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永不长眠-第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余瑾是自然死亡,不是他杀,不是意外,不是病症,真真正正的自然死亡。
他的心脏在某一天早上忽然停止了工作。
现实就是现实,余瑾不是配角,庄周不是主角,他们也不是别人家的故事。
庄周第二次参加葬礼。
只有他一个人的葬礼,他没有邀请任何人。
他觉得没有什么值得邀请的人。
没有仇人,没有亲人,余瑾就应该干净的好像是初生人世的婴儿一样。
庄周蹲在余瑾的坟前,阳光落在他的额发,他的眉眼,他的衬衫上,伸出指头,一笔一划写下了一个字,一个与上一次不同的字。
瑾。
“余瑾,这次我唱歌给你听,你带我走好不好?”已经不是少年的庄周这样说道。
“I can take the rain on the roof of this empty house
That don't bother me
I can take a few tears now and then and just let them out
I'm not afraid to cry every once in a while
Even though going on with you gone still upsets me
……
What hurts the most
Was being so close
And having so much to say
And watching you walk away
……
It's hard to deal with the pain of losing you everywhere I go
But I'm doin' It
……
getting dressed; livin' with this regret
But I know if I could do it over
……
What hurts the most
Is being so close
And having so much to say
And watching you walk away
And never knowing
What could have been
And not seeing that loving you
Is what I was trying to do
……
Not seeing that loving you
That's what I was trying to do
”
他低着头慢慢的轻轻地唱着,眼眸清晰,神色端正。
他的眼前划过无数个余瑾,那个雨夜的余瑾,唱歌的余瑾,严肃的余瑾,安然的余瑾,对他说要活下去的余瑾,抛下他的余瑾……
这么多这么多个余瑾,让他甚至没有时间哭泣。
于是他端端正正的又写下了一个瑾字。
“余瑾,你为什么不带我走呢?”他低声的问。
“如果你不带我走的话,我已经无法去找你了啊。”
我已经被你下了咒,被困在名为生的牢笼里,迈不出一步。
只能看着你顺着黄泉漂流,到我再也无法靠近的地方,将我遗弃,将我忘记。
(三)
世界上少了一个余瑾,庄周却还活着。
他很努力的很好很好的活着。
他每天只看一份报纸,只抽一支烟,吃一份八分熟的鸡蛋,午夜准时上床睡觉。
像余瑾一样的健康的活着。
他考上了大学。
他开始上班。
他养了一只金毛牧犬。
他被女人告白。
没有余瑾的生活似乎也很好。
庄周在又一个盛夏的暴雨天,站在余瑾的坟前,撑着一把伞。
他安安静静的似醉似醒,将手中的伞遮在大大的墓碑上。
裤子从裤脚一直湿到膝盖。
“我很好,余瑾。”他这样说着,然后顺着墓碑滑了下去。
庄周躺着地上,雨水流入他的眼眸,他似乎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人拖起了他。
那个人,有一双明亮的眼睛。
他被送到了医院。
“你还好吧。”醒来的那一瞬间,他听见有人轻声问道。
是一个青年,眼眸明亮,
庄周淡淡点头。
“那就好,”青年削着苹果,道:“看见你倒下去,我真是吓傻了呢。”
“既然喝醉了,就不要在这样的雨天到处乱跑,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庄周的神色依旧淡淡。
“亏得还是我的学长呢,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真不知道你这个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青年自顾自的接着说道,他并没指望庄周的回答,这个人自从他见到开始就一直是一个沉默冷漠的人啊。
他没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因为一定要活下去。”
但是,青年却听到了庄周的回答。
他惊讶的抬头看过去,病床上的人看着虚空,一字一顿的说道,面色苍白,眼眸清晰,神色端正。
带着无以伦比的苍凉与温柔。
心脏鼓噪,血液沸腾,青年在一瞬间几乎喘不过气来。
要做些什么。
一定要做些什么。
他恍惚的想到。
他轻轻的向前推了一下手指,于是鲜血顺着刀刃流淌下来。
如梦方醒。
“抱歉,我去去就来。”青年强笑着说道。
几乎落荒而逃。
庄周闭上眼连看也没看一眼。他却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依旧是少年。
余瑾还在。
没有死。
余瑾站在他的面前,为他唱着歌,嘴角轻轻翘着。
温柔的无可救要。
(四)
盛夏终于过去了。
该落的落,该走的走,什么也没剩下。
时光繁复而过。
庄周开了一家自己的公司。
庄周的金毛牧犬因为一场车祸在某一日去往了另一个世界。
庄周的生活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叫做林亚的青年。
“学长,你还好吧。”
“学长,这是我做的汤。”
“学长……”
这个眼神明亮的青年日日等在他的门前,送他走过一段小路。
这个青年固执的叫他学长。
庄周却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有时候庄周也会让青年会唱歌给他听。
这个时候,青年的眼底总会绽开灿烂的火光,然后拿着吉他,端端正正的站在他的面前,声音温柔,吐字清晰。
庄周却总还是在夜夜的梦里梦见那个笨拙的站在雨天里唱歌的男人。
男人身形高挑,有黑色的柔软的头发,面容端正,裤脚潮湿,口中叼着一支香烟。
眉目分明的对着他微笑。
日日夜夜,不过是画地为牢。
====================================
作者有话要说:正式开v了,少年们,我第一次开这个东西,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弄,先来两个番外试试水,可以提意见哦,亲
PS;别被我的文艺腔骗了,假象,都是假象!
