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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鼠佛记-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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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盏呜尊倒是谦卑,向支七又了一拜,道:“这位大神这般光彩,还望教我等小神。”又偷瞄了天照大神一眼,见她脸上微笑,又道:“大神或者不知,我等本是中土天神之后,流落于此。”

支七闻言,心中暗念这天照大神竟晓得中土之语,想必也去过中土,但不知是何方神仙之后。道:“三位,实在惭愧。我虽修得一些本领,却非中土神仙,也无在天庭供职,在中土似我这般,俱称为妖类。”

天照大神见支七这般说话,便举杯一触,道:“说来话长,大神可记得羲和之名?”

狐女阿杏道:“上古日神?”

天照大神道:“不错,不过我等先父乃羲仲,羲和之弟。昔时黄帝诡计,命后羿射杀十日,先父见势不好,早早来到此地。未料数百年后返回中土,欲入黄泉寻兄长之骨,也叫杀于黄泉之中。”

“这、”狐女阿杏吃惊,道:“这,这位姐姐。我等奉女娲娘娘之命,去寻上古十二位洪荒之神所化头骨,未料姐姐竟是当年洪荒神裔。”

天照大神闻言,脸上悄渗出泪,翻身向东一拜,道:“女娲娘娘尚安在?请受贱身一拜。”又对狐女阿杏道:“女娲娘娘寻十二位洪荒神之头,莫不是为了对抗中土天庭?”

狐女阿杏道:“正是,姐姐可知得一二。”

天照大神道:“贱身之父,微不入流,那晓得这事。只是心想女娲娘娘等圣人,自上古时中了三清之计,自毁手足,以至天下大乱,而黄帝趁时行事,归附了三清。这二千年后,想必尚有不甘,不久前中土有人来此地居,也道中土又大乱如麻,便有此想。”

便又向支七作揖,道:“诚如我三弟所言,还望指教,或留此地数载,也好让我们修习佛门之法。”

支七见天照大神说话之时脸色闪烁,心中不禁犯计,便掏出道宣和尚所拿的《四分律》,道:“此乃佛门规戒,你们可先看看,我此次出来,未带经书,也不便相告所学法门,还望见谅。至于留此地数载,恐更是有负所望,我两人尚要到东荒之东,就此拜别!”

天照大神闻言,急忙起身,道:“也不急于一时半会。女娲娘娘之事,我等本也当出力,只可怜法力微薄,不敢妄动。”

素盏呜尊也起身拜辑,道:“我想佛门也应似那道门,不只此一经书。大神既然不便,小神自不敢打扰,但望大神体谅,指条明路,待我等去学来。”

支七闻言,心想这三名洪荒神裔,看去法力并非浅薄,却为何这般屈就。便道:“这个我真不知晓,我所学之门,乃自学而来,却也自不晓所以然,还望三位不要见怪。”呼起狐女阿杏,便要出山腹而去。

那天照大神闻言,盈盈一拜,道:“既然大神急于办事,小神自不敢多留。还望留个名号,好为纪念。”又向狐女阿杏道:“还望这位神女,待得十二洪荒神之头收得,与我们一观,也好拜赡先祖之辈风采。”

狐女阿杏道:“这个,若到时有机会,自当与姐姐一观。”

天照大神又自袖中拿出一物,乃是八呎镜,与狐女阿杏道:“既然这位神女呼我为姐姐,我痴长年月,那能不与妹妹见面之礼。只是荒岛穷神,别无所有,这般镜子,最是清鉴,便与妹妹作个平时梳妆打扮之用。”

那八呎镜凤纹花饰,精巧异常,狐女阿杏一见,果是喜爱。道:“那敢要姐姐的好物。”自也掏出一块玉珮,道:“我们也是身无他物,唯有一块玉珮,还望姐姐不弃。”

天照大神笑吟吟拿过,道:“有道是比德于玉,君子五德。妹妹乃是厚礼,倒显得姐姐我寒酸了。”

支七与狐女阿杏一别天照大神三者,自向东寻去,心想寒上子既然到此再向东去,必还有所在,说不定尚能逢着。

而那天照大神待支七走后,月夜见尊阴声道:“何故浪费了我们一宝。”

