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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红烧大唐-第73部分

小说: 红烧大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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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轿子缓缓地停下,前马似乎感觉到了大明宫前广场上的气氛有些不对,凑到轿前说话时的声音不由得有些微微发颤,“老爷,咱们到了!”

“唔……”许敬宗答应一声睁开眼睛,松开紧握了一路的拳头,掏出手帕来擦了擦,然后又微不可查地叹息了一声,这才沉声道:“好!”

轿门被撩开,许敬宗端着袍带下来,却见已经有好些个满面惶急之色的官员趋步前来,许敬宗冷眼看着他们脸上那惨白的颜色,不由得心中冷哼

“胆小如鼠,能成什么大事!”

这个时侯,东方已经隐隐地露出了鱼肚白。

“许大人,不好了,卑职听说……”

许敬宗一摆手,“汝乃堂堂国之大臣,道听途说之事,也要拿到本官面前议论一番不成?纵是那些言官们手里地蓝本子饶得了你,本官却也不肯饶你!”

一句话堵得几个张口欲言的人闭上了嘴,许敬宗冷哼一声,转首看向站在***外面地一位五品小官,“狄大人,宫里……可有什么消息出来没有?”

那姓狄的官员抬手至胸,面色沉稳非常,声音亦是平稳非常,“回禀许大人,宫内宫外。皆无消息!”

许敬宗看得不由眼前一亮,忍不住微微点头,所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者,不过如此罢了,这狄仁杰,倒真不愧是皇后娘娘亲自拣选的人才。

问完了这句话,许敬宗便吝啬得再也不肯多发一言了。当先往大明宫门口走去,一路上三三两两的大臣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看见许敬宗走过来,有不少人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来向他问好,却也有不少平日里在他面前还算谦恭的大臣们。则干脆就是冷哼一声转过头去装作没看见他。

许敬宗心中冷笑,不由得停下步子,回头看看自己身后,除了那狄仁杰似乎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镇定非常,其他人或多或少的都低下头去满腹愁绪,许敬宗冷哼一声,目光突然转向一位刚才故意扭过头去装作看不见自己地大臣。

“史大人。本官有一言奉劝,不知当讲不当讲?”他笑道。

那被他叫住的刑部侍郎史建闻言不由尴尬地转过头来,脸上似乎是很想挤出一丝笑容来,但是不知为何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这时许敬宗不等他开口说话便已经笑着说道:“所谓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史大人。依本官看来,既然要做那墙头草嘛,那就要有作为墙头草的自觉,只要事情还不到水落石出的最后那一刻,就不要提前的摆出一张臭脸来。因为现在,还瞧不出将来风向如何呢,你说是不是?”

史建闻言愣住,脸上酱紫一片,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这时许敬宗又笑笑,“说起来,做一颗好的墙头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那也得要脑子呀!”

说完了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身后传来史建地牙齿相撞声。他忍了几忍,最终还是忍不住大声喝道:“雉鸡司晨已是朝廷之耻。汝等多年来逆天而动更是罪不容恕,今日已是死期至矣!吾在此试看尔等还能猖狂得几时!”

许敬宗闻言身子一顿,眼睛微微眯起,目光中说不出是狠厉还是恐惧,他犹豫了一下,却并没有理他,而是继续向前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众多官员见状一愣,也都快步跟了上去。

这时突闻大明宫正门处磬声响起,三个面皮白净的小太监一起大声喊道:“奉皇后娘娘谕旨,今日早朝暂停,诸官请回,有事明日早朝一并奏上!”

此声一出,刚才大臣们三五成群嗡嗡的议论声顿时全都停下,大明宫前顿时为之一静,就连许敬宗闻言也不由得停下脚步。

才过得片刻,也不知声音从何而起,就听见有一个声音大声喊道:“吾等要面见我皇万岁!”

“吾等要面见我皇万岁!”

