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第4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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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亦正色道:“便请林将军引右军一万人马,以摩云金翅欧鹏、火眼狻?邓飞为副将,随后往三才天地阵西阵门前列队,只听我军号炮声响起,立即提兵杀入敌阵。西门镇守敌将是颍州汝南节度使梅展,此人使两条囚龙棒,有万夫不挡之勇,林将军务要小心!”
林冲大声道:“得令!”接了令箭退下后,心中一片空明——万夫不挡又如何?妻子岳丈的冤魂,就在自己身边激励着自己,任你怎样的强敌,必克!他身后欧鹏、邓飞对视一眼,都不由被林冲澎湃的战意所感,均暗誓道今日此战有进无退,不胜不归!
却听西门庆又道:“花和尚鲁智深、灌口二郎神武松、八臂那吒项充、飞天大圣李衮何在?”
鲁智深、武松、项充、李衮应声出列,齐齐抱拳:“末将在此!”
西门庆道:“西阵门里设有地索阵,飞签铁绳伏藏于各处进军要道,因此林冲将军打开西阵门之后,鲁智深、武松引步军弓箭手三千射住敌军人马,项充、李衮带本部牌手上前,以地堂刀阵将那些索子都清理干净了,为大军进阵开路!”
四员步军头领齐声应命:“遵令!”说着接令退到一旁。
西门庆又道:“小李广花荣、没遮拦穆弘何在?”
花荣与穆弘二人齐齐出列,同声道:“末将听令!”
西门庆道:“过了西阵门,就是三才天地阵的左阵耳,此处有瑯琊彭城节度使项元镇把守。项元镇枪法精熟,弓箭了得,实是劲敌。二位将军奋力拿下此人,毁了他把守高台上的十面通讯之颦鼓,就破了这座三才天地阵的左阵耳!”
花荣和穆弘齐声领命,然后退到一边。
交待完了西阵门,接下来是北阵门。就听西门庆点将道:“双鞭呼延灼何在?”
呼延灼奋然而出,抱拳道:“末将在!”
西门庆道:“呼延灼将军且引合后人马一万,以百胜将韩滔、天目将彭玘为副将,随后往三才天地阵北阵门处列队,只听我军号炮声响起,立即提兵杀入敌阵。北门镇守敌将是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此人此前虽被我以强弩埋伏挫过锐气,但今日结阵而战,依然是个劲敌,呼延将军不可轻视!”
呼延灼昂然道:“奉令!”说着接了令箭,和韩滔、彭玘退开往一旁。
西门庆又道:“北阵门中,别无古怪,但阵势却自然将一处港汊包容了进去,刘梦龙水军在此扎下水寨,与高俅人马水旱相呼应——阮小二将军,此地何名?”
阮小二应声道:“老辈人都叫这里金锁湾。”
西门庆大笑:“龙被金锁,还想飞腾吗?刘梦龙自投绝地,其水军休矣!便请阮氏三雄引咱们梁山水兵临于刘梦龙水寨之前,混江龙李俊、船火儿张横随后策应。刘梦龙若求战,我等且避其锋,敌进我退,敌退我复进,论起水泊里摇橹使船来,那些饭桶官兵根本就是澡堂子里练跳水——他们不知深浅!”
众好汉听着,哄堂大笑。
西门庆亦笑道:“只待岸上高俅军一败,敌水军必乱,那时咱们梁山水军再麾船掩袭,破敌军必矣!水军进袭时,却不可全攻,须给敌军留一条走路,兵多船少之下,敌军必自相残杀,先省我军一番力气,待高俅坐了船自以为逃出生天时,自有人做他的对头!”
