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衡君传(异世重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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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兰泙闻言一笑,展开右臂,将猴儿放到苑子里自去玩耍,自己慢慢走到兰澧身边。
两人一前一后,默默走过铺满了细石子的曲折蜿蜒的青花苑小路,又穿过游廊亭榭,假山荷池,并不理会路遇的侍女内侍们的见礼问候,一路直向长乐殿而去。
入了大殿,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兰澧挥退众人,在前进了寝殿,站住,还未等回头,少年还略带薄凉的身体已经贴了上来,自后慢慢环住。
、重修于好
“澧……”兰泙想他想得紧;一边低喃着一边侧过头;准确地捕捉到他的唇;便紧紧地贴了上去。
少年湿滑的舌头灵巧地钻入他的口中,扫过他口腔的每一个角落;挑弄着男人的舌;手已经自领口处滑了进去;触到兰澧温热的肌肤,不由轻叹一声;一路摩挲滑动,掌心的温度骤然灼热起来。
兰澧的呼吸很快变得浊重;被含住唇片轻轻咬了一下,立刻感觉自己起了反应;偏偏少年还在身后用身体不停地摩擦着自己,终于耐不住轻哼一声,握住环在腰间的手,反手用力一扯,便将他拥入怀中。
兰泙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着他的颈项,又去咬他的喉结,渐而向上,轻轻啮咬他的下巴,手已经自动自发地解开他的九旒冕冠,然后是腰带,随后是王服……
兰泙察觉到兰澧的犹豫,但他不想再管,他已经给了他太多的时间,等了够久,不想再等下去,他想要他,现在,立刻,马上!
兰泙去了脸上的矫饰……
兰泙剥掉了他的衣衫……
兰泙拥着他跌落在宽大的龙床上……
精致的床帐被放了下来,有零落的衣衫自并未掩齐的帐幔间露出一角,拖到打磨精细的青石地面上。偶尔有属于男人的呻吟声泻出一丝,随即又被中途掐断,喘息声反越加粗重起来。
垂在床脚的流苏不知何时开始瑟瑟颤抖起来,随着压抑不住的闷哼声,喘息声,呻吟声,变得越加激烈起来。良久,周围躁动的空气方才慢慢安静下来。可过不多久,刚刚降下的温度又开始抬升,热度似乎变得比刚才更加高昂,连同正在冒着袅袅白烟的香炉一起,熏红了整个寝殿。
直到夜幕降临,明亮的灯光渐次在各个宫殿燃起,躁动火热的长乐殿方才最终恢复平静。薄薄的夜色笼在昏暗的空间中,淡淡地漂浮着。在灯火辉煌的宫殿森林中,这光线黯淡的长乐殿如同一个小岛,被周遭环绕着,却自成一个世界。
帐内,两人终于自交缠缠绵之中分开,须臾,又有人欺身压了上去,二人再次交叠在一起。
“澧……”兰泙沙哑着嗓子,伸手去抚触他的脸,忍不住又去寻兰澧的嘴唇,心中所感如同一个行走在干旱沙漠中数日的行人,终于在崩溃边缘得遇一处绿洲,饱饮甘霖之后,全身每一个毛孔,每一次呼吸,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满足与欣悦。
算来只有不到二十天的时间,但是对于兰泙来说,可以说是度日如年,甚至度时如年。自那一夜,他自黑暗之中醒来,便发觉脸已经被重新矫饰过了,但亲手为自己易容的兰澧却不见了踪影。但要见他,必被告知大王正在处理紧要事务,或者正在面见国中重臣,暂拖不得身。甚至到了晚间也以国事繁忙为由宿在勤文殿,没有再回长乐殿。
虽然不断有更多的人被他们的王遣来照顾兰泙的饮食起居,细到毫微末节也无丝毫马虎,但是对他来说,这些却哪里及得上兰澧出现在自己眼前一秒来得快意?兰泙知道兰澧在躲他,但是却又抓不准脉络。但是有一点他十分肯定,兰澧并没有对他生了疏远之意。想到那夜他反常的举动,兰泙暗忖难道他是心中存了什么事么,甚而在一夜之后,便对自己避而不见。
不过,既然他做此等决定,兰泙便也罢了,不愿勉强他,心道澧在宫内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便等他日后来见自己就是了。只每日准时起身,例行体能训练,不肯有所懈怠。
可是到了如今已是极限,在青花苑中得见他的一瞬,兰泙便没了这样就放他离开的打算。
终于寻到兰澧的唇,兰泙便密密实实地吻了下去,加了些力道辗转吮吸,碾揉舔弄,不肯稍离分毫。
兰澧抱着他汗津津的身体,只觉呼吸中热气拂面,不由反吻回去,唇舌交缠间,手轻轻重重地揉捏着他的腰,掌心已慢慢渗出汗来。
那么急切地想念着对方的,又何止是兰泙一人?
