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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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夫妻,其间大有文章可做。史文恭精神一振,枪戟齐施,左手六成力对付武松,右手二成力接住扈三娘,战得几个回合后,马头一转,向着扈三娘那边连递杀招,攻势陡盛。
扈三娘日月双刀盘旋飞舞,虽然护住了丈夫,但凭她的力量想抢进史文恭枪戟的圈子里去,却是势所难能。双刀比之枪戟,本就吃亏,此时史文恭得势不饶人之下,扈三娘瞬间就被逼得两鬓见汗,双腮挂晕。
武松得扈三娘护持这个空儿,终于将胸中气息理顺。眼看妻子形势危急,武松大踏步上前,三尖两刃刀扬起,一招“分天式”,匹练相似的刀光如天河倒挂般直直席卷而下,将史文恭和扈三娘分开左右。
“三娘,你且退下!”扈三娘听武松这一声吩咐中神完气足,知道他已经恢复,自己再留于此处,纯属累赘,因此更不多言,拉马往下就撤。
趁这个巧宗儿,史文恭一声长笑,跃马从武松身边直抢了过去,百忙中还不忘向武松戳了一枪,逼得武松又后退了一步。
“石关回马,吾已迈过!”大笑声中,史文恭纵骑如飞,直向前方大纛旗下的西门庆扑去。
“离西门庆,只有十余步了!”
武松吃了这一闪,不由得竖眉大怒,正要迈步追赶史文恭,却听得两军阵上山呼海啸般一声大叫——曾头市人马竟然已经撞透了梁山重围,直凿穿出来。
西门庆虽然知人善任,用人不疑,呼家将也是骑战的明师,但梁山轻骑兵的训练终究日短,比不过曾头市百余年的积累沉淀。曾家五虎率领下的曾头市人马一队队纵横来去,瞻之在前,忽焉在后,远则箭若飞蝗,近则刀光似雪,梁山方面虽有呼家将几路指挥,众男儿越斗越健,但实力的差距并非一朝可以弥补,终究还是落了下风。
耳听史文恭吼声如雷中快马踏清秋,离梁山本阵西门庆帅纛越来越近,曾头市人马也是如颠如狂,斗发了性之下,鹿哨呦呦中众人荷荷狂呼,并力一冲,终于冲破了梁山梗在前面的重重堵截。
身前一空,曾涂挥枪大叫:“师傅,弟子接应在此!”接着曾参、曾索、曾魁、曾升四虎相继呼应大叫,曾头市人马随声附和,气震战场。
史文恭听到身后潮起涛生一般的呼啸声,已经疲惫的身躯里仿佛陡然添了千斤之力,一声长啸间,两只火眼死死地盯住了前方大纛旗下的西门庆——“离西门庆!只有十步了!”
师傅一骑当千去斩将搴旗,弟子们自然要扫清后路。曾涂等五虎一俟撞透梁山骑阵重围,马不停蹄之下,又冲进梁山本阵之中,和梁山众头领纠缠在一处,阻碍他们去援助西门庆。
但梁山本阵和新学乍练的梁山轻骑不同,这些都是久练之卒,又都经过战阵的,锐甚。被史文恭单人独马冲突而进,已经是个个脸上无光,此时又有曾头市人马想趁虚而入,这些人的自尊心哪里容得?尽皆狂呼死战。纵然曾头市人马英勇,但梁山阵密如连城,不但几次冲突难进,而且还有部分人马急于求成之下,反被围了起来。
纠缠住梁山众头领的曾头市勇士也吃了苦头。梁山众头领之所以在史文恭而前显得不堪一击,是因为史文恭的实力实在是太强了,当他豁出命来的时候,才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住。但史文恭只有一个,曾头市的勇士们想要学他摧枯拉朽的风采,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一时间,关胜、林冲、孙立、栾廷玉、杨志等人纷纷发威,惨叫声中,曾头市勇士损失惨重,但这些人红了眼就是咬定了目标,死战不退,不惜用生命为史文恭争取时间。
随着曾头市麾军压上的魏定国见势不妙,大叫道:“曾家哥儿们,叫弟兄们警醒着些,我可要放火了!”
