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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重生之棋逢对手 作者:殷无射-第74部分

小说: 重生之棋逢对手 作者:殷无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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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殷朝暮倒是真给吓了一跳,他还以为程副导夹着个顾禺,会更看重自己些。没想到反倒是面上冷淡的苏瞬卿……

“那是当然的,老苏可给你留了个好角色,就等你……”

“喂,你差不多够了啊!”苏瞬卿被老友当面抖了出来,一张老脸顿时兜不住,冷哼一声。程副导自知涉及新片儿保密信息,也不再多说,哈哈笑了几声带过去。

殷朝暮心中明白程副导有替苏瞬卿缓和关系的良苦用意,但苏瞬卿口是心非的别扭性子,也让他真心感激。若不是苏导拍板儿,他那把干音不知道会被扭曲糟蹋成什么样子。他可还记得,苏导最初的定位是——“不男不女”。

车子停在一家富丽堂皇气派极大的饭店前。苏大牌儿一下车就端起架子,理也不理后面两人,当先一步大马金刀地踏进去。程副导一摊手,无奈又好笑地摇摇头,带着他一路跟上,三人由水灵的女服务生领到三层雅间。

雅间里已经围了一圈儿人。二十人的桌子,几个主演、编剧、摄影师、制片人,几乎座无虚席。留出来的两个上位肯定是苏瞬卿程副导的,他不好跟过去。

事实上,见到殷朝暮这个生面孔,在座大部分都或多或少现出异色。若不是跟着两位导演来,只怕就要有人当他误闯了。

程副导办事牢靠、事无巨细,一眼扫到他没地方坐,便招呼服务生在下首加了把椅子,正挨着姚恩林。

“小殷你坐那儿好了,你和姚小姐熟,这个好位子留给你。”

他本意是觉得殷朝暮和姚恩林看上去像旧识,这里他谁也不认识,到时候吃起来自己也顾不到他,正好让姚恩林照拂下。想法是不错,但原先姚恩林旁边就有一把空位子,他这一下子,便插、在了姚恩林和那空位子中间。

殷朝暮正诧异谁能比苏导还大牌儿,到现在都没来,苏大牌儿下一句话就为他解了惑。

“顾疏这小子又干嘛去了?赶紧着啊,人都齐了就差他……老程你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儿啊?”

他一僵,左手边的空位子既然是留给顾疏的,那原来顾疏与姚恩林岂不是小情侣其乐融融……他往右手边一看——

姚恩林露出个大方得体的微笑。

果然。

殷朝暮站起身开口:“程副导,我看我还是……”

门再次被敲开,进来一个身材颀长、戴着鸭舌帽的黑发男人。那男人一进来,殷朝暮就看过去,正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静静的眼。

这人一来,程副导也反应过来拆散了人家小情侣,尴尬地搓搓手:“顾疏啊,你刚没来,我就让小殷坐你旁边。把你和姚天后隔开了,你看我这闹的算什么事儿。嗯,你别介意。”

顾疏不甚在意地拉开椅子,摘了鸭舌帽交给服务生:“程副导说笑,这位置就挺好。”说着抬头漫不经心地瞥一眼殷朝暮:“怎么还站着?”

他刚才站起来想换位置,现在顾疏也坐下,一桌子就他还站着。顾疏这么一说,几双眼俱都扫来,殷朝暮想了想,只好先坐下。

默默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心中各种佩服:程副导这座位调得,才是真正的神!展!开!

63

63、一举成名(二) 。。。

人一到齐,苏大牌儿就让上菜,几个主创初始还挺矜持,谈话一直围绕着“和平与发展”、“国内外形势”等主题进行,气氛轻松而友好。

殷朝暮本来还担心顾疏见了他会发疯,结果这家伙不动声色,除了没理过他,看不出任何不正常的地方。他放下心,忽略掉某一对儿被生生隔开的牛郎织女,很快将注意力投进桌上的菜肴。

