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宠你入怀-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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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他非常讨厌自己,余鹤没有手机,那种情况下当然也无法联系自己,他明明把调查到的余鹤的信息记得一清二楚的,为什么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却忘得一干二净。
他不是后悔没有阻止余鹤父亲的死,说实话,虽然听起来可能很冷血,但是他不是余鹤,他没有对余庆严的那种恨意中带着亲情的复杂感情。他只是作为一个想宠爱余鹤一身的人,余庆严的死对他来说不会引起心灵上的任何波澜,甚至老实来说,他父亲的死其实就是余鹤这一生命运的转折点。如果他父亲没有死,余鹤就拿不到这三十万的赔偿;如果他父亲没有死,他家拆迁时的补偿也完全不会落到他的手上,他依旧要在假期里每天出去打工,他依旧连饭都会偶尔吃不饱,而他的父亲不会给他一分钱,他能给他的,只有每次的伤害,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里的。
所以其实还好君凯忘了,不然他也许会因为是否阻止余庆严的死而纠结万分。
而此时此刻,他异常后悔的一点是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却没有陪在余鹤的身边,他让余鹤一个人去警察局,一个人看着他父亲的尸体,一个人跪在雨天里,却没有人能给他一丝一毫的温暖和陪伴。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
“抱歉,司机师傅,您可以在这里等我几分钟吗?”说完这句话,他几乎是飞奔一般地冲了进去,雨已经下得极大,打在雨伞上发出咚咚的声音。他在墓园里找了一整圈,终于在模模糊糊的雨幕里看到了一个瘦弱的身影。
简君凯不自觉地放慢了步子,好像害怕打扰到那个安静的双眼无神的少年,他静静地走到余鹤的身边,把他整个人笼罩在伞下,跟着他一起跪了下来。
余鹤身上已经湿透了,此时他愣愣地盯着墓碑上的那几个字,好像已经失去了一切对外界的反应。他的表情异常平静,眼神却空空的,让人异常的害怕。
于是,到了这个时候,简君凯突然发现,也许余庆严在小鹤心里的地位,比他想象的要重要得多。他以为自己完全不会后悔的心却突然动摇了起来,不管余庆严对余鹤有多么恶劣,他依然是他的父亲,依然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跟余鹤相关的人,依然是余鹤关于亲情这两个字唯一的承载者。
他这样想着,于是就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揽住了他。
“小鹤,你别这样,你想哭就哭吧!”
余鹤几乎在听到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嗓子里就逸出了一声呜咽,他浑身颤抖着,几乎要把他的下嘴唇咬出血来。
简君凯再也忍不住了,他的手轻轻地放开,于是那把伞就轻轻地坠入了雨水里,水珠打到上面发出啪啪的声音。他双手捧住了余鹤的脸,珍重而又深情地吻了上去。
口腔里马上尝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君凯心中一痛,动作轻柔地用舌头一寸一寸地舔着余鹤咬破了皮的嘴唇,然后慢慢地撬开他的牙齿侵入其中,合着鲜血缠绵地与之纠缠。
余鹤看起来呆呆的,他愣了两秒,然后动作生涩地回应。
那丝淡淡的血腥味侵染了两人口中的每一个角落,他们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彼此的气息也纠缠到了一起。好像从这一刻开始,他们此后的人生也会如此一直纠缠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我会永远陪着你的,我会做你永远的家人,所以,不要再难过了好吗?”简君凯放开了他,双手依然捧着他的脸,鼻尖与他相抵。
余鹤的舌头却已经麻木了,他木然地看着君凯,无数的雨滴顺着额前的头发流了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眼前的这个人,看着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真挚坚定,好像把他当做世界上最重要的珍宝。他心里抽搐了一下,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
君凯好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余鹤的脸上满是雨水,他就是在那一瞬间察觉到,余鹤哭了。
他把余鹤揽入了怀里,不停地在他耳边呢喃着,“没事的,我会永远陪着你的,我们回家好不好?”
