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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啸剑指江山(帝受)-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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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今日无甚要紧事处理,不若。。。”萧初楼神秘兮兮地朝他眨眨眼,“咱们出宫走走?”

出宫?耀陛下一挑眉。 

萧王爷也不等他回答,面带微笑地拉着人进去。
被推搡着换便服的帝王忽然有些恍神,大氅早就被解下了扔到一边了,紧接着是龙袍、里衬还有。。。裤子。

挑了件男人惯穿的玄黑铭袍,萧初楼手脚利落的伺候他更衣,顺手抚摸揩油,光明正大上下其手,弄得耀帝陛下耳尖发红。

好不容易换好衣服,萧初楼对着铜镜轻抚男人乌黑的鬓发,忽然俯下身在对方耳朵上亲了一下。
仿佛这些天的隔阂统统不存在,他和他一如往常般温柔甜蜜、亲密无间。

玄凌耀从镜子里望着他,没有说话。瞳孔色泽很深,似乎饱含许多东西,难以言说。
铜镜照的不是很清楚,但两人柔和的眉眼依然清晰可见。

萧初楼把头搁在男人宽厚的肩上,捞了一缕黑发缠绕在手指间。他瞧见镜子里映出帝王俊朗的面庞,锐利的轮廓。

他想起那日黄昏沙场,玄凌耀一身戎装,剑锋所指之处,铁流滚滚。
男人跨坐马背上,挺拔如一杆标枪,威严凛然,丰神俊朗。

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不知怎么的,萧初楼忽然就想起这句词,轻轻念着,他鼻翼翕动,心底越发柔软热乎起来。
然后他道:“我替你梳发吧。”

耀帝一怔,幽深的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道不明的情愫,他修眉舒展,微勾起嘴角,说了一个“好”字。 
解开发冠,黑发如瀑披散。
萧初楼修长的手指从发间穿过,指尖传来细腻柔滑的触感,痒痒的挠得他心头一动。
拾起梳子,顺着往下篦,萧初楼梳的很缓慢,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痛了似的。

玄凌耀忍不住就想笑:“当朕是一碰就碎的瓷器不成?”
“微臣这是——”萧初楼失笑,“明月有珠,珍而惜之。”

这下倒好,原本郑重严肃的君臣自称,从他俩嘴巴里面冒出来,就成了情人耳鬓厮磨之间的喁喁情话了。
耀帝陛下眉梢温和,淡淡带笑。

这一刻,气氛出乎意料的好,暧昧而温馨,宁静而怡情。

玄凌耀坐在镜前静静看了一会儿,再开口时越发柔和了眉眼:“初楼。。。”
“嗯?”萧初楼专心眼下的事,略发出一个鼻音以作回应。

帝王温热宽大的手掌倏忽覆上萧初楼放在他肩头的手——原本有些冷的手背转眼间捂热乎了。
他从镜中凝视着萧初楼的双眼,极轻地说了三个字:“我愿意。”

“什么?”萧初楼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面上露出茫然的神色,愿意什么?什么愿意?
帝王没有再回答,只是浅浅微笑。

三两下梳了一个简单的髻,萧初楼虽然心里奇怪这是什么意思却也不再追问,反而隐隐有些欣喜。
我愿意——不就好像求婚的时候回答的话么?

灵魂刻着现代人烙印的蜀川王,在心里偷笑,然后悄悄心说,Yes,I do。

两人都不知道对方隐藏在胸膛里的小心思,一位九五之尊,一位尊贵亲王,此刻却像两个晚饭后偷偷藏下一颗糖的小孩,自顾自暗暗傻乐。 

日头溜过正午,整个东玄蜀川最为尊贵的两位,已经万分悠闲地晃荡在帝都最热闹的街头巷口。

原本耀帝陛下是准备对天耀卫招呼一声,毕竟自己不再是当年的一名皇子,不过萧王爷对此十分不满意,本来嘛,与天子偷偷幽会,要是被一个人知道了,那全天下都要知道了。

而且反正就只这一天,又不走远。还怕在自家门口走丢了不成?