此言一出,顿时有许多人随声附和,顿时声浪便大了起来,许敬宗的身子微微地颤抖了一下,却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时,那三个小太监显然是被群情激奋的大臣们吓坏了,当下不由得面面相觑,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大臣们喊了好大一会子,却并没有人出面答应,许敬宗似乎是微微的松了口气,但就在这时,却突然听到一阵清脆而整齐的马蹄声。

许敬宗的心不由猛地一跳,他倏然转过身来,却见薄亮的晨色中正有一队全副武装的骑士踏露而来,正在齐声大喊地官员们闻声也停下来转身向声音来处看去,待得马队走进,许敬宗的目光倏然冷厉起来。

那当先一人身着一品武尉官服,却是驸马都尉长孙冲!

“他们果然要……兵谏!”许敬宗忍不住喃喃道。

这个时侯,已近欲曙的天色好像是突然暗了一暗,便连东天那抹鱼肚白也一下子晦暗了起来,所有人的面孔好像都逐渐变得模糊了。而许敬宗再也做不出刚才那副轻松无畏的表情,他的手又下意识地紧握成拳。

四更二刻,万年县县衙的前面,三百牙兵阵列谨严,虽然比不得训练有素的左翊卫,却也颇有些森整气象。

如果走近的话,却能听到大家都正在窃窃私语。

“听说了没有,好像是出了大事儿啦!”

“大事儿?再大的事儿还能比得过那突厥王子被刺?”

“嘘……你知道个屁,听说是……”那个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却又马上换来了一声高嗓门,“啊?那还了得!反了他们啦!”

“嘘……你诈唬个屁!萧大人这回把咱们半夜地拉出去,叫我看指不定是想勤王呢!”

“勤、勤王?”另一个声音也突然地矮了下去,“咱们这帮子牙兵……勤王?”

“这不是扯淡嘛!”

萧挺带着老黑与祁宏功走到衙前,宋旭东看见他们,忍不住迎上来,他一脸担心地样子张嘴刚想说话。却见萧挺突然一抬手,顿时便愣在了那里。

在牙兵们停下说话的侧首注目中,萧挺缓缓地向阵列前走去,他的步伐前所未有的缓慢而坚定,目光冷厉地审视着自己手下这三百牙兵。

一个多时辰里面。三百牙兵已经全部都被召集起来,包括祁宏功那个脸颊上犹自带着一些淤肿的弟弟祁宏勋。

晨风轻涤,宛若情人温柔的手臂,但是这一刻,所有人的脸上都不由开始紧紧地绷了起来,没有人留意到这风中似乎有一丝马蹄动地而来地鼓荡声,所有人地目光都停留在自己地上司萧挺的脸上。

萧挺一身青衣冠带。昂然按剑在三百人前站定。

“我知道如果还有其他地好路子,你们当中没有人愿意来做牙兵,不是为了别地,就因为你们拿最低的饷,干最累的活儿,而且还要被人家戳脊梁骨!”

说到这里。他微微的顿了一下,背着手,双腿自然分开,眼睛从每个人脸上扫过,目光冷厉的打量着他们。

几乎每个人都给他看得寒毛耸立!

在这一刻。三百人粗重的呼吸就是陪衬。

“但是你们应该知道,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凭空得来的,男儿大丈夫,想要地东西得拿命去搏!”

“今天跟着我走的人,可能会再也回不来了,但是我保证,只要你能活下来,你就至少是一个七品的官老爷!”

所有人目瞪口呆又都是忍不住的心里一跳!

“有胆子。也愿意跟着你们的大人我。用命去搏一场泼天富贵的,给我站出来!”

现场静得针落可闻。每个人地呼吸却又都倏然粗重了几分。

七品官老爷……泼天的大富贵……

现如今以萧挺在牙兵中的威望,以及他身后那些隐隐约约而又令人望而生畏的复杂背景,他这个承诺自然可信。

但是……要用命去搏……

祁宏功目光炯炯地看着萧挺,心里却是忍不住微微摇头,忍不住在心里问,“会有几个傻小子愿意上当?”

