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玫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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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再伤春悲秋,立马拔地而起,朝歌声源头掠去,拨开草丛刹那,不由惊怔当场。
只见一个年轻男子立于风中,三千冰蓝长丝舞袂蹁跹,宽袖蟒袍罩在纤秀瘦削的身上,在暗夜的最后一丝月光里,仿若流云般灵动飘逸,比女子还要白皙滑腻的十指把持着一条条与发同色的冰蓝长丝,长丝的另一端缚住两名士兵的手足,两个士兵的脸上呈现非常奇怪的表情,明明惨白如纸,却像是觉得异常舒服,毫无抗拒之意。那乐声仿佛有一种诡异魔力,令人情不自禁趋之若鹜,任由取求。
连伊琳都不禁为乐声所惑,踏前一步,这时男子侧过首来,一双曜石黑眸犹若流光溢彩划过夜幕。
清甜香氛,似有还无,恍然如梦。
是他!是那个侵入她梦魇、追逐轻薄她的男人!
伊琳尚未从震惊回神,却见受黑眸男子钳制的两名士兵忽如泄气皮球一样倒了下去,躯干仿佛氤氲无形飘散,最后徒留一堆衣物在地。
这是什么功夫?吸心**?伊琳脑袋嗡一声,刹那记起琉黎形容过各族术法,利用声色杀人于无形,吸食对方功力的摄魂**,乃是妖族的妖术——
‘舞之魅’。
碰上千年之前理应全灭的妖族后裔,且不管真假,伊琳第一反应便是逃之夭夭,她的对手已经够多,实在不需要更多,何况,这个男子曾在梦中追捕过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叫他逮住,然而转身之际不慎踢到脚下一双鞋子和一袭灰布,破布旁还躺着她的包袱。
刹那,伊琳脑袋嗡嗡作响,眼冒金星,险些晕厥。
即便世上穿灰衣者数以万计,但这双鞋。。。这是她在‘波旁吧’做女招待,辛辛苦苦筹了一个月的小费,为利雅量身定做的树皮鞋!
而此时此刻,这双树皮鞋静静躺在地上,和利雅的灰衣一起,仿佛在无声无息地告诉她一个残酷的事实——
“你来了。”男子开口,声音不冷不热,没有丝毫惊讶,仿佛一早料到会在这里碰到她:“还记得我么?”
“你。。。杀了利雅?”在看到树皮鞋的一瞬间,伊琳已彻底忘记了她是多么急切地想要逃离,浑身剧烈颤抖,语不成调,忽地冲上去一把抓住黑眸男子的衣襟,尖叫道:“你是不是杀了利雅?你说?!”
“利雅?”黑眸男子咀嚼这个名字,面无表情:“怎么,他对你很重要么?”
伊琳脱口而出:“是!很重要!”
“哦?如此说他是你的男人咯?”黑眸男子乱发拂面,面貌难辨,然其视线灼灼,犹如一把双刃剑一般刺入伊琳的眼,语气却仍平淡似水:“若我确是杀了他,你打算拿我怎样?”
“我便杀了你,替他报仇!”伊琳只道利雅遭了毒手,加上先前琉黎遇难,一时之间又是怒火攻心又是愤慨悲痛,出手如电,毫不留情,几乎用尽生平一切所学,轮番驱使神术、血术,只攻不守,竟是完全不顾性命、玉石俱焚的打法。
一道道血刃,伴随着金光四射的光箭,天马流星般划过天际,直袭黑眸男子。
黑眸男子一声不吭,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冰蓝银丝仿若游魂般从他身上喷涌而出,顷刻间穿透了伊琳编织的天罗地网,竟将刀光剑影隔绝在外,而冰蓝银丝一层又一层裹住伊琳,渐渐形成一只巨大的宝蓝色的蚕茧,泛着美玉般莹润剔透的光泽。
黑眸男子这才挪动脚步,伸手抚上蚕茧,瞬间穿墙般融进茧内,来到伊琳跟前。
此时,伊琳四肢受制,一条条冰蓝色的蚕丝韧如软甲,捆着她的四肢把她半吊在蚕茧中央,黑眸男子轻轻一挥,缠绕伊琳满身的蚕丝倏地松脱,与此同时,伊琳的衣裙被蚕丝撕扯龟裂,纷纷坠下。
滑如丝锦的宽大袍袖裹住了伊琳的身子,与她一同跌落在地。
即使近在眉睫,肌肤相亲,伊琳仍是看不清那冰蓝长发后的真面目,只觉眼前一双黑眸沉邃如万丈深渊,静谧如远古沧海,叫她畏惧之情油然而生,一颗心怦怦直跳。
“上次在梦里相见,你便是这般惊惶无措,如今真实再见,你依旧如此惊惶无措。”黑眸男子缓缓开口,声音清清凉凉就像二月岭上覆了冬雪的腊梅:“莫非,我真有这么可怕?”唇齿蠕动间,一阵香甜气息似蛊似魅,令伊琳瞬间有些神情恍惚,她不由自主别过头去,想要避开他的唇畔,视线落到他的袖子上绣的一朵暗夜黑玫,形状与她胸前的玫瑰胎印竟是一模一样。
“我为何要怕你?!”伊琳顿时清醒,伸手推开黑眸男子,疾言厉色地喝道:“有本事你就连我也一起杀了!否则,我必取你性命替利雅报仇!”