玄凌耀见他兴致难得,也就遂了他的意,不再坚持。两人从偏殿出去,避开巡视的禁卫军,直接翻墙出去了。 

耀帝陛下在皇宫里长这么大,礼教严谨,头一次不走正门,虽然免不了数落萧初楼一通,不过新奇刺激总是有的,谁说不是呢?

深冬午后,苍穹风云变幻。屋檐街边还有积雪,一根根锥形的冰凌倒悬在青檐瓦烁下,透过光晕淡淡印出瑰丽的彩虹色泽。

萧初楼和玄凌耀一个一身白,一个一身黑,双双气质出众,走在街上倒是引来一堆注目。 

萧王爷端了一碗热腾腾的豆腐脑在手上,轻轻哈着热气:“你说,怎么老有人看着咱们呢?虽然本人一表人才,不过光顾着看而撞到墙那也是罪过不是?” 

话音未落,“啊”的一下,某个一步三回头的路人一时不查,转头就撞到墙角,疼的龇牙咧嘴。




第六十三章 红豆

耀陛下嘴角含笑:“乌鸦嘴。”
“乌鸦?”萧初楼拿眼睛瞅着身边黑衣黑发的帝王,又瞧瞧自己,弯起眼眸笑道,“这位公子,你穿的才像乌鸦,本王嘛。。。”

“如何?”玄凌耀笑容渐渐扩大,染上黑眸,攀上眉梢。

萧初楼凑近过来,压低嗓门,一脸严肃:“像天鹅。”

“噗嗤”耀陛下嘴角抽搐着,忍了半天终于没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
起初还顾着贵族的矜持,只是低低地笑,直至最后,几乎成了纵声大笑:“好,好一只自恋的白天鹅!”

被打趣的萧王爷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相反,他还洋洋自得:“唔,癞蛤蟆就别想了,唉,本王这天鹅肉只好便宜了你这黑乌鸦了。” 
一面说还摇头晃脑,说得好像被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玄凌耀一辈子活到现在,被人恭维过,讽刺过,赞扬过,咒骂过,就是还没人敢这么说他——黑乌鸦想吃天鹅肉。
皇帝陛下一瞬间恨不得把这无赖混账塞进那碗豆腐脑里。

然而最终,他还是忍不住笑起来,笑得忍不住偷偷捏了捏对方垂在身侧的手,道:“像黑白无常才是真的。”

似乎记忆中,从来没见玄凌耀笑得这样疏朗,张扬而随性。
那刀削斧刻般的冷峻线条,也簌簌融化,柔和了眉眼,宛如冬日里雪霁后的暖阳。

萧初楼一时怔怔然看得呆了。半晌,反握住他的手,放至唇边,轻落下一吻。

两人相携一路逛完集市、小吃摊、杂货街。
吃惯了山珍海味,路边的特色点心这时品尝起来,也分外有味道。 
信步走过帝都城郊的相思湖畔。
这片湖不大不小,远离喧嚣闹市,十分宁静。之所以叫相思湖,是因为湖边有片红豆树林,结满了朱红的相思子。
天空中又纷扬落雪,湖面如镜,细碎了洒下的金光。

此刻深冬的水面浅浅有冰,并没有游船,来年开春,冰雪融化,漫山遍野的相思豆热情似火,湖岸情人细语,水上楼船画舫,那才是真正盛美之景。

有飒飒清风拂过,有点点雪花绽放。相思林银装素裹,也别是一番风情。
萧初楼和玄凌耀踏雪而来,素白的雪地上,留下四排蜿蜒的脚印。 

他们并肩而立,站在红豆树下,看着茫茫白雪,看着静美湖面。
恍惚间,萧初楼觉得整个世界就只剩他们两个人,白与黑交织的画面。 

玄凌耀不是皇帝,没有血海深仇,没有家国大业;萧初楼也不是蜀川王,没有执念算计,也没有战火硝烟。
此时此刻,他们只是一对情人,绵绵情话,温柔亲吻。
此时此刻,雅致而宁静,单纯而而美好。

正巧,有个提着竹篮的小姑娘哼哧哼哧跑过来,小脸蛋红扑扑的很是可爱,也不知是冻着了还是瞧见两个俊美非凡的男子动了春心。

小姑娘不敢再看,只垂着脸,拉开篮子上的棉褥,露出一篮子新摘的红豆,艳丽欲滴。
“两位公子。。。要两串相思豆吧,有红绳系着,月老保佑缘分不断。”