过了许久,余鹤终于轻轻地点了点头。他有些踉跄地站了起来,简君凯捡过一边的雨伞,打在了余鹤的头顶,然后紧紧地揽住了他。
他们坐着来的时候的那个出租车回到了简君凯的家。
他马上拿出余鹤放在这里的衣服递给了他,“先去洗个澡,不然等会着凉了可就糟糕了。”
余鹤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安静地把衣服接了过来,乖乖地走进了浴室。
简君凯知道,其实余鹤心里有很多很多的疑惑,很多很多想跟他说的话,但是现在小鹤却什么也没有心思问,什么也没有心思说。
第十九章
终于,等到余鹤和简君凯都洗完澡出来了之后,他们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气氛有些凝滞。
余鹤低着头,突然开了口,声音闷闷的。“我一直很恨他。”
君凯一顿,转过头去看着他。
“从我很小的时候起,记忆里就很少有关于他的事情,他总是很少回家,就算回家了也是匆匆忙忙的,那时候,只有我母亲照顾着我,但是她也有她的工作,所以我经常都是一个人,要不然就在张叔叔的网吧里。我大概是觉得孤单的吧,但是慢慢的,也就习惯了。那时候的我,希望爸爸妈妈能够多一点时间在家里陪我,但是。。。。。。后来我才知道,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那时候的生活已经是我最幸福的日子了。”
君凯心中一痛,却仍然静静地听着,余鹤一直半垂着眼帘,从他的方向看过去,只能看到他颤抖着的浓密的睫毛,好像刷在他心里似的。
“后来。。。。。。”余鹤痛苦地握住了拳头,嘴唇轻轻地翕动着,“母亲死了,父亲没了工作,他开始每天喝酒,喝醉了就会打我,他看着我的眼神总是充满着恨意,一下一下打在我身上,他从来没有心疼过。”说到这里,余鹤唇角浮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从我十几岁开始,他就没有再给过我一分钱。我每天去捡垃圾,卖报纸,所有的人都不喜欢靠近我,因为觉得我脏。我也的确挺脏。”
君凯握住了他的手,紧紧地握着。
余鹤好像从君凯的体温里获得了力量,于是他打起精神继续说着,“我努力地养活着自己,看着别人都在父母的呵护下幸福的长大的时候,我总是会特别的恨他。为什么我要这么辛苦地养活自己,我不是有爸爸吗?为什么还要自己竭尽全力地让自己活下去。呵呵,他常年累月的不回家,回到家的那一次他做得唯一的事情确实拿走了我辛辛苦苦好几个月赚来的几百块钱,那时候,我简直恨不得他去死,他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呢,他为什么不死了算了呢!我明明一直是这样想的,他每打我一次,我仇恨的念头就更深,我以为他死了我会开心的,我以为的,但是。。。。。。但是。。。。。。”
余鹤皱起了眉头,眼眶红红的,迅速地浮起一阵雾气。
简君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把他揽进了怀里。“以后,我会照顾你的。”他用起誓般的口吻说着,“我会好好的照顾你,一辈子一直陪着你。”
余鹤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睛里充满着惊疑不定。余鹤正打算问君凯刚才为什么要吻他,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了这誓言一般的话,“你。。。。。。”
“你不知道吗?”君凯却突然笑了起来,“其实啊,我暗恋你很久了。”
余鹤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君凯撇了撇嘴,眨了眨眼睛,浮现出一丝委屈的神色,“干嘛这么惊讶,你很讨厌我吗?或者说。。。。。。”他有些试探性地问到,“你很讨厌同性恋。”
“不是的。”余鹤连忙摇了摇头,他突然回想起他们在墓园里那个缠绵悱恻的吻,回想起每晚睡在一个床上的时候君凯总是会揽住他的动作,想起他在铁管将要打下来的时候挡在自己面前的身影,想起他微笑的表情,突然就觉得心里满满的,然后他发现,也许自己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喜欢上他了。从第一次见面,他看着自己,微笑着说“你没事吧”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他了。
他的脸有点红,“你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
君凯轻轻地笑了起来,“从很早很早的时候,反正肯定比你喜欢我要早。”
余鹤抬起眼来看来,眼神里满满写着不相信。
于是简君凯脸上的笑意更甚,他揉了揉余鹤的头发,“你还没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呢?”
余鹤眨巴了一下眼睛,转过头去,轻轻地‘嗯’了一声。
“你说什么啊?”君凯故意装作没听到。
余鹤横了他一眼。
“哈哈哈”君凯就喜欢他脸上生动活泼的表情。
余鹤静静地听着君凯愉悦的笑声,表情突然低沉下来,他皱着眉头,眼神里闪烁的满满的不自信,“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他真的想不明白,像简君凯这样长相俊朗,成绩优异,家里又有钱的人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他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招人喜欢的优点,从小学时候开始从来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人会喜欢他。。。。。。
“因为。。。。。。”君凯抬起他的下巴,在他的嘴唇上印下一个吻,“你浑身上下都让我喜欢。”
余鹤猛地一愣,目光里满是惊疑,好像根本就不相信君凯说的话一样。
君凯看到了他心中的不相信,他知道,与其说是余鹤不相信他,不如说余鹤不相信的是他自己,“嗯。。。。。。让我一时间说起来实在是太多了,我会用以后的时光让你慢慢相信我说的话。”
余鹤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突然,他嘴角慢慢扬起一个微笑,那个笑容那么美好,美好到足以勾动全世界的情绪,好像一刹那满天的星光就坠到了他的眸子里,让人不自觉的入迷。
简君凯突然想了起来,他第一次在商业宴会上见到余鹤的时候,就是因为他对着乔宾皓的那个笑容,那个好像全世界我只会对着你一个人笑的笑容,而瞬间泥足深陷不可自拔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些醋意,轻轻地吻住余鹤星光璀璨的眼睛,“不行,你笑起来太美了,一定会迷倒很多人的,你就不能只对着我一个人微笑吗?”
余鹤噗嗤笑了出来,他学着君凯平日里对他的样子,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多大了啊!像个小孩子一样!”
君凯索性像小孩子一般地嘟了嘟嘴,轻轻哼了一声。
于是余鹤脸上的笑意更甚。
“好了,今天早点休息吧。”简君凯摸了摸余鹤的额头,“今天你淋了那么久的雨,小心不要感冒了才行,你等一下用体温计测一下有没有发烧。”
“嗯。”虽然觉得有点没必要,但是余鹤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照着他的说量了量自己的体温。
等到他们两个一起躺在床上的时候,余鹤眨巴着他那双眼睛,安静地在黑暗中凝视着简君凯的脸,突然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那么的不真实。
突然之间就被吻了,突然之间就被告白了,突然之间。。。。。。自己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第二十章
余鹤轻轻勾起一个笑容,一闪而逝,然后凑过头去轻轻吻了吻君凯的额头,终于安稳地睡了过去。
余鹤班上的同学惊讶的发现他好像变了,至于怎么变了倒也说不上来,就觉得余鹤比以前更容易吸引别人的目光,好像从内而外都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魅力。其实,静下心来细细打量一会儿他的话,就会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余鹤不再穿那些洗的发白的衣服,不再有长长的凌乱得挡住了眼睛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