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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兰衡君传(异世重生)-第3部分

小说: 兰衡君传(异世重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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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衣饰之外……看着那个与自己面容有五分相似的少年,兰澧有些怔怔的,仔细看了又看,是了,是熟悉的眉眼,熟悉的面颊,熟悉的身量,只是……
“你醒了?”少年突然睁开眼睛,一瞬间眼睛中有一道利芒闪现,待到发现投到自己身上目光的主人是兰澧时,这才敛了去,随即起身,慢慢走到他身边蹲下。
迟疑了一下,少年伸出略有些沁凉的手指,在他额上试了一下,随后收回手,淡淡道:“烧已经退了,很快就会恢复。”
转过头,少年取了碗,喂他喝了点水。见兰澧只是愣愣地盯着自己,少年似乎有些不自在,略偏了偏头道:“你已经睡了三天了,既然醒了,就吃点东西吧。”
说完也不待兰澧反应,走到那个架在火堆上的容器前,伸手摸了摸容器壁,见还是温热的,便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取了碗,用一个木勺将里面的东西舀了出来。
待到被少年扶起来倚在石壁上,看到碗里的东西时,兰澧不由满面讶异地看向他。
那是一碗荷香什锦粥,不用说这种荒郊野外,哪怕是普通人家,等闲的厨艺也做不出。
“这是我在秀水人家取的。”顺口说完这句话,少年似乎才反应过来,有些着恼地皱了皱眉头。
秀水人家是笃城最有名的酒楼之一,衡王宫的一些特定的小菜甚至常年在秀水人家采买,是几十年的老字号了。
这种荷香什锦粥,就是兰澧最喜爱的食物之一。想到这里,兰澧的唇边露出了一丝温润的笑意,就那样笑着看向旁边的黑衣少年。
少年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将碗放到他手里,起身自己盛了一碗,慢慢喝了。
兰澧大病初愈,哪里端得动碗,连勺子都握不稳。少年看他吃力的样子皱了皱眉头,又起身来到他身边,将碗端起来,一勺一勺舀了送到兰澧唇边,兰澧微微一笑,便也顺从地喝了下去。
眼见着粥下去了大半碗,兰澧便摇头不再进食,少年也不勉强,扶着他躺下。随后净了手,从怀里取出一个玉盒。
有些犹豫地看了兰澧一眼,少年似乎怔怔的。
兰澧看着那个玉盒顿时愣住了,随后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潮红,也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自己来吧……”一行说着,兰澧一行朝着少年伸出手去。
少年皱着眉头看看他,有些迟疑地摇了摇头,随即走近,俯下身,手便抚上他颈后。
“别!”兰澧急急出声,他知道少年想干什么,急忙轻声道:“别把我弄晕,我自己来就可以……”声音却愈加低了。
少年犹豫了一下,却突然手中用力,兰澧一个不察,被按到颈□位,眩晕已经如潮水般铺天盖地而来。
少年接住兰澧软倒的身体,将他慢慢翻过身来,顿了顿,方才如同认命般地叹了口气,褪下他的衣服,挖了玉盒中的药膏,重复前几天的动作……
兰澧再次醒来的时候,洞中没有人。心里突然有些恐慌起来,难道他走了么?可是身后那难以启齿处的清凉触感,却让兰澧心里安定了下来。
衣衫完整,显然上完药后自己已经被他料理过了。这样想着,兰澧缓缓起身,扶着洞壁站了起来,虽然还是无力,但是感觉却比前几天好了太多。