一听此言,鹿哨声顿时急急大作,曾头市人马四处星流云散,把场地给魏定国空了出来。
魏定国大喝一声:“排烈火阵!”他的五百红甲火兵齐应一声,各分队伍,猛火油有条不紊地四下齐喷,跟着有人掷出火种,把这处战场烧得如同火焰洪炉一般。
但这并不是乱烧。这把火一放,不但隔断了梁山前阵与后阵之间的直接联系,而且梁山本阵人马摆布调遣时,也显得大大地滞碍起来。还有每一道烈火柱之间都留有间距,曾头市人马平日里和魏定国的火兵操演熟了,知道火势间的奥妙,马匹也见惯火而不惊,可以在火阵中纵横穿插,不时向梁山阵上发起或骚扰、或猎食的攻击。
这一来,梁山阵上立见微乱,毕竟水火无情,这玩意儿软硬不吃,人情不讲,没送进衙门里去一展所长,倒跑到战场上来撒泼了。
官军阵中,梁中书见有机可趁,终于传令:“擂鼓!出击!”鼓声咚咚中,七个兵马都监各领人马,扬声作势地往战场上压了过来。
这一切,史文恭统统不管不顾了,他现在眼中只剩下一个目标——三奇公子西门庆,除此之外,再无别物!
甚至铃涵远远向他射来了两柄飞刀,他都懒得搭理。飞刀破甲的那一瞬间,史文恭身形微动,暗力润物细无声地牵引之下,飞刀早贴着甲缝斜嵌到一旁去了。外面看着好象是整把飞刀都恐怖地插在了甲胄里,其实却只是妆了幌子而已,和朝廷维护法律的御史台实有异曲同工之妙。
铃涵不知就里,只当史文恭是怪兽转生,硬生生挨了自己两刀,竟然还能行若无事!心惊之下,手就软了,第三刀就有些发不出去,只好放声大叫道:“大哥快走!”
史文恭跃马而前,瞋目扬眉:“走?你上天我赶到灵霄殿,你入地我追进鬼门关!倒要看看你能走哪里去!西门庆!晓事的早早下马受缚,免你零碎受苦!”
话音未落,西门庆身边护卫的讲武堂卫士一个个腕子齐翻,亮出手弩,冲着史文恭就是一轮扫射。史文恭虽鼓勇而来,但他岂是有勇无谋之徒?若没有料到西门庆有此一招,他也不敢如此横行无忌了。
眼见弩箭疾来,惨如蜂虿,史文恭大喝一声,左枪右戟舞开,上护其人下护其马,一时间水泼不入,箭雨无功。
手弩虽是利器,但不能持久,转眼间已经箭尽。史文恭大叫道:“西门庆,还不就擒,更待何时?”这正是:
只说今日三军败,又看此时一将危。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二章 智将斗神将
西门庆一直冷眼旁观史文恭冲阵。
不别的。单其人座下朱龙马。这匹马驮着主人连战四阵。又单骑溃围而入。一路挫锋折锐而來。到此时已经是马汗淋漓。象刚从水里捞出來的一样。一蹄踏下。就是一个水印儿。马头一摇摆间。平地就散落一串珍珠。
马尚如此。何况是人。现在的史文恭。血气上涌。面sechao红。头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甩得无影无踪。鬓发之间有白气袅袅而上。配合着凌厉顾盼的眼神。让人望而生畏。恍见天神。
“好一个神将史文恭。以一人之力带动三军之势。竟令我军今ri小挫锋芒。真不意冷兵器时代一将之勇。竟至如斯。”西门庆今天算是长大见识了。
如此悍勇的史文恭劈面扑來。谁人不惧。就在方才史文恭拨打箭雨的空档。有讲武堂的卫士急向西门庆道:“山长。你快走。我们來拖住他。”
“走。嘿嘿。”西门庆笑而不答。只是心道。“若连今ri史文恭这一关都过不。还甚么煽颠摧毁这个腐朽反动的独夫王朝。自來到这个世界。我行事一直用计。倒也无往而不利。但真正急难临头时。也要有拼命的勇气才是。”