天照大神闭了山穴,呵呵笑道:“那位男的法力古怪,什么佛门果真未曾闻得。那八呎镜只是观照之宝,与我八坂琼曲玉,正好暗中观察。女娲娘娘既然心有不甘,到时免不得与三清一战,若是他们都伤乱死绝,岂不正是我们重返中土之时。”

素盏呜尊也道:“姐姐好心思,不错,不过我方才翻了下那经书,倒真是些戒规,似正好约这岛上之民。”

天照大神道:“待把这岛上土神都杀个干净,便让子孙们统了一国。既然我们难进中土天界,却不妨让子孙派人前去,把那处各般经书搬来,让子孙们学以治国,强兵练士,将来一并同入中土为王。”

月夜见尊狂笑一声,道:“姐姐也太过妄自菲薄了,我们扶桑,古也是中土拜祭之神树所在,若能纳太阳之精,制九华为本,岂会逊于他等。”

天照大神道:“弟弟,知彼知已,方为上策。而且我们法力比之中土大神,尚是浅薄,且这岛上土神,也不过阴气所结,收之无用,神将稀少,岂比得中土无量天神。”

月夜见尊又道:“那当日所来的二名西荒天使,姐姐又何故拒绝,我看他们法力也古怪,不比方才二个差。”

天照大神笑道:“西荒尚隔中土,此时学之,何处可用,不过我也非说尽了话,将来也可找他们帮忙。”

素盏呜尊道:“二哥,姐姐说得是,我们还是先将此处土神收罗,再观中土天界变化行事。”

卅四回 扶桑此岛源羲仲 夏威之礁逢圣寒2

卅四回 扶桑此岛源羲仲 夏威之礁逢圣寒2

这往东而去,又是白茫茫一片大海,远阔于自中土至扶桑。间有沙岛礁屿,白鸥海燕,鸣鸣于沙海之际,吸食于碧涛之间。跃鱼飞鲸,势若山大,喷潮掀浪,直似雪崩。

狐女阿杏在云上细望,觉得这般良景,正是所谓海外仙岛,若能得与支七居于此,岂不正是逍遥。忽然想起支七学的是佛门,心中突为一动,怯声声道:“我们寻得了十二水晶头,与郡主报了仇,便来此地安居如何?”

支七此时尚未意会过来,满脑尚盘想着那神仙之事,只觉他自乌锅山出来,未必是件好事。心中恍然,一握狐女阿杏之手,道:“杏妹,若你所言,当个是好。若得将来事毕,求得那真长生,也自与你来此地相居。”

狐女阿杏闻言,心中欢喜,轻歌曼唱道:

“便说了烟萝深处真个好,漫把清泉濯。披了轻纱罗裙,著了荆钗木镯。闲一声,懒一声,采花果酿作酒酌。掺掺玉手姗姗步,扶着谁个人儿行山陌。道这日月真个长,梦到几时方算落。道这世事原如棋,行不止还哀乐。不若这青青碧波白鸥儿,啼一声,伸一啄,随他风来雨去浑漠漠。”

这歌声轻轻响起,慢慢飘荡,如吴弦轻弹,玉盘珠转,渺渺间于白云之际。支七不觉倒听得有些痴,但听到后面那处,却是一叹,自个轻声道:“这白鸥儿也未必快乐。”

狐女阿杏终是女子心性,却瞧见当下八岛相连,高椰银沙,碧丘茵坡;潮击海苔,珊红瑚青,泛蓝蓝一片海湾,煞是好看。便道:“我们不如下去休息一番,饮些清水,累乏了我。”这一路飞行,因不知东荒之东所在,两人倒不敢飞个快速。又一见岛屿之处,便落下盘旋探看,已花了一月有余。支七闻言,见狐女阿杏脸泛绯红,便遂了狐女阿杏之话,落了岛去。

但见这处,竟也有人烟之迹。伐木丁丁,敲石嚯嚯,却都是赤身草裙的野人,涂赤红脸纹,有一戴羽冠的黑粗汉子。见着支七飞了下来,呱呱相见,用手挥了身后数人,俱一起伏地便拜。

支七听去,却是:“昭昭上帝,穆穆下临!”

不觉好奇,也用这方话语说道:“你等是何处生民?”