玄凌耀一愣,含笑看了对方一眼:“不如——也应个景?”
皇帝陛下都发话了,萧初楼自然没有意见,伸手挑了两串,从怀里摸了一定小碎银递过去。

“不。。。不用这么多钱。。。”小姑娘吓了一跳,连连摆手,“手绳是自己编的,两个铜板就好了。”
“收着吧,去买点吃的穿的,冬天可不容易过。”萧王爷温声笑着,看着小丫头脸红到耳根,喁喁谢着,眨眼跑远了。

“你倒会收买人心。”玄凌耀瞅着他,使劲捏了捏他的掌心。 
萧初楼哈哈一笑,伸手揽着他,将人抱个满怀,在耳畔哈着热气,低低沉沉道:“别吃味,我只要你的心。。。”

禁不住如此露骨的情话——特别还是从这个霸气张扬的蜀川王嘴里说出来的。
耀帝陛下一震,周围雪花纷飞,心里却是越见温软。

怀抱似乎太过温暖,雪花落下,一瞬间就被融化了。
两串红豆手链,套在手腕上,朱红圆润着,一粒一粒,很是可爱。 

一阵夹着雪的寒风吹过。
也许是觉得冷,萧初楼手臂收紧,低头抵在玄凌耀肩上。
呼出来的热气喷在他颈脖里——猫挠似的——耀陛下痒得缩了缩脖子。 

“唱歌给你听,可好?”萧初楼清了清嗓子,自顾自轻轻哼起来:

“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著手,走过荒芜的沙丘,可能从此以後,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

萧初楼唱的很缓慢,嗓音低沉,有些生涩。
四周很静,断断续续的声音飘了很远。 

“还没为你把红豆, 熬成缠绵的伤口,然後一起分享,会更明白,相思的哀愁

还没好好的感受,醒著亲吻的温柔,可能在我左右,你才追求,孤独的自由”

玄凌耀安静地听着,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暖暖体温,神情越发柔和,面庞渐渐染上微笑。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 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缠绵的曲调缓缓消散,玄凌耀心头轻颤着。
他转过头凝视对方的脸,皑皑白雪映衬下,那双漆黑的瞳仁显得深情款款。
他看见那眼里,倒映着自己。

玄凌耀只觉得眼眶发胀,心尖也跟着发胀,情不自禁吻上去。
并不激烈,一如那曲《红豆》般缠绵悱恻。 
萧初楼闭上眼睛回应,湿热的唇细细碾磨着,仿佛带着无尽的温柔眷恋。

有时候,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萧初楼鼻尖忽而酸涩,他埋着头,低低唤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玄凌耀。。。”

“嗯?”被柔情涨满的帝王并没有发现对方细微的颤抖。 

再次抬头的时候,萧初楼冲着他笑,那笑容如同旭日般温暖,带着三分傻气,两分紧张,一分羞涩——就好像鼓起勇气,向暗恋已久的人告白的青涩男孩那样。

“玄凌耀,”萧初楼复又叫了一遍,声音低哑,很浅很淡,“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东玄伟大的帝王被这短短的三个字深深震住了。 
“初楼。。。”
或许是惊喜来得太过突然,玄凌耀只觉得脑海里瞬间被狂喜淹没,以至于一片空白,说不出话来。

“玄凌耀,我爱你。”萧初楼傻傻地抱着他,傻傻地重复一遍又一遍,又傻傻地蹭着对方脸颊。
那声音里透着无穷的眷念,不舍。

萧初楼喉间嘶哑低涩,他还有四个字没有说。 
我要走了。

玄凌耀,我要走了。 

雪越下越大,六菱花瓣渐渐变成鹅毛大小。
两人身上落满了碎雪,玄凌耀伸手替他轻轻拂去,面上笑容如水。
他看见萧初楼鼻尖通红,忍不住打趣:“很冷么?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强大的蜀川王要哭了呢。” 
“哈哈,我干嘛要哭?”萧初楼笑弯了一双眸子,或许是漫天的白雪反光,映得黑瞳亮晶晶彷如水光。

他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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