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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皇兄知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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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出口,洪舍稚仙默然别过头,双眉微蹙。他确实差点忘了这样一重身份,甚至从离开皇宫的那一刻,就仿佛不再是从前那个自己。
洪舍耘煊看着他略显苍白的面颊,悄无声息伸手抓住他紧紧拽着被角的手。
洪舍稚仙抬起头来看着他,“皇兄不必担心,我没什么大碍,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洪舍耘煊失笑,对方似乎误解了他的意思。但他不曾解释,“先洗漱,然后吃点东西。”
金锭和元宝二人伺候洪舍稚仙起身洗漱又换好衣裳,恰巧六敲了门进来,端来一碗蔬菜粥,两个桂花馅儿的小馒头,一小碗银耳汤。
洪舍稚仙前几日胃口都不好,今日却不知是想要讨得洪舍耘煊的开心,还是真的饿了,他很快就吃完,并且给了众人一个久违的笑容。






、真相

顾太医来的时候正是两日后的黄昏时分,和他同来的还有几个侍卫和一个小药童。
顾太医年纪也不小了,再过两年也就六十了。然而上面催得急,等人到了客栈,可谓是脱了一层皮。他匆匆忙忙提着衣袍进了客栈房间,见了二位安然无恙,跪地行礼。
洪舍稚仙见了老太医风尘仆仆赶来,大概也是累了。“不必多礼。”
洪舍耘煊站起身,“这些都免了。”
“是是是。”顾太医由药童搀扶着站起身来,走到榻边凳子上坐下,“皇上,让老臣先把脉。”
一炷香过后,顾太医笑着道:“没什么大碍,只是先皇留下的血脉中,皇上恰巧随了他一分。加之在宫外奔波,衣食住行样样比不上宫里,因而身体虚弱,慢慢调理即刻。我这儿有些药丸,用来调理。”
洪舍耘煊看了顾太医一眼,转头多洪舍稚仙道:“太医既然说要好好休息,那便好好休息。”语罢,亲自送太医出来。
顾太医叹了口气,“老臣有些话,想要与王爷单独谈一谈。”
洪舍耘煊正有此意,转身做了个请的动作。
二人在南边最靠里的厢房坐下,元宝进来送了茶水,便关了门。
顾太医喝了茶水,歇了口气,摇头道:“先皇的身体,没有人比我清楚。我原本受先皇恩典,答应过他将事情一直隐瞒到我这把老骨头埋进土里。
“哎,只是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让王爷明白。”
洪舍耘煊面色平静,静静听着老太医徐徐开口。
顾太医算是看着二人长大,洪舍稚仙从小体弱,平日里找看他最多的,恰恰是自己。这样的感情,自是不能按常人来看。
“王爷可知先皇究竟是因何早逝?”顾太医捋着胡子,容貌声音都显得慈蔼。
洪舍耘煊点点头:“父皇积劳成疾,向来脾胃不好。后来更是有心疾。是突然病发而故去的。”
顾太医点点头,“王爷只说对了一部分。先皇年轻时候脾胃就不好,但决不至于病得无可救药。刚登基的那两年,也确实积劳成疾,身子差了很多,但也是能花时间调理的。真正的原因,却是他身体里的蛊。”
洪舍耘煊蓦地一惊,他面色一变,猛然间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顾太医见他神色,只顿了顿,便道:“这件事,沐相知道的最清楚。陌侯原也是死了心不愿与先皇留在皇宫的。然而一场南征,先皇竟然……带着身孕回来。”
洪舍耘煊猛然一顿,几乎有些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
“你是说……仙儿是父皇所生?”
“正是。”顾太医思及当年旧事,竟是隐隐悲伤起来,“后来,先皇怀着几个月的身孕,上不了朝,只能称病。那年下着大雪,他孤孤单单的,看着可怜。直到陌侯回宫,诞下皇上之后,二人冒天下之大不韪,成了婚。”
洪舍耘煊直到这些事,遂开口打断,“你说的蛊,与父皇当年南征之后身怀六甲的事情有关?”