“你要杀我?”黑眸男子闻言,不怒反笑:“你杀过人么?你会杀人么?”
“我。。。”
“像你这样美貌又可爱的女孩子,实不该沾染任何血腥,理应乖乖地坐着由男人来保护。”黑眸男子的视线沿着伊琳的脸颊一路往下巡游:“莫说面孔,光是凭这一副**蚀骨的身子,就不知有多少男人愿意为着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了。”
伊琳一怔,这才惊觉自己挣脱黑眸男子怀抱的同时,身上已然无星点蔽体之物,赤…身…露…体地全让人看了去,不禁恼羞成怒,凝聚神术于指尖,幻化光球,正欲发难,只听黑眸男子淡淡道:“你若不想利雅死,就该少跟我作对,多哄我高兴。”
“利雅没死?”伊琳心中一喜:“他在哪里?”
“我凭什么告诉你?”黑眸男子靠着茧壁坐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伊琳的身子,好整以暇:“你若想知道他在哪里,得拿事物来换。”
伊琳只觉眼前这人匪夷所思,言行举止无不透着古怪,似乎是在逗着她玩儿但又似乎带着几分认真,一股约莫是愤怒于被人耍得团团转而又无计可施的心头火倏地燃起,她飞扑过去狠狠掐住黑眸男子的脖子,孰料只扯落一袭蟒袍,而就在下一秒,黑眸男子从背后搂住她的腰肢,在耳畔软软呵气道:
“你。。。脱我的衣服做什么?”
☆、茧
伊琳呆呆看着手中男子的长袍,顿时面红耳赤,回首刹那惊见高山破土,慌忙闭上眼睛,恼羞成怒,颤声骂道:“你。。。你是故意的。。。你。。。不要脸!”
黑眸男子轻笑,光洁的胸膛紧挨着伊琳吹弹得破的雪肌,柔软语调混合了沉哑鼻音,两片薄唇俯首贴耳,轻缓厮磨:“明明是你扒了我的衣裳,又看光了我的。。。怎倒变成是我不要脸了?”
那只比女子还要滑嫩纤丽的玉手,仿佛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在冰肌皑皑的九曲仙境满庭游走,忽而蹁跹舞动于雪峰沟壑,采撷起伏峰峦;忽而戏耍逗弄于甘泉花林,窥探花圃幽巷,里里外外兜兜转转一圈下来,只得须臾便已摸透各路触点,随即施然引至的循序而纯熟的撩拨和拿捏,莫说是伊琳这具纤秀敏感的少女娇躯,就算是经验丰富如蕊丽之流怕也不得不心痒如焚,抵挡不及。
“嗯。。。”伊琳只觉皮肤温度一径骤升,口干舌燥,似是被火烤;又如被百虫啃噬,浑身酥软麻痒难当,丹田一股暖流节节上蹿,额头香汗直冒,纵然已牙关紧咬,拼命忍耐,却仍是无法阻止喉咙里溢出一丝丝低微呻吟:“你。。。你明明答应过。。。不再碰我的。。。放手。。。放。。。啊!”
“我是说过,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几经探索,黑眸男子放弃迂回,直捣黄龙,直至伊琳终于张口一声尖细呼叫这才抽离深入桃林深潭的并指,放倒伊琳,伏□去,埋首于茂密甘霖丛中品鉴潺潺美液琼露,然只是一汲便令他不由自主倒吸一口冷气,仿佛无法自拔一般紧扣伊琳腰肢,舌为利刃,愈发激进侵袭,迷乱之余不忘浅笑戏谑:“更何况,你想知道利雅的下落,不是么?”
