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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兰衡君传(异世重生)-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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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澧的推测是真的?猴儿当初醒来之后便离开了王宫,实际是为了寻找自己?可它是如何寻到此处的?且是在这般危机万分的时刻?

当初见到眉山老人,老人也曾说过这猴儿不同一般,精灵异常,可却从未听闻他提及灵猴儿之血有解毒功效,难道此次仅是误打误撞而已?

而猴儿这般救主举动,简直令人无法将其仅仅当做一只猴子来看待!

想到猴儿一向有些惧怕′赤冕′的样子,兰泙心下明了,恐怕这柄奇兵的戾气已伤到了猴儿,便连叫声也由“吱吱”变成了“唧唧”,显得有些有气无力。但见到兰泙醒来,一双猴儿眼乌黑发亮,看起来十分兴奋。

看着猴儿小小一只的模样,兰泙心中温暖,摸摸猴儿头站起身来。虽然不知道昏睡过去的时间到底有多久,但也知道此处不是久留之地,况且丰邪的话令他心中不安已极,兰泙急于见到兰澧问个清楚。

时间紧迫,兰泙将匕首放到灯火之上略略一烤,便将肩头衣衫撕开,忍着剧痛将毒箭挖出,随即撕开黑色的里衣布料迅速将伤处包扎好。草草处理毕了,兰泙已是痛出一身冷汗,躺在地上粗喘着稍事休息一下,待到体力回转,这才回头看了那密室一眼,带着猴儿潜入夜幕。

虽然行动无碍,但是身体比之中毒受伤之前,不论在速度、力度还是灵敏度上都大幅下滑,加之电闪雷鸣,若是依然循着原路线返回,极易被人发现。思及此,兰泙果断借着大雨的掩护,穿过岗哨警戒相对松弛的豢养恶犬的几处院落,有惊无险地逃离了丞相府。

暴风雨掩盖了兰泙和猴儿身上的气息,钝化了岗哨们的神经,便连那起子恶犬也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虽然中途有几次因为动作迟缓差一点暴露行迹,最终还是安然翻出相府高墙,脱离险境。

猴儿此时的速度比之沉睡之前又有了大幅提高,虽然两只爪爪受了伤,却依然紧紧跟着兰泙,没有片刻稍离。一人一猴儿,如同战友一般,并肩作战。
 





81、分崩离析 。。。 
 
 
在丞相府外的角落里;兰泙紧绷的神经松弛了几分;身体也有些支撑不住地靠在了墙上;大口喘息。风助雨势;浇在兰泙身上,激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全身脱力得厉害;双腿发软,肩膀上的伤口泡在雨水里也是阵阵跳跃般的疼痛;更糟糕的是,他发现体内的麻痛感正在迅速泛滥,听觉甚至出现了短时的障碍;似乎有失聪迹象。

好在这种情况很快就消失了,体力也恢复了些许,兰泙轻舒一口气,心知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可再耽误时间,便没有按照计划与章荆等人会合,径直带着猴儿急急向离城密道处赶去。

及至通过密道离开尧城,纵马疾驰向回赶,兰泙的状况便开始恶化。先是麻痛感渐渐增强,之后出现了短暂的失聪。及至将要到达兰澧等人藏身之所时,双目慢慢看不明晰,居然有失明的症状。兰泙隐隐觉得自己身中这灭杀之毒,恐怕不能如此奔波。但被心中之事所驱赶,根本不愿就此停住脚步。

猴儿似乎察觉到主人有些不对劲,缩在兰泙怀里的猴儿头伸出来,冲着他不停地“吱吱”叫着,声音又尖又急。短时间的视线模糊之后,兰泙又恢复了原状。右手抓紧缰绳,左手费力地抬起来将猴儿头塞回去,少年口中咤喝一声,双腿夹紧马腹,反加快了速度。

不理在身后急急追赶的刘四,兰泙心中此时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尽快见到澧,要问问清楚,自己心中所不安的,是否只是自己会错意了而已。

