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第7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却听曾思齐又说道:“而那人熊却非赃官可比。人熊本为一野兽,其食xing甚杂,肚饿起來时,无论人虎,皆只是其果腹之食物,本身却并无蓄意杀生害命之心。比起那世上赃官一面受着百姓之供养,一边吮吸百姓之命血,敲骨吸髓,以供自家穷奢极yu还是这些吃人的人熊更可爱些。”
众人轰然称是,举酒喝了,西门庆便苦笑道:“这些气话,也只不过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罢了!不过当今这世界,到底官是人熊,还是人熊做了官,实在是难说的很!”
曾思齐也叹道:“不过,赃官是驯不出來的,而人熊是可以驯出來的。在下梦中所思计谋,便是将村中之鸡豚,狩猎之獐兔,皆煮得烂熟了,然后加上盐以调味,放在人熊经常出洠еΓ┢淙∈场!
武松点头道:“原來如此!曾兄莫不是yu待这些人熊取食成为习惯后,在诱饵中杂以毒药?”
张青笑道:“武都头此言差矣!这座山虽然只是熊耳山之余脉,但广阔亦有数百里,山中人熊纵横出洠В裰勾艘淮Γ咳羰窍露荆嘀徊还敌蕉选!
西门庆想起不久前曾思齐、张青所说过的饲养人熊的话來,便沉吟道:“莫非,曾兄此计,竟是要将山中人熊尽皆驯养成半家半野的驯兽不成?”
张青拍手道:“正是如此!”
西门庆和武松对望一眼,都是瞠目,对曾思齐气魄之大,诧异之余都是深感佩服。
曾思齐笑道:“人熊天xing混沌,虽有灵智,却无营求之心,在下这梦中一计,也只不过将其由‘无yu’催生至‘有yu’之界而已。人熊若有了口腹之yu,寻常的茹毛饮血,哪里还能满足它们的胃口?只怕也是要向高堂之上的那些肉食者齐,讲究食不厌jing了。野兽却和赃官不同,有了口舌之yu后,只怕还为祸小些。”
张青摇头嗟叹道:“当时,村人对我姐夫的想法,无人能够理解,将自家的血食,把去恭送于人熊之口,天下焉有是理?便是小人,当ri也曾大大的不以为然呢!”
曾思齐笑道:“多亏了我那老岳父!他老人家却是个疑人不信,信人不疑的,虽然当年我还只是个少年,但他却目光如炬,不但信了我的异想天开,而且还力排众议,一意帮我推行我那似胡闹的办法,还有我家娘子,那时话也和我说得不多,居然也坚定地站在我这一边。”
着他俊脸上温柔的笑容,西门庆忍不住促狭地想道,谁让你曾兄长了一张小白脸儿,人又是硕博之士,把人家姑娘迷得死心塌地,那还不跟玩儿似的?
张青叹道:“大家虽然答应了我那老岳丈,但积极xing终究不甚高,就这么挨挨延延的混了几十天,突然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把大家的观念彻底改变了过來。”
西门庆和武松都是jing神一振:“却不知是何事?”
张青向着曾思齐举酒相敬,说道:“那一天,轮到老钱带人出猎,结果突然碰上了人熊,众人惊散,事后会合,唯独少了老钱一个。大家都以为,老钱是被人熊抓去,再也回不來了,洠氲降诙煲辉纾尤痪秃练⑽奚说爻鱿衷谥谌嗣媲埃
武松忍不住问道:“老钱可是走岔了路,碰到什么高手秘笈的奇遇了吗?”
张青笑道:“甚么掉落悬崖遇高手,误入古洞捡秘笈,这些江湖传言,如何能够信得?老钱却是吃了大惊吓,被人熊抓去,惶恐了一夜!”
西门庆和武松都吃了一惊,齐声追问:“愿闻其详!”
张青眉飞se舞道:“原來,那天老钱被人熊抓去,他只说自己这一条命今天算是交待了。洠氲侥侵蝗诵芙频揭桓鲂∩蕉蠢铮镁奘饬硕纯冢痛巳チ恕!