这家店气派非凡,包房曲径通幽,踢脚线、护墙板、顶角线、门套、窗花、圆台、方椅……皆为红木所制;四壁悬挂都是名家字画;金色的餐巾碟,杏黄色包边的餐盘、杏黄色的餐布,加上一袭杏黄色上装的女服务员和优雅的中国古典名曲,一种置身于皇府中的感觉油然而生……在大众眼里可是声名赫赫的特色饭店。所谓干一行儿吆喝一行儿,身为餐饮世家传人,殷少对待同行中的佼佼者,态度还是非常认真的。就连导演间的和谐谈话,都分不出神去听了,更别提坐在身边的两位。

先上的是几道精品凉菜,诸如菠菜雪蛤、桂花藕。殷朝暮一道道拣几筷尝过去,时而轻抿了唇,时而眉梢舒展……到芥末鸭掌时,有一双筷子赶在他前面伸过去,殷朝暮没注意,两人手中筷尖短促地绊了一下。

本来不算什么事,熟料那筷子竟一抖,一片鸭掌便落在了桌上。

殷朝暮从品鉴美食的专注中回神,顾疏神色淡然地收回筷子,并没有看他。

“抱歉。”

顾疏没吭声,倒是程副导一眼扫见刚才的事情,出言道:“顾疏手受过伤,不方便,小殷你帮忙看着点儿。”

殷朝暮一怔,就听苏瞬卿懒洋洋地挤出个鼻音:“哧、我说你们独生子女就是金贵!哪来这么多事儿,我当初拍戏的时候,在香港从山上差点儿滑下去摔死,照样爬起来该干嘛干嘛!”

程副导都懒得戳穿他,只冲殷朝暮点点头,示意他帮顾疏夹菜。

可他还没开口,顾疏就转了脸,冷淡地说:“不劳费心。”

苏瞬卿似乎动不动就找顾疏错处,听了又是一声冷笑,挥挥手就跟要驱散什么苍蝇一样:“牛脾气!得得得,小殷你就别管他,让他自己吃!”

那厌烦的语气,简直令殷朝暮诧异。不过在场似乎早熟悉苏瞬卿的别扭性子,都晓得苏瞬卿越是骂得厉害,心里其实越看重对方。顾疏当初还在读大三就获批加盟了他倾注血汗的《倾城》,这一次《重耳》虽然没出演主角,但谁都看得出苏瞬卿在“介子推”一角上下了死功夫,放火烧山那一场更是全剧重头戏!

心眼儿简直偏得明目张胆了,偏偏一出口就指摘不是、呼来喝去,也亏顾疏不言不语闷声受下。殷朝暮得程副导提点,也慢慢摸清了苏瞬卿这鬼脾气,此刻听他毫不见外当众喝骂,当即明白顾疏实乃苏大牌儿心腹爱将!

不过苏瞬卿既然不让帮忙,他这个“外人”也不敢折了苏大牌儿的面子,省的大牌儿炸毛,不好收拾。

接下来陆陆续续上了这一桌筵席的担纲重量级名菜——糖心鲍、黄焖鱼翅、葱烧海参、珍骨牛尾汤……看得出来,苏瞬卿面儿上不显,心中其实对《重耳》票房成绩极为满意,不然也不舍得下老本儿请出这么一桌儿规格极高的盛宴。

殷氏菜系以精致取胜,像这种主打阔气名贵的大手笔菜肴,殷朝暮其实并不熟悉。京都地处平原、皇城根下,自然气魄非凡。这几道菜一入口,殷朝暮就感慨万分,不愧为皇家风范,同他习惯的南域小资情调相较,竟是别具意境。

旁边红地白襟儿旗袍的美女款款介绍:“这一道黄焖鱼翅,画家张大千经常托人购得返回南京,上桌享用。”

搞艺术创作的,图的就是个附庸风雅,一桌人听罢,都默默低头细品自己那一份绝品吕宋黄,殷朝暮听着有趣,也多尝了一口传闻中让张大千都难以割舍的珍馐美味。

惟独顾疏没有动筷。

他注意到,顾疏似乎很少动筷,从开宴到现在,几乎没吃几口,垂着手不知想什么。他睫毛很长,阖眼时似乎带着一种宁静的委屈。实话说殷朝暮也怀疑顾疏之前碰掉鸭掌的举动,多少带着故意的成分,但看他一个人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吃,也不说话,又心软了。

他凑过头去,小声道:“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夹过来。”

