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大唐-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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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挺笑笑,想了想,觉得还是得跟自己这位大哥提前打个招呼才好,因此他正色地看着李敬业道:“关于你刚才问的那个狄仁杰的事儿,是我主动向皇后娘娘提出来地,皇后娘娘想让我来做那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你是知道的,我不愿意做,所以……当然,这个人选皇后娘娘也是认可的,嗯,以后要是狄仁杰办出了什么让你吃惊地事情……别吃惊,也别担心,更不要想着对付他,你只要知道,扶狄仁杰上去,从短期来看可能会让你也会让皇后娘娘等有些别扭,但是从长远来看,是有好处的!”
据萧挺对今世里狄仁杰的了解,以及她前世时知道的对狄仁杰的盖棺定论,这个人毫无疑问是个非常成熟的政治家,他懂得趋利避害,但他却毫无疑问是武氏一党的,只不过他这个人为人很是正直,所以是肯定不会像许敬宗等人那般阿谀便是了,相反,他虽然一直都是武氏一党,对一代女皇武则天无比忠诚,但是在真实的历史上,当武则天在登基称帝之前要诛杀李姓皇室的时候,他却是一直都在想尽办法保护那些李姓皇室地。
也因此,要让他对皇后娘娘倌首帖耳的听话,与眼下这些武氏一党的大臣们同流合污,却是肯定不可能的,而且,只怕他还会很是做出几件让人吃惊,也让人猜不透的事情来。也只有那样,他才是那个狄仁杰!
所以,萧挺才会提前的跟李敬业敲敲边鼓,以免到时候李敬业判断错误吃了亏。
李敬业那么聪明的人,自然是一点就透,虽然他未必理解萧挺这番话的意思,不过以他和萧挺的交情和对萧挺地那种信任,他闻言当即便点了点头,一副与会于心的样子。
萧挺见状笑了笑,“行啦,我该回家啦!”说完转身就要走,李敬业却一把拉住他,“哪儿去呀你……”萧挺回身看着他,只见他一脸猥琐地笑笑,凑过来小声道:“我下午来之前跟你说的那一对双生子儿,你不想看看?”
萧挺闻言想了想,抬起头看了看天色还早,便不由点点头,“这个……也好!”
李敬业闻言哈哈一笑,往萧挺肩窝又捶了一拳,“就知道你小子惦记着呢!正好老爷子这些日子就说想找个人喝酒呢,走,到我家去,我跟爷爷给你庆祝一下!”
萧挺闻言刚想说“有什么好庆祝的”,却已经被李敬业拉着往前扯了,当下只好止住。
一对双生子么?还是一对漂亮的双生子?这可不是说说笑笑的,是实在稀罕!
去看看倒也不错!
半日闲
第十六章 貌不惊人死不休
长安城外,天将暮沉,视野所及之处,已经开始逐渐变得模糊不清了起来。
据说几十年前,这里还是一处荒山土丘,每日价不过有些鸟雀乱鸣清泉空流罢了,到后来,也不知是从哪一年开始,总之大唐逐渐走向盛世,有钱也有闲的人是逐渐多了起来,于是便开始有第一个人在这里辟地建了一处小小的别业,镇日长闲之时,便跑来这里呆着,抚一曲古琴,听一听虫鸣鸟叫清泉呜咽。
而到了现在,这里早已不是当年的荒丘,四野的松间林内,已是稀稀落落的散布了不少的清雅小院,如此一来,虽多了些人间气息,却仍旧并不繁乱,而且,但凡到这里来住的人,都几乎是不带什么仆从的,所以,这里仍是每日价的不见什么人影,指不定在哪里便会迎头撞上一只獐子,抑或突然有鸟雀栖落肩头。
当然,当初那些首先来此建别院的人,却是早已被赶走了,现如今能在这里拥有一座别院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鼎盛人家,其中尤以朝中大臣居多。因为论及清雅散淡,这里丝毫都不会逊色于那以清幽脱俗著称的南山,但是距离长安城却又近了许多,所以,自然也就更受那些好日子过腻了的达官贵人们的喜爱。
作为当朝长公主,晋阳的身份让她足以在这里拥有一处清幽而不扰天地的小小别业。那回门朝东地一蓬柴门便是。
若弄个朱漆大门。则太富贵,无野趣,建成蓬门,又太做作,不免失了意趣,所以。用南山伐来的几竿野竹编成一户柴门,却是最最合适。更兼那四围院墙皆用成了年岁的桂树培就,天长日久的并不许人修剪,任其自成枝蔓,便越发显出这别业的清幽不俗,令人一见之下便觉此处主人定是位心内别有洞天的逸士。
长孙云儿就在这桂墙外下了马车。触目所及虽然已经有些模糊难辨,她却还是忍不住轻“呀”出声,自顾自地感慨道:“这倒真是好一处清静所在呀!”
