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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啸剑指江山(帝受)-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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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桀只得照做,眉头紧紧皱着,口中犀利如刀:“刚来这里的时候,你不是给他种过蛊,说可以拔除这种毒的么?怎么到现在还是这样?!”

唐肃迟扬眉看了看他,虽然没有说话,但年长两人几岁眉宇间自有一股威势,说来也怪,一向桀骜的夏桀竟然也盯得头皮发麻,只是心中较上劲,不甘的回视对方。
一间破旧的小木屋,两股气势,势均力敌。

忽然,似是只在一瞬间,唐肃迟低头敛眉,手上动作不停,接连做了几个奇怪的手势,那种威势霎时间收了个干干净净。
却搞的收势不及气血翻涌的夏桀差点骂出来,但看看脸色略有好转的萧初楼,到底也没说什么。

西落的余晖透过竹窗,斑驳的洒在床沿边,偶有几只雀鸟扑扇着翅膀飞过,叽叽喳喳的声音渐渐远去。
夏桀冷眼看着唐肃迟在萧初楼手心切了个小十字型伤口,又将那两根手指按在上面,隐隐有殷红的血渗进去。

夏桀忽然心中一震躁动,那两根手指,实在长的奇怪,唐肃迟右手食指和中指几乎比无名指长出一个指节来,然而让他惊疑的是,自己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

他忽然响起几天前趁萧初楼毒发之后昏迷,唐肃迟对自己说的话,他脸上登时闪过怪异的神情,莫非。。。是真的。。。
他低头看看神色已经和缓下来的萧初楼,目光中既似欢喜,又似难过。

片刻,一点乌黑从萧初楼手心伤口冒出来,仔细看去,原来是一只极小的蛊虫,好像是受了什么指引似得缓缓从伤口中爬出。
夏桀记得那时种下蛊的时候,是一只几乎透明的小虫,而现在已经变得全黑了,是不是意味着它已经吸完了所有的毒呢?

唐肃迟似乎看出他的疑惑,点点头道:“蛊虫经过足月,大部分毒素已经吸出,剩下的已经威胁不了他了,凭着萧王爷的功力,几个时辰就能逼出毒了。”说罢他手指一动,夹住那小虫,一瞬间黑气涌动,竟然点点流到那对奇长的手指之中。
夏桀看得也不由呆住:“你。。。这是干什么?”

唐肃迟颇为好笑的瞧了他一眼,道:“这么难得的毒,我身为蛊毒之王,怎么能暴殄天物?”说着那小蛊虫又渐渐恢复透明的样子,被他小心放进一个袖珍小鼎之中。

夏桀不去理会,径自去处理萧初楼手上的伤口。反正这个唐肃迟从头到尾都是怪怪的,估计任何毒物到他手里都要被他毒死了。

唐肃迟施施然站在一旁,他皮肤不像夏桀那般晒的古铜色,反而是白的过分,脸上更是没什么血色,看着夏桀一丝不苟的神情,嘴角微微翘起,道:“公子,萧王爷如今已经没事了,他的救命之恩你也报了,往后也不必再跟着他了,以免不必要的麻烦,明日我们就离开这里,公子意下如何?”

夏桀浑身一震,锐利的目光扫到对方脸上,唐肃迟语气却是坚决的很,他想起之前答应的条件,只能忍下恼怒,冷冷道:“那萧初楼怎么办?难道把他扔在这里不成?”

“放心,我看这萧王爷本事大得很,若非这忠心丸的剧毒,这小小的瘴气林哪里困得住他?我们只管走便是,我已经救了他,公子也该实现你的诺言,随我离开了罢。”
夏桀冷冷扬起一抹笑,道:“你放心,我决不食言。只是我要先确定他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
唐肃迟眼中微微闪过欣慰:“那就好。”




