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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请爱玛尔戈-第48部分

小说: 请爱玛尔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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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幸亏我记得,”亨利笑嘻嘻的走到柜子前,很快就把书找出来了。
  “你找找看”他说,“大概是在二十几页吧”
  玛格丽特现在不得不承认,这本书一定是珍品,因为它所包含的内容是如此全面而具体。亨利在这方面并没有欺瞒妻子,那一页的配图就是个孕妇,而文字说明则更加确认了这一点。
  这其实并不是玛格丽特动摇的真正原因。她知道这样的事情,而这种隐秘之所以会传到她的耳朵里,也完全因为男主角是她的丈夫——亨利三四十岁时宠爱的那个情妇加布里埃尔,她所为人称道的就是在怀着孕也跟随亨利的军队持之以恒的照顾他,而人们也同样一直传说着,这种照顾包含着某种特殊含义。
  而那本书的文字说明则更加直白,“不少贵夫人用这种方法来防止丈夫在自己的孕期去找情人”,虽然玛格丽特倒是觉得,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或者更有益于贵夫人们保持自己的地位,但她同样也不希望亨利现在就落入哪个其他女性的情网之中。
  亨利再一次抱住妻子,凑上来舔舐她的锁骨,“亲爱的,别犹豫了,”他含混不清的咕哝着,“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玛格丽特就笑了起来,“亨利,你知道我现在动一下都很累的。”
  “让我来就是了,”亨利很聪明,他知道自己的妻子终于让步了,自然要迅速抓紧这个机会。他一边吻着玛格丽特,一边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侧卧好。
  这种侧卧并不像想象的那么舒适,玛格丽特调整了几下姿势,就要求亨利拿个枕头来帮她垫到腰下面。
  她的丈夫很高兴的照做了,随后他在她的耳畔低声说,“知道么?亲爱的,你的身体现在看起来更加迷人了。”
  事实上还是得感谢那本书,让夫妻俩又度过了一个幸福的夜晚。玛格丽特最初是谨慎而拘束的,但很快她也就享受到了那种特殊的快乐,而亨利则更是满足,他那禁锢多时的激情,在如此特别而又巧妙的方式下,终于得到了最和谐的宣泄。
  “真糟糕!”这是亨利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他大声嚷着,“亲爱的,让查理九世的战争见鬼去吧,我一天都不想再住在军队里了!”
  玛格丽特依旧迷糊着,咕咕哝哝的说了一句,“相信我,亲爱的,你要打得仗还多着呢。”
  这句话一出口,玛格丽特一下子就惊醒了——她当然知道某些事情,但这也同样意味着,她必须尽量小心不要说漏了嘴。
  谨慎历来是玛格丽特的好习惯,事实上,亨利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他只是翻过身来继续抱住妻子,把脸埋到她的肩窝里,闷声说,“亲爱的,我不想离开你。”
  “哦,亨利,”玛格丽特轻轻拍了拍丈夫的胳膊,“如果你仅仅是我的丈夫,我一定会天天把你拴在我身边,但你现在还是这个国家的国王。”
  如果换成是查理九世,他一定会对“残酷的王冠”再发表一些感慨,但亨利·德·波旁本质上就是一个统治者,因而他在叹息一声之后,已然改变了话题。
  “那么,我最亲爱的王后,”他说,“帮我想想这场战争能使我们得到什么?”
  “亨利,你肯定想好了吧?”玛格丽特试探道。
  “我没有,”亨利不假思索的回答,“ 亲爱的,所以我才问你。”
  “那么,亨利,”玛格丽特微笑了一下,“你想要什么?”