“你。。。说话不算话。。。”伊琳双拳紧握却是四肢绵软,在这奇诡的蚕茧之中她竟使不上分毫术力,而黑眸男子的胡乱行径端得老练迅捷,顷刻之间,灵动而狡黠的舌尖宛若魅丝飘舞,徐徐填满了那一片神秘深邃、艳媚销骨的桃林甘田,侵入柔嫩腹地蜿蜒匍匐,百转千回,缠绵悱恻,就似摄魂妖蛊一般令人战栗的同时亦搅乱一切清明神智。伊琳只觉整个人腾云驾雾,浮若棉絮,仿佛这副身子再不受自己控制,转而遵循**本能靠向黑眸男子,颇具求合之意,顿时心惊肉跳,忐忑急喘,只单凭着一腔执念不肯就范,竭尽所能维持最后几分清醒,使全力推卸黑眸男子:“利雅不会有事的。。。你骗我,我不相信你!”
“你若不信就罢了。”黑眸男子冷眼旁观伊琳在‘舞魅’蛊惑之下自我挣扎,轻笑出声:“反正,他虽然现在还未死,但只怕也离死也不远了。”
“什么意思?”伊琳闻言,胸口略缓的巨石重又压回,提高嗓音追问:“你说清楚,你到底把利雅怎么了?他现在究竟身在何处?”
“唔,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大发慈悲,予你一个机会如何。”黑眸男子撩高一条纤润玉枝,伊琳立时花容惨变,刚欲直起腰来,孰料腿根被那只纤丽的手莫名一按便‘啊’地一声仰头倒下,黑眸男子随即伸手托住她的后脑,跟着另一只妙手移来,穿梭雪峰沟壑,停留于左侧粉晕下的玫瑰胎印之上,与此同时,一座高山磐石抵住那片明媚茂盛的桃林甘田,随着黑眸男子毫不迟疑地纵身一跃,霎时桃林被破,甘田被俘,花叶纷飞四散,混合着异香的朝露簌簌而落,深不可测的羊肠幽…巷内,弓弩满月,充盈饱和,全神灌注,全军覆没。
“啊!”如此不留余地的强烈冲击使得伊琳终于忍不住失声惊呼,却在下一秒为黑眸男子的淅沥春雨般细碎繁密的炽吻所湮灭,伊琳被迫攀上黑眸男子的肩膀,指甲嵌入黑眸男子的光滑背脊,划出一道道红痕,然而此等有气无力的抵抗又怎能阻止得了黑眸男子迅猛前赴的步伐,不得不低声下气地求饶:“不。。。不要。。。停。。。停下。。。”
“哦,当真要我停么?你的身子,明明已经接纳了我,且还很。。。欢迎我。”黑眸男子微微一笑,不予伊琳任何喘息或思考的机会,气拔山河一贯到底之后便极富技巧地蠕动起来,一下紧接着一下,深沉而有力,奔放而激情,无论退却与前行都如河海涨潮般汹涌,如风伯呼啸般震慑,又如闪电惊破夜幕般雷霆万钧。
“放。。。放开我。。。”片刻,在黑眸男子的惊鸿之势下,伊琳浑身上下犹被抽丝剥茧,握紧的双拳渐渐松开,无力垂倒在地,而黑眸男子却依然气势巍峨,气魄如虹,数度翻云覆雨之余又撑开那一双修长纤润的玉枝,侧过伊琳的楚楚纤腰,以更深邃、更掠夺、更意想不到的方式再度金戈铁马,驰骋沙场,势如破竹,点火鸣金。
清甜的、淡淡的香气萦绕在冰蓝蚕茧中,令伊琳的神智愈发浑噩混淆,慢慢地连仅余一丝的抵抗念头也一并忘记,反而竟是觉得就此沉沦又未尝不好,最起码,她从此不必怀揣任何痛苦和伤心,而**本能的欢愉令她释放自我,飘然仙境,忘却一切尘世烦忧。
所谓‘舞之魅’,吸食精魂,勾魂摄魄,驾驭人心,便是如此。
“我说过,只要你不愿,我绝不再碰你,我要的,是你的心甘情愿。。。但你今天实在令我生气。。。你。。。明明是我的人,怎能,怎能爱上别人?”黑眸男子毫不停歇地攻陷一个又一个堡垒,飞跃一个又一个巅峰,即便已至水穷处,哪怕已臻化境,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