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宋-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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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崇勋惆怅哀怨地退了出去,烦闷地朝自己屋子走去。走着走着忽然顿住,自言自语道:“不成。那厮莫非拿我当了猴耍?”叫过身边一个贴身黄门,吩咐他快步出宫,去约程琳出来相见,自己在东瓦等他。
那小黄门跑去,事情办得非常顺利,就把程琳找到。等来到东瓦见到罗崇勋,他才吃得一口茶。
“博士,这么长时间不见了,可还好吗?遮么忘了咱们的事儿了?”罗崇勋坐在单间雅座,反正左右无人。干脆单刀直入。
“内相恁地心急,不瞒内相,下官这也才把事情办妥。正寻思怎生想个法子见上一见呢。可巧内相便来相召。”程琳笑道。
“办妥什么?”
本章节 雄霸 手打)罗崇勋有些难为情,当初邀他入伙时。自己是吹了牛的,没想到这厮猴jīng猴jīng地,居然猜出来了。不过宦官都脸皮厚,没把这么点小小难为情放在心上,点头道:“不是顾虑,此是大事。不做周全如何能成?”
这会儿他倒明白了。
“那,不知这几rì太后她老人家可对内相交待过些什么没有?”
罗崇勋不高兴了,心道是你找我还是我找你?正经主意没拿呢,只管问东问西的。嘴上不悦道:“今rì才感叹一番来着,还是犹豫不决。”
“也不知下官进了这件物事,太后会作何反应?”程琳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件物事来,罗崇勋顿时眼睛一亮。
入了九月,秋风愈盛,天地间不知不觉萧索起来。这样的天气,也让人难得有好心情。
第二天,还是同样的场景,罗崇勋一直留心观察刘娥的心情。见她仍是有些疲惫,急忙递上茶躬身笑道:“娘娘,这几rì天sèyīnyīn的,最易疲乏,多注意休息才是。”
“嗯,只是事多啊,不做如何能行。”
“是,不过娘娘每天批阅奏本,时间过久也不成的,不如换些古帖丹青来娱养眼神也好。”
“你这猴子,居然也晓得古帖丹青,有进益了。嗯,也不看古帖了,就把那年梁丰替我和先帝作的写真拿来瞧瞧吧,好久没见了。”
“是,”罗崇勋急忙躬身答应,转身命人去取来,回头又笑道:“说起画画,那个梁丰名头还真是响亮得紧。不过,奴婢还听说,另有一人,作画似乎也不下于他的。”
“哦?是谁?”刘娥随口问道。
“便是太常博士,三司户部判官程琳,他也作得一手好画,只是没梁探花名气大罢了。”
“呵呵,那好啊,改天叫他作一幅来看看,吾也瞧瞧你的眼光。”
“不瞒娘娘,那程琳早听说太后冬月要行奉册大典,早已恭谨作图,正要献给娘娘呢。今rì得闲,不如就叫他拿进宫来看看?”
刘娥抬头看着罗崇勋,似笑非笑道:“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难道你还有胆子赚我么?”
罗崇勋急忙跪下道:“娘娘冤枉奴婢,便是借奴婢两个胆子,也不敢为之。只是奴婢听说那程琳确实孝心一片,所以给他说两句好话而已。娘娘不喜,不见便是!”
“你这样说,吾可不好拂了他的孝心。好吧,叫他带来看看也好,就当休息了。”
罗崇勋一听大喜,急忙出去命人宣召程琳。
程琳来的时候时间刚刚好,刘娥已经充满怀旧和感伤的心情看完梁丰画的两张肖像。坐在帘子后面对着这个平时也不太熟的臣子点头道:“听说你雅善丹青,冬月奉册大典有作呈上?”