顾太医点点头,“事实上,江湖中有些人擅用蛊毒。很早也有苗疆女子擅用蛊毒的传言,但宫廷之中向来对此讳莫如深。先皇身体中,确实有一只蛊虫。后果却是一点一点蚕食他的生命,蛊虫附在□中,一如扎了根,血肉形成一个腔,在此孕育宿体的子嗣,同时……也孕育出蛊虫。蛊虫只能随着新生孩儿出体,先皇一生只孕育出皇上一个龙子,而皇上也确确实实身上带着这种蛊虫。”
洪舍耘煊似乎是极为疲惫了,他深吸两口气,声音低沉,“那……他是否会与父皇一样?”
顾太医沉默了许久,才道:“若是能将此种蛊虫除去,兴许还有希望。老臣苦心研习多年,仍是莫可奈何,只怕……只怕是……”
“他……也能有孕?”
顾太医叹息一声,点了点头,“当年先皇有孕之时,是将近四个月才能知道……”
洪舍耘煊用力握紧双手,声音却异常平静,“从今日开始,还有劳顾先生与我们同行。”
顾太医叹息一声,“倘若王爷真心替皇上着想,万万不可再……”
洪舍耘煊猛然转身看着他,面色带着不耐和冷意,“万万不可再如何?约两个月前开始,我们便开始行房。我们只是错生在皇家,由不得去选罢了。只这一件事,是我与他的事,任何人也别想阻止。”
“这、这……王爷!”顾太医顾不得他的大发雷霆,捏了把汗劝道,“即使王爷和皇上并非是亲生兄弟,但是……何况皇上的身体与当年先皇孕子之时天差地别,皇上从小体弱,万万使不得!”
洪舍耘煊忽然沉默了,摇摇头道:“我不会让他受这种苦。”
顾太医看着他阴晴不定的神色,心中暗暗为这年轻的王爷心惊。既然该说的已然说过,其他的,他也管不了太多。国运和政事,也不是他小小太医能够过问。
“老臣明白了,这段日子定当好好观察皇上的反应,若是真的有了……倒是再让王爷下决定。”
洪舍耘煊站起身,“顾先生一路辛苦,还请好好歇息。”
顾太医谢过,送了人到门外,这才佝偻着腰进了门来,药童进来时正见他叹息摇头,好奇道:“大人可是累了?先吃些东西,我去铺床!”
太医咋了咋嘴,“一路上心里焦急,现在看到人没事,心里头又难过了,我着一把年纪了,也活不了几年了……”说完,又是一声长叹。
药童只当顾太医又伤春悲秋起来,径自摆好碗筷去铺床。
洪舍稚仙趴在床榻边一手去摸那只大布老虎,一边心不在焉听着金锭说话。
“我方才在客栈里听人说,最近江湖上很不太平呢?”金锭说着,那眼睛去瞅着洪舍稚仙的反应,难得今日对方如此心不在焉,连这些江湖消息也没了兴趣。
“是不是累了?”元宝推了推金锭,示意她闭嘴。
洪舍稚仙抬起眼睛,恍惚着问:“我哥哥去哪里了?”
“他与方才那位老先生在一起。”元宝连忙说。
洪舍稚仙点点头,“那是从我小时候开始照顾我的大夫……”
元宝与金锭对视一眼,都沉默了下来。虽不知洪舍稚仙何以如此神色恍惚,但思及方才洪舍耘煊的神色,知是有事发生。
然而很快,洪舍耘煊也就回来了,一脸温和笑容,却不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洪舍稚仙见他过来,有些闷闷不乐道:“你们又骗我……我知道。”
洪舍耘煊微愣,沉默片刻,轻声道:“不会有事的,顾先生会一路随行,等这边事情一了,我们就去找鬼医。”
洪舍稚仙原本不曾想到洪舍耘煊能这么爽快承认,一时说不出话来,回过神来,忽然道:“我得了什么病?”
“不是病。”洪舍耘煊叹了口气,“你只是身体太弱。”
洪舍稚仙皱着眉头,忽然转过身去,“你们都在骗我!”
