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剑指江山(帝受)-第8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待到入夜,银盘似的圆月高悬,正值中秋,夜风吹拂驱散了白昼的燥热。
帘拢分开挂向两旁的石柱,四张石椅,一方石桌,摆满了可口的点心酒水,一盘酥脆的月饼摆在正中间,切好了几块。
石椅上静静地端坐着一个男人,广袖羽冠,丰神俊朗,正是出宫避暑偷得半日闲的大玄耀帝陛下。
玄凌耀面前是两双碗筷,两只酒杯,他端起其中一枚抿了一口,目光却是望着正在湖水瀑布边上玩得不亦乐乎的一大一小。
那一大一小自然就是蜀川王殿下和大玄唯一的皇子玄啸安。
当年萧初楼回到帝都之后,一见这安儿这孩子就喜欢的不得了,直接收了他做正式弟子,因此太子殿下也是蜀川王第二个弟子,当然了,此时远在蜀川的萧诀小世子还不知道自己多了个皇太子师弟。
萧初楼原本就是喜欢小孩子的,尤其是聪明伶俐的小孩,啸安生得白齿红唇,一张粉嫩嫩的小脸像极了耀帝陛下年轻时候的俊美模样。
他的亲母柳妃身子一向不大好,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那时啸安还小,且常年跟在父皇身边,不常跟母亲接触,也没多大印象。
玄凌耀看着萧初楼面上宠爱的神情,忽而眼神一黯,原本嘴角挂着的笑容也渐渐淡去了。
天底下知道萧诀并非蜀川王亲子这件隐秘的人不多,耀帝陛下便是其中之一。
表面上看蜀川王殿下权势滔天、风光无限,然而玄凌耀心中清楚,他实则什么也没有。
一生无妻,膝下无子,手上的权柄也在一天天削弱,等到小世子即位他也就将成为一位真正的闲散王爷,就连他心中最大的回家的心愿也因为自己被迫放弃了。
在名为爱的囚牢之中,只是永远呆在自己身边,即使那人嘴上说是心甘情愿的,可是在旁人看来,宛如折翼苍鹰,笼中金丝。
想到此节,耀帝陛下便觉得萧初楼疏淡的笑容是如此刺眼,不觉捏紧了手中酒杯。
天空中圆月明亮,他捡了一块月饼放在嘴里,耳边传来那人逗弄小太子的笑声。
明知他们都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为何还如此喜爱?
玄凌耀苦笑着仰头喝了一口酒,闷闷地垂目,手掌轻抚在小腹上,喃喃想着,倘若。。。倘若朕能给他生个孩子就好了。。。
帝王猛然被自己这个诡异的念头震惊,可是它却像是种下地的芽忽的就在心里生了根,挥之不去。
耳边依稀有愉悦的嬉笑声飘渺传来,酒劲上来,让他眼前一阵模糊,渐渐趴在桌上睡去了。
大玄的皇宫一如几年前一般,并没有多大改变。
玄凌耀自床榻上迷迷糊糊醒来,感觉到一双大手正摸着他的身子,甚是熟稔地尽往他的敏感地带进攻,越摸越往下,顺着臀缝直接往那隐秘处去了。
萧初楼摸得正起劲呢,一只手横忽的过来捉住他,抬头正对上男人刚才清醒过来、恼怒微红的脸。
“醒了?”萧初楼笑吟吟地低头亲了一口,双手依然圈在对方赤*裸的身上不肯撒手。
“还不给朕起来!”玄凌耀想躲开那双手,可惜浑身酸软无力,连嗓音都带着情潮余韵的颤音。
听来不但不像推拒,反而像是欲绝欢迎的邀请似的。
萧初楼当然不肯放过他,一翻身压在男人身上,低声笑道:“昨晚不知道是谁一直缠着我,一直淫*荡的叫着还要呢,嗯?”