第二十八章 初遇

萧初楼转醒的时候,早已是深夜了。
漆黑的夜幕,云极淡,月光很是明亮,星辰暗淡,小山谷中静悄悄的,现时将近春末了,暖暖的风拂过,十分舒适。

原来我还活着,萧初楼长舒了一口气,鼻翼动了动,忽然问到一缕幽幽香气,然后肚子很不给面子地叫起来。这才想起自己睡了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他抚着额头缓缓坐起身,手边正好放着一件外衫,是夏桀的,旁边还有一杯水,还是温的,显然刚热好不久。
萧初楼顺手拿过灌下喉咙,顿时觉得快要冒火的胸口似乎舒爽了些。他瞥了一眼那件外衫,略微笑了笑。
没想到那个看似粗犷的男人,原来也有心细的一面。

小木屋外不远的湖边,燃着篝火。四周静寂,火焰燃烧木柴噼里啪啦的声音很是清晰。
唐肃迟那个奇怪的男人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那黑夜中唯一的火光旁边,只有夏桀抱膝坐着,一只手拿着根木柴漫无目的的撩拨着火焰,赤红的光映着他的侧脸时明时灭,火堆旁边插着几串烤鱼,香味袅袅,影子拖在地上,拉得老长。
这个落寞的画面跟白天那人豪爽的样子是在反差太大,萧初楼一时有些不能适应。

似乎听到了脚步声,夏桀蓦地回头。他的神色背着光,看不真切。只是看到萧初楼,“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你…”夏桀似乎还没从发呆中清醒过来,顿了一下,憋了几个字出来,“你醒了?”
萧初楼忍不住笑出来,朝火光走过去,他身上正披着夏桀留下的外套。

“废话,我可没有梦游的习惯。”
夏桀才意识到自己的语病,轻轻笑起来,方才的沉寂似乎扫开了。
“感觉好些了么?”
萧初楼嗯了一声,忽然又皱起眉头,一只手捂住肚子。
夏桀一惊,还以为他体内的毒又发作了,却见那个大男人一脸严肃的正色道:
“肚子有些饿了。”
“……………………。”夏桀眼角抽了抽,忍住扑上去打人的冲动,指指旁边都快烤焦的鱼,好心提醒了一句,“小心撑死。”
萧初楼哈哈一笑,两只手各拿了一串,也不管手艺有多烂,大口大口往嘴里塞,那模样简直像十天没吃肉一般。
夏桀瞧他吃得欢,想到自己烤出来的鱼肉的味道,实在一阵无语,又忍不住有点感动。二话不说,扔了那支木柴,跟着把剩下的鱼解决了。

两人吃饱喝足抹了抹嘴,夏桀盯了那人片刻笑道:“唐先生已经将蛊虫收回去了,说是毒素大部分都被吸出了,凭你的功力剩了下的余毒已经成不了气候。”
说到此处,他摇摇头,促狭道:“这样都毒不死你,真是命大。。。”
萧初楼那个得意啊:“祸害遗千年嘛。”
“。。。。。。。。。。。。。”

不远处的树林有微微的虫鸣声,湖面波澜平静,偶尔有鱼游过,泛起一点涟漪。
篝火依然在劈啪作响,夏桀百无聊赖的躺在草地上,顺手拔了根小草放在嘴里衔着,双眼望着那一片夜空,不知在想什么。
萧初楼也没有说话,往火堆中添了些柴火。

方才他说得轻松,这其中绝望的滋味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其实自己早该死了!

从一缕魂魄穿越到这幅身躯中他就已经死了一次,十多年来,以前的记忆早已有些模糊了,如今的时光就像是偷来的,像一场美妙的幻境,他过来走一遭,游戏人间一番,最终还是要离开的。 
很多时候,自己也会迷茫,回去的路实在是渺渺无期,何必这么执着。还记得初来乍到,他实在不习惯一个连稍大块的石头都举不起的瘦弱小身板,也不习惯等级森严毫无自由可言的萧王府,那会儿每日每夜他都做噩梦,梦见从前的亲人战友因为自己的离世而伤痛,然后随着时光慢慢老去,老死。
梦见自己孤零零的坟头淹没在墓园里,上面摆着慢慢凋零的花。

那时候,自己蓦然惊醒,耳边就开始回响着那个声音,指示着他,这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他是可以回家的,只要天下一统。。。
从那之后,每天夜里,午夜梦回这个声音时时刻刻在鞭策着他。
他孤零零的灵魂,终于好像找到了目标,得到了救赎,他漂泊在这里的生存终于有了意义。