众人听了,无不振奋。这正是:
只凭阵势分胜败,却以筹划走龙蛇。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八章 东阵门
高俅终于接到了西门庆破阵的战书,大喜,他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太尉大人的如意算盘已经打好了,只要借着三才天地阵将梁山主力一网打尽,马上水路进兵,犁庭扫穴,将梁山上下刮刷一遍,听说那西门庆生意做得好大,梁山上下金浇银裹,一笔横财是跑不掉的了。
收拾完了梁山,回师的时候搂草打兔子,把济州城张叔夜的三个逆子给灭了,他们公然违背朝廷谕令,不束手就擒,只是倚一座孤城自守,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拿下了张家兄弟,自家的功劳簿上,官家也好,蔡太师也好,都是大大的面子。
所以接到梁山战书的高俅很是雀跃,当然他是主帅,不可能在众人的面前失仪真跃起來,只得把满腔的欣喜化成了一番狂笑:“哈哈哈,梁山草寇,自己作死來了。”以这轻蔑的笑声來反衬自家运筹帷幄、谈笑破敌的高大形象。
与得意洋洋的高俅一比,几个节度使的脸se就很不好看了,他们都是久经战阵,知兵的人,西门庆这封战书送來时已经过午,梁山人马又在三才天地阵外四面集结,随时都可能发动进攻,兵锋一交,岂能骤解,这一仗可就要打到晚上去了。
梁山那帮人是什么,是土匪啊,土匪最善于打夜战,官兵在这一方面跟他们比起來,简直就是菜,而且若是白ri交锋,三才天地阵旗旙变幻,何等醒目,指挥赶來随机应变,得心应手,如果进了晚上,只能以各se灯号进行兵力调遣,各部官军的协调能力又打一个折扣。
不少人都在心底开始诅咒:“都说梁山西门庆诡计多端,果然是名不虚传。”
当然,兵者,诡道也,以我之锐,克敌之无锋,是兵家克敌制胜的不二法门,只不过自己算计别人时肯定很爽,如今被西门庆算计了,就由不得不让人心下别扭了。
于是几个节度使向高俅请令,各回自家汛地,高俅也兴冲冲地往大阵最中心的指挥台上去,并派门下闻焕章秉笔准备记录,将來加工润se一番,就是一出jing彩的平贼戏文了。
三才天地阵里一番扰攘,众人刚刚准备完毕,就听阵外号炮连天,喊杀声四起,,梁山人马如狼似虎,一往无前地破阵來了。
单说左军大将大刀关胜,一听本阵号炮声响起,立即引兵一万,与丑郡马宣赞、井木犴郝思文杀奔东阵门而來,方到东阵门外,就听阵内传來一阵阵钟响,长短声不一,随着钟鸣震耳,一彪人马已是当路摆开,为首一将,骑菊花青战马,提九耳八环泼风大砍刀,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只叫道:“梁山反寇慢來。”此将非别,正是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
徐京跃马横刀,高声喝阵:“來将通名,本节度刀下不斩无名之辈。”
关胜道:“吾乃梁山左军大将大刀关胜是也。”
徐京听了,冷笑道:“原來你就是关胜,当ri蔡太师也曾保举你掌兵,谁知你恩将仇报,反回头就降了梁山,如今却來本节度面前作死。”
关胜更不打话,马行赤菟,刀偃青龙,便來与徐京交手,二将两口大刀上下翻飞,织起寒光一片,大战二十余合,不分胜负。
眼看关胜越战越勇,一口大刀轮圆了,风生虎虎,刀光如电,一刀紧似一刀,一刀快似一刀,将关家快刀的jing髓发挥得淋漓尽致,俗话说一快打三慢,徐京虽勇,但从未有过与如此快刀交手的经验,左遮右搪之余,渐渐有些抵挡不住,九耳八环泼风大砍刀上的金环叮当撞击,响作惶急一片。
关胜心道:“当ri晁天王亦是使一口九耳八环大刀,其刀法却又在这徐京之上,我与晁天王数度切磋,此时再看这徐京刀法,真真是不足为虑了。”jing神一振,当下着着加紧。