顾疏睫毛动了动,左手理了理右手袖边儿,同样轻声说:“不用麻烦,我自己有手。”

殷朝暮皱眉:“可是你的手……”

顾疏淡淡把视线移到他脸上,半讽刺地嘲道:“你大可不用担心。手好得很,没有残废。”

殷朝暮听他这样语气,突然觉得很没意思,也懒得再管。本想说:“哦,那你装绝食是故意给人看吗?”但对上顾疏温温凉凉的视线,竟荒诞地觉得——那张脸上虽然没有表情,眼底却漂着一些很复杂很复杂的情绪。

浮浮沉沉,埋藏很深,莫名让他觉得哀然。

一定是看错了。

出口的话已不自觉变成:“四年前的事,对不起,你可能已经不在乎了,但我还是想说出来。”

顾疏低着头没做声。

“当初……是我错了。”

顾疏整理右手的左手指尖停住,然后说:“嗯,你知道就好。这件事我会慢慢和你算,不急。”

殷朝暮手里胡乱拌着饭,点点头:“是,我知道。姚小姐说过了。”

顾疏整理好袖边儿,左手放上桌子撑住脸腮,以一种懒洋洋的姿态侧过身看他:“事情以后再说,我现在不想谈这种破坏心情的话,只要你别存了侥幸心理就好。”

殷朝暮摇头:“我没想破坏你的心情。”隔了一会儿,又说:“当时听阿禺说你的手可能永远也好不全了,我就很难过。”

顾疏脸上的笑渐渐淡下来,“别说了,殷朝暮,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殷朝暮茫然摇头。

顾疏似笑非笑地说:“当初拒绝我都成习惯了,一点余地都不留,现在又跑来假惺惺道歉……你以为我还会犯一次傻?”

殷朝暮看着碗里被搅成一团乱的饭发呆,然后摇头,摇了一次,隔了几秒又摇了摇。

顾疏冷笑:“还是你以为……我放不开你,四年来一直苦苦想着你,你玩儿够了道个歉,我就又傻乎乎凑过去?”

殷朝暮怔怔地说:“我知道你不会。”

顾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再开口。

“是。我不会。”

送了一口鱼翅泡饭进嘴,殷朝暮嚼着嚼着,觉得越来越没味道,心中不由暗骂这饭店名气吹得震天响,其实也不过浪得虚名。

姚恩林这时候递过来一个小碟,上面盛了些菠菜雪蛤。

“麻烦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碟子递给顾疏?”

他低头一看,雪蛤上的葱蒜都挑得干净,也没有菠菜。见他在看,姚恩林腼腆地解释:“顾疏嘴很挑,不喜欢吃葱和菠菜的。”

殷朝暮点头,把那一碟儿精心处理过的雪蛤放在自己左手边,说:“姚小姐为你挑了葱……”

顾疏扫了一眼,还是看着他,没有动手的意思。殷朝暮心口还呕着一口气,胸腔也闷闷的很难受,但看他一副不吃的样子,想起姚恩林挑拣葱丝的苦心,叹了口气,自己动手帮着舀了一勺雪蛤。

“尝尝吧,这一道菜做得有七分火候,还不错。”

顾疏不动手,殷朝暮举着勺子一阵丧气,正想放下,那人却忽然默默地凑过头来,低头含住了那个勺子。他惊得手一颤,一勺雪蛤就整个倒在了顾疏身上。

殷朝暮赶紧站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

顾疏低头看着身上的污迹,又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简直飘忽地像是没在看他,眼中的心灰意冷也让他僵在当场。

顾疏似乎懒得说话,冲桌上其余几位摸不清状况的主创点头打了声招呼,就一个人去了洗生间。殷朝暮想了想,扭头看到苏瞬卿瞪大的眼一副准备开骂的架势,也赶紧赔了句抱歉,匆匆往外跑。

他刚刚看到,顾疏左手捏着,这是那人忍耐时下意识的小动作。他刚才的表情,也绝不是强忍怒火要教训殷朝暮一顿。

反而好像是死心的苦逼脸。

殷朝暮踏进洗手间,就看到顾疏正把右手放在水龙头下面冲,顾疏听见他进来,从容快速地关了水,抽出纸把手擦干净就要侧身出去。殷朝暮眼明手快,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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