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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古穿今]凤过青山-第94部分

小说: [古穿今]凤过青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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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兵狠戳了两下,太紧了,没戳进去,急吼吼地伸手掰开两瓣白臀,要再使力,身旁另一头狼一肩将那人拱了个四仰八叉:“去你的!老子先来!”
“凭啥你就先来?俺先到的!”
“滚一边儿去!老子是排长!老子先干,你们这些小兵后边儿等着!”
一群兵勇,临阵快要掐了起来,谁也不谦让谁,一盘美羊羔肉摆在眼前,哪个都想先上。
息栈被钳在一群人身下,两眼直直瞪向天井上窄窄的一条天空,面若死灰,这时微微转头看向在一旁疯狂嚎叫的马师长。马俊芳扑上来拽飞一个大头兵,又搬倒另一个,可是抵不过这群兽性大发的饿狼,几月不识肉味儿,这时已经红了眼,纷纷扑上。
息栈的眼望向马师长,眸中的光芒微弱即灭,似寒天冰雪中濒死的雏鸟,绝望无助的两粒眼神,看得人心神欲碎。
那一双眼凄凉地望着马俊芳,只一眼,已经说出了千言万语。
息栈以旁人无从察觉的动作,向马师长轻微地摇了摇头,用口型轻轻地说:开枪,打死我。开枪。
82、小凤骂堂听鬼哭 
第八十二回。小凤骂堂听鬼哭
马师长面色灰白,神情狂乱,两手颤抖着抽出腰间的盒子炮,拨栓上膛。
息栈收回视线,缓缓闭上了眼。
生太艰难,此时只欲求死。
“你们这群混帐!!!都住手!都给我住手!!!混帐王八蛋!!!”
马师长手中的两根枪管子对准了几个大头兵的脑瓢,怒吼惊爆天空。
大头兵们正在兴头上,被吼得一愣,纷纷抬头:“马师长,你干啥?”
仰躺在紫藤架下的长椅上、等着观赏好戏的马军长,双眼一眯,翘高的一条腿倏然收了回来,沉声问道:“少醇,你这是做什么?”
马俊芳死死盯着那一群兵勇,枪管瞄准,吼道:“放开他,不然毙了你们这些混帐东西!”
大头兵们还舍不得撒手,马师长直接朝天放了两枪,爆裂的枪响吓得这帮人立时从息栈身上蹿起,鸟都来不及收起来,脚底板像安了弹簧,蹦出两三丈远,抱头四散躲到墙根儿。
马师长青着一张脸,脑筋还没想好如何跟马大帅解释,身旁传来一阵夜枭的冷笑。
“哎呦,呵呵,马大师长,这小兔崽子究竟是你什么人呐,啊?你这样护着他!”
马俊芳掉头愤恨地盯视柴九,真想提枪打碎这厮的丑脸。
柴九的一张怪脸,笑起来比不笑更加丑怪。也许正因为如此,他瞧着面前眉眼俊俏、身形秀致的小凤儿,巴不得将最美好的东西毁灭殆尽,一偿自己容貌被毁的怨恨。
“马大师长,柴某很想知道,您跟这位野马山二当家,究竟有什么瓜葛,啊?”
马俊芳嘴角抽动:“你说什么瓜葛?我看中的小崽子,怎样?”
“呵呵呵呵,恐怕不只吧!三年前咱军长大人的剿山一役,究竟是哪个在背后悄悄与野马山土匪暗中传递消息,难道马师长不知道么,啊?”
柴九笑面狡诈,声声逼人。马俊芳一脸铁青,腮帮子上的肌肉缓缓抽动,冷哼道:“我不知道是哪个,柴九你知道,不妨说说看?”
“哎呦,马师长,要是让我柴某讲出来,那可就不中听了!马师长不如自己跟大帅招了!”
这俩人正在斗嘴,马云芳一声怒吼:“什么玩意儿?!”说话间一只手掌狠狠拍在庭院石桌之上,掌力拍得石头桌面振了三振,石屑作雪片纷飞。
柴九两眼放光,趁机说道:“军长大人,不妨将那张字条拿出来,今日就查一查您这马家军中,究竟谁是那个藏了三年的内奸!”
