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逆宠-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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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了另一道身影。
燕滕华來不及高兴,便见到柳於阵皱了皱眉,将头埋入了他的颈窝,随之,他得到了这句喜欢背后的一个名字:“队长……”
呵,呵呵……
他认输了,他真的认输了。
燕滕华慢慢退离了柳於阵的拥抱,惨白无血色的脸庞被绝望包被。
他所喜欢的柳於阵,从來都不是他的柳於阵,自己从來洠в械玫焦墩笕匆煌5馗M
宫内在为哀悼茗歌皇后而敲钟鸣鼓,怕会惊醒柳於阵,他选择点了柳於阵的睡穴。
深秋的冷风就像一把刀子,无情地削着断肠者的面颊,将它雕琢成悲伤的模样。
燕滕华坐在殿阁外的亭子喝酒,一杯接一杯,杯中夕阳将醇香的酒酿浸润得愈发冰凉。
“为何独自在此喝闷酒啊,老燕?”亭子上忽然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燕滕华眼睛一瞟,继续喝酒解闷,“出來陪本王喝。”
“遵命,老燕殿下。”那道黑影应声而落,像一只燕子般飘入他的座前。
那个人并不比燕滕华好上多少,就好像这秋天的萧条不知吹过他一人,那黑衣男子也是一般憔悴模样。燕王似笑非笑,“找本王何事?”
“能有何事,见你损失了美人,來陪你消消愁呗。”那人正是万洵夜,奇怪的是他并非穿着自己那身黑色袍子,而是一件白色领口的普通黑缎子。
燕滕华也看出了这个茬,低声问,“你那件价值连城的宝贝呢?”
“被小柒偷了。”
“你为何不去保护他?”
“他们那么厉害何须本座保护?既然那么能耐,那就让他自己能耐去。本座不管了。”
听出万洵夜话语中的怨气,不禁与他产生共鸣的燕滕华不禁醉眼迷蒙地看向他,“他跑了,你不想他?”
万洵夜从他手上抢來酒壶自斟自饮,喝酒的动作暗含怒火,过了许久,他说道,“本座很想先杀了秦容再杀李雨楼。老燕可愿意陪本座去一趟?”
燕滕华身子微颤,他当然想让秦容消失,在秦容还洠в斜涑烧庋八拖肴盟В衷谟⒌叵M?烧庋龅幕埃墩笾渚驮傥耷捉裳粤瞬皇锹穑俊安弧!
“好绝啊老燕。切。本座也只是那么想想而已,要真杀了他,小柒肯定要跟本座拼命啊。”
“知道就别想了。”
万洵夜放下酒杯站起身來,张开双臂道,“老燕,告诉你个事儿。本座其实知道有人会去刺杀茗歌娘娘,可是呢,可是她伤害了我的小柒,所以我希望她死。如果老燕生气,你可以杀我。”
“不。”燕王仍然冷冷地吐出这么一个字,看也不看他,“茗歌知道自己会死,她自己有错在先,不需在你们身上延续仇恨。倒是那李雨楼现在如何了?”
万洵夜讨打不成功,心里不太愉快,向后退开一步,“他要在月底之前得到柳王。你自己小心行事吧。这消息对你是很大的优惠了。”
燕滕华不动声色,他的心思并不在那之上。“洵夜,桂小柒若是喜欢秦容多于你,你怎么做?”
“杀了秦容。”
“说真话。”
“呵,”万洵夜的身影飘然离去,声音在花园中回荡,“还能怎么办,本座喜欢就行了。”
燕滕华将最后一杯酒洒在地上,敬了茗歌,自己起身离去。
他喜欢就行了吗?那他喜欢保护柳於阵,所以可以不在乎柳於阵喜欢谁吗?
回到屋中时柳於阵已经醒來,他正拿着那张牛皮纸仔细在看。
柳於阵见到燕滕华回來,连忙坐起身子來,“这个落款好像是月兰的名字啊,她写什么了?是不是她遇到什么危险了?”
燕滕华顿了顿,缓缓开口道,“於阵,她被劫持了。”
“啊?!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柳於阵立即跳起來,边叫边穿衣服。
燕滕华不怒不愠,从墙上取下悬挂的宝剑,朝柳於阵伸出了手去,“本王陪你去救如何?”
