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昭阳-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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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银发男人说,起身第一个飘飞了出去,二人急急跟上,其中一个埋怨另一个:“叫你不要说话,你偏要说话,他又生气了,又要有好些日子不理睬我们了。”
“你也不是想要催促他离开吗?”另一个男人也在抱怨:“这次我做恶人,我们两个扯平了。”
“他的身体已经无碍,你不用担心了,他从此也跟我一样百毒不侵了。”在西政殿里紧紧抱着昭阳的,武帝的脑海里忽的响起了这句话,而后一切就都安静了。
“昭阳,昭阳,你平安了,平安了。”什么话也比不上,这个人传音过来所说的话,让武帝狂喜和欣慰,没有什么比昭阳的平安,更能令武帝如此重视的。
自从遇袭那一日后的日夜焦虑,而今终于被昭阳平安给抚平了,昭阳不知道,当武帝看到那个人喂昭阳鲜血的时候,他心里的焦虑恐慌达到了极点,那就是一触即爆了。
那个人的鲜血本是解毒的灵药,寻常的时候也不过需要一两滴血,而昭阳却被喂进去有整整三碗,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武帝的愤怒也积累到顶点了,后宫的女人们皇子们给昭阳下的是什么样的剧毒,需要用这么多血来解毒?
那些人都该死,都该千刀万剐,无论是跟他有血缘关系的皇太后和皇子,或者是后宫的女人,每一个人都不能放过。
武帝心中的杀意后来被克制住了,他会找到那些人的弱点下手,让昭阳痛苦的人,就是让他痛苦的人,他就会让他们痛苦千倍,万倍,乃至更多!
因此,即使昭阳回来了,武帝也没有停止治罪这些人,将他们最重要的摧毁,而且是在他们面前摧毁,是比任何刑罚还要令人痛苦的事。
“父皇?”被武帝紧拥在怀里的昭阳,发觉了武帝的异样,他忙伸出双手,搂抱住武帝的肩膀:“父皇!”
“昭阳。不要离开朕……”一声似叹息的呼唤,从武帝的口里溢出,他其实已经疲倦到极点了,焦虑在昭阳回来前,一直缠绕着他折磨着他,而今,他终于能放轻松了,因为昭阳就在他的怀里。
头垂到昭阳的肩膀上,武帝很快的就陷入了沉睡里,他累了,他是人不是神,也会有疲倦的时候,却不会轻易曝露在人前,只有在昭阳面前他才会放松,才不会戒备。
四妃指责武帝的薄幸,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武帝到她们宫院里,都会随身带着一把特制的匕首,削铁如泥。
唯有令君皇能放下心中的戒备,在这个人面前放松,这个人才能走进君皇的心里,四妃只顾着一味的向武帝乞求索取,却没有一个人,敢跨越武帝布下的分界线,去试着让武帝放松,装下她的身影。
不只是四妃,就是后宫其他的嫔妃,也不敢逾越那一条线,昔日的孝贤皇后看到了,但是她也没有逾越,她不求武帝的宠爱,她就站在分界线上,给武帝放松的环境,却不会想要试着跟他站在同一个环境里。
“父皇?”昭阳轻唤,不闻武帝的回答,只有耳边传来他轻浅有规律的呼吸。
“来人……”昭阳唤,声音有点沙哑,他用双手和肩膀撑起父皇的身体,但是却发觉父皇的身体很轻,他是完全信任的将身体交给他,在他面前彻底的放松。
“太子殿下,陛下自从太子殿下沉睡后,就不曾好好歇息过,而今陛下是累了,倦了。”
高乐来的迅速,他脚下无声,垂手站在距离昭阳和武帝三步之外,不去打扰他们父子最亲近的范围。
有什么从心底涌出来,昭阳垂下眼帘,双目中已经感觉到点点滴滴的湿意,内疚自己为什么会不小心就沉睡了,内疚自己为什么会忘记过去,父皇,他不介意,但是自己是介意的。