马云芳一声吩咐,身旁的胡副官一溜小跑,从军长大人书房中,取来了封存的物证。
雪浪信笺保存在公文袋中,过了三年,已然显旧发黄,字迹却仍然笔墨清晰。
信笺送至柴九跟前,柴九得意洋洋地睥睨马师长。
再传至马俊芳眼前,马师长面色僵硬,一言不发。
马云芳眉骨之下的一双豹眼飙出寒冽的青光,下巴微微示意,胡副官端着证物,摆到躺伏于地的息栈跟前。
“小崽子,抬起头来看看,这字条是写给谁的?你认不认识?你崽子说实话,不然今儿个老子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让你后悔自己打从娘胎里生出来过!”
息栈半边儿脸贴在砖石地上,口鼻仍在淌血,气息羸弱,被胡副官揪着头发一把拎起,正对上那张信笺。
“鸾亭,马军长骑兵师团已定下今明两日攻山剿匪,荡平野马山。此间冗情与误会,待来日相见细细说明,你且速速离山,莫要枉送性命。切切。主。”
息栈的双眼呆滞无神,粉唇颤抖,无声地念出字条上的话。
一字字,一句句,抽打着心房。胸腔中声声哽咽,绞磨着已是伤痕累累的模糊血肉。
马云芳座上怒喝:“小崽子,这字条上写得‘鸾亭’,究竟是谁?”
息栈张了张嘴,牙缝里填满血丝:“就是我。”
“是你?这字条写给你的?!”
“嗯。”
“是哪个写的?你的‘主’是谁?”
“主?我的主,呵,呵呵。。。。。。”息栈的肩膀抖动了几下,剧烈地咳,喷了一地的血,缓缓抬起怨怒的眼,伸出一只细弱颤抖的手。
柴九眼神兴奋,嘴角狞笑。
马俊芳面色苍白,汗如雨下。
息栈那一根颤巍巍的手指掠过了马师长,一把指向了柴九:“我的主,就是他!”
柴九惊嚎:“你小兔崽子放屁!”
马云芳怒喝:“你讲实话,柴九怎么成了你的‘主’?你若是胡乱指认,讲得不通,老子今日一刀一刀活剐了你!”
息栈勉力撑起头颅,瞪视柴九,拼尽气力说道:“呵,马大军长你不知道,我本来不是野马山的人。。。。。。我是芨芨台柴大掌柜手下的亲信,他安插我到马衔山孙家兄弟处做眼线,暗中替他递送消息。孙家兄弟被灭之后,又安插我进野马山,想要灭了镇三关。。。。。。”
“哦?之后呢?”
“之后,镇三关出手大方,每次出山做活儿都能挣不少片子;这柴九忒抠门,这些年给他卖命都没拿到什么好处!所以,所以我,我投靠了镇三关。。。。。。”
“这字条是怎么回事?”
“字条?我没见过这字条,想必是三年前野马山被围剿,柴大掌柜想知会我提前撒腿子,我没收到信儿,也就无从知晓。。。。。。”
柴九发狂跺脚嚎叫:“你小兔崽子胡说八道,这字条不是老子写的!”
息栈接口道:“的确不是你写的,你当然写不出来。。。。。。这是,这是你手下那个苦瓜脸师爷写的!这信上用的是小篆,这不就是你柴大掌柜为了给各路安插的眼线崽子通消息,特意让咱家军师练得外人都看不懂的篆字么!”
柴九目瞪口呆:“你,你,你,你胡说八道!!!”
马云芳浓眉一挑,插嘴道:“柴九,你那个师爷现在何处,提来老子问问!”
“他,他,他早半年以前就死了!”
“死了?真巧,老子刚要审问,这人就死了。。。。。。”
“大帅,人真的死了,真的死了!就是我在将军台被镇三关的马队围攻时候,中枪死了!”
柴九急迫地辩白,两手在空中抓狂。
马云芳浓眉皱紧,陷入一团疑云。眼前的俘囚已是气息奄奄,半死不活,这一番口供说得及其流利,不假思索,实在不像信口现编出来的。
伏在地上的息栈,虚弱地吐出一口血沫,唇边隐隐透出一丝冷笑。
那个苦瓜脸师爷当然已经死了,小凤儿当日亲眼看见那厮中枪咯屁了,所以才敢揪一个死人出来,就让你们死无对证!
柴九这时突然灵光一闪,叫道:“这张字条是当日我带兵埋伏在野马山下,一枪毙掉送信人,才截获到手的密信。这信若是我发出去的,我怎会再将它截了?!”
