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嫌ⅰ-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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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勒梵并没有对他作任何限制,欧阳乾朔可以出入公寓里的任何地方,从书架上翻出一本看上去颇有年代的法文书《沈思录》,欧阳乾朔也曾看过汉译版的,现在他不介意再看看法文版的,而且还是季勒梵的,这本书有被经常翻看的痕迹
书并不厚,薄薄的一本,因此,欧阳乾朔没翻两下,就发现了夹在其中的一张旧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怀里揽著两个三四岁的小男孩,面对镜头,三个人笑得都很灿烂,背景似乎是一家游乐园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年轻女人有一双绝美的紫罗兰色眼眸,欧阳乾朔忍不住推测,这个女人莫非是大哥的母亲麽?再仔细看,两人的容貌也有几分相似,那应该就是了。那麽,这女人怀里抱著的两个小男孩,应该有一个是大哥咯。
不得不说,季勒梵和小时候的样貌还真是有很大差距,要不是那双标志性的紫色眼眸,欧阳乾朔还真的很难将照片中那个其貌不扬的小男孩和现在面容绝美的季勒梵联系在一起,相比起来,另一个小男孩就漂亮了许多,咦?欧阳乾朔将这张照片反复看了好几遍,他觉得那个漂亮的小男孩有些眼熟,面容的轮廓很像一个人,像谁呢,欧阳乾朔将脑中的所有人影都掠了一遍却没有一个能对上号
好奇怪,在季勒梵认祖归宗之前,欧阳乾朔敢发誓自己从未介入过季勒梵的生活,对季勒梵以前的生活一点也不了解,为什麽他会觉得这个小男孩这麽眼熟呢?对了,大哥过去的生活,欧阳乾朔忽然想到一个细节,他在这几个哥哥认祖归宗以後,曾找些人去了解他们之前的生活
但是只得到了零星的资料,他曾在祖父那旁敲侧击想打听点什麽,却发现每次祖父都和他打太极,所以,他一直都有一个怀疑,几个哥哥说是因为意外流落在外,但他却觉得这是祖父故意的,祖父一定对他们的情况了如指掌,甚至所谓的意外流落在外,都是祖父的刻意安排。
祖父为何要这样?据他知道的一些情况来看,除了三哥是待在颇有势力的母族长大,其他三个哥哥的成长经历都带些坎坷,齐慕彦从孤儿院长大,季勒梵和黎越珂都是在寄养家庭长大,黎越珂甚至在少年时期经历了家庭剧变,养父母都失踪了。欧阳家为什麽要放任自己的子嗣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
另外,欧阳乾朔一直很好奇这三位哥哥的母亲是谁,这三个女人为什麽要心甘情愿地为他的父亲生下孩子,他们真的是情人麽?他曾听从小看父亲长大的老佣人说,父亲是很爱母亲的,那为什麽父亲还会有这麽多情人,甚至让这些情人为自己生下孩子,而且,他的哥哥为什麽会比他大那麽多,连最小的裴司煜也要比他大十岁。种种疑惑萦绕在欧阳乾朔的心间
而说起他的父亲,也一直是欧阳家上上下下都讳莫如深的话题,他出生以後就没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要知道,在他两岁之前,他父亲都还活著
後来父亲出事以後,祖父以欧阳乾朔年纪尚幼,连葬礼都没让欧阳乾朔参加,欧阳乾朔也曾想从比他年纪大的裴司煜知道一点过去,但裴司煜也并不比他知道得多
欧阳家到底隐藏著什麽秘密呢?祖父又有什麽秘密呢?欧阳乾朔从脖子里摸出一直佩戴的玉锁,抚摸著通透光滑的血玉,上面的字是他的祖父亲手刻上的,“长命富贵”四个字苍劲有力,寓意著长辈的祝福和期望,有一抹狂傲的身姿浮现在脑海里,欧阳乾朔隐隐觉得,自己的人生早就操控在那个黑发玉容无比英伟的男子手中,看似长年隐居海岛,不问世事,但真相到底是什麽
欧阳乾朔合上手里的书,将其放回书架,心里已经透凉了一回。就算重生又能怎样呢?自己也并没有占得命运的先机。到底有什麽东西是握在自己手里的呢?
