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第5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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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美眉在后面大叫:“你病还没好,往哪里跑?而且你今天还没跟我约会呢”越叫越小声,越叫越妩媚。
声音虽小,但阚万林的耳朵构造精奇,早已把美眉音波的起伏变化一网打尽。虽然那娇媚的声音令他整个人酥了半边,两条腿象国之栋梁一样举足轻重,但幸亏骨头梆硬,一咬牙挺了挺,硬是甩下美眉支撑着挪步跑远——娘的!老子今天就当是负重越野了!只是,可怜了我的大好青春啊!呜呜呜
在阚万林心中为自己流逝的青春易水悲歌的同时,他已经跑到了西门庆议事的军帐前。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听见西门庆大喊一声:“我欲轻骑逐北,诸君谁与我同之?”然后众人一窝蜂的攘臂而从之——阚万林情急之下,顾不得自己跑得气喘,两条大清鼻涕还没揩干净,就大叫一声:“元首,北追之计,万万使不得!”
声到人到,阚万林顾不上将两条大清鼻涕斩草除根,饮鸩止渴地吸溜一下,他就人五人六地进帐去了。
进帐后一听西门庆关切他的病情,阚万林就做贼心虚起来,赶紧道:“元首哥哥放心,小弟的病已经好得不能再好,全无大碍了!”
可惜他说这话时为了显示自家的腰大气粗,因此吐气开声不遗余力,谁知乐极生悲,鼻管里两条蛰伏的大清鼻涕再按捺不住,遂乘时而起,象两条活龙一样张牙舞爪朝着阚万林胸前蜿蜒而下——这两条鼻涕龙本来是他养驯了来蒙哄神医安道全,以赖着不出院泡护士美眉用的,没想到此刻报应临头,在帐中众人面前窝头翻身现了大眼。
这两条鼻涕龙一涌而出,鲸鲵无势,帐中两员偏将出林龙邹渊、独角龙邹润看得分明,叔侄两个心灵尽皆受伤,不由得自卑起来,同时想到入云龙公孙胜、混江龙李俊、九纹龙史进等人能够免遭荼毒,又不由得暗中嗟叹。
阚万林脸上大红,急忙将两条鼻涕龙重新纳须弥于芥鼻子,看得众人无不心惊佛法无边,众生普渡。感受到众人异样的目光,阚万林心如鹿撞,控制好了气息向上拱手大声道:“元首,女真强盗追不得!”
现在的阚万林象是在和自己的尴尬赛跑,好象话说得强硬些,语速迅烈些,就能把方才惊龙双显的尴尬甩开半边街一样。
听平日和气圆满的阚万林把话说得如此咬铜嚼铁,众人皆是暗暗称奇,当下西门庆问道:“为何追不得?”
阚万林展开手中的地图道:“元首、众位上眼——从女真强盗们杀戮劫掠的地方来推算,这些家伙是顺着这条线儿在逃,要追上那些女真强盗,只有一路向北。可是越往北就越冷,可恨我们江南人不中用,来十个人就倒下十个人,不但帮不了忙,还拖累了其他弟兄,如果再向北,气候再寒,各位虽然多是北方人,也未必能抵抗得住吧?那时头痛脑热发作起来,军粮不济,人地生疏,是覆军亡将之道!因此小弟才要力排众议——这北追之计,万万使不得!元首三思,众位三思啊!”