那几个野人,又大呼小叫,自林中又奔出百数个野人,听了那羽冠汉子的呼喝,便也跪下,双手伏地,把头叩来。又有一二人如灵狐仙猿一般,利索爬上了椰树,敲下了几颗硕大椰子,端了下来,又用一木棒打散,恭恭敬敬奉与支七,口中念道:“惟时未备,薄馨委荐。爰以微物,式表诚心。”

那羽冠汉子,呜噜一番,想是不太明支七所言何意,却又指了指另一向的海岛,道:“动云衣兮有仙驾,临于岛兮驻云軿。”

支七打眼望去,那处海岛不过数百里之外,而这些野人呼天喊地,俱也是恭敬之词,心想莫非那处也别有神仙在居。便与狐女阿杏正要起飞,那羽冠汉子诚惶诚惶,颤然号叫,手指了指那几个椰子,又对身后的野人号斥数声,似是嫌他们对神不敬。

支七与狐女阿杏忙拿过椰子,自吸了一瓣,却觉甚是清甜,而那些野人大是欢喜,围了起来,鼔舞歌跳。支七心想这处莫非便是东荒之东,这些野人之语,虽异于中土口音万里,而话意却是相似。便又问了数问,那料那些野人都浑又跪下,喃喃祈祷,俱似听不懂支七之言。

狐女阿杏道:“莫非得用古语来问?”

支七道:“这,我们还是先去寻他等所指之神再说。”

自腾空而起,只见身下那百数野人望天虔拜,羽冠汉子犹把骨杖挥起,颤跳个不止,吟吟有声,若唱若诵。

那座数百里外的海岛,也似这边一般。周围百有余里,出水千丈,耸矗攒簇,俨若莲花瓣半倾于海。岛中有一山,喷烟出雾,浮绕几有仙气隐隐。香冽清泉,雪顶出下,筏于木而叮琮滴涓,坠于石似瑶琴琤琤。

拨雾而入,别有一座所在,却是茅草铺顶,高木为柱,俨然然圆廓方矩。其外奇花异草,绿蝶黄虫,别无中土那些仙禽异兽,却自有一番清静味道。

而这木屋之中,悠悠有人鼔瑟,唱的是《山鬼》一歌。窗影处,流云袖卷,轻纱裙舞,暗香斑驳而来。

支七与狐女阿杏,方落了下来,那瑟声歌声倏然而断。一声轻笑,着天青裳的寒上子飘然而出,云鸦仙子也跟在后面。

寒上子挥了挥折扇,道:“好只忧郁鼠,这半年多不见,精进到这般境界。我正暗想是何方佛门菩萨来我这处呢,却原来是你。来来来,进来坐坐。”

支七忙向寒上子与云鸦仙子一揖,道:“见过上妖与二大王。”

狐女阿杏也拜揖。

云鸦仙子此时圆润珠玉,香脸含笑,道:“小七,也有心来看我们了,也带了个可人儿。来让姐姐瞧瞧。”伸过玉手,拉着狐女阿杏进了屋中,边问道:“这位妹妹,长得真是羞花闭月,我见忧怜,怪不得小七这个只看妖精打架图的,也动了真心事。可成亲了未,到时可得请我们喝上一杯喜酒。”

狐女阿杏半含羞,道:“姐姐说笑了,姐姐方是羞花闭貌的美人。”

寒上子拍了拍支七的肩膀,道:“小子,有眼光呐。”

支七应道:“那及得上妖这般清闲自在。”

进了这屋中,三两把抛光木凳,一榻椰树木床,窗垂椰叶为帘,廊飘轻蔓作纱。云鸦仙子招呼了二人坐下,取了二个小椰子瓯,酌了清泉,半笑道:“这处泉水香甘,不过也只有此物。小七子倒不怕他多怪,这位妹妹还得将就一下。”

狐女阿杏道:“这般清泉,方是好物,小妹那敢嫌弃。”

寒上子道:“正是,鸦妹你唠叼这个作甚。”又对支七道:“此处离中土不下十万里,你们如何来的。莫非天庭真个怪罪了乌锅山?”

云鸦仙子也忙道:“是呀,乌锅大王呢,他可好?”

支七忙道:“这倒不是,另有他事。乌锅大王似在东南某处隐居,自我走后,也不曾闻得他踪迹,想来应是无事。”

寒上子笑道:“那乌锅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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