柳於阵顿时怔在那儿,动作僵持在一手穿靴金鸡独立的状态,他眨了眨眼睛,“你?陪我?一起去?”
135 拯救月兰
“那於阵留下,让本王自己去也可以。”燕滕华说罢转身就要走。
“等等!”柳於阵急忙将他唤住,“你知道要去哪里找她?”
“不知道,她洠в辛粝缕渌魏涡畔ⅰl墩笠脖鹣胱糯颖就跽饫锾壮龌皝恚就跏遣换崛媚阕约喝サ摹!毖嚯馈
柳於阵的确是打算套出他的话然后自己就跑的,洠氲秸饷纯炀捅徊鸫┝耍幻獠镆欤罢饽愣寄芊⑾郑磕呛冒桑冶;つ恪!绷墩笮ξ厮档馈
“但不论如何,明天早朝之前我们要回來,於阵可以答应本王吗?”
现在夕阳都快降下去了,在明早又要赶回來时间不免有点赶,“所以说为什么你要跟我一起去啊?”
“怕你会不回來。”燕滕华直言不讳。
柳於阵心间不禁荡漾,对于燕滕华说的话,每一句都让他新潮澎湃起伏。他洠в芯芫醒嚯谝热司透邪盐樟耍比灰膊换崮迷吕嫉陌踩嫘Α
两人很快离开皇宫,乔装成普通市井小民的模样沿着大燕街巷一直走。
月兰是从大燕离开的,若要去御灵国寻找柳於阵她理应走西边,跟着这唯一的线索走,加之近來洛月天星行刺皇后,柳於阵认为他们还在大燕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大燕国国境内人民安居乐业,在柳国遭遇血洗之后,几乎所有柳国居民都逃往大燕寻求庇佑,而燕滕华毫不客气地将他们派往西北、东北边境开垦,给与居住之所,刚好充足人力物力,对其投降者绝不侵犯。
不知何时“暴君”这个词早就不流行了,它就好比昙花一现的花朵,惊艳了一瞬。
武林与人民变得对立起來,想要追求和平稳定的普通人,和想要为心中正义而战的武林人,只要他们不在统一战线,对大燕便是十分有利的。
柳於阵对大燕内部的和平感到不可思议,明明宫内国外动乱不已,国内却这般宁静祥和!
想那高贵至尊的燕王竟然穿着普通市民的衣裳,柳於阵就特别乐呵,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很想看小希穿成这样,小希曾经说过要带他到御灵国“度蜜月”,不知道小希想他了洠в校皇且坏┙胗楣幕靶∠4蛩酪膊换崛盟鰜恚隙ɑ嵯热ビ楣摹
燕滕华手持长剑,俨然一江湖浪子模样,有他走在前面感觉特别的安全。
他们之所以要这副打扮,那是因为最近武林之风盛行,要得武林消息,就要走武林方式。
柳於阵作为一等一的吃货,沿路看见什么都想吃,也不怕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会吃坏肚子,反正他闻到香的就要吃,看见好玩的就要买。小希就愿意给他掏这个钱,所以他这么一说,燕滕华也不得不给他掏钱买吃的。
于是乎,御灵希就成了柳於阵的骗吃骗喝利器!
但凡御灵希能做的,燕滕华就算觉得不靠谱,却还是会为他做。
柳於阵手里抓着冰糖葫芦,前面的燕滕华不断向路人打探消息,他跟在后头慢条斯理地看着这天街小巷,要从这么大的国家地毯式搜索一个人,难度何其高。
他的目光很快落在了燕滕华的身上,眼见夕阳西下,红日的斜晖披落燕滕华的身上,将那人的身影映得莫名单薄孤独。柳於阵咽了咽口水,那颗冰糖葫芦无论如何也咬不下去,他觉得嘴里酸,心里也是酸酸的,像吞了一肚子苦水无处宣泄。
这时燕滕华回过头來,朝他招呼道,“於阵,要打更了,咱们先找个地方歇一歇。”
到傍晚太阳完全落下去之前,市井的摊子必须全部收拾回家,这是朝廷的规定,而且官兵会开始巡逻,他们若是在街上胡乱游荡那是会被盘查的,万一暴露了身份可就为难了。
夕阳下柳於阵的脸颊好像涂了胭脂一样红,从他们出宫以來,但凡经过柳於阵的人总会忍不住回头看向他那张俏脸,不分男女,就好像柳於阵是某个精致美丽的观赏品。可惜柳於阵身边有个这么霸气高傲的剑客,谁敢轻易靠近。
好像大家都很默契地将他俩看做一对璧人,对柳於阵來说这应该叫“断臂人”,不管如何,他随着燕滕华走,便由衷地觉得快乐。
柳於阵慢悠悠地靠过去,长长的发丝遮住了脸颊的绯红,他脸红了。
“好吃吗?”燕滕华侧着头看他,不明白柳於阵为何把头压得那么低,不过只要是柳於阵,怎么看都觉得好看。“怎么了?”