于是,萧王府的世子小王爷开始改变了,才五岁大的孩子,最是贪玩赖床的时候,却每日天还没亮就起床晨练,早先是在王府里跑步,后来渐渐大了,直接独自从王府长跑到十几里外的衔烛山,再跑回来。后来跟随名师习武,进步之快更是惊得师傅合不拢嘴。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哪里有什么狗屁悟性,无非是占了前世记忆的便宜。

最重要的是,勤奋两字。
他心里通透,在这个没有热火器的古代,实力就是一切。

没日没夜苦练武功,在没人看到的角落里早晚出剑数千次,再兼前世特种兵的训练方法,不断的锻炼自己,更是家常便饭。他每天从睁眼到晚上睡觉,每个时辰,每一刻钟都被自己安排的满满的。何时练功,何时吃饭,何时念书,一丝不苟,每次有新的侍女侍卫调来小王爷身边,都要被这严苛的作息惊得够呛。
若非他萧初楼前世已经习惯的军旅生活,而且心智够坚定,心中执念极深,这种机械般的生活,恐怕换个人来不疯了才怪。

当然,这一切的付出都是有回报的。
十二岁那年,光论剑法,那个蜀川有名的剑师就已经打不过他了,蜀川上下无不惊为神童,不光是瘦弱的体质渐渐健壮了,性情也渐渐开朗,最重要的是,仿佛某根筋开窍了一般,竟然越见聪慧,乐的萧王府上下欢天喜地。
蜀川小世子的名声,最初是从十岁那年传开来的。 

十岁那年,他清晨长跑途中,在衔烛山郊外意外遇上一起杀人劫掠的凶案。
那伙人气势汹汹,有备而来,其中不乏中阶高手。将一队押镖的商队逼到树林,对镖队逐个击破。
那时天色未亮,晨光昏暗,没有人注意到树林中隐藏着一个小男孩,就算知道恐怕也只会将他当成一只小绵羊,任人宰割吧。
小树林里,惨叫声此起彼伏,夹杂着一声声邪笑和不堪入耳的声音。萧初楼眼光冷锐,他虽然不爱管闲事,但既然遇上这等凶残之事,就不能不管了。更何况,他尽职地扮演着蜀川世子小王爷的角色,这些百姓将来都是他的子民。
作为一个曾经的军人,隐藏在骨子里的热血终于沸腾了一把!

心热不代表头脑也发热,当时才不过刚进阶四阶的他根本不可能是这些亡命之徒的对手。但是这里的环境,天色,还有自己孩童的身形,以有心算无心,都是他的优势。

当时萧初楼身上穿着自己做的运动迷彩服,悄悄潜伏在树林中,扣紧手臂上自己“发明”的小型箭弩,最先找上了那些落单的,实力相对弱的凶徒。这些人手臂上都缠了黑色布巾,很好辨认。
他的目力是极准的,潜藏在灌木丛之中,瞄准对方咽喉,一扣弹簧,小箭无声射出,箭头一点幽碧,是他常备的毒药,见血封喉。
那支箭穿喉而过,那人突然僵硬,死的也是悄然无声,尸体倒地的声音也隐藏在周围的喊杀之声中了。

这是萧初楼穿越而来的第一次杀人。
他冷眼瞧了那人死透的尸体一眼,利索的扯下手上的黑色布巾,转身又隐到树林之中。

不过片刻功夫,就这样杀到第十人的时候,萧初楼遇到了麻烦。
对方有三个人在围攻一名镖头,那人满身是血,动作越来越迟钝,手中却紧紧护着一个小男孩,差不多同萧初楼一般大的样子。那男孩显然不会武功,身上也中了几刀,血流不止,却紧紧咬着牙,一声不吭。
终于,那镖头支撑不住了,拿刀的手臂竟然被砍了下来,对方也付出了一条性命为代价。这男人也硬气,一把将男孩往后抛开,自己用血肉之躯死死抱住另外两个红着眼的凶徒,任凭对方在他身上连捅了好几个血窟窿,才终于死透了。
看到这一幕的萧初楼不禁动容,他清楚的看见那男人临死前回过头看了小男孩最后一眼,那干裂的嘴唇微微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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