“澧……为什么不肯见我……”良久,兰泙方才喘息着离开兰澧的嘴唇,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神态,只能听到那并不比自己平稳多少的呼吸声。习惯了朝夕相对,这样的落差对自己的影响,就连兰泙意识到的时候也十分吃惊。
“……泙儿……”兰澧身体的热度渐渐褪去,只有抚在他腰间的手还在一圈一圈地摩挲着,声音带着情事后的低沉,听来有一种惊心动魄的魅力。只是听了兰泙的话后半晌方才轻叹一声,唤他一句又倏忽收了音,不再言语。
“若是因为那夜的事情的话……我既不放在心上,你也不必介怀,或者……愧疚。”居然被做到失去知觉,虽然对一个男人来说并不是件什么光彩的事情,但兰泙也没有多大的排斥感。两人之间,既然有爱,这也并不算什么。
“咳……”兰澧听罢轻咳一声,似乎有些窘迫,迟疑了一会儿方才道:“我那夜,是不应该……不过并非因为……我……”言语间居然失了一贯的从容洒脱与胸有成竹,少见的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既如此……”兰泙伸手探向兰澧腰间细细摩挲,突然轻笑出声:“难不成是因为立后之事?”
察觉到卧于自己身下的爱人身体倏忽一僵,兰泙低头去吻他的耳垂:“可你不是已将那不长眼的什么……国大夫臭骂一顿,赶出宫了么?”
“泙儿,你如何会知晓此事?”兰澧置于少年腰间的手猛地顿住,瞬间肃声问出。瞧着在暗夜中似乎也在闪烁着乌亮光芒的眼睛,兰澧声音中的诧异随即被阴沉所代替:“难不成是有人告诉你的?唔……是哪个不守规矩爱饶舌的奴才?”
“是我自己亲眼所见。”
“什么?”兰澧耳中闻得这淡淡一句,差一点翻身而起:“难道你当时就在勤文殿外?”那令人生厌的杨国大夫整日里不知所谓,被赶出殿外还在大呼小叫,难不成泙儿当时刚巧经过勤文殿?或者,他正好想要来见自己?
“唔……准确地说,是在殿内。”兰泙稳稳一笑,补充道:“在正殿的殿梁上。”
“……”
“……所以我亲眼见到你把表章扔到那人脸上,然后呵斥了他一番,让人将他轰出殿外。”
“……”
察觉到兰澧的僵硬,兰泙叹了口气,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我只是……耐不住……实在是想念你……”
抱紧怀里的爱人,兰泙将头埋入兰澧颈间,不再言语。
“你……来过几回?”
“并非每日……总共也只是那么两回而已……你既不想见我,我……”
“……泙儿,对不起……”
简短的对话后,又是长久的沉默。
“……泙儿。”良久,兰澧突然出声唤他,语调已然恢复到平日里的温柔自然。
兰泙没有动,只闷声应了一句。
“我是不会立后的……永远不会!”