“在人的生活中,时间是瞬息即逝的一个点,实体处在流动之中,知觉是迟钝的,整个身体的结构容易分解,灵魂是一涡流,命运之谜不可解,名声并非根据明智的判断。一言以蔽之,属於身体的一切只是一道激流,属於灵魂的只是一个梦幻,生命是一场战争,一个过客的旅居,身後的名声也迅速落入忘川。那麽一个人靠什麽指引呢?惟有哲学。”
欧阳乾朔喃喃说出汉译版《沈思录》中的一段名言,哈,马可?奥勒留说要靠哲学指引他自己,那我呢,谁来指引呢?欧阳乾朔变得极度困惑起来,呆呆坐在椅子上,欧阳乾朔反复询问自己,心里极度混乱,突然,仿佛有一道来自灵魂深处的声音说道,“当然是你自己!你的人生只有你自己才能主导”
欧阳乾朔身体微微一震,我命由我不由天,更不由他人!
整理了自己纷乱的思绪,末了,欧阳乾朔忍不住又自嘲起来,不过是看了本书,发现了一张旧照片,怎麽就想出这麽多事?真是自寻烦恼
慢慢回到卧室,欧阳乾朔浑身酸痛地躺在床上,选择美美地睡上一觉。
、Chapter 84 算账
季勒梵录完节目,连衣服都没换,就匆忙赶回家,当然,他也不忘从帝都有名的药膳阁里带些药膳之类。
到了公寓楼门口,助理准备提醒季勒梵明天的安排,难得的从季勒梵脸上瞧出几分不耐烦的神色,偷觑了几眼,助理强压下内心的八卦之火,赶忙将季勒梵送进了公寓
回到家里,季勒梵并没有看到担心的事情发生,欧阳乾朔正窝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精神也不错。
欧阳乾朔正拿著从冰箱里找到的面包棒和奶茶,勉强果腹了。听到玄关处的动静,也没回头,“哥,你回来了”
随著季勒梵越走越近,欧阳乾朔闻到了一股喷香的味道,才转头去看,“哇,你带了什麽好吃的东西”,一面说著,就站起身奔过去,发现季勒梵带了些吃的,自觉地接过来,拿到厨房,装进盘子里
季勒梵瞧著他这副模样,才总算彻底放下心来,一边动手给欧阳乾朔盛鸡汤,“看你现在这样,应该是不难受了”
欧阳乾朔用勺子喝了一大口鸡汤,“我本来就不难受啊,今天上午只是有点没精神而已”
摸摸欧阳乾朔的头,季勒梵照顾著欧阳乾朔吃了些东西
打了一个嗝,欧阳乾朔摸摸自己圆圆的肚子,才将注意力转到季勒梵身上,青年整个皮肤透白,如同玉人,左耳上的红钻耳钉散发出熠熠光芒,与肤色相衬。欧阳乾朔用手摸了摸季勒梵的耳垂,突然问道,“大哥,你一直都带著这只耳钉麽”
“自从你重新设计了以後,我就一直戴著”,季勒梵毫不掩饰自己对耳钉的喜爱
欧阳乾朔小小得意了下,“嘿嘿,虽然这只耳钉很好看,但是你不能总戴著这一只吧,这样很单调,所以,我准备再多送你几副,你觉得好麽”
季勒梵凑过去亲了下,“好的很”,强健的手臂一揽,欧阳乾朔顺势一股脑地扎进季勒梵怀里,跟其嬉闹起来
季勒梵顾忌欧阳乾朔的身体,对少年的小动作是百般忍让,谁知欧阳乾朔得寸进尺,竟然上下其手,挑逗起来,一手探进青年的衣服里,在青年宽厚的胸肌上捏弄,另一只手则在青年结实的腹肌上四处游走
一边和季勒梵索吻,一边问道,“哥,你今天还想不想要”
季勒梵很想说想,但是欧阳乾朔的身体肯定受不住,而少年此时发问,恐怕也只是虚晃一枪,昨晚受了那麽大的欺负,少年心眼可不太大,一直琢磨著报复呢
为了照顾少年的身体,也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以防少年使出更多的坏水,有时候示弱也不是坏事,“不想了,今天哥哥也很累,所以我们今天不如休息一下,改天再弄”,这话说得诚恳之中,又带些轻佻
偏偏欧阳乾朔又无从反对,在季勒梵的嘴唇上狠狠啃了一下,哼了两声,抱著人腻歪了一会也就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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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勒梵是大明星,有很多事要做,欧阳乾朔也有自己的事,两人哪有功夫天天腻歪,因此,欧阳乾朔在季勒梵那里待了没几天,就回了祖宅,算来自己也离开好久了