及至下马闯入兰澧房内,兰泙已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身体的恶化状态正在持续,进而程度更甚。可当见到那张俊美至极的熟悉面容时,兰泙却忍不住急于先要问个清楚明白。

因为大约连澧也不会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于自己而言究竟有多么重要。

只是几个呼吸间的事情,兰泙脸上的青黑之色愈显浓郁。影像在眼前重叠,模糊,变得朦胧不清起来。兰泙努力睁大眼睛去看兰澧,好一会儿方才轻舒一口气,还好,总算还看得见……

这样想着,耳边的响动却变得时远时近起来,接着周遭所有的声音如同潮水般倏忽散去,整个世界顿时一片寂静。

兰澧注意到兰泙的身体正在发抖,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面色更是难看得吓人,想去触碰他却又怕被拒绝,只好束手站在兰泙面前急道:“泙儿,你到底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兰泙根本听不到兰澧在说什么,见他满面焦急地嘴唇一开一合,想了一下轻声道:“澧,丰邪已经死了。”

“这些事情待会儿再说!!”兰澧闻言虽是心头一松,可如同火焚般的急躁却随即更加凶猛地在他胸口撕扯起来,一改往日的温文尔雅,几乎是在吼:“先说说你的情况!是不是出什么事?!”

虽然兰澧的声音几要震破屋瓦,可面前的少年却如同没有听到一般,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泙儿!”兰澧急得额上的汗都下来了,心中恐慌大起,他从来没有见过兰泙这般模样,强自压抑下心中的焦躁,放缓声音道:“泙儿,先说说你的情况好么?其他的都不重要……你先告诉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唔。”暂时远去的声音倏然回归,兰泙终于能够听到爱人的问话,心中一松,略略点了点头。担心自己支持不了多久,兰泙话锋一转道:“澧,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兰澧几乎要急疯了,他的泙儿到底怎么了?!正要不管不顾地伸手将他抓进怀里,却突然听他开口问道:“澧,在遇到我之前,你是不是……一直对公子泙心存爱意?”

兰澧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焦急还浮在脸上,可眼中却泛起满满的惊愕。

千般万般个问题涌到嘴边,最终却问出这样一句。想来,这或许正是自己最为在意的罢。兰泙望向面上有一丝慌乱一闪而过的兰澧,原本提起的心被绞了一下,捏紧拳头,突然感觉胸口闷得厉害,有些透不过气来。

“我……”望着那双依然漆黑,却已失了大半光彩的眼睛,兰澧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强笑道:“泙儿怎么会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兰澧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兰泙如此直白地问出此事,长年被深埋于心底的秘密被突然曝露在阳光之下,让他有种说不出的狼狈和短暂的无措。本打算丰邪身死之后便好好爱护兰泙的心思也被倏然打乱,这让他有一种强烈的不安和慌乱感。

“我只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不要骗我……”兰泙见爱人这般反应,眼中有失望浮现,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尾音已在微微发颤,只是兰澧被这一突然袭来的问题打乱了阵脚,一时没有注意到。

“泙儿,先不说这些事情好么?现在最要紧的是你……”

“不要回避我!”兰泙打断了他的话,声音略略抬高,心却已一点一点地慢慢沉了下去,身体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兰澧沉默。

见他缄默不言,兰泙唇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原来事情果然是这样么?原来自己所不安,所怀疑的,居然都是真的么?都是……真的么?

