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是杀手 作者:西西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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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
肖白是被痛醒的,头痛欲裂,他神志不清的想要拿手捶头,却触碰到了一处冰凉的温度,大脑顿时清醒,侧头看去,整个人都凌乱了,睡在他怀中的少年脸上挂着笑容,脖子上锁骨上全是吻痕,被子下面的景象肖白已经不敢去看了。
他怎么会跟许乐睡一张床上?这里是哪里?房里浓郁的麝香味把肖白彻底打入无底深渊。
脑中一片空白,肖白几乎是抖着手弄开被子下床,胡乱套了衣服打开房门冲出去。
床上原本睡着的许乐睁开眼,定定的看了一会天花板,缓缓的勾起唇角,眼中却是透着寒冷和失望,他掀开被子下了床,腰际的酸痛和身后那处的撕裂感依旧清晰,像是烙印打在他的骨髓里。
他不懂,以前经常无意间撞见罗烈房间里的景象,愉悦的|呻|吟|声伴随着|肉|体|的碰撞,他本以为该是舒服的,却没想竟然那么痛,异于任何一次任务中受伤的痛,捂着胸口困惑的发了会呆。
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了,许乐把混了血液和分泌物的床单扯下来扔进盆里,换了干净的床单,又叠好被子,收拾好房间就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冰凉的冷水浇在他身上,让他的心逐渐平静无波,为什么要那样做,只是顺从内心的感受,|欲|望|这种东西他也有。
从水瓶里倒满了一杯水,热气从杯口蔓延,整个房间似乎都暖和了不少,许乐坐在椅子上,双手交握着放在腿上,双眼直直的看着紧闭的房门,他自己都不知道还在等什么。
门外肖白靠着墙壁任由身体滑落到冰冷的水泥地面上,他把迷茫的视线移到楼梯口的窗户上,透着玻璃看着外面的一切,还在监狱,不是梦。
窗户吹进来的冷风从他的脸上,身上掠过,松散的领口下的皮肤突然起了寒栗,肖白本想理好衣领,视线却募地一顿,他弄开衣领看到肩上的东西后,一张脸变了又变,似是想笑又觉得不合时宜,那是一排牙印,很深,周围的血液都已经结痂,可以想象到牙印的主人当时的心情该有多愤怒。
肖白脑中形成的就是一只小白兔红着眼张牙舞爪的样子,他吐出一口白气,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脑中模糊的记忆被他翻出来,片刻后肖白把头深深的埋进膝盖里发出了一声沙哑难言的嘶吼声。
他把许乐给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肖白思绪全部理清,久到叶然两个字被他一笔一划拆解吞进肚子里,久到许乐两个字被他重新拿出来细细俎嚼了很多遍,总算品味出了一丝好感。
肖白站起身深吸一口气,踩着楼梯往回走,既然已经做了就该面对。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的好顺利,是不是一个好兆头,哇咔咔
小攻品行良好(在性生活上面),除了对特定的人发情发狂,从这点就能看出,噗哈哈哈,肉呢,肉呢,肉肉被窝四舍五入法概括了会不会太早了,才第十章就有肉了,介个节奏
咳,说来好奇怪,为毛这章码出来有点儿忧桑,呜呜呜呜~~~窝要提醒自己,这篇文是宠文,温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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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白站在门口,握住门把手轻轻一动,他迈步走进去,一眼就看到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人这会正穿戴整齐的站在房里看着他。
显然超出肖白所预料的范围,他莫名一糗,尤其是想到自己竟然落荒而逃,这种没皮没脸的事让他有点难堪,又不是一个毛头小子,怎么就这么冲动了。
“怎么不多睡一会?”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一句话,可话一出去肖白就后悔了,这种场面怎么都像风流场所干完事后的对话。
许乐眼角湿润,他跑过去抱住肖白,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阿白,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我只是出去透气而已。”肖白有些不太自然,身子僵了僵,用手拍拍许乐的后背,做完这个动作之后,他忽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难,难道是发生实质性关系的原因?