慢慢扶着石壁走出去,眼前豁然明亮开阔。正是日暮时分,阳光褪去了白日的灼热,温柔而又多情。眯着眼看向西边天际,那里的云如同棉絮般丝丝缕缕,映着西下残阳,似是笃城街头的龙须糖,让人亲切且心安。
略略打量了一下,兰澧愕然发现自己落脚的山洞居然是距内城不远的青岚山,心里一紧,随即又是一松。当日逃走时一把大火烧了朝仪殿,泙儿也不见了踪影,丰邪和兰洲即便是不相信自己已经葬身火海,多半也会认为是有人潜入王宫将自己和泙儿带走。这里毕竟是衡国,自己又是受了暗算,他们自然不会大张旗鼓地在笃城内搜寻,考虑到自己的伤势,多半会在笃城内的医馆、药馆以及出城城门处严加盘查,或许也会在一些士卿大夫的府邸中搜查,却绝对不会想到自己就在他们眼皮底下的山中藏身。而且这片山丘虽然位于外城,但是绵延起伏,占地颇广,这个时节因为蚊虫活跃,游人多在外围,少有人入内游玩。
呵,置于险反以求生,果然不错。
兰澧唇边噙着一缕微笑,背山而立,夏末的风从山林前穿行而过,撩起他的衣摆,虽然犹带病容,却依然风姿卓然,令人心生向往。
从林中钻出来的少年,看到那个立于风中的挺拔身影时,突然心中一动。
“你的身体,最好不要吹风。”左手托着一片偌大的不知名的树叶,少年在兰澧微笑的目光中走到他身边,虽然口中这么说着,却并没有勉强他进去。
“这是……”兰澧报之一笑,随即有些好奇地看着那用大树叶包裹着的,上面还带着水珠的青青红红的果子。
“哦,我也不知道。”少年随意答道,有些漫不经心:“不过没有毒,我试过了。”顿了顿又继续道:“先吃一点吧,等天黑了我再出去。”
天黑了再出去“取”食物么?兰澧微笑起来,轻声道:“好。”
少年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进了山洞,随即兰澧也慢慢走了进来。
果子的味道并不好,又苦又涩,倒是带点甜味。兰澧吃完一个,看了看,又伸手去取第二个,耳边却传来少年平静的声音:“不想吃就不用勉强。”
兰澧笑笑,便也罢了,将手收了回来。
少年又吃了一个便也将果子扔到一边,打量了兰澧一眼,又看看外面天色,说了句“你等着”,接着就闪身出了山洞。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少年的身影便出现在洞口,走到兰澧身边,少年从身后摸出一个水囊,将水注入旁边的陶盆中,又从怀里取了一条帕子出来,浸到水中,随即端到兰澧面前。
做完这一切之后,少年就走到洞口位置,像过去几天中一直做的那样,盘腿倚在石壁上,合眼假寐。
兰澧看了他一眼,慢慢洗漱了,随后将陶盆推到一边,走到少年身边坐下,手不自觉轻颤了一下,这才低低唤道:“泙儿。”




、兰氏少年

少年睁开眼睛,一双黑色的眸子如同寒潭般深不见底。平静地看着兰澧,少年淡淡开口:“我不是你口中的泙儿。”
兰澧眼睛里的神采一瞬间熄了,身体突然晃了一下。
“你早知道的不是么?”看着他愈加苍白的脸,少年突然有种错觉,似乎眼前这俊美无匹的男子就如同夜里的一点如豆灯火,单是一阵微风也可以立即吹灭。
喉间溢上一阵腥甜,兰澧身体一软,脱力般靠在了石壁上,闭上眼苦笑一记,是啊,早知道的不是么?
泙儿自小身体孱弱,只在十岁那年习过一段时间的剑术,随即便撂下了,之后专心习文,才名远播。可眼前的少年身法诡异,身手不凡,那夜手持匕首,接连取了几人性命却依然面不改色。
这几日受他照拂,所见所闻所触所感无不与泙儿相去甚远,泙儿虽荏弱,却天性烂漫,眼前的少年则全然不同。便是自己,那夜骤然见到他的身影,非但没有劝说他快快离开,反而心下认定他必能带自己逃离,其实已经明了的不是么?
若非如此,为什么迟迟不肯唤他名字?只是太希望奇迹能够降临,以至于存了千万分之一的侥幸之心。况且少年的面貌身量与泙儿几乎丝毫无差,声音也全无不同,还有额上的伤口,这一切,如何能让自己相信,仅仅只是巧合而已?
难道他是谁人派来保护自己的?或者是易了容?可是自己深谙易容之道,自然看得出少年面目丝毫无矫饰的痕迹,看他近日来的举动,又似乎不像是受人之命而来。那他到底是谁呢?