这又如何让自己相信?往昔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波光掠影瞬间充斥脑海,兰泙只觉自己一片混乱,胸腔内似有激浪在拼命拍打,搅得他几乎站立不稳。不该的,不该的……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那你是否……是将我当做了他的……”

指甲已狠狠刺入掌心,“替身”二字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这样尖锐的事实,哪怕仅仅只是想到而已,都要让兰泙揪住衣襟,无法喘息。一旦想到这种可能性,就如同有人在自己心尖上不停地蹂躏一般,践踏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无关自尊,无关荣辱,只是一种精神支柱濒临崩溃的恐慌与绝望。

对于自己这样一个本是世间看客的人而言,心中有了兰澧之后,方才有了存活于世的目标,一直以来的作为,也无不基于此。虽然因此整个精神世界有了支撑,也似乎坚韧十分,但是一旦自根源处将那支柱连根拔起,面临的必定是整个世界的分崩离析。

还是问不出口呵……僵硬地摸了摸冰冷的左臂,强忍着大半个身体几乎失去知觉的麻痛,兰泙低头半晌,终于抬头看向兰澧默然的脸,语调艰涩地开口道:“澧,那你现在……是否依然还爱着他?”

——若澧还爱着公子泙,那自己果然便只是一个替身而已。反之,若是澧已不再爱他,那起码在此刻,他所爱的还是自己,不是么?

兰澧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目露希冀之色的兰泙。

对于眼前的少年,兰澧已是倾注了几乎全部的爱意,加之先前对他存了利用之念的愧疚和怜惜,更是使他不愿让兰泙再受到哪怕一点的伤害,也不愿再欺瞒于他。

可对于公子泙十几年的深厚感情,又岂是说放下便可以利落干脆地放下的?兰澧对此心知肚明,恐怕终此一生,公子泙都会被埋在他心底最深的角落。哪怕数年之后,对公子泙终于爱意不再,对兰澧而言,他亦会是一个最特别的存在,更何况兰澧此刻根本还未完全放下公子泙!

在这样的情况下,若要让他亲口说出“现在已不再对公子泙心存爱意”这般言语,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兰澧不知道兰泙这一夜究竟经历了什么,归来之后就变得这般反常,甚至问出令自己如此措手不及的问题。想到此次刺杀丰邪的凶险难测,兰澧便断定此事必定跟丰邪有关。

泙儿本是这般单纯美好的人儿,却因自己甘心陷入大陆复杂诡谲的争斗之中,数度出生入死。虽然自己现在已倾心于他,但开初的利用和欺瞒对他委实不公,自己亦心存愧疚。今次又受丰邪挑唆,牵扯到公子泙的事情,草草揭过恐怕更易生事端,倒不若将事实真相告知于他,泙儿反能真正释怀罢。

而且尤让兰澧忧心的是,兰泙显然是出了什么状况,脸色极差,却又不肯就范,如此僵持不下,怕是他坚持不了多久。

兰澧本是敢作敢当,心胸坦荡之人,虽然长年身处政治漩涡之中依然难掩其本色,几番天人交战之后,心中已打定主意,神色亦坚定下来,面色一整,肃然道:“泙儿,既然你问到此事,我也不想再欺瞒于你。”

兰泙心中一动,身体本能地绷紧,双眼紧紧盯视着面前高大俊美的爱人,神色未变,心子却剧烈地跳动起来。

“在遇到你之前,我确实对他……也就是泙儿,心存情爱之意……”

“那……现在……呢?”兰泙的嘴唇有些抖。

“……现在……依然……”

简简单单四个字入耳,兰泙脑中却“轰”地一声猛然炸裂,眼前一片黑云红火乱窜,胸口似有有汩汩的红色液体一直冲到喉际,一颗心子被那激烈的冲击击打得粉碎,灵魂似乎被剥离开肉体,再也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更察觉不到那无时无刻不在骨血中作祟的麻痛感。耳边所有的响动骤然远离,眼前发黑,兰泙努力谛听,努力睁大眼睛,却再也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

“……现在……依然无法将他全然放下。”兰澧长叹一声,却见兰泙脸色倏然惨白得可怖,只拼命睁大眼睛紧紧盯着自己,身体摇摇欲坠,不由心中惊跳,急忙道:“无法将他立刻放下是因为泙儿乃是我的亲生儿子,我亲手将他带大,这份感情完全消弭毕竟需要时间……。而自他逝去之后,我便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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