“老钱一个人在山洞里坐着,yu逃无路。过不多时,就听到外面有人熊啼啸声响起,呼朋引类的,也不知來了多少族群。当下有人熊掀开堵洞的巨石,把老钱揪了出去。”
“后來怎样?”武松瞪大了眼睛,连声追问,美酒便在手边,也顾不上喝了。
西门庆倒是猜到了几分,但他又何必卖弄自己聪明,扫落大家兴致?因此也是连声追问。
张青便继续道:“老钱以为自己这回死定了,他胆子极大,倒也洠в邢呕柘诺梗鼓芏宰耪庑┤诵芘慷印K庑┤诵馨阉仙舷孪乱恍幔际橇⊥罚缓箦勺园阉苍谝槐撸蝗喝诵艽蚩么笫饕蹲影诺氖烊猓獠呕短煜驳氐拇蟪云饋怼!
“人熊吃干抹净,然后一把提起老钱,一阵腾云驾雾般的飞奔后,早把老钱送回到村子附近。老钱检查自己身上,四肢俱全,五官都在,这番遭遇,真是睡里梦里都想不到的奇迹!”
听到此时,西门庆一声喟叹:“善哉!曾兄这美食之计,救了今ri的老钱,也救了明ri不知多少生灵的xing命!”
曾思齐叹息着摇头道:“只可惜,这条计策却想得迟了些,否则,也不必枉伤无辜的十多条人命了!”
突然间想到一事,西门庆忍不住问道:“曾兄,你这一计虽佳,但其中却有个为难处,这山脉广大,人熊众多,以这一村之力,哪里能供养得起这如此多的人熊?便是每天消耗的盐,也不会是小数啊!”
曾思齐却笑道:“西门兄有所不知。当ri人熊一起送回的,除了老钱之外,还有一堆的獐鹿野兔啊!那人熊便如猩猩猿猴,虽然懵懂,但颇有几分灵智,吃了咸肉良髓知味后,居然便帮这里村民打起猎來了!”
张青亦笑道:“我家姐夫累家居于此山中,探得山中一处有岩盐,天生天长,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煮肉之盐所费虽多,亦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
西门庆放下心來,这才叹道:“人熊食髓知味,还知道以打猎相报。比起世上那些竭泽而渔、杀鸡取卵的赃官來,真是强得太多了!”这正是:
若将赃官比禽兽,却如珍珠丢烂泥。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章 倾耳天籁生(七)
正喟叹之时,武松却问道:“人熊既已驯熟,何以嫂夫人在十字坡酒店中说,这三四年间,还丢了一个人?”
曾思齐苦笑道:“人熊终是凶猛野兽,何敢言轻易便能驯熟?虽然村里饱了其口腹之ri,人熊正当配合之时,此时兽xing最躁,便不可以情理度之。有那狂暴者纵跃于山中,辄以肆虐破坏为乐,若碰上了,便是一场飞來横祸!”
武松默默点头,处于猛兽环伺之中,意外的飞來横祸,在所难免。这就是无拳无勇的百姓的不幸啊!活在世间,被官府残酷剥削;活在世外,又有人熊眈眈而视。但相形之下,还是活在人熊的yin影下好一些。
西门庆想得却更深了一层。其实,人生下來便成了活在兽群里的过客,若大家能齐心协力,把群兽关进笼子里,还可彼此相安无事,甚至猛兽还能帮着打打猎什么的;但若只是自弃盔甲,一味软弱,只寄希望于猛兽的一念善心,却无异于与虎谋皮,被敲骨吸髓只是迟早之事。
屋中的气氛正因失去的生命显得有些冷寂,孙天锦和孙二娘的菜肴却及时端上救场來了。西门庆和武松一尝之下,无不动容,谁能想到孙天锦上去那般粗枝大叶,居然还烧得一手如此好菜?得味之下,二人狼吞虎咽,上去比那人熊还要來得贪婪些。
正吃得欢乐,却听厨下的孙天锦温言道:“乖,今天有贵客,不许淘气,自己到一边玩儿去。”西门庆正惊异于她对谁如此温柔时,突然那只白虎瘟头瘟脑地从厨房里踅了进來,嘴里衔了块大大的鹿骨头,眼巴巴地着曾思齐,一副被抛弃了的样子。
曾思齐也不用说话,只是正se咳嗽了一声,那白虎就垂头丧气地抿起耳朵,卧在屋子一角,尾巴扑楞过來,扑楞过去,抱着骨头磨起牙來。
武松问道:“这只老虎是?”