即便是再怎么牵心世俗机务者,见了这等清幽之所在,只怕也会熄了几分俗心吧?她心中忍不住想到。
只是,这等清幽地地方。却是更适合那等经过了大繁华的人住地,本就冷冷清清了几十年的人住进来,会不会倍觉孤单呢?
她的嘴角微微牵动,似乎是笑了笑,转身唤过随行的丫鬟,吩咐道:“你去叩门,就说咱们行得晚了,又怕赶过去时长安城门已闭,所以想借宿一晚。”
那丫鬟闻言看看自家小姐。依命地点点头去了,长孙云儿缀在她身后也跟过去,几声拍门之后,听见里面脆脆地应了一声,却是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子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此人正是小道姑红尘,当下她看见外面地一顶马车两个女子,不由隔着柴扉便问道:“你们是谁?来找谁?”
那小丫鬟正想照着自家小姐交代的词儿念一遍,这时长孙云儿却自己开口了,“这位姑娘。你可真漂亮呀!”
虽然住在这等野地。她穿的却是一身标准的华美宫装,这成熟的宫装顿时便将她略显稚嫩的小脸儿衬出几分贵气来。而且,那小脸儿圆乎乎地,看去倒似一个初初成亲的小妇人般的,虽然已经嫁作人妇,却还稚嫩的紧,也清醇的紧。
只不过,她身上也不知哪里淘换来的,却是上上下下系了许多的小零碎,一走路那些小东西便摇摆不止,相互之间一撞,便有铃儿的清脆浅鸣响起。这等打扮若是换了个普通的女孩子做来,只怕早已俗气地不能看,但是眼下这女孩子做了这等打扮,衬着她身上的华美宫装、可爱的脸蛋儿与几分天生的野性与稚气,却非但不显俗气,反而倍增几分意趣可爱,倒好象是不知哪处的宫门没有关紧,跑出来这么一位淘气的小公主似的。
一看见她,长孙云儿顿时便知道自己没有找错,就是这里了。
小红尘闻言不由得意地一扬下巴,这些日子师傅倒是准许她穿这些个好看的衣裳了,只是这里人烟稀少,衣裳穿好了出去晃悠半天,却连人影儿也不见半个,纵是穿的再好又有什么意思?因此她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紧,便总是忍不住在自己师傅跟前念叨回长安去地事儿,至于“要是萧挺在这儿就好了”之类地话更是每天都要说个十几遍才能吃得下饭,而现在突然有个人夸她长得漂亮,小丫头自是美得不行,不过,她虽然年龄还小,并没有什么机心,却还是打量了柴门外的几个人,问:“你是谁呀?我好像不认识你!”