程琳在下面躬身拱手道:“微臣惶恐,小道而已。只是生在盛世,心有所感,若不付诸颜sè,未免抱憾。故不揣鄙薄拙劣,恨不能形容心中之万一。”
刘娥点头道:“能说出这番话,也可见你的心意。可带来了么,呈上来哀家看看。”
程琳急忙取出一幅画卷,双手举过头顶。罗崇勋亲自上去接了,转生走上丹墀,又唤来一个黄门帮忙,两人在刘娥面前缓缓拉开图画。
画长六尺,宽两尺,画中左首云雾缭绕,宫殿巍峨,一条御道缓缓延伸,从右边走来一队仪仗,人物凡四五十,宫娥、侍从、护卫、宦官各具特sè,当中一张舆辇,端坐一个丰满妇人,头戴冲天冠,着五彩衮服,五官端丽,气象庄严。队伍前面是一群臣子身穿朝服,手持笏板,正躬身迎候。那妇人气韵之中,眉梢眼角,竟然隐隐有些刘娥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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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起波澜
没有罗崇勋担心的大发雷霆,也没有罗崇勋期待的情绪澎湃。刘娥不动声sè地对着这幅长卷看了许久,面无表情地抬起眼皮看着一直弯着腰立在下面的程琳道:“吾不做对不起赵家之事。你下去罢!”
不过那幅画却没有跟着程琳滚出大殿,因为太后没发话,所以只好留下了。
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刘娥这么低调处理,还是被漏了风出去。转天右谏议大夫蔡齐就进了本子,言道听说太后为了奉册大典留个纪念,命太常博士程琳作了幅画叫做什么《武后临朝图》的。这个不合规矩,武后临朝同太后奉册是不能类比的。请问太后,真正意图何在?
刘娥看了,哭笑不得。但还算态度和蔼,回复说这画是我叫他作的,是他自己献上。我当时也给他讲了,不做对不起赵家的事。你可以放心了吧。
可是蔡齐不依不饶又上本说既然太后你圣明处置,那也是社稷之福,可是听说那幅画你没还给程琳,而是自己留在宫中了。请问有没有这回事?
刘娥看了不爽,心说那幅画也不违法啊,我都没说不是的东西,莫非你想越权和谐它?于是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不再回答。
不回答也不好,文臣们以为是刘娥心虚了,多半要嘴上一套心里一套。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展身手,同老娘们干一票狠的。
这时候被罗崇勋忽悠过闲在一边等命令的张耆和任中师急了。怎么里面还没话传出来,外面就闹成这样?于是大家上班扯闲篇的时候任中师一不小心就说了两句话。他说:“画图而已,岂必小题大做?以图附会,满朝疯传,诚不可取。”
他说话的对象是朝里的一批中层干部,里面有一个最替小皇帝召集的人,叫孙姡В秩魏擦衷菏潭裂俊E泄蛹唷O嗟庇诠hōng yāng大学校长的意思。老头现年六十多岁,是个典型的儒家正统代表,凡是涉及到名分纲常问题。在他那里绝不含糊。当他辗转听到任中师大放厥词之后,不顾老迈之躯,冲到御史台对着任中师叫骂:“你是个什么东西?当年你们兄弟靠了丁谓之的庇护。一路官运亨通。你居然还能做到右正言,真是老天瞎了眼。这种无父无君之人,活该千刀万剐!”
堵门叫骂,里来是御史台的拿手好戏,多少王侯将相,多少炙手可热的大人物,从来遇到御史言官都是绕着道走。今天居然有人上门踢馆,那可热闹了。可是任中师没有引来同仇敌忾,反而是纷纷观望老头抽风。任中师面上很是挂不住,特别是听到孙姡Я倚值芤坏缆罱词薄2淮笈隼吹溃骸袄掀シ颍阋缋恚揖屯惚缋怼D愎慈端牡刈魃酰课壹倚值芷袷侨菽阄耆璧模俊�
“哼哼,老夫从来没有侮辱过人。说的都是实话。你敢不承认么?你敢说你家兄弟没得了丁谓之的好处?”