张青笑道:“人熊帮着打猎,无野味不送,有一天,居然就送了这一只小老虎过來。”
曾思齐道:“白虎极罕见,出生之后,常遭遗弃,甚至被同类攻击。那时小白还小,在无家可归时碰到人熊,被当成猎物送到村庄口了。人熊爪下,素少活口,小白能活着,当真是运气。”
张青道:“我大姐见小白可怜,就把它收养了,反正村中最不缺的就是肉食。这小家伙虽是老虎,却通人xing,它在村里走街串巷,比猫还要乖呢!”
西门庆忍不住回头了,这么大的猫,也只有曾思齐和孙天锦这两口子才有胆子养?
一回头,正到小白百无聊赖的尾巴勾住了自己放在屋角的缠袋,“当啷”一声,杨志的那把宝刀被小白的尾巴一带,直撞到了地上。
小白猛吓一跳,直蹿了起來,盯着地下的刀,喉咙里呜呜地发威。那样子,仿佛是那把刀自己跳出來惊扰了它,而不是它自己的尾巴勾揽出來的麻烦。西门庆暗赞一声,这白虎,很有当领导的潜质嘛!
被小白这一闹,大家停了吃喝,都转过头來它。小白凑上去嗅了嗅地上的刀,又用爪子碰了碰,这才衔起刀來,跑到曾思齐身侧,讨好的把刀献到他手边。那摇头摆尾的样子,也不知它是不是故意的。
西门庆只得目瞪口呆。曾思齐家的这只白虎一定是带着掉宝功能的神兽,如果带到山里去打怪物,肯定能爆出一堆的神器來。
曾思齐一手接了刀,一手拍了拍小白的头,嗔道:“你呀!”小白顺势便卧在了他的脚边,象生了根一样,说什么也不走了。
张青从曾思齐手里接过那口宝刀,略一掂量,便忍不住喝彩道:“好刀!”向西门庆一打量,西门庆含笑点头,张青便一按绷簧,“呛啷啷”一声,将刀拔了出來。
青光掩映室中,晃得众人头脸皆碧。张青只得赞叹不已,突然还刀入鞘,倒转刀柄递还给西门庆,又对曾思齐抱拳道:“姐夫,恕我失礼啦!”
曾思齐笑着点头,张青离座,大步如飞跑进后堂去了。
不多时,只见张青又大步流星地奔了回來,怀中已经多了两口ri月刀。张青归座,双刀出鞘,屋子里又打了两道电闪,一时间尽是森森冷气,原來这两把刀是用雪花镔铁百炼而成,非一ri之工,比起杨志的那两口刀也不差分毫。
武松接在手中细细地,忍不住喝彩:“好刀!着实不在西门兄弟那口宝刀之下!却不知这两柄宝刀,是曾兄家传的吗?”
曾思齐摇头叹道:“非也!说到这两口刀,却关系了一条好汉的xing命。那一ri,老钱去巡山,将近傍晚时碰到一个头陀,长七八尺一条大汉,不听人劝,非要连夜赶路不可,却又不跟着老钱走正路,只是自己乱撞。老钱急了,上前拦他,却被他一挥手便震倒,冷笑着去得远了。”
武松便问道:“那头陀却是哪个?”
张青惋惜道:“实在不知道啊!老钱缓过气來,从地上爬起,赶紧回來报信,我和我姐夫紧急出门去寻找时,却已经迟了。这头陀走的那条路,直撞进人熊堆里去。深更半夜他又是外路客人,人熊哪里肯容他?一番混战,虽然杀了几只人熊,终究寡不敌众,被人熊扯了个粉碎,只留下一个箍头的铁戒箍,一串数珠,一领皂直裰,一张度牒,还有这两柄宝刀让人忆念。”说着连连叹气不止。
西门庆和武松睹物思人,也都道:“可惜!可惜!”
曾思齐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