马云芳挑眉,抬眼看向胡副官:“胡副官,当日你不是与柴旅长的队伍在一处?是什么情形?”
原来这马大帅也不信任投靠来的土匪头子,因此派了副官去督战。明着是“督军”,其实就是监视柴九。
胡副官连忙说:“哦,哦,当日我们本来是要直接去野马山后山,准备攻山,柴旅长却非要带队先到沉梁峪口埋伏,说在那个地方,能截到送信的崽子!”
“呵,有趣,他怎知就一定会有人在那时候送信?”
胡副官一拍大腿,活灵活现地比划着:“就是说啊!这事儿我也一直纳闷呢,军长您说柴旅长当时咋就知道,有人要走那条路,上野马山送信哩?”
柴九张嘴结舌,喉头都抽索了:“我,我,我猜到有人要给野马山捎信,我就是猜的!谁知道真的有!”
“呵,呵呵。。。。。。”息栈喘气儿笑道:“你猜的?你是想设一道连环计吧。。。。。。这连环计究竟是想害哪个呢,你自己清楚。。。。。。”
“你个混蛋小王八羔子,你敢冤枉老子!!!”柴九冲上前去,狠命一脚踹向息栈。
息栈被踹得几乎昏死,血水汩汩涌出口鼻。
马师长双眼血红,直接冲了上去,一个直拳打上柴九的脸。一贯温柔的马师长难得用一次拳头,这一回真是怒火中烧。
柴九正想还手,被胡副官揪住衣领拽回,阴阳怪气地说:“人还没有审完,柴旅长难不成是想杀人灭口么?!”
柴九一见形势急转直下,冲着马军长哀嚎:“军长大人您明察啊,我根本就不知道这小崽子名字叫鸾亭!”
滚倒在地的息栈挣扎着说道:“你知道,你当然知道。。。。。。我与掌柜的您是什么关系,咱绺子里人尽皆知,呵呵,咱上过炕,什么都做过了,掌柜的您啃完了人,就不认帐么!马军长不信去寻芨芨台的亲信旧部问一问,哪个不知道我与柴掌柜的干系?!”
一番话说得众人窘然愣神,还没反应过来,息栈立即又说:“哼,可是俺见了野马山大掌柜才知道,还是他镇三关厉害,炕上活儿硬,赏的片子也多,比柴大掌柜可强多了!我背离了你,跟野马山大掌柜好上了,你嫉恨在心,所以才这样处心积虑地想要弄死我和镇三关,我说的对吧?呵,呵呵。。。。。。”
“还有你!!!”
息栈说着话锋一转,抖动的手指直戳马俊芳的面门,怒目瞪视,瞪得马师长心跳骤然蹦停。
“哼,小爷上一次在玉门城楼上捅你两刀,捅得舒服吧,痛快吧?!可惜没把你捅死!你个马大师长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几次三番想要捉拿我,还打上了龌龊的歪主意,你个无耻下流东西。。。。。。”
马云芳双目遽然一凛,喷射炙烈的怒火,牙根搓出一声嘶哑的质问:“原来那两锥子是你崽子捅的?!”
“哼,是小爷捅的怎样?马大军长,你可真是有个好兄弟,这不要脸的马师长,分明就是玉门关头一号淫棍!!!”
小凤儿这句话喊得声嘶力竭,拼尽了气力,生怕喊得不够真,不够狠,被马云芳看出破绽。用力过猛,胸口剧痛之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马云芳注视地上满脸是血的息栈,眯缝起一双眼,鹰骘的神情,精明地审视俘虏眼中可能掠过的一丝心虚或是闪烁。
息栈眼底没有心虚,没有闪烁,只有两汪子仇恨的血水,浓重的血色浸染眼眶,一个濒死之人最后的疯狂。
半晌,马军长突然厉声说道:“来人!。。。。。。把柴九这个王八羔子给老子拿下,押入地牢!”
马大帅觉得自己终于想明白了,息栈捅了小马两锥子,这俩人显然不是串通一伙的,怎么会是“主仆”?柴九竟然有意设计构陷本大帅自家的兄弟,他娘的活腻歪了!
柴九声嘶力竭地跺脚嚎叫:“大帅,大帅!我冤枉啊!那小兔崽子冤枉我!那字条不是我写的,不是我!那小兔崽子胡说八道!全都是胡说八道!!!”
柴九被几个大头兵反剪双臂拦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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