“你——。”任中师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本来这事就比较心虚,当着这么多人,哪里好意思同老头吵?只好忍着气躲开。
孙姡Э绰钆芤桓觯秸皆接拢弊胖谌耍笊肌4耸伦锟鍪拙褪悄歉鎏2┦砍塘眨耪僦谌巳浩鸲ブQ怨倜潜纠淳陀写艘猓饣岫膊焕砘崴飱'是来踢馆的,纷纷响应,回头就分别写弹章,痛骂程琳“心怀诡诈,临事yīn险,专致上之所好,目无纲常人伦,非其不可用,直yù戳之。”
等大家雪片般的弹章蜂拥而上时,忽然才发现,程琳已经告假,不知所踪了。
任中师受了孙姡杪睿豢啥簦窒氲嚼贤返笔绷狭斓级悸钤诶锩媪恕>托舜掖遗艿蕉「匏咦约涸┣�
丁谓笑吟吟听完任中师的哭诉,安慰道:“祖圣,笑骂由他笑骂,好官你自为之。那老孙头骂你两句你又掉不了一块肉。有啥可气的?今后遇到,绕开些走就是了。”
“相公,话不是这么说啊。下官不过仗义执言两句罢了,至于他这么不依不饶的么?”
“你那也叫仗义执言?火上浇油差不多吧。嘿嘿,他们也不是针对你一个人,以后少开口就是。”丁谓摇头笑叹道。他怎么能不知道里面的道道?这时候,先按下自己人再说。可是任中师不太明白领导的心意,听他劝导,就忍不住迟迟疑疑地向丁谓暗示,这事十有**是宫里安排做的。
丁谓这才神sè严肃起来,问道:“是谁安排的?”
任中师因他不是外人,又觉得自己这边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便细细地把罗崇勋找到自己的事说了一遍。因为罗崇勋当时也只是暗示,他可不敢胡乱改话,便照直说了。
丁谓听罢,陷入深思,心道怎么会如此突然?长时间一点破绽都没有,咋临到官家要大婚,忽然掀起波澜来?一时琢磨不透其中的关节。但任中师对他的暗示却直接无视掉了,开玩笑,这戏才刚开始,就要他站队,可能么?
他没答应帮刘娥的忙,却叮嘱任中师,这段时间里一定要管住嘴巴,不许乱说。有人非议也装没听见。先看看言官们的下一步行动再说。
当程琳献画的事闹得如火如荼时,还有一个人焦急万分,无比憋屈。
此人正是神童李淑,自从他对罗崇勋进言之后,罗崇勋当时不置可否,仿佛是同意了他的看法。可后来一直没再理会过他。
罗崇勋怎么可能理他,就他妈这么一个毛孩子,虽说能看些形势,但这么猴急嘴快,能有几斤几两?要干事,找谁也不能找这种啊。他能做什么?直接就忽视掉了。
李淑现在是憋屈得想哭,心里直怨恨罗都知,你们都开练了?怎么不带我玩啊。我这儿连牛都吹出去了,哥们都知道我要跟着你干大事了。咋就丢下我了呢?
还真是,罗崇勋说得没错,这么个心急嘴快的主,谁敢用他?那天散伙,他马上回去得意洋洋宣布,自己同罗都知吃了一顿酒,向他进了言,都知大人很听得进去。
起先大家都羡慕不已,不错啊小子,终于抱上粗腿了。今后发迹,可别忘了咱们弟兄。谁知才过不久,京城已经闹开,横竖没这傻小子啥事。他便又成了大家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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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什么君子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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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什么君子之道
郁闷、着急、自视甚高的的神童李淑受不了那些讪笑,满怀一腔情绪想去找都知大人问个清楚。到了皇宫门口,陪尽好话,又使了好些银子,终于有个黄门看在不知道这小子同老祖宗有什么交情的疑问上,答应给他通禀一声。
这仿佛是他最后的希望了,一直在秋风中度时如年地等待,其间还打了好几个响亮的喷嚏。他不知道罗都知此时此刻也正惦记着他。自从他撩起罗崇勋的心魔之后,老罗便满脑子只知道怂恿太后改朝换代,不想又被那个才失踪不久,杀千刀的程琳坑了一把。好端端地去献画,由此掀起朝廷波澜。
刘娥再好的脾气,这两天看到罗崇勋也倒胃口了,正眼不瞧,让他自己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