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逆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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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阵并非不知道,他能够随意进出燕王寝宫,定不是因为禁卫松懈,而是燕王有意为之,出于什么目的才对他这么放任,他不能明白。
此时柳於阵眼里只有愤怒,菊花又开始隐隐作痛,瞬间倍增了他这股无名怒火。
见燕王不肯出来,柳於阵就要杀进去了,偏是这个时候,突然有一道金色人影窜出房间,快到视线几乎无法捕捉,他已是反应极快地做出了防御动作,却还是毫无意外地被那人一掌拍中心口。
、027 花园相见
只觉口中一甜,一股腥涩的液体呼之欲出。
这个人竟然一见面就打他?!是他打了自己?!
这一掌打得他胸腔闷痛,一时间连维持站立姿势都无法办到,窒息感迅速传遍了大脑,更别提说话了。
“柳於阵,本王要重新教你如何听话才是了。本王不喜欢在说话的时候被打扰,本王认为你在吃醋你就应该在吃醋。明白了吗?”燕王那张冷酷而俊俏的明星脸出现在面前。
於阵踉跄了一步,稳稳当当地自行贴进了燕王怀里,那结实有力的臂膀,似乎早准备好了迎接他,他才撞进来,燕王立即双手将他搂住,一副得意模样,大手好不老实地在柳於阵身上乱窜。
柳於阵会就此乖乖认命?他当他是谁?!
就不信每次都要栽在你手上,想跟我搞基,你特么还太嫩了!
柳於阵薄唇一咬,突然头往后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把脑门磕在燕王头上。
“咚”的一声巨响,两败俱伤。
“柳於阵!”燕王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吓了一跳,脑子里也是晕乎乎的,各种意义上的受创,柳於阵不但反抗他,还敢这么用力?!他哪来的力气?
眼见燕王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柳於阵想着还是先走为上,看来现在要虐燕王还太早了,不怕,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我要虐回去,哼,死燕王,性取向有问题的暴君!
“你,你还是不要回寝宫了,本丞相严重警告,你绝对不要回去!”柳於阵捂着心口,跌跌撞撞地冲到墙下,依旧身手矫健地翻墙而去。
他万万没有想到燕王与他见面不是先说话,而竟是先打人,这不公平啊!他以为自己准备得很好了,却不料还是这样的结果。
这混球有够变态的……
“哇……”
一口鲜血终于忍不住喷出口腔,即使是跟教官对打,也从来没有试过一掌能把他拍得五脏六腑都摇晃的感觉,而且燕王肯定没有尽全力,柳丞相本来身子就不好,要是真用了力气打他,那他必死无疑。
“妈的,失策失策,看来还要再练几天再回来爆他。”
墙外本来还有在四处巡逻的士兵,出来的时候已经全都不在了,大燕国的守卫真的很奇怪,不过这样更好,没有人会看见他这么狼狈的样子,明明是去教训宁香公子的,出来却被打成了重伤。
他刚迈开一步,忽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
又是一道闪电般的身影,真叫人眼花缭乱,但这一次他已经适应了,若不是见到这道身影是雪白的,他今番必定反抗。
可那身影到了跟前,却没有停留。
只觉腰间一紧,那人便带着他飞窜百步而去。
直到冲进御花园后的一个偏僻的小亭里,他才停下脚步。
“你受伤了?”把紧搂在怀的柳於阵放在小亭的横木边倚靠,那人奶油小生一般的面容就在他的面前,心疼地看着他的柳於阵的流血的模样,并用手指轻轻拭去他嘴角的血迹。
柳於阵瞪大了眼睛,他不认得这个人,但是不论是身影还是眼睛都让他感觉很熟悉,本来心口疼痛难忍,却突然被一种炙烈的温暖包裹,暖意涌上面颊,被这么俊俏温柔的男人抱着看着,连他也不禁有些脸红。
意识到对方肯定认得柳丞相,他慢慢地把这个人推开,自己用手臂擦去嘴角剩余的血丝,淡淡地道,“谢谢你。”
那人表情微变,却很快又被担忧掩盖,“宫廷之内,是谁敢伤你?”