用力的抱紧武帝,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昭阳的眼角滴落,浸在武帝的发丝里:“回乾清宫。”
乾清宫寝宫内殿里,武帝在熟睡着,怀中紧紧抱着安静的昭阳,返回乾清宫后,被安顿在床榻上熟睡的武帝,有一刹那的清醒,他将还没有站在床前的昭阳,用力的扯下去,让他跌在武帝的怀里。
内殿里只有他和武帝二人,昭阳被扯的伏在武帝的怀里,他没有挣扎,而是安静的任武帝抱着,武帝的不安他体会到了,他在刚刚清醒之时,心中也有不安,急于寻找能让他安心之人。
直到在西政殿里,看到了武帝之后,昭阳才知道他的不安源头在哪里。他记不得失忆前,见到武帝之后的心情,只知道他在西政殿看到武帝的那一眼,他迫切的想要去往武帝身边,全然忽略了周遭所有的人。
因为失忆了,昭阳不知道这样迫切的心情是他第一次体会到,因此他也就忽略了为什么会迫切,为什么迫切前往的对象独独是武帝。
安静的伏在武帝的怀中,将头靠在他的胸口,耳中是武帝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逐渐的跟他自己的心跳频率一致,早一日找回过去的记忆,是昭阳在朦胧入睡前的心里话。
“昭阳。”武帝蓦地睁开了眼睛,张大的桃花眼里虽然映出昭阳的脸,却仿佛视而不见,好一会,武帝才慢慢看清了,靠在他怀中的昭阳。
昭阳回来了,武帝微合双目,这不是一场梦,昭阳就在他的怀中,他们紧密相拥,身体紧贴着身体,透过亵衣传递来昭阳的体温,让武帝知道这真的不是一场梦,他的的确确将昭阳抱在了怀中,再也不放开了。
用目光细细的描绘着昭阳的脸的轮廓,他的眉,他的眼,良久,武帝无声的叹息了一声,他的心中升腾的是空虚的不安,虽然昭阳就在他怀里,但是下一刻,昭阳会不会离开他,昭阳的身边会不会出现其他人。
武帝不能接受这样的猜测,他接昭阳回宫的那一段路上,接二连三出现的跟昭阳熟悉的人,都让他感到了危险,那些人是要跟他来抢夺昭阳的人,他,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桃花眼里是挣扎,是暗浪翻涌不休,挣扎良久,武帝不顾一切的低下头,将薄唇印在昭阳的唇上,或者如果他能得到昭阳,是不是就不用不安和惶恐了。
在武帝的薄唇印到昭阳唇上的时候,武帝不提防的望进一双眼中,清透,灿若星子,倒映着被当场抓包的武帝,那是昭阳的眼睛。
关于武帝
在最初的开始,昭阳的降生是结束了,从皇子府到后宫里一直弥漫着的明争暗斗。
武帝还是皇子的时候,先后有了两个世子,他登基为君皇,这两个世子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皇子,他们的母妃武帝的两个侧妃,也相应的被册封为贤妃和德妃。
后宫的女人之余武帝,就是为了从皇子之间血腥的,厮杀里得以冲出重围,而有必要采用联姻的途径,不得不选到身边来的女人。
即使武帝对联姻有着抵触,但是他和其他的皇子都必须要接受,昭帝硬塞给他们的女人,昭帝残忍嗜血,为了让他幸存的,能安然度过冠礼的皇子公平竞争,他亲自给他们指定了正妃和侧妃。
昭帝的指婚,让各个皇子之间的力量平衡,也仅仅是平衡,这种平衡是危险的平衡,就好像装载了重物的货车,堪堪挂在悬崖上,车子虽然没有掉下去,却也是摇摇晃晃岌岌可危的,这时候只要有一只没有什么份量的小鸟站上去,就能让货车跌入悬崖粉身碎骨。
隐藏在各种平衡后的危险来源,其实是各个皇子的母妃,昭帝的后宫里只有美人,才人之类,地位低下的嫔妃,不管一个女人背后的势力有多大,只要她入宫了,如果不肯屈居才人和美人的位子,就要消失在后宫里,至于如何消失,是谁让她们消失,就不得而知了。