众人听了,都皱起了眉头。阚万林说得不错,故宋政和元年(一一一一年,也就是西门庆穿越的那一年)时,冷到两千多平方公里的太湖竟然全部结冰,冰面厚实得甚至可以行车,湖中洞庭山的柑橘全被冻死,然后就象官员贪腐的水平一样,一年更比一年强。现在虽然是暖春了,但越往北走,气温越低,联军的补给线除了军粮马料之外,又加上了棉衣的运输,因此显得额外吃紧。
往前推进,收复失地是可以的,但若想追亡逐北,将那些女真强盗一网成擒,斩尽诛绝,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力不从心之下勉力为之,就是军事上冒险,而这种冒险十有捌玖没什么好下场。
阚万林虽然忙着泡美眉,但他犀利的眼睛还是没有冷落了军事方面,就好象后世的父母官,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两手都要抓,两头都要硬,铁棒磨成绣花针时,方能称得上是有职称而且称职的人民公仆。
西门庆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么多人中,总算还有一个头脑清醒的,虽然这个头脑清醒的家伙吸溜着两条大清鼻涕,白瞎了他那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好汉脸膛了
耶律敖鲁斡听着阚万林讲说分明,心下暗呼惭愧。辽国的子民被杀戮,他心下痛入骨髓,仇恨一时蒙蔽了少年人的理智,不及细思,就想纵兵狂追,图逞一快,现在细想,不由得对那后果矍然心惊起来。
阚万林想得到的,梁山讲武堂出来的一堆老兵宿将难道没想到吗?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过——提议轻骑逐北者是西门庆,对于元帅,大家伙儿早已没有质疑的心思,只剩服从的本能,反正只要元帅提议穷追,那肯定就有制胜的手段。
果然,就听西门庆笑向阚万林道:“北风,难得你想得周全,的是大将之材。但是——我早已伏下了一着暗棋,定然要致这些女真强盗于死地!”
众人一听,无不精神大振。这正是:
善闭幽门通活路,能开死地做生天。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三一章 渡河
听到西门庆说已经布置好了暗棋,众人都追问起来:“却不知元首准备了什么奇谋?”
西门庆便打开地图如此这般地一讲,众人无不恍然大悟,纷纷喜道:“若如此,此战万无一失了!”
这时西门庆却摇头道:“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万无一失的好事?想要成功,还是赶紧行动起来吧!”
众人听了应喏一时,四散而出,热火朝天地整装待发。阚万林也请令同去,西门庆却以他那两条大清鼻涕为引子推断出他的贵恙尚未痊愈,因此亲切但不容置疑地将他排除出了这次作战范围之外。阚万林好象民煮党派人士被独裁正腐党棍排挤出了权力中心,虽然一阵捶胸顿足,偏生没有一点儿办法。垂头丧气地出帐后,阚万林揩了大清鼻涕,决定化悲痛为力量,誓要挖倒野战医院的墙角,以告慰自己不甘的灵魂。
万事俱备,西门庆亲自带队,一声令下时,铁流千里卷辽东,那衔枚疾驰藏锋敛锐的复仇决心,连大地都为之颤抖。联军则随后缓缓而进,收复辽国失地。
一路烧杀劫掠而走的金国人听说西门庆挟怒追来时,无不大喜。这时的女真人兵贵神速,早已经跑过了上京临潢府(现在被完颜阿骨打垂圣旨一道,改名为“紫潢府”了),驻陛在宁州休整。
稍稍安定下来后,完颜阿骨打故伎重施,下旨改宁州为“紫宁州”,宁州南北两座山也在劫难逃,北面的勒得山被改名为“得紫山”,南面的大斧山被改称为“紫斧山”。镌石刻碑后,女真人屠刀挥落,将抓聚而来的原辽国百姓尽都杀了,血流成河,女真随军的萨满在血泊中大肆祈祷厌穰,不遗余力地给西门庆的气运落井下石。
这一次的改名很得四太子完颜兀术欢心,小将军驰神想像——西门庆引疲兵追来时,突然紫斧山中一声炮响,杀出自己率领的一支伏兵,西门庆不服来战,两马盘旋,兵刃并举,不到三合,自己一紫斧斫西门庆于马下
完颜兀术尽情放飞自己的想像力,在脑海中谱写着一首女真人光辉的民族长篇史诗——正当他从无产阶级军事家向无产阶级文学家进化得如火如荼的时刻,突然有完颜阿骨打的扎也前来横插一杠子——完颜阿骨打召集众将,商议军情!