洪舍耘煊对一旁几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出去,这才转头来将洪舍稚仙翻了个身对着自己。
洪舍稚仙神色萎靡,也没反抗,只直直看着他,沉默不语。
“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所有的事,我都会为你做好,你只用乖乖调理好身体。”洪舍耘煊口气坚定,和以往任何时候一样,充当着洪舍稚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支柱和依靠。
洪舍稚仙忽然闭上眼,一副沉默着拒绝的表情。
洪舍耘煊不由浑身一震,猛然间失去了方向一般。半晌,他稍稍平复心绪,将幼弟的反应当做是一种撒娇和别扭。
“我只是不希望你担心……你只需要快快乐乐过好每一天即可,其他琐事,都不必操心。”
见洪舍稚仙仍是沉默,他轻叹一声,“明日我们就出发去姚州。”
洪舍稚仙的沉默持续了一夜,第二日的时候,一行人打点好心情,上路了。
清晨,洪舍稚仙坐在马车里,看着身边骑在马上的六和玖,颇觉羡慕,外头春光大好,沿路的野花开得灿烂,熏风徐徐吹来,别有春意。
“这大好河山,果然还是要用双脚踏遍,才能领略绝世美景啊!”
洪舍稚仙回头,见顾太医眯眼笑着,心情不错。“顾先生想来身体康健,顾小公子穿了先生的衣钵,也能出来游历人间。”
顾太医连连点头,“小少爷说的是,人生在世,难得一个乐哉。”
洪舍稚仙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我听恩师提起,当年爹爹也曾和父亲一同游历江湖,想来也是多年前的事情,如今世间知道的不知又有几人?”
顾太医笑着道:“记不记得又有何妨?能走这一遭,历经许多妙事,足矣。”
洪舍稚仙听他这般说,心里琢磨着他这是在变着法子的安慰自己呢,一时有些感激。
马车上坐着四个人,除了洪舍稚仙和顾太医之外,便是元宝和金锭。
这个时候,忽然听见车外传来洪舍耘煊的声音。
“我们在前面歇歇脚。”
洪舍稚仙连忙掀开车帘向外看去,前方不远处野道旁有一间茶寮,两间低矮的平房前搭着草棚,下面摆着桌凳,不远处有马槽。
茶寮说来偏僻,然而生意却是不错。七八个行脚商人和远行的年轻人正在歇脚。
老板娘衣着朴素,却映着一张脸亲切温柔,这妇人身怀六甲,肚子掩在罗裙下,也颇为醒目。老板笑眯眯忙前忙后,妇人一手捧着肚子,一手拿着帕子给他擦擦额上的汗水。
这平凡夫妻倒也羡煞旁人,茶寮里一时传来笑谈声,颇为和乐。
洪舍稚仙看了许久,忽然问道:“那妇人可是生了病?怎的肚子浑圆?”
顾太医向来知道洪舍稚仙天真单纯,不知世事,遂笑着道:“小少爷误会了,那位妇人是即将生产,要为人母了。”
洪舍稚仙恍然大悟,又转头向外看。
元宝捂着嘴笑,金锭奖状,有些惊奇,快言快语的道:“小公子没见过女人生孩子?”
元宝立刻反驳,“哪个男人见过女人生孩子?”
金锭扁着嘴,又说:“生宝宝可疼了,所以我最爱我娘了。你们这些男人,没见过也应该要知道一些,当女孩子多不容易。”
洪舍稚仙一头雾水,“为何当女孩子不容易?那男孩子呢?”
金锭连忙道:“每个人都是娘亲生下来的,自然天下的女子都是最最不容易的。”
洪舍稚仙摇摇头,一脸的不赞成,“我没有娘,我是我的父亲生下来了。”
金锭捂着嘴笑,“那怎么可能?只有女孩子才能生娃娃嘛!”
洪舍稚仙沉默了,似乎一时还没回过神来。可是他从从前到现在,都认为自己是父皇所生,因而他私心里还是相信着这个事实。
顾太医见状,连忙打断,“这个问题日后再说,我们下车吧。”
话音方落,马车停了下来。






、修罗

众人坐下,要了茶水方才喝了一口,便听远处传来阵阵喧闹声。
“咦?”洪舍稚仙抬头去看,正见不远处一群乡野村民举着农具,顺着小道往这边而来。
茶寮里也尽是不解。这是便听一个大胡子男人问:“这是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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