两人静静的拥抱在一起,许乐脸上浮现一抹开心的笑容,就像是自己的玩具失而复得。
肖白望着床上整齐的被褥,感受着怀里之人平稳的心跳声,他是真不讨厌许乐,也没有排斥对方的亲近,这是不是代表某种可能?肖白拧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中。
“阿嚏。”肖白打了个喷嚏,之前光顾着跑出去,他连秋衣秋裤都没有穿,只穿了囚服,这会突然打了个哆嗦。
余光一瞥,肖白顿时火冒三丈,因为他发现房间里的两扇窗户都大开着,冷风呼呼的吹,空气变的湿冷。
许乐紧张的跑到桌子边端着水杯送到肖白嘴边,讨好的说:“热的。”
“这么冷的天,你把窗户开这么大干什么?”肖白低头喝了几口温热的开水,忍不住询问。
“屋里空气不好。”许乐垂头说着。昨晚是他第一次把身体毫无保留的给一个人,舍不得离开温暖的怀抱,便忍受着房里的异味睡了一会。
很久以后,肖先生才知道他太太对味道特别敏感,所以房间空气需要保持绝对的干净,这可苦了肖先生,每次在嘿咻之后都要吹着寒风睡觉。
肖白狐疑的眼神看了一眼许乐,走到椅子上坐下来,双腿交叠着问道:“昨晚我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许乐放好水杯,轻轻的说:“我想去操场看烟花,结果在路上遇见了你。”
“你一见到我就。。。。就抱住我。。。”许乐眼神飘忽不定:“我看你脸色很不对劲,以为你病了,就把你背回我住的地方。”
之后的事情大致就是在床上了,肖白摸了摸后颈,他记得昏迷前一刻后颈很痛。
可那个陡坡就在这栋公寓楼后面,许乐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肖白猜不透,他的眼神忽明忽暗。
幕后的人是谁?被下药的是饭菜还是喝水的缸子,肖白更希望只是一个简单的恶作剧。
过了片刻后,肖白懒懒的靠在椅背上:“还痛吗?”他记得前世叶然的第一次就是出了血的,疼的哭喊着求他,最后还进了医院。
许乐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他红着脸支支吾吾:“好。。。好多了。”
“过来。”肖白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许乐猛地抬头,看着肖白的眼睛里透着欣喜,飞快的跑到肖白身边。
肖白拉住许乐的手,眉头一蹙,这人的手好冷,他拦腰抱起许乐放在自己腿上,下一刻他就感觉腿上放了一个冰块。
“你身上怎么这么冷?”
许乐往肖白怀里蹭了蹭,满足的闭上眼轻声说:“我也不知道。”
如果可以再来一次,他还是愿意承受这种一成不变的寒冷,必要的代价而已。
肖白凝视着许乐的脸,又联想到肩上的牙印,他用手揉着许乐的腰,轻挑唇角:“昨晚我有说什么话吗?”
许乐睁开眼看着肖白,抿了抿唇,又松开,重复了几次后他听到自己在说:“你提到了叶然这个名字。”
“一个脑子被门夹了的仓鼠。”肖白一愣,脸上掠过一道阴霾,他笑了,轻飘飘的说:“违背他的主人,我出狱后会替他原先的主人找他算算前因后果,就这层关系。”
肖白在解释,虽然他还不清楚为什么要解释。他跟叶然的关系很复杂,不是爱,也不是单纯的肉体需求,或许是习惯?只是习惯家里有个人?
前世的过往真的就能随着他的死过去?叶然在他心里留下一道伤疤,痊愈不了,那么他就一定也要让对方尝尝被人背叛的滋味。
肖白心中的愤怒和耻辱被他挖出来,血淋淋的摆在他面前,痛的连呼吸都困难,他在提醒自己,还有个人在等他,以后的生活会很有趣。
许乐第一时间感受到肖白传递过来的悲愤情绪,他低下头小声说:“阿白,昨晚是我自愿的。”
肖白摸着许乐的头发,手指把打结的卷发理顺,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开口问:“喜欢我?”