当下断喝道:“我军只是小败。阵势未乱。但若我这里贪生怕死。将旗往后一撤。军心动摇之下。立时就是个冰消雪解之势。大丈夫宁死阵前。不死阵后。今ri唯拼此一命而已。”
话音未落。弩箭尽。史文恭大吼如雷。飞骑扑上。西门庆抢过身边卫士中新磨的黑缨枪。也是一声虎吼。纵马迎上。
到了此时。西门庆心中才生出一丝悔意。。“早知道就不玩什么名将风度了。老老实实打造一件合的兵器。胜过临时抱佛脚多少。”
心中虽然抱怨。但上却是丝毫不慢。西门庆两膀摇开。一条黑缨枪幻起满天的枪影。向史文恭抖扎而。史文恭双挥枪戟。接架相还。兵刃一交。不由得心中一惊:“都三奇公子梁山智囊。洠氲缴硪嗍侨绱肆说谩F淙苏惺倘籮ing妙。而劲力变化之间。更是别具一功。这般文武全材。真不愧为山东道上第一把英雄好汉。”
西门庆龙潭寺学艺。十八般兵器样样皆能。此时长枪使开。初时如潜龙见田。继之跃渊而飞天。矫夭无方。踪不可测。转眼间与史文恭大战二十余合。不分胜负。
史文恭胸中暗暗急躁起來。心道:“我只西门庆是个洠Ф嗌俦臼碌纳褰B晕芮崴砂阉角軄怼K故亲砹四钔贰O笳庋煌床谎鞯卮蛳隆H羧帽鸬牟菘芪Ч蟻怼N沂纺橙说ニ坎怀上摺6滥静怀闪帧7前懿豢伞J碌饺缃癫坏谩V缓孟轮亍D貌涣嘶畹摹D盟赖囊簿桶樟恕!
想到凶恶处。史文恭枪戟并力。招招加紧。左枪点挑封扎。右戟勾搂锁带。杀势如chao。直翻卷上來。
史文恭这一认真。西门庆顿时感到周身压力倍增。仿佛有一只叫做“死亡”的怪兽已经张开了大嘴。呵出的冰冷气息就在自己身边凝而不散。而致命的獠牙随时都有可能撕咬上來。
真到了这等生死存亡的时刻。西门庆不惊不惧。反而热血上冲:“我今ri若死于此处。岂不是白穿越一场。多少苦心。付之流水;多少期盼。委于空尘。。道归道。魔归魔。而我是我。神将天王也别想妄自决定我的命运。西门庆。你给我力量觉醒。”
一刹那。身体深处仿佛有个原点爆发了。瞬时间便气盈如沸。西门庆陡然一声大喝。声震战场。万军皆惊。喝声不绝。已经转为清啸。啸声中西门庆提起中黑缨枪。大力轮转处。劈头盖脸地冲着史文恭砸了下。
这一顿乱砸由巧转拙。却是劲力非凡。而且枪影如山倒。似颠狂。竟洠О敕制普馈N髅徘斓恼庖环洹J党鍪肺墓б饬现狻P牡撞挥砂蛋党破妫骸罢馊婀忧狗ū緛肀浠痡ing奇。走的是一个‘技’字的路子。怎的突然变得这般大开大阖起來。”
此时西门庆啸声连绵不绝。如龙吟千里。将整个战场都笼罩住了。一时间。千军万马都不由得停罢战。回眸投向此地。浑忘了正身处于立尸之地。修罗之场。
就见啸声中的西门庆如痴如醉。如疯如魔。双臂挥舞处。yin翻阳。阳合yin。yin阳转把。将一柄枪作棍使。轮扫得好似苍龙的角、神雕的翼。烈风狂卷处。史文恭一时间亦是只有招架之功。洠в谢怪Α
猛然间西门庆如风卷残云般。枪杆从右下方向史文恭拦腰劲扫。史文恭横戟招架。西门庆招数却突然重新由拙转巧。腕略颤间。一条软中带韧的白蜡枪杆已经灵蛇一样盘绕上了史文恭戟杆。
西门庆啸声猛停。而以一声暴喝收尾:“开呀。”他以双控着枪尾。猛然一个拧劲。要借着枪杆子本身绞缠的力道。迸史文恭方天画戟脱。
史文恭当然不会任从摆布。眼眉一立。右臂加力。攥紧了方天画戟的戟杆。大喝一声:“破。”
二人这一下以力并力。中间实无半分取巧余地。不是史文恭方天画戟被西门庆长枪绞飞。就是西门庆长枪反被史文恭方天画戟上暗力崩断。。胜负就在眼下。
当是时。千军万马皆屏息。左近识货之人更是瞪大了眼睛。目不稍瞬。
只听一声脆响。史文恭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