柳於阵不想与他有太多牵扯,那柳太子还在宫里,说不定他是太子的什么人,看来要马上离开这里才行了,于是大大咧咧地搔搔头,从横木椅上走下来,离开这个人触手可及的范围,“是我自己翻墙摔伤的。呵呵,我要回去了。”
“你要回哪去?”白衣男子焦急地问,声音中有些不悦。
“这个,我不好跟你解释,总之我要走了!”柳於阵不知道该用什么圆谎,他擅长做卧底,但是在敌我不分的情况下要掩藏自己是非常难的,尤其他搞不懂这个人为什么对他这么暧昧。干脆模糊那人视听,什么也不说。
可即便如此,那个人还是用非常非常难过的声音说道——“你不记得我了。”
这不是一句疑问,而是不容反驳的肯定句。
柳於阵心被提了起来,这种被揭穿的感觉是他很不喜欢的,通常被揭穿就意味着受伤和死亡。他不禁露出遗憾的神色来,正要说什么,白衣男子似乎感觉到有人靠近,马上站起身走入林子的阴影中去,人已经离去,柳於阵却还听到他说。“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等我……”
这句话很快被柳於阵遗忘,他见到肖子配带人正朝他慢慢靠近,一肚子的火气蹭的就被撩了起来。
肖子配没有要捉拿他的意思,似乎他在宫里乱窜本就是燕王容许的事情,明明是在囚禁他,事实上却如此放任。
於阵知道这是为什么,若想直观地证明他到底是不是柳丞相,跟柳陵有什么密谋,只要等到他跟柳陵见面就会知道了。
刚才那个人该不会就是柳陵吧……
、028 我能等的
柳於阵走出亭子,老老实实地走到子配身边。
“丞相,您方才在与谁说话?子配怎不知道您在大燕认得何人。”
好小心眼的肖子配,柳於阵白了他一眼,“你眼花了?没看见我受伤了吗,再不急救我会死的。”
肖子配无语地扯了扯嘴角,“您去安宁阁能有什么好事,别怪子配没有提醒您,要见燕王的话切勿靠近。”
“你什么时候提醒过我这事?”於阵大惊,肖子配这马后炮真心专业,分明是来看他好戏的吧?
肖子配自说自话,眼睛一直盯着那白衣男子离去的地方,但又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来,“燕王为人警惕,像柳丞相这样身份不明的人,自然是要消除威胁为上。”
“我身份不明,我哪里身份不明了!本丞相……咳咳咳。”柳於阵感觉肝火大动,本该斯文内敛的柳丞相,他又哪一点像了。
“好了丞相,我们回去吧。后花园是妃嫔侍宠来的地方,您该不是想做燕王的妃嫔或侍宠吧。”
柳於阵使劲地摇了摇头,扑到肖子配身边急着要走,“谁要做。喂,我是认真的,他打得我真的很疼啊,小配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我,我刚才还吐血了!”
向来严肃冷漠的肖子配都给他撩得笑容可掬,有毛好笑的,他是真的吐血了啊,无情!
回到寝宫后,柳於阵二话不说就奔向他柔软的大床,连伤都忘了。
说起受伤,柳於阵对受伤很敏感,他通常都是接着受伤的机会才能跟队长靠近,可怜队长总会把他扔给队友立即救治,那该死的队友却又是医术过人,在他手里的伤员能够立即恢复主观能动状态,想在队长那撒娇简直异想天开。
不过他为什么那么黏着队长,这还要从队长那冰冷又霸气威武的模样,到天才的战略指挥和天神般救下柳於阵的故事说起。
正要回忆和队长之间感人肺腑的故事,忽然,刚与床接触没两秒的柳於阵从床上弹了起来,一把掀开他平日最爱的柔软被褥。
但他这个反抗动作以最快速度被阻止了,一个有力的臂膀水蛇般从腰际缠来,把柳於阵拦腰一搂,重重地扔回床内。
柳於阵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混球隐藏气息都隐藏到床上来了啊。
那龙袍男人此时正穿着雪白的亵衣,胸膛袒露,侧坐在他身边,把他放倒还不满足,整个人立即压了下来。
柳於阵惊慌失措,他既不想再被燕滕华来一掌,也不想在这个混球身下失贞。
他马上拍开燕王的手,扯来被褥将燕王再次攻来的双手缠住,见鬼般大叫着,“滚开!”