武帝是幸运的,他能幸运的到度过冠礼的那一天,他也是不幸的,他也被昭帝硬拖上,那一辆危险的货车上,不成功便成仁,就是当时皇子和后宫女人的真实写照。
都说昭帝是疯子,那一段残酷的历史,齐国的平民没有经历过,昭帝虽然残忍嗜血,却从不拿平民开刀,他的血腥游戏只在齐国上流社会进行。
因此昭帝才是史官最难以用笔墨描述的人,说他残忍嗜血,是针对齐国的上流社会,和他自己的女人皇子皇女,说他仁慈宽厚,却也只针对齐国的平民,在昭帝在位的十八年里,齐国百姓还是安居乐业,齐国周遭接壤的邻国,也不敢贸然擅进。
一路厮杀突出重围,武帝是踩着其他皇子的鲜血和尸骨,登上了九五之尊之位,并且将残酷的经历所遗留的影响,深深的锁在心底。
昭阳会被一出生就册立为太子,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母后孝贤皇后,孝贤皇后是丰家的女孩,被昭帝指定为武帝的皇子妃,这是武帝后来最为庆幸的事,因为这位皇子妃他才能拥有昭阳,那个完全厘清他心底深锁阴霾的人。
孝贤皇后最吸引人的是她的气质平和淡泊,在喜好权势和荣华富贵的王公贵族的家庭里,能有孝贤皇后这样的女孩,那完全就是一个异类,当日昭帝给武帝指婚孝贤皇后,其他皇子和他们的母妃都是要看武帝笑话的。
他们以为昭帝看似公平的指婚,是要将武帝排除在继承人之外,不只他们这般认为,就是今日的皇太后,当时的高才人也那样认为,只有武帝安之若素的接受了。
孝贤皇后嫁入皇子府里,武帝得到了难得的平静,孝贤皇后知道武帝要什么,却也只站在那个分界线上,她说,你要等的人不是我,我知道,因为你看着我的眼里没有喜欢,我也只是你想得到平静的棋子。
武帝没有反驳,或许是从小至今的经历,让武帝认为他早就失去了,喜欢一个人的能力,他的心是冷硬的千万年的寒铁,根本不可能为是谁融化,就是给他生命的高才人和他也只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他在高才人的眼里不是儿子,只是为了活命和成为皇后的棋子。
因为要进宫要一步登天,最首要的就是要活命,高才人为了保命双手也染满了血腥,她挣扎着活过来了,后来她有了儿子,也不将他当做自己的儿子,她想做的就是要让武帝登基,然后她再操纵武帝。
这就是昭帝那一代最大的悲哀了,母子不是母子而是互相利用的工具,他们之间没有亲情。
胜利的杀出重围,武帝成为齐国君皇,高才人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皇太后,她原本想要按照预先的安排,来操纵武帝的一生,她妄想成为昭帝那般,能随便主宰人生死的掌权人。
在经历了那般黑暗的残酷血腥的日子后,皇太后不可避免的被扭曲了,她向往着权势,在万万人之上的权势。
皇太后低估了武帝,他怎么能任凭皇太后操纵,或许一开始他不是为了皇位而努力,但是而今他是齐国君皇,就绝对不会允许皇太后插手,对他的人生指手画脚。
皇太后不得已退而求其次,频频安排高家女孩进宫,武帝一律置之不理,让那些女孩变成后宫怨妇,即怨恨武帝也怨恨皇太后。
除了皇太后,于贤妃和李德妃也不安分,她们拼命的在武帝面前表现,要争夺太子之位,依仗的就是孝贤皇后身体虚弱,不能冒险生子,让他们以为希望的曙光就在前方。
凡事总有例外,昭阳出生的那一日正是旭日初生之时,将昭阳捧在手里,武帝迎着那灿烂美丽的初生旭日,觉得有一线阳光照射进了,他冰冷密闭的心底,一丝奇异的温暖浮现。
他骄傲的大声的宣布,这是齐国的太子昭阳,也是他的太子昭阳。
后来,等武帝蓦然发觉,昭阳扎根在他心底,让他冰冷的心逐渐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