只是回去的时候,还捎带了两人,一人是苏维赫,三哥说自己最近因为国际刑警内部的人事调动,有一个不短不长的休假,要跟著他回祖宅避避暑,帝都近来的天气的确是越发炎热了。还有另一人就是苏诺,听说苏诺今年被知名的设计学院IED学院录取了,就要奔赴米兰求学,看不出来这个平时足不出户、弱不禁风的小少爷还有这样的设计天分,的确令人刮目相看,只是这小少爷还总是如同没断奶的孩子,喜欢黏著苏维赫,听说苏维赫要去避暑,也巴巴的跟著。
不过,不管怎麽样,欧阳乾朔也不能去说什麽。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懒得管。
令人意外的是,齐慕彦也在家。也说是合众国那边天气炎热,所以回家避暑。
江南小镇气候温润,欧阳家的祖宅环绕在郁郁青青的山林之中,的确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几天下来,几个人日子过得还算平静悠闲,除了欧阳乾朔。因为前些日子的变故,欧阳乾朔的家教延误了不少,各种体能训练也有所懈怠,所以,现在要一一补回来,每天早起晚睡说不上,但是每天都被安排的满满的,欧阳乾朔一天下来连掌机的影子都摸不著。
好在,他虽然接受的是家教,但是也有双休日可以享受。趁著周末,欧阳乾朔钻进了自己的雕刻工作室,说要送季勒梵几副耳钉,自然不是嘴上说说而已,选了些玉石和宝石,欧阳乾朔不缺乏设计构图,他的雕工是祖父传授的,很小就接触了不少相关东西,他自己兴起的时候,也会作些设计,不过可能看起来很业余,纯粹是个人爱好。
耳朵上戴著蓝牙耳机,欧阳乾朔手里忙活著,耳机里是陆宇勍的声音,今天恰巧是弗雷德里克的婚礼,陆宇勍在那边说,弗雷德里克看到欧阳家送来的东西,已经气坏了。
“嗯,意料之中,任谁在结婚当天收到这样的东西都会感到生气”,欧阳乾朔时不时分心跟陆宇勍说两句
“少爷,弗雷德里克想要跟你亲自通话,要接麽”
“嗯,当然”,欧阳乾朔应下了
然後耳机那边停顿几秒以後,就传来了弗雷德里克气急败坏的声音,“亚历山大,你不能这样”
轻笑一声,欧阳乾朔悠悠说道,“我为什麽不能这样,弗雷德里克,你以为铲除了你那两个心腹大患以後,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麽。这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本少爷可不喜欢白白给人做了冤大头”
“你──”,弗雷德里克虽然气急,但也并不占理
耳机那边隐隐传来婚礼上热闹的声音,有悠扬的音乐声,“弗雷德里克,我奉劝你最好痛快一点,和伯纳德家的联姻可是不能耽误的”,欧阳乾朔建议道,“你不想伯纳德家的大小姐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鬼混的照片吧,更何况你还有一个8岁的私生子,你说,伯纳德家的人知道了会怎麽想呢?他们家族可是十分保守传统的,搞不好会立刻和你解除婚约,将你这个新郎独自撇在婚礼上”
弗雷德里克在那边沈默了,只是呼吸有几分急促
欧阳乾朔就继续说下去,“你可能不知道,华国有一句古话,‘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本少爷也不想破坏你的婚礼,所以,你最好签下那份协议,现在像本少爷这种不计前嫌,还舍身助人的人可不多了”,语言犀利之中,带著特有的幽默,说完就切断了通话,只留下嘟嘟声
弗雷德里克攥紧手里的电话,看著摆在面前那几页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