  “你知道的”亨利似乎很勉强的吐出几个不连贯的单词。
  对于任何一位有远大志向的君主来说,开疆拓土都是极大的诱惑,但玛格丽特现在只能安慰性的把丈夫的手拉到自己的肚子上,让他感受一下孩子的动作。
  “玛格丽特,”过了好一会儿,亨利才低声说,“我肯定会向法兰西国王提出要求的”
  “我的意见恰恰相反,”玛格丽特说,“你完全可以提出其他要求,但实际却在从诺曼底到拉罗舍尔再到普瓦捷以及整个南部制造更多的既成事实。”
  “那有什么用?”亨利似乎并不满意。
  “现在没有用,不代表将来没有,”玛格丽特用轻松的语调说,“亨利,你现在能不能帮我摇一下床头的铃,把侍女们叫来。”
  亨利一跃而起,麻利的穿好自己的衣服,才摇了铃,他让侍女们一边服侍王后起身,一边把准备好的早餐送进来。
  吃早餐的时候,夫妻俩又随便聊了聊其他事情,说到凯瑟琳那不着边际的求婚者,亨利说,“亲爱的,等你生了孩子之后,叫人来给你和孩子画像吧,顺便给凯瑟琳也画上几张,好准备送出去相亲。”
  从这个角度,亨利还是算得上一个好哥哥的,虽然玛格丽特知道,他多少是指望从妹妹的婚姻中取得些实际利益的。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做哥哥的果然又说道,“我不太喜欢德意志的那些王公们,施马尔卡尔登联盟中最主要的两家,萨克森选帝侯和黑森领主伯爵家,都没有什么合适的男丁,而且,他们离我们太远了。”
  “亨利,你不用太着急,”玛格丽特其实心里也没底,但她还是安慰丈夫,“凯瑟琳还小呢。”
  “可是我不希望未来的十年里,我们都要为她的婚事操心,”亨利埋怨着。
  “你就放心吧,”玛格丽特笑了笑,“有我呢。”
  亨利的计划是只在波城停留三天,即便在这三天里,他还是源源不断的收到来自前线的消息。
  其中有一条特别重要的,以至于除了亨利之外,玛格丽特也收到了来自阿朗松公爵的一封信,法兰西的伊丽莎白王后,在7月份早产生下了一个孱弱的女婴。
  阿朗松公爵自觉自己离王位又近了一步,在信里免不了得意洋洋。于是玛格丽特毫不留情的在回信里告诉他,既然伊丽莎白王后是能够生育的,她极有可能下一胎就生出一个男孩。
  夫妻俩说起这件事,玛格丽特就和亨利说,她也很担心自己这一胎只生出个女儿。
  “亲爱的,”亨利到是很坦然,“这里是纳瓦尔,不是法兰西,我们的公主也能继承王位的。”
  “当然,”他又说,“如果是儿子的话,过上十来年他就可以跟着我上战场去了。”
  亨利就带着这样美好的期盼返回图尔去了,玛格丽特留在波城,闲来无事,就把亨利交待的事情提前办了——她让人找来了曾经给王室服务过的,以及现在居住在波城的几名知名画家,让他们每人都给凯瑟琳公主画一张像。
  这就是玛格丽特的私心了,等到凯瑟琳公主的这一批画像交工,她的孩子也该生出来了,那么,她就可以根据这些画像的效果,选择自己满意的画家给孩子和自己画像了。
  玛格丽特将要在冬天生产,天寒地冻的天气对婴儿和产妇肯定都是一种考验,她把纳瓦尔宫廷里收藏的皮毛都找了出来,然后不无遗憾的发现,纳瓦尔女王确实不是理家的好手,或者说,是玛格丽特的要求太高了,能让她看得上眼的几乎没有。
  但现在已经到秋天了,漫山遍野跑的都是优质的皮毛,只不过孕妇是无法去骑马打猎的。玛格丽特本来想在市场上收购一批高档皮毛的,转念一想,她就对自己一直以来的大手大脚而不满了——亨利和他的军队在图尔闲着也是闲着,理所当然的应该有效利用起来。
  于是玛格丽特就给亨利写了一封信,派快马送往图尔。她的丈夫一定是像她想象的那样闲,过了半个多月,一车质量上乘的毛皮就送到波城王宫的门前了。
  玛格丽特把最好的留给自己,还送了一些给凯瑟琳,剩下的一大半收藏起来,小半赏给侍女和贵妇们。宫里面雇佣了波城最好的几个皮匠,加班加点收拾那些毛皮。