完颜兀术就象美梦中的女人被突然插醒,虽然还有着藕断丝连的缱绻困顿,但却有军情的快感来填补,因此倒也没什么遗憾。小心收拾起自己无产阶级文学家的余烬,以备来日死灰复燃,完颜兀术向阿玛临时的行宫走去。
进屋一看,众人都到,完颜兀术赶紧坐下,就见完颜宗用满面春风地道:“探子来报,西门庆果然中了咱们的愤兵之计,亲自引轻骑来追——哈哈哈哈!西门庆这厮,入狼主彀中矣!”
完颜兀术听了如入五里雾中,少年人心直口快,张口便道:“甚么是‘彀’啊?”连他这个候补填缺的无产阶级文学家都瞪眼,还用说别人吗?一时间,四下里尽是群起呼应之声,如春潮涌起,正是河豚欲上时。
完颜宗用俏眉眼做给了瞎子看,自伤美玉蒙尘,心痛得象是被橘佑京的“河豚毒”给捅了一二十刀。残酷的现实给了他切肤的感悟——女真族的教育改革是一件难比登天的事情。
不得不说,完颜宗用眼光还是脱不开其历史的局限性——须知到了后世的天朝,那才配得上说教育改革是一件难比登天的事情。
一时心灰意懒之下,完颜宗用再没有了垫场子的兴致,直接把完颜阿骨打给拉了出来主持会议。
完颜阿骨打道:“我与军师商议了——西门庆孤军深入,自寻死路,在此之前,咱们却不能让他好过。此人引轻骑来追,身边必无军备,因此,我们接下来的行军路线是往这里——”说着,在挂起的地图上一指。
众人集目看时,都奇道:“浑河?”
完颜阿骨打摇头道:“不!是浑紫河!西门庆轻骑而来,最利驰骋,咱们却偏偏不跟他平原接战,隔河相向,每天在他眼前砍些人头,激他暴跳如雷,却无奈我何!须知那西门庆智计百出,若他突然醒悟孤军深入之弊,就此收兵不追,岂不是百仞之山,功亏一篑?因此要时时动之以怒,让他无暇去想其中的关节要害,只能被咱们牵了鼻子走!”
听到这里,女真众人纷纷喝彩:“狼主明见万里!”
完颜阿骨打谦虚道:“这哪里是我的明见?都是国师深思熟虑而来。”又向完颜宗用笑道:“有先生辅我,何愁大业不成?”
完颜宗用早已下拜:“微臣敢不效犬马之劳?!”
完颜阿骨打亲手将完颜宗用扶起,然后志得意满地环视众人道:“咱们和西门庆两下里隔浑——紫河对峙,他如果敢渡河,咱们半渡而击,可操必胜!不过军师也说了,西门庆可不会那么没脑子,其人多半会按兵不动,只派人上下游寻水流缓浅处以奇兵来袭。当然,咱们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等调戏得西门庆够了,便抽身而走,西门庆必疑我军有埋伏,仓促间肯定不敢渡河来追,等他一切稳妥了,咱们也已经到了这里——”
众女真一看,再拾方才牙慧,齐声道:“他鲁河?”
完颜阿骨打道:“非也非也!是他紫河!虽然诸葛亮的空城计只能使一次,但咱们的隔河计使两次,照样绰绰有余嘛!在他紫河边,咱们背泰州——哦不!是紫泰州——再整西门庆一回,倒要看看其人那时的嘴脸,想必是有趣得紧啊!”
一众女真人听了,都“吃吃”地笑了起来。
完颜阿骨打便拍板问道:“既如此,儿郎们可还有异议?”
这句话很多时候就象是人身上的阑尾,除了多余之外,便再无作用,古今同理。众女真都暗道:“狼主你和那汉蛮已经拍板定案了,还来问我们的意见,这不是消遣人吗?”
心中想得通达,大家自然一窝蜂的举手,“拥护”、“支持”之声,不绝于耳,响遏行云。
完颜阿骨打大喜,便点将道:“宗弼何在?”
一听叫自己名字了,完颜兀术急忙蹦了出去:“孩儿在!”他少年人的筋骨象后世的洗衣粉一样是奇强牌,岳飞那一鞭给他带来的创伤早已烟消云散了。
完颜阿骨打正色道:“宗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