长孙云儿闻言一笑,“但是我可认识你师傅,麻烦你去告诉你师傅一声,就说有个姓长孙地女子特意过来拜访她了,还望能容情,让小女子在贵处留宿一晚。”
刚才她突然觉得,于其找个借口拐弯抹角遮遮掩掩的,倒不如直接开门见山来得爽利,她素来知道长公主殿下虽然天性柔雅待人温和,其实骨子里却是随着先太宗皇帝陛下的性子,为人行事皆是爽朗的紧,也开脱的紧,在她面前扭扭捏捏的,倒显得小家子气了!所以,她第一时间便从那小丫鬟口下抢过了话,直接的自报家门。
小红尘闻言撅着嘴儿看了看她,下意识里倒是觉得,眼前这女子不论举止身段儿还是气质谈吐,却是与自己师傅有些仿佛似的,都是那种一眼看过去便能令人心生好感的类型,当下她不由得便点点头,脆脆地答应她。“那你等着!”说完转身跑了回去。
再出来地时候,便是晋阳与她一起出来的了。长孙云儿在柴门之外裣衽为礼,“小女子长孙云儿,见过长公主殿下。”
晋阳一身青色道衣,头上松松的挽着髻儿,虽不规整。却也有致,看去倒好像是入了定的神仙中人一般心无挂碍散散淡淡的样子。此时反倒是她脸上和煦的微笑与眼角眉梢处几抹说不出地女人味儿,才又把她重新拉回了这红尘俗世之中似的。
听到来人直接称呼自己为长公主,但样子却是面生地紧,当下她不由得转眸看看她身后的马车和车夫,又想想她自称姓长孙。当下便问道:“这位姑娘,不知道你与赵国公府上下怎么称呼……”
长孙云儿闻言一笑,“老公爷乃是小女子的父亲!”
“哦……”晋阳闻言恍然大悟,可不是,天下姓长孙的本就不多,长安城里更是基本上只有赵国公府一家。这来人一看身段儿气度便知定是大家出身,可不就只能是赵国公府出来的嘛!
当下她点点头,也不多问长孙云儿此来为何,便直接转头吩咐红尘,“还不快去给长孙小姐开门!”进得院子,果然别有洞天。
这里地一亭一台亦是纯用竹木搭就,那正房从外面看倒似草堂,进得里面才发现,却原来也是竹木做架搭建起来的。夜间时分,山中会有轻雾随风飘荡,天长日久之下便渐渐浸得竹子溢出清气来,闻之令人肺腑为之一涤,顿觉神清气爽。
这小院不大,只前面三间草堂,后面一处青青竹篱圈起来的凤凰架,外加一个小小山亭罢了,所以很显然,这正堂之地。定是晋阳长公主的日常起止之所了。
屋内布置极是简洁。不过一案一席一书架一拂尘,外加青灯黄卷而已。却是素雅整洁的紧,***盈盈处,甚至干净得令人几乎不敢落眼也似。
“长公主可是修得好神仙哪!”长孙云儿甫一进房便忍不住赞叹道。
晋阳闻言淡淡一笑,“长孙小姐过奖了,红尘,快去取了水来煮茶!”
小红尘闻言好不容易才把目光从长孙云儿的身上挪开,脆脆地应了一声,转身从炉上取了一个小小瓦壶,蹦蹦跳跳地出门取泉水去了。
之所以一直盯着长孙云儿看,一来自然是漂亮地女子谁都喜欢看,而长孙云儿又恰恰是属于那种已经漂亮到了便连女人都兴不起什么嫉妒之心,只会在心中给与赞美的程度,是以,小红尘一见之下自然忍不住要看个不休。这二来么,却是她总是下意识的感觉,这位长孙小姐可是与自己师傅在某些地方某些味道上……相似的紧呢!
一样的贵气而娴雅,一样的温柔而令人感觉亲近,也一样的貌不惊人死不休!
小红尘跑开了,晋阳长公主肃手让座,长孙云儿却是淡淡地笑着并不坐下,转身背起双手,在原地优优雅雅地转了个圈儿,将这屋子粗粗地打量了一遍,然后便笑吟吟地看着长公主殿下,却竟是接着方才的那句话道:“只可惜,长公主殿下这神仙做的……意却是出尘了,心却并未出尘哪!”
晋阳长公主闻言不由看她,她亦看过来,四目相对处,长孙云儿淡淡道:“莫非长公主殿下只愿做这逍遥神仙,于那长安城中地事情……和三千尘网中的那位风流公子,便不再挂心了么?”
晋阳闻言不由眉头微蹙,旋即却又一笑,“这么说,长孙小姐此来,竟是要做说客的不成?”
长孙云儿闻言莞尔,“正是!”
晋阳长公主闻言不由笑笑,借着微微低下头的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