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妖狐藏马-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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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灾难真的要在这里降临，无论是原本对村子就抱着守护意识的鼬，还是曾经恨不得想要毁掉这里的大蛇丸，却都选择了用自己的方式来守护这里，守护这个他们最初也是最后，终将归于的地方……
想到这里，老人不由长长地，长长地出了口气。
“无意义的叙旧就进行到这里吧，带土。”
他终于从人群之后走出，介入到了已经越来越偏离正题的这场谈话中来。
“无论你和晓捕捉尾兽的目的是什么——净化世界也好，催眠世界也罢，鸣人和我爱罗都不能让你带走，他们体内的一尾和九尾也都不能交给你。”
“这，就是木叶的答案。”
白白须的老人轻声说着，抬手，缓缓摘下了头上的火影斗笠。
带土闻言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继而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一样，哧地一声低低哼笑起来：
“木叶的答案？”
他满眼嘲讽地道。
“你真的这样认为么？三代火影‘大人’？”
——伴随着他的这声问语，眨眼之间，场内出现了数道身着木叶暗部服饰的身影，并在现出身形的瞬间，齐齐出手攻向了藏马和卡卡西等人！
三代火影的眸光在这些人出手的瞬间，微微黯淡了几分。
“你终究……还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啊。”
他敛眸叹息。
“……团藏。”
149终结之局
被三代火影点名叫到的人闻声微微冷笑了一下。
“日斩；我只是做出了对村子最有益的判断。”
他站在四紫炎阵之外，隔着幽然闪动的火炎之壁；面无表情地与三代火影对视。
“相比起用村中的忍者们做过**试验；直到现在还没放弃过想要毁灭村子计划的大蛇丸；和覆灭了宇智波一族，叛逃出村的宇智波鼬，从未对村子加以过任何形式的损害的带土，难道不是更应该选择的合作对象？”
“别忘了，直到今天为止；他的名字可都一直被铭刻在木叶的慰灵碑上，比起你身边那两个s级叛忍，带土他……可算得上是木叶的‘英雄’了！”
——右半边脸和整个额头被包裹在层层纱布之下，外露出在头顶的黑发因而形成了一个古怪的像是菠萝叶子一样的形状，但和藏马曾经在家教世界遇见过的凤梨星王子六道骸又是并不那么相似的老年男人冷声说着，唯一露在外面的那只狭小眼睛里，瞬间闪过了一丝锋芒……
三代火影闻言长长叹了口气。
“大蛇丸的事情我不与你争辩。”
他沉声道。
“但是鼬是怎么回事，相信在场没有谁会比你我更加清楚的了。”
——当年宇智波一族倾族覆灭，亲口下达了这个指令的，正是三代火影面前，这个名为志村团藏的黑发男人。
统领着名为“根”的特工忍者部队的团藏，作为木叶长老团的一员，在很多重大决策上甚至拥有与作为火影的三代相叫板的能量。
当年的宇智波灭族事件正是如此。
面对着对此持反对意见的三代火影，是团藏联合了长老团的两位两位长老，一起施压于三代让他对整件事“不闻不问”。
想到如果没有藏马和哈迪斯的横空出现，那么如今的佐助会是怎样一番模样，而鼬又会是如何……
三代火影的神色不由愈发冷寂下去。
他这样的表情看在团藏眼里，却是没能让他动容分毫。
“日斩，你太心慈手软了。”
他并未对三代火影的问题直接做出回复，而是叹息般却又语调毫无起伏地如此说道。
“无论理由如何，当年的事情却的确是他自己所选择的结果。就这一点而言，将他宣布为木叶的叛徒和敌人，我认为这个判断并没有任何不妥。”
说着，他的视线冷漠无情地转向一旁法令纹紧绷的黑发青年：
“不是么？鼬？”
“…………”
——随着他的问话，青年的表情瞬间僵硬了一下。
他慢慢抬起脸来，一双光华流转的血色眼眸之中，成漩涡状的黑色花纹正滴溜溜静静旋转，团藏在与他视线相交的刹那动作猛地僵硬了一下，因为他竟从那双眼眸之中，看出了刻骨的憎恶和仇恨……
“鼬，你……”
团藏有一瞬间的震惊和失语。
因为这绝不是他认为自己应当从名为宇智波鼬的这个青年眼中看到的情绪！
鼬应该是那个天赋出众、小小年纪便得以加入暗部，因为世界观尚不成熟，所以能够被随意塑造，所以会在家族和村子两种立场之间痛苦挣扎，只需要略加引导，便能成为手中最大的利器，后续的发展，也该被拿捏得万分准确的，他所培养出来的绝佳“工具”，而不是如今……
如今这般，显然已经摆脱他在他幼年时所施加的种种洗脑和暗示，拥有了独属于自己的观念和想法，坚定了自己所认为应该沿之前行的方向的模样！
团藏深深皱起了眉头。
然而，他却再没有出言继续煽动鼬的情绪，又或者是去质问他的机会了。
因为下一秒，伴随着一声低低的冷哼，原本正与卡卡西等人缠斗在一起的“根”部成员们，一瞬间集体停住了动作，紧接着，在团藏一脸惊骇的注视之中，他们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力量牵引着一样，一个接一个地开始被凭空甩飞出去！
而这还并不是最令人瞠目的。
被甩飞出去的“根”部成员们以一种无比精确的角度，一个压一个地边发出砰砰的巨响声，边从被甩飞的姿态变成被狠狠砸落在地上的姿态。
伴随着每一声巨大的落地声一起响起的，还有呈几何状迅速增长起来的闷哼声，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随着砸落下来的根部成员人数的逐渐增多……
时至此刻，就连冷酷无情无理取闹如达拿都斯（死神：……喂！），都不忍直视地转开了目光，不愿意再去看那群被迫叠起了罗汉的根部成员们的惨状。
“…………＝皿＝！”