柳於阵脸蛋发烫,除了队长,他极少有机会靠近这么有魄力霸气的人上人,他黏上鬼泣之后就很少会主动跟别人接触,因为他懒。可是现在看來,黏上他的可是燕滕华。
柳於阵用手中的糖葫芦指了指西边小道,嘴里像含了一块糖似的含糊道,“走,走那边。”
他的直觉不会出错的,经他辨别的信息更不会出错,过路十分六七的武林人会选择走向这边道路,那么他们就应该往这边走。
燕滕华望向他所指的方向,那边的道路通往的是烟柳之地,难道他们要去那种地方歇息?
柳於阵显然也闻到了浓郁的脂粉香气从巷子里飘出來,“要不我们兜过去?”
“烟柳处向來是武林中人交换信息的好地方,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來。”燕王说道。
柳於阵一把拉住他,有些不满地道,“不行!我不准你去!”
两人站在分岔路口不胜尴尬,柳於阵抬头看了看,过道边上有间人气颇旺的酒肆,便道,“我们上去坐一会,如果还是得不到消息,我们就回去请救兵再來。”
“谁是救兵?”燕滕华好奇地问。
“小配啊!他那么淡定,肯定不会对里面的女人乱來的。"燕滕华呵呵一笑,“原來於阵是怕我对别的女人乱來吗?”
“我是怕你坏事。”柳於阵小声嘀咕道。
燕滕华领他走进这间颇为华贵的大酒肆,里面人山人海,店小二忙得团团转。这么多人的地方,应该也能得些消息的。
“於阵不要叫子配來,他心情不好。”燕滕华提醒道。
“小配也会心情不好吗?”
两人选在一个靠近窗边的位置坐下,这个转角位正好能够同时看见两条道路的人络绎往來。
随着天色渐晚,街上的人慢慢变少了。
突然,柳於阵不再说话,并将手中的茶杯递到燕滕华嘴边堵住他正要开口的嘴。
柳於阵神色凛然地眼睛后瞟,只见一桌男女就坐在与他们一帘之隔的隔壁!
兰双九雅!
136 死路对决
那女子玲珑小巧,仍竖着双辫,两个精致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些武林人行动极为谨慎,他们來去自如,几遍一个地点上千守卫,也未必能够轻易拿住他们。
柳於阵眼睛尖得很,他示意燕王离开这个座位可以去更远的地方坐下,以免暴露,因为他们之间实在太近,只要九雅一回头就能看见柳於阵的侧脸了!
然而,正当两人要起身的时候,隔壁却传來了吵闹声!!“站住!”
柳於阵顿时汗如雨下,难道被发现了?!
随之而來的却是另一道有些尖锐的女子声音,“本公主要走,你管得着?”
九雅娇滴滴的声音如今听來毫不柔弱,相反有些戾气含在里面,“洛月天星,你算什么公主啊?也敢对我神气?”
柳於阵小心翼翼地侧过头去看,里面的男男女女之中,竟然正有他所记得的月兰和安信!
这并不是好事,因为在安信旁边坐着的还有那名叫慕容绝的剑客!
天啊,这些人怎么凑到了一块去了?!
柳於阵感到一阵阵的头疼,更让他感觉不妥的是,他不希望燕滕华跟着自己一起犯险,这很矛盾,他明明也希望有人能保护自己的,却不希望那个人是燕滕华……
九雅突然拍案而起,跟那洛月天星叫上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