徐京眼看关胜刀來太快,自己已是接架不住,于是把马一带,往阵中便败,关胜大喝道:“哪里走。”纵马如飞般赶來。
看到关胜追來,徐京心头暗喜,当下暗暗将九耳八环泼风大砍刀挂在得胜勾上,掏出走线铜锤,蓦然间扭身一个“犀牛望月”,走线铜锤化作一道黄光直扑关胜面门而來。
关胜手疾眼快,间不容发地避开锤头,左手绰大刀,右手疾扑,已经抄住了锤头后的绒绳。
徐京大喝一声:“你给我过來。”用力将绒绳一拉,要拉关胜下马,关胜叫丹田一粒混元气,两脚踏镫借力,攥着锤上绒绳也是往回一扯,,两股大力相交之下,一根绒绳被绷得笔直,嗡嗡作响,二将座下的战马受力,都是“咴咴”暴叫,四蹄刨地磨开了圈子。
相较之下,却属关胜吃亏些,因为徐京是两手用力,关胜还得一手绰刀,只有一只臂膀与徐京叫劲,显得捉襟见肘了些,两军阵上健儿呐喊声中,丑郡马宣赞心道:“我且來助关胜哥哥一箭之力。”
当下弯弓搭箭,又想道:“若是she那徐京,他死了也不心服,我只she那绒绳便了。”宣赞当年与辽国出使大宋的番将对过连珠箭,大挫过辽国使臣的锐气,箭术之jing,梁山上除了小李广花荣外罕有其匹,此时觑得徐京走线铜锤上那股绒绳较亲,“嗖”的一箭,正正将那根绒绳she为两截。
绒绳一断,单臂着劲儿的关胜身子一栽歪,好悬闪到马下;徐京却是双手用力,脚踏马蹬向后猛拽,绳断后连个反应的工夫都洠в校褪且桓龅乖源校敝贝勇砥ü珊竺嫠ち讼氯ァ
生死交锋,当场不让步,举手不留情,关胜坐稳雕鞍,乘势催马直进,不等摔得七荦八素的徐京反应过來,大刀斜挥,一刀将徐京连肩带背斩为两段,东阵门外众官兵见主将死了个干净利落,一时间人无战心,士有退意,转头便做鸟兽散。
井木犴郝思文趁势挥兵直进,早抢下东阵门,身边旗手青旗磨动,后方人马往左右一分,一将轻装软款,率领一队钩镰枪手如飞而至,正是金枪手徐宁。
原來东阵门中,官军掘下了无数陷坑,如此坑爹,正是在这个**朝廷里混饭吃爪牙们的拿手好戏,这些陷坑有脏坑、净坑、陷马坑、梅花坑,,脏坑里面都是污水,官兵里面讲卫生的人可不多,甚么屎尿东西都往里面倒,谁掉进去谁龌龊一辈子;净坑里面堆积了生石灰,人掉进去一扑腾,满头满脸又满眼,不呛死也得烧瞎眼睛;陷马坑算是待遇最好的了,就是得一个“深”字,一个骑兵掉进去了,和马摞起來也爬不出來,是捉将擒生的好帮手;最歹毒的是梅花坑,坑里栽满了尖刀竹刺,人掉进去,妥妥的有死无生,任你再财雄势大的豪强,再全挂子武艺的英雄,也是说毙就毙。
徐宁一声喝令,部下金枪班士兵排成连城之阵,齐步向前,钩镰枪如雨骈集,向地面攒刺,一人力短,千人力强,似混乱实有序的群枪之下,朝廷官兵掘下的陷坑翻板纷纷被钩镰枪掀了伪装,向天豁了口子,再不得害人了。
钩镰枪开路,后面就有车子负土载石,上來填坑,不一会儿的工夫,东阵门梅花阵告破,陷阱变通途。
徐宁见大功告成,率领金枪队往左右一分,关胜军中青旗挥舞,呼延庆、卢秀英夫妻二人领一队jing骑,如疾风般卷过,直扑太阳宫中右阵耳,关胜、徐宁麾军紧紧跟上,为他夫妻二人殿后。
呼延庆、卢秀英马快,早抢到太阳宫二十八宿四ri星旗下,却见此处已竖起一座高台,台上悬挂着一口金钟,钟声响处,三才天地阵中便有各路官兵随钟声部署变阵,呼延庆一见之下,便大喝道:“抢占高台砸毁钟。”
手下jing骑方往上一闯,就见一声钟鸣,环绕着高台的壕沟里钻上无数顶头盔來,,却是在此守护高台的官兵现身阻挡。
旗门开处,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横枪跃马,挡住梁山人马去路,韩存保大叫道:“梁山草寇休得猖狂,认得大将韩存保吗。”
此时阵前早已高挑起徐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