——团藏这一刻的表情看起来滑稽极了。
明明和三代火影是同时期的人物，但看上去却比满头白发的三代要年轻上不少的黑发男人瞪大眼睛张大了嘴，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看向叠成一堆、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巨手按压住全部的动作，因而连挣扎都无法做到的根部成员的眼神中，充满了显而易见的惊疑和怒火，下抑的嘴角动了又动，似乎是想要不顾形象地暴跳着催促那些下属们挣脱出来，但是在看清形势以后，却终归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转回头来，他的视线奇异精准地锁定在了藏马身上：
“是你？”
本是疑问的语句，问出口的语气却近乎肯定。
被问到的妖狐大方地点了点头，“没错。”
说完，就见对面那人一瞬间整张脸都要扭曲掉了！
和带土一样，被修普诺斯的幻术彻底击中了的团藏，同样从未对藏马和哈迪斯两人进行过任何更加深入的探究和排查。
如果说两人常年生活在木叶，又成为了佐助合法的和鸣人实际上的监护人这件事让他从未忽视过对两人的注意，安排在宇智波大宅附近的监视力量更是从未被撤销过，但是，就算是出动根部的无数精英成员，团藏也始终没能入手任何有关藏马和哈迪斯的特殊情报。
每次拿到手的不过是藏马和哈迪斯又带佐助和鸣人去了哪里野游，在家里的时候又怎么监督了他们做常规的校外修行，甚至有段时间宇智波一家一日三餐的菜谱都成为了上报的唯一内容，让团藏无可奈何的同时，不知怎的，心中对这出现时机太过恰到好处的两个“宇智波遗族”的身份，也渐渐不似最初那么怀疑……
——如今再来想想，这样的发展可不是完全就不正常的么！
“原来从五年前开始就在算计了么？”
像是不甘又像是终于醒悟般地，团藏咬牙切齿地恨声说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隐藏得这么深地蛰伏在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身边？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一脸阴鸷地抬眼瞪向藏马。
然而妖狐见状，却只是不痛不痒地翘了翘嘴角，像是完全没感受到什么来自对方的威压——
“这关你什么事？”
他语气轻快道。
“专爱挖人眼睛的……老变态？”
藏马话音一落团藏就直觉要糟，但他完全来不及反应，就在下一秒钟像他根部的那些下属们一样，突然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
一截似柔软又似锋利，有着藤蔓一样触感却无法在人类的视网膜中留下任何痕迹的触手状不明物，一边缠绕上了团藏的脖子，将他死死勒住，一边轻轻滑过他的右手臂和右边脸颊，带来一阵令人心惊的森然凉意……
不需要用眼睛确认团藏也知道，包裹住自己脸颊和手臂的绷带，已经被划开了。
而随之暴露在所有在场者眼前的，却是令他们倒抽一口冷气的可怖画面——
只见团藏失去了绷带遮盖的右手手臂之上，密密麻麻地“长”满了一只只鲜血浸染般的红色眼睛……
——写轮眼。
宇智波一族无可冒认的独特血继界限。
“团藏，你……”
就连三代火影这一刻也诧然张大了眼睛，完全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他是知道团藏对宇智波一族的不满和防备由来已久，但他却根本没有想到，在那一族倾族覆灭之后，团藏竟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利用和羞辱他们……
老人脸上终于不可抑制地浮现出了颓然失望的神色。
“鼬，当年……”你难道是亲眼看着他一双一双地，接连挖出你族人的眼睛的吗？
——这一瞬间，三代火影心中由衷地泛起了一阵浓浓的苦涩和心酸，后续的那半句问话，无论如何也无法再问出口。
而被他点名叫到的鼬静静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却是奇异地无比平静。
“我一直在等着有这么一天。”他突然开口，有些没头没脑地轻声说道，“希望您……不要阻止我。”
说完，他转回身去，遥遥对着藏马的方向点了点头，下一刻，只见哈迪斯微微抬手，随即在鼬的身前，便凭空出现了一个一人多高的黑色涡旋……
三代火影神色微动。
然而终究，他只是叹息了一声，沉默地看着鼬走过去拉过藏马怀里的佐助，接着，两兄弟一起走进了那个诡异的黑色涡旋，眨眼间从四紫炎阵中消失了不见。
——他们的落脚点正是团藏面前。
在那个在这一刻终于忍不住面露慌乱之色的根部创始人和掌控者色厉内荏的厉声喝止之中，佐助和鼬配合默契地一个手起刀落，连根斩断了团藏那只布满了宇智波一族写轮眼的手臂，另一个则是立刻发动了天照，将那只手臂毫不容情地瞬间烧成了飞灰……
“接下来，就只剩一只眼睛了呢。”
佐助冷声说着，手中尚余着血滴的短刀，缓缓逼近了团藏的右眼……
不想刀尖尚未触及对方的眼球，却猛地把鼬一把握住了手臂。
“哥哥？”
“……交给我。”
鼬不由分说地从他手中接过了短刀。
佐助抿了抿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着鼬那一脸不容拒绝的表情，终归还是不甘愿地放了手，看着鼬刀尖轻挑，在团藏的闷哼声中干净利落地从他眼眶中掘出了那颗不属于他的眼球，接着又是一个控制精准的天照，将它燃尽在一团黑色的火焰之中……
某个瞬间，少年心中某处空洞了不知多久的大洞，似乎被填平掩盖，终于不再透出呼啸的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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