“你究竟是什么人?”良久,兰澧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夜幕已经降临,山洞里光线昏暗,虽然相距不远,却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
“我……”少年耸了耸肩,似乎有些无可奈何:“我叫兰泙。”顿了一顿又补充道:“泙水的泙。”
“兰泙……泙儿?”兰澧身体一震,蓦地瞪大了眼睛,顿时心子狂跳,突地又升起了一丝希望。
“呃,不是。抱歉让你失望了。我说过,我不是你口中的泙儿。”少年有些苦恼地皱起眉头,感觉到兰澧骤然满身的失望,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
在这几天之前,兰泙有许多个身份。比如,他是亚洲道上排名第七位的杀手“阎罗沙叶”,是赌城拉斯维加斯小有名气的“快手泙”,是南城兰氏家族年纪最小的少爷,甚至还曾一时兴起,从日本皇宫中盗走太子妃的一对蓝宝石耳饰。
如此这般看来,兰泙似乎是一个“兴趣”颇广的天才式人物。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与其说是爱好广泛,不若说是毫无兴趣点可言。兰泙性格冷淡,对周围的事物几乎无感,似乎生来只是在这世上走一遭,冷眼旁观世间冷暖,人世变迁,自身从未参与其中,世间大千百态,都与他截然无关。但他自小聪颖,深受兰氏老爷子的喜爱。兰泙与老爷子感情亲厚,听从他的建议,尝试各行各业,寻求兴趣所在。
机缘巧合下,兰泙却先习赌术,后学杀人法门,甚至妙手空空的本事也学了不少。老爷子得知后跌足长叹,但是心知兰泙不必也无意靠这些歪门左道安身立命,便也罢了,只求孙儿开心便好。
但是兰泙虽然年纪轻轻便已闯出名堂,但是依然谈不上喜好,所以他虽精擅杀人之术,却并不嗜血,精于赌术却不沉迷于此,更遑论眼红别人的身外之物了。
如果那日,他没有穷极无聊之下登上了飞往伦敦的飞机,如果不是因为恰好圣诞节而在特拉法广场上漫步,如果没有接近那株挪威王国送来的高大美丽的圣诞树,或许他今天依然会在南城自己的别墅里洗手烹茶,慢慢消磨着时光。
只是凡事没有如果,当那个貌似无害的美丽少女走进人群,接着猛然引爆了绑在身上的烈性**时,兰泙只来得及跨出去几步,接着就被爆炸吞噬了最后的意识。兰泙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死在异国他乡的恐怖袭击中。只是更为让他惊愕的是,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冰冷刺骨的冰窖中。
当时兰泙猝死,考虑到局势,兰洲打算压制一下消息,待丰邪走后再公布此讯,因为天气炎热,兰洲便命人将他搬到了王宫的冰窖中。
其实兰泙在未央殿的时候便已经开始慢慢有了知觉,只是意识模糊不清,待到被丢到冰窖中,周围恢复静寂之后,方才缓缓睁开眼睛。
一睁开眼,脑海中便如同潮水般涌入大量的讯息,都是这具身体本身的记忆。兰泙头痛欲裂,几乎花了小半个时辰才能从地上坐起来。
虽是夏末时节,但是冰窖中却寒气逼人,待到梳理好脑海中的记忆,兰泙的手脚已然冻得近乎麻木。明白了这具身体惨死的原因,又想到自己最后的记忆,兰泙无奈苦笑,借尸还魂这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还是超出他所知范围内的另一个世界,更巧的是,这具身体本来的名字居然与自己相同,都是姓兰名泙,一字不差。
不过他本身就是个无可无不可的人,虽然诧异,离开了原先的世界也没有太大的感慨,在这个世界上有了第二次生命,也不打算就此冻死在冰窖中。
虽然额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兰泙还是稍稍处理了一下。这具身体体质偏弱,加之失血过多,兰泙刚站立起来便有些头晕目眩。站稳身形,兰泙打量了一下自身装束,便将衣袖和衣摆扎起来,使得行动可以便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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