耳边骤然听到这铿锵有力,如同起誓般的话语,兰泙身体一紧,随即更加用力地抱住了他。
立后如何如何,兰泙原本以为自己并不会在意,在他眼中,兰澧是自己的,那王后并不会比一扇被当做摆设用的山水屏风来得有威胁。但是当日见到那杨姓国大夫被狼狈地赶出殿外,他心中竟泛起无与伦比的快意之感。此刻方知,原来只有兰澧,自己不允许被任何人染指。心内思潮涌动,双臂也不由越来越用力。
“呵……”兰澧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醇和又带着点好笑的意味:“泙儿呵……再这样用力勒下去……我怕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兰泙闻言不由脸上微微一红,慢慢放开了他,随即翻身下去,与兰澧并肩躺在床上,芥蒂开解,气氛也不知不觉间变得轻松起来。
“澧?”
“唔。”
“答应我两件事情。”
“什么?”
“第一件事……”兰泙顿了一顿,声音冷了下来:“我要去趟曦国,杀了丰邪!”
“不可!”
“为什么?!”烦躁猛地蹿上心头,兰泙不由撑起身体俯在兰澧身上紧紧盯视着他:“在回到笃城之前,你说你还未登基为王,不可轻举妄动。此刻你既已是这一国之主,且国内局势稳定,又为何拒绝我?澧……我不想让这个本就该是个死人的混蛋再活在这世上多一刻!哪怕是一分、一秒,也不想!”
“泙儿!”攥在兰泙臂上的双手越掐越紧,几要陷入肉中,饶是如此,兰澧的声音听来依然沉稳如昔,只十分阴沉:“泙儿……你要相信,我比任何人都想要他死!只是此刻冶州大陆局势太过微妙,我登基时日尚浅,还未准备万全……况且我要你万无一失,不可有所损伤,而这一切还需要时间准备……因而我们……暂时依然不能轻举妄动……”
“澧,如果是我的话,你大可不必担心!”这是他作为一个杀手的骄傲。
“不,泙儿!我自然知道你的身手。只是我需要万无一失!不允任何意外出现!”
粗喘一口气,兰澧语声越加冰冷:“而且,不仅是丰邪要死,整个曦国,也必要为他陪葬!”
、真容显露
见兰泙默然不语;兰澧声音柔和下来;将他身体拉低去吻他的额头:“泙儿;给我一点时间,我不会让你等久的……”顿了一顿;又低道:“我也不想再等。”
兰泙身体本是紧绷着的;此刻也不由软化下来;轻叹口气,没有再坚持。
“泙儿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兰澧转了话题。
“唔……”兰泙闻言复又抬起头;郑重道:“澧,我要为你组建一支王军卫队。”
“王军……卫队?”兰澧诧异出声;之前从未听闻过这样一个名称。
“是。”这是这段时日以来兰泙所考虑最多的事情。登基大典尾声发生的那一幕刺客事件,让他现在想来都有些心有余悸;考虑到这个世界中并没有份属于君王的亲兵,且兰澧这样的身份,不安定的因素太多,日后如若有事不在他身边,自己必不会放心,兰泙便生了这样一个念头。只是这段时间一直未得机会与兰澧细说,此刻便提了出来。
“王军卫队只听命于君王一人,独立于其他军队之外,职责是保护国君的安全。人数不需要太多,但是每个人都要能以一当十,武艺高强,且绝对忠心……”
“除此之外,我会从中再挑选部分能力卓著之人,对其进行特殊训练,务必要身手卓绝,有以一敌百之能力,但凡我不在你身边之时,必有人护卫在侧,保你安全。”
这算是自己的替身吧,如果不在澧身边,便要有人在他左右,保证他的绝对安全。
“……泙儿还在为上次的事情而……担心么?”兰澧听了不由长叹一声,语声有些异样,只是兰泙正在仔细思索组建卫队的详细事宜,并未察觉到。
“我只是想保护你。”
“……”
“澧?”
“好……”兰澧微动一下,允道:“你想如何做便与我细说,放手去做便好。”
兰泙闻之松了口气。他性情淡漠,又随遇而安,凡事不容易入眼。现在有了兰澧,他眼中心中便只有一个他。即便为了与之在一起,只能居于王宫之所,也并无不适,反而甘之如饴。只是这几日不得见面,心中烦闷,这巨大的王宫时常让他感觉孤寂冷清,此刻与兰澧重修于好,周围一切藩篱似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