沉默片刻,现场鸦雀无声,时间似乎已经过去了好大一会儿,却又似乎只有片刻,就连萧挺的话还犹自在耳边回荡。

这个时侯,祁宏勋突然迈步站了出来,他哥哥祁宏功不由看得眼睛倏然瞪大,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呵斥一声,但是却又不知为何,他最终还是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来,什么都没说。

有了第一个,自然就会有第二个,没过多大会儿,衙前已经站了足有百多汉子,到了最后,就连宋旭东,也是一脸凝重地向前迈了几步,到牙兵队伍中稳稳地站定了。

祁宏功看得目瞪口呆,“还真有人上当?而且……还有那么多!”这时,萧挺大声地吼道:“宋旭东,清点人数,跟我走!”

长安乱

第十二章 青灯孤盏将至时,谁能救我?

在无数大臣的瞩目下,长孙冲洒然摘蹬下马。

这位现年已近五十岁的驸马都尉大人长相很随他的父亲,也是一样的圆短身材,甚至也刻意的学着他父亲赵国公长孙无忌的样子留了一副短须,如果不经意看去的话,他简直就是二三十年前的大唐国舅爷。

而事实上,他心里也确实是一直都无比的崇敬着自己的父亲。

三二知己酒后狂言之时,他曾说过,细论这一百年来,若是以天下为棋的话,那么这天底下最会下棋的,并不是先太宗皇帝陛下,而是自己的父亲,赵国公长孙无忌。

先太宗皇帝陛下顶多算是知人善任的一代贤君罢了,而自己的父亲,却先后捧起了两代帝王,并且还是识太宗皇帝与微末之中,毅然嫁姐,拔当今陛下与危难之际,力保登基,从而成就了长孙家几十年来大唐第一名门的绝世超拔之地位。

就凭这份相人定夺之术,便足以称得上独步天下。

然而,若干年后,谁能保证自己的功业不会高过父亲?

眼下,可不就是一个绝顶的好机会?

其实最初先太宗皇帝陛下与父亲商议嫁女联姻的时候,他是非常不乐意的,因为尽人皆知的,驸马都尉只是一介闲职,尊贵是尊贵,但是却从此失去了于朝中任职的机会,而这自然让自小便颇有野望的长孙冲心中郁郁,但是思前想后,他还是没有出言反对。

一来他知道。以父亲一贯的强硬,自己纵是反对也没用,还没得伤了先太宗皇帝地面子,二来呢,他知道自己作为驸马都尉虽然手中没有权力,就未必代表着自己对朝政失去了发言权。所以,在与父亲一夜深谈之后,年仅十六岁的他获得了管理整个长孙家族的权力。

而到了现在,三十多年的隐忍,终于换来了他生命中最最激情迸发的时刻。

长孙冲下马之后环视一周,目光扫过许敬宗等一圈人的时候,嘴角还溢出一丝淡淡地微笑。

“这是我们长孙世家第三次改变整个大唐王朝的气运啦!”他想。

对着众多围拢过来的大臣们淡淡的一拱手之后。他将怀中的奏折掏出来,高擎在手,正要说话,却见许敬宗突然走过来。便顿时又停下了,只是站在原地面带微笑地看着他走过来。

顿时两班大臣在大明宫前针锋相对,隐隐然楚河汉界针尖麦芒。

只不过与驸马都尉大人长孙冲的淡定自若相比,许敬宗的双眉紧蹙面色惨白显然失了些宰辅风度,而且,站在他身后地众多大臣也略显得垂头丧气了些,一看就是做贼心虚的样子。

这让长孙大人越发自得。

他将奏折高擎,“许大人,家父与褚遂良褚大人以及朝中六十多位大臣联名上表。奏陈皇后武氏干政一事,不知许大人可愿意附骥尾后啊?”

许敬宗闻言眉头深锁。

附骥尾后,这多是自谦时的用语,而长孙冲这样说,毫无疑问是在奚落眼下这帮佞臣。

此时认输。或许还能得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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