34庄周番外(二)
(一)
正值三月的时节。
莺飞草长。
骆少宾躲在树上;看着那个仇人一步一步的走来;狠狠道:“放。”
约有三米宽的竹刺从傅红雪的背后呼啸而来;傅红雪看看也不看的一刀挥下;霎时间分崩离析。
他继续往前走,对于那些突然出现围攻他的人,他连眼角都不屑施舍一个。
一人一刀。
谁人可挡?
无人能挡。
骆少宾看着他的身影;只觉得滔天恨意从心底冒出;他咬牙喊道:“傅红雪,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杀我的母亲!不过是一个杂种,只有你那杂种爹才能生出你这个小杂种!”
‘哄’
前尘往事忽然以一种措手不及的方式在傅红雪的心头炸开;一件一桩;一点一滴,那些画面,那些卑微绝望的情感,仿佛暗藏在冰下的浪潮,终于得以倾泻而出,翻覆汹涌而来。
不过一瞬,魔生。
他倏然回头,死死盯着众人,一双眸子里燃着疯狂的业火,嘶声说道:“你说什么?!你们说什么!”
众人恍然间看见一只嗜人的野兽,嘴唇翻动着,却没有人能说出一句话。
逃,逃,逃。
他们的心脏鼓噪着,只有这一个念头。
叶开远远的只看见傅红雪一人一刀半跪在那里,没有尸体,没有鲜血,他呼出了一口气,但很快,他微微安下的心就提了起来。
傅红雪在颤抖,他身上的每一个肌肉都在颤抖,他似乎在忍受着什么世间最极致的痛苦。
离得近了,叶开才发现,那哪里是什么颤抖,他的身体分明在痉挛!
傅红雪也看见了他,他的目光迷离而散乱,挣扎地想要站起来,四肢却仿佛被一双看不见的巨手拧绞着,刚站起,又倒下。
“傅红雪!”叶开焦急的上前想要扶住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滚!”傅红雪从不愿被人看到他这种病发作的时候,他宁可死,宁可入地狱,也不愿被人看到。但现在他却偏偏被人看到了。
他使劲全身力气,挣扎起来,但是,他的四肢又是一阵抽动,倒了下去。
清醒渐渐离他远去。
叶开深深叹息,伸手将他扶起,带他去了自己的屋子。
叶开的屋子建在一处峡谷里,很素净,屋里只有一桌、一椅、一榻,将傅红雪小心翼翼的放到榻上,他也伸手拽过椅子,坐了下来。
傅红雪静静的躺着,微光顺着他的眉滑下他的眼,又爬上他的唇,深深的印在叶开的眸里。
他想,湛然萧峻,疏傲孤轩。
不过如此罢。
微微转眸,叶开的眸光暗淡了下来。
苍白的手里紧紧地握着漆黑的刀,这个人就是到如今这份境地,也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松手。
“喂,傅红雪,”叶开喃喃道:“这十八年你是怎么过的?”
傅红雪自然不会回答他。
叶开接着说:“我拜了一个师傅,虽然他很严厉,但是他对我很好,我有了一身好武艺……”
他似乎要将他过去的生命里的每一件事都诉说一遍,开心的,不开心的,他的眼里流转着淡淡的暖意,他的唇越扬越高。
就在他要笑出来的时候,他狠狠的低下了头,将面容埋在自己的双手里。
及不可闻的声音从他的唇间溢出。
“这些本来该是你的。傅红雪。”
谁能想得到他才是真正的傅红雪呢?躺在榻上的那个人不会知道,那些憎恨着傅红雪的人不会知道,这世上,知道一切的只有他和那个在无间地狱里挣扎的女人。
叶开就一直这么坐着,直至榻上传来了细微响动,他抬头望去。
傅红雪的眼睛缓缓睁开,那双带着冰雪寒芒的眸子晕在夕阳的,仿佛带着浅浅的暖泽,就那么轻而易举的落入他的眼。
“傅红雪,你醒了!”微微呆了片刻,叶开一个箭步窜了上去。
傅红雪头疼得紧,一时间看着眼前青年灿烂的笑容,又看向陌生的屋子。
这是……什么情况?
叶开笑道:“这是我家,你昏倒了,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傅红雪闻言淡淡扫了他一眼,从榻上起来,径自往外走。
叶开一个闪身挡在了他的面前:“傅红雪,这次我是救了你,我们可以称得上是朋友了吧。”
傅红雪看着他,忽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叶开下意识的回答:“叶开,树叶的叶,开心的开。”
傅红雪趁机从窗口闪了出去。
“又来这套?”叶开咬咬牙,“你避不开我。”
‘主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庄周一边跑,一边呼唤主神。
明明在阴阳师的世界呆的的好好的,怎么一眨眼间就穿到傅红雪身上了。
还是TV般的傅红雪!
‘原版傅红雪不乐意搅基,负责这片的演员又休假,只能临时拿你顶。’主神语气冰冷,吐字清晰。
‘丫的,主神,你这个戳货!’
庄周骂了一句:‘我根本就不记得这个剧情,你让我怎么顶。’
耳边传来叶开的喊声。
庄周又跑快了几分。
‘接受。’主神道。
‘接受什么?’庄周刚问了一句,只觉得眼前一黑,无数画面在他脑海里炸开来。
他身子一歪,又掉了下去。
‘主神,你个白痴!’
***
叶开追来,就见傅红雪直直的从树上掉了下去,不由悚然一惊,冲上去,接住了他。
“唔。”叶开被砸的闷哼一声。
“傅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