许乐歪头思考这两个字的含义,片刻后他点点头,又摇摇头:“什么叫喜欢?”
“想跟他时刻在一起,就是喜欢。”莫名其妙的,肖白很负责任的把另一个字的意思也一并说了:“想跟他生生世世在一起,那是爱。”
“这样啊。。。。。”许乐拉长声音喃喃自语,随后便笑弯了眼:“阿白,那我一定是喜欢上你了。”
还不等肖白开口,就见许乐突然脸色一变,眼神黯淡自责,像是做了什么错事的样子:“怎么办?可我还不够爱你。”
不用内疚,其实我也不爱你,连喜欢都算不上,只能说有好感,肖白在心里说。
“这种事看缘分,勉强不了。”
“阿白,你出狱后会在哪个城市?我想去找你。”许乐雀跃的笑道:“天天在一起,缘分就有了。”
肖白莫名觉得许乐单纯起来很可爱,他神情复杂的说:“X市。”
前世他能靠蛮力打下一片天,这一世他要这片天对他诚服。
许乐念叨了几遍,把下巴枕在肖白肩上,低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监狱里恐怕已经翻天了,我先回去。”肖白拍拍许乐的脸颊,后者撇嘴从他腿上离开。
肖白当着许乐的面脱了外衣穿了秋衣秋裤,又抱住许乐的脑袋在对方额头上亲了一下才走出房门,后方的视线忽然让他有种熟悉感,不过也就一瞬,他回头看一眼门口站着的许乐,他有种错觉,时光又倒流回去,回到叶然每次送他出门的情形,只不过一个是自愿的,而另一个则是拿物质驱使的。
想到这,肖白心口发闷,他转身大步走到许乐面前,扣住许乐的后脑勺,重重的吻了上去,牙齿或重或轻的啃咬着许乐的两片唇瓣,肖白呼吸渐渐粗重,好像他的意志和理智在这个人面前不怎么管用。
许乐微闭着眼仰头生疏的回应着,两只手攥紧肖白的衣服,嘴角溢出的唾液总会在下一刻被肖白搜刮干净。
这个吻很长,似乎是肖白在宣泄自己内心挤压的负面情绪和太多不确定因素带来的迷惘。
许乐发出难受的|呻|吟|声:“唔。。。。。。”
察觉怀中人逐渐虚弱的气息,肖白紧忙放开许乐,他诧异的挑眉:“你不会换气?”
“不。。。。不会。。。”许乐把头埋在肖白的怀里,困难的张口喘气,脸颊染了一层诱人的绯红。
不会接吻,不懂什么叫喜欢,什么叫爱,肖白感觉自己捡了一个比国宝还稀有的品种。
肖白笑着擦掉许乐嘴角的液体,揉揉他的头发,又交代了几句才跑下楼梯。
外面迎接他的怕是禁闭室暗无天日的折磨。
作者有话要说:不晓得为毛,越写越喜欢许乐这个人,窝好想打包放被子里【羞射滴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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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肖白被带到林天宏办公室的时候,林天宏正在对着几个区长发火,其中的李辉对肖白露出一口白牙,身上的肥肉似乎小了一圈,看来昨晚没少吃苦头。
林天宏示意几人出去,办公室里肖白找了个完好的椅子坐下来,拿衣袖擦去嘴角的血水。
“昨晚你在哪?”
“我在医疗室楼道里昏过去了。”肖白声音平稳: “等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出事了。”并不打算花时间去刨根问底,林天宏把头上的帽子摘掉扔桌子上,语气沉重:“昨晚死了人。”
肖白眼睛闪了闪,他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监狱长,您该不会把这笔账算我头上吧,这件事跟我可没有关系。”
“你还没那么蠢。”林天宏锐利的视线一扫:“知道死的是谁吗?”
“3956。。。。。”
砰的一声,椅子倒在地上,肖白双手撑着桌沿质问:“福伯死了?”脸色阴沉的吓人。
林天宏嘴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