“这是本王的床,”燕滕华一点被擒住的自觉都没有,他那张嚣张霸道的脸毫无认输的意思,“柳丞相可是聪明人,上了本王的床还想逃走是绝不可能的,这种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柳於阵眼看着被擒住的燕王两手一挣,毛被褥竟断作两截,诧异得嘴都合不拢了。
很明显这个男人比他想象中的强很多很多……
“小配!!你陷害我!你这猪一样的队友!姓燕的混蛋来了你怎么不告诉我?!”柳於阵抓狂起来,只觉得心口又是一疼,好似又要流血了。
燕王把想要逃走的柳於阵拖回来,高高兴兴地骑在身下。
柳於阵觉得菊花隐隐发紧,忙求饶道,“你你你别碰我,我今天不是有心去挑衅的。今天不要,今天我受伤了。改天吧?”
“可本王觉得你等不及了。”说着,又要上去脱他的衣服。
“谁说的?!我能等的!不,等你丫的头,给我滚下去!”
柳於阵心跳飞快,眼看自己的衣服在燕王的手中慢慢滑落肩头,而自己却死死被压在身下,这是侮辱,侮辱啊!
他并不是欺软怕硬,而是没有想到燕王能耐可以这么硬这么靠谱!他那一身的伤痕果然不可小觑。
“是你让宁香唤本王来的,怎么可以不要,”燕王在他耳边亲昵耳语,腾腾热气叫人瘙痒难耐,“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本王这几天跟宁香在安宁阁都在做什么吗?”
“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这几天每天都想揍你!”柳於阵嘴硬道。
身体越来越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被这燕王压着真有那么讨厌,但是任他怎么挣脱也挣脱不了,一切又回到了当时被强暴的场景。
燕王伸出手来,他还以为是要摸他的脸,立即露出了厌恶的表情,然而,燕王小心翼翼地为他擦去了嘴角又渗出来的血。
这动作让他愣了愣,心思转到了那殷红的液体上,忍不住抽出手来,自己抹了嘴角一把,又是源源不断的血液奔涌而出。
“快把衣服脱了吧,再耽误下去,恐怕你支持不了多久。”燕王催促道。
他不是来强暴他吗?难道理解错了?
、029 不是强你
柳於阵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燕王,直到那人将他抱起来盘腿坐好,又准备扒他衣服,他才紧张起来道,“我为什么还要脱衣服?”
“隔着衣裳怎好传送内力?你若不要本王救你,大可以现在躺下等死。”
“我才不死!”他动作飞快的脱下衣服,一边好奇地思索着古人是怎么传功的,“还是给我找个大夫吧?你能行吗?内功什么的,好像很不靠谱啊。”
燕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把扯飞他还没脱完的衣服,一只温热的大手立即抵在流域真的背上。
心口燥热,好似心都要融了,那股从背后传入全身的暖流不停地在身体里游走,但只有被打伤的地方特别的疼,而其他地方却不断传来阵阵舒坦感。
他慢慢开始受不了心口火烧般的疼痛,没有像电视剧里那样“哇”地喷一口血出来,估计燕王也不会让他在自己床上喷血,但他仍然感觉到血液沿着嘴角不停地滑落出来。
眼前大片的亮白瞬间夺走他的五感,昏迷了过去。
刚刚穿越到这副受过严重创伤的身体大概还不能适应吧,被燕王这么一弄,仿佛有种灵混又要出鞘时的感觉。
但他醒了,正要飞入天堂的他,活生生被燕王拉回地狱。
只觉脖子又湿又痒,就好像有水蛇爬上来了,他顿时浑身一震,打了个激灵,醒来郝然见到燕王正抱着他赤裸的身子亲吻啃噬,丝毫没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