  就这样到了十一月,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而玛格丽特也已经到了孕期的第九个月,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会发生如此之大的变化,但现在,请来的几个产婆都小心翼翼的告诉王后,孩子长得太大,而她又是头一胎,可能会在生产的时候更加辛苦。
  玛格丽特觉得自己没有暴饮暴食,孩子自己要如此这般的茁壮成长,她也并没有什么办法。她把这当做上帝安排的又一次人生挑战,很坦然的接受了下来,现在她唯一担心的,就是亨利无法按时赶回来。
  夫妻俩保持着有规律的通信,按理说,没有什么会导致亨利失约,然而命运历来不是任何人力可以控制的,到十一月中旬,一件足以影响整个法国乃至欧洲大陆的事情,突然降临到某个女性的身上了。
  那个女性不是玛格丽特——她必须要为此而觉得幸运。读者们想必还记得以美丽著称的玛丽·德·克莱夫,安儒公爵深深迷恋着她,她却嫁给了孔代小亲王。
  纳瓦尔的国王和王后都持有一种相同的观点,玛丽·德·克莱夫从某种程度上确实是把孔代小亲王和神圣同盟的其他两位天主教领导者联系到一起的重要纽带,她是安儒公爵的情妇,吉兹公爵的表妹,但现在,这纽带突然断开了。
  因为战争以及双方的对立,查理九世这一方几乎不知道孔代小亲王夫人怀孕的消息,因而,有一种传言是她怀的其实是亨利·德·安儒的孩子,现在这种流言终于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无论是孩子还是母亲,在同一天之内都撒手尘寰了。
  年轻美丽的孔代小亲王夫人遇上了难产,她折腾了两天两夜,在产下一个死胎之后,自己也很快死于大出血——难产历来是对于这些养尊处优的贵族女性们的最大威胁,因而几乎所有人,都对这不幸表达了自己的悲哀。
  消息传到波城,人们都纷纷安慰王后,同样的命运不会在短时间内重复降临在王室成员的身上。事实上,这并没有给玛格丽特造成什么心理负担,因为玛丽·德·克莱夫其实只是按照她的命运轨迹走完了全程而已,而她自己,从一开始到现在,都相信命运的安排。
  波城的王宫暂停了娱乐活动,其实本来就没有什么娱乐,教堂则安排了追思活动,只不过王后因为身体不便而无法出席,而凯瑟琳则声称她要陪伴嫂子,也没有出席。
  真正怀念玛丽·德·克莱夫的,她的丈夫也许是一个,但人们没有听到任何有关于鳏夫孔代小亲王的消息,而整个法国,却都在传说着安儒公爵是如何悼念他的情妇的。
  现在没有人不相信她是他的情妇了,据说当安儒公爵听到孔代小亲王夫人的死讯之后,当即晕倒在椅子上,被人抬进房。过了一会,他自己醒来了,立刻倒在床上,命人用天鹅绒将房间遮得严严实实,将自己关在房里,穿上最重的丧服,紧身上衣甚至是鞋子的带子上都装饰着死者的小头像,就像丧夫的寡妇似的。一连三天,他不吃不喝,吉兹公爵见这样下去不行,就命安儒公爵的宠臣维勒基耶强行给他灌点东西吃。但一直过了十天,安儒公爵才重新出现在公众面前,据传简直没有人能够认出,眼前这个消瘦又忧郁的人就是几天前还那么英俊的公爵。
  从里昂传来的消息说,安儒公爵现在一听到玛丽·德·克莱芙的名字就泪流满面。以至于很多人都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公爵再也不是那个英明神武的骑士了。那么必然有人会把这种错误归结到孔代小亲王身上,因为玛丽·德·克莱芙自己曾经说过,“她嫁给了一位世上最慷慨又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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