们师徒两人身上穿梭,他们师徒俩你一言、我一句的,听得她一头雾水。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她嘴里含着一口饭,含糊的问道。
  「降月,我师父认为,你就是他义妹所生的女儿。」
  「他如何证明我是他义妹的女儿?就凭我这张脸?」
  降月其实心底有几分相信了,因为方才在大厅,在清风道长说出赫连匡这名字时,她老觉得这名字挺耳熟的,细心一想,原来是苏老爷和她提过,她爹就叫做赫连匡。
  也许,这件事在当时真的是轰动一时,所以连苏老爷也知道赫连匡的大名。
  或许苏老爷不希望她再卷入江湖风波,还是他当真不知晓,总之,苏老爷并没有告诉她太多详细的经过。
  「降月,你其实已经相信了,对不对?」半个多月来的相处,彧珩多少了解她的个性,光看她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心中也笃定了这件事。
  「我……」对上他的眼,她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
  他竟能一眼就看穿她的心事,她错愕的楞望着他,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又缩短了许多,她理不清自己是高兴,抑或是惶恐,此刻,似乎所有的情绪,全从四面八方涌向她,混成一团--
  她不笑不哭、不喜不悲,情绪持续在矛盾当中。
  知道自己的身世,应该是一件非常喜悦的事,但她却没有那种大喜大悲的心情……
  她想,也许是自己打小就没待在爹娘身边,自始自终都认为苏老爷、夫人,就是她的爹、娘,所以她并没有体会过当孤儿的悲苦,在知道自己的亲生爹娘是谁时,自然就没有那种大喜的情绪。
  不过,她还是难免会好奇,当年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他们……我的……爹、娘,他们为什么会被追杀?」
  从来没有喊过「爹、娘」两字,头一回把这两个字,套在某两人身上,虽然他们已死,但她仍是觉得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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