这话刺激下,瞬间如同煮熟的虾子般涨红了脸,一想到昨夜疯狂的抵死缠绵,玄凌耀简直想昏死过去算了。
趁着帝王羞愤不知所措的空挡,萧王爷得意一笑,熟门熟路地摸到对方大腿里,俯身含住胸前的两点,牙齿轻微一刮挑逗,便即刻颤抖着挺立起来。
两人俱都还光着身子,耳鬓厮磨间一下子就窜起火来,萧初楼下面昂扬的火热东西紧贴着男人狭窄的缝隙摩擦着,顿时感觉到一片湿热。
瘙痒难耐的感觉令帝王不由自主地略微收缩了后面,那根大东西立刻便顺势插了进来。
如同正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样,强势地无法抗拒。
玄凌耀只是挣扎了一下,就在对方暴雨骤雨般的攻击下缴械投降,顺从地张开腿,勾着男人的脖子迎合地摇晃起腰肢来。
帝王被剧烈的冲击顶的脸颊潮红一片,睫毛轻轻扑扇着,眼角湿润晕红,时不时流露出几声压抑地呻吟。。。。。
萧初楼瞅着他忘情的模样,更加兴奋起来,拉着男人又做了两次方才罢休。
天光大亮。
再次被萧混蛋得逞的帝王郁闷地闷头埋在被子里,反省着最近自己怎么就老是欲求不满似的,身子也日益敏感得不行,似乎稍一被撩拨,就异常渴望那人的疼爱。
整个人也老是懒洋洋地不想动弹,好像多动一动就会很累一样。
好不容易着衣起身,腰间酸酸软软的感觉瞬间令耀帝陛下脸色一阵红一阵青。
推开门,却见萧王爷正和一个白衣老者在拐角处说着什么,距离太远了听不清楚,只瞧见那老者正是太医院的方太医。
玄凌耀以为他又在向太医讨教什么补药的熬制法,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最近萧初楼见他总是劳累的模样,就经常弄些大罐汤药喂给他喝,不过自己除了感觉到身子沉了点也没什么变化。
莫非是因为那家伙总不知节制才。。。
耀帝陛下脸颊又开始发烫,转身匆匆上朝去了。
转眼秋去冬来,玄凌耀才发觉了不对劲。
不知从何时开始,肚子竟然胖了不止一圈,吃的东西却越来越少,偶尔还会反胃吐出来。
最可疑的还是萧初楼和方太医的反应,眼神躲闪支支吾吾还欲言又止。
玄凌耀最是恨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寒着一张脸,冷声喝问道:“方太医,朕究竟是染了何种病症?可有医治之法?”
话是对着方太医说得,可他一双深黑的眼却是死死盯住萧初楼,盯得他心虚得七上八下。
方太医战战兢兢地垂着头,越埋越低,额上冷汗连连,终于下定决心脱口而出:“陛下并没有染病,这个是。。。。是。。。。”
“——陛下腹中已有身孕!”
脑中一轰,惊世骇俗地真相让玄凌耀浑身僵硬住了,半点反应都没有。
萧初楼屏息牢牢盯住帝王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谁知两人心惊胆战地等了老半天,耀帝陛下却只伸手覆上凸起来的肚子,低声喃喃:“孩子。。。”
随后萧王爷和方太医惊悚的发现,陛下竟然在笑!
自古从没有男子生孕一说,倘若今日之前有人这么跟方太医说,他一定会笑掉自己的大牙,可是眼下。。。。事实摆在眼前!
最可怕的是,身怀六甲的人居然是圣上!
那这龙种真正的父亲岂不是——
方太医打着哆嗦偷偷瞥了一眼坐在床沿边神色古怪的蜀川王爷,陡然冷汗就下来了。
别说帝王身为男子怀孕之事,就是圣上竟然是被压的那个,光这件隐秘就足以杀死自己几百回了。。。。
老天,祖宗啊,陛下啊,您这么笑究竟是个啥意思啊?要杀要剐倒是说句话啊!
就在方老太医天人交战不已的时候,耀帝陛下忽然转头紧紧盯着他道:“方太医,你是太医院的元老了,可有法子。。。。”
老太医顿时一个激灵,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陛下现在不过三个月,堕胎还是可以的。”
萧王爷闻言一皱眉,还没说什么。
却听帝王瞬间双眉倒竖,“啪”的一巴掌拍在床头,大怒道:“大胆!竟想谋害皇子不成!朕是问你如何生下来!”
没想到帝王龙颜大怒,两人都吓了一跳,方太医更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腿直打颤,大惊失色结巴道:“陛下。。。您、您要生下来?”
“废言!”玄凌耀沉着脸,似乎又觉得过于动怒对胎儿不好,才温缓情绪道,“太医可有法子令朕顺利生产?”
方太医还处于石化状态久久没回过味来,萧王爷反倒眼光复杂地望着帝王,迟疑道:“你确定真要生下来?能怎么生都还不知道,万一有危险那怎么办?”说到此处,他语气略微一顿,有些艰难轻声道,“要不然还是。。。。”
“绝不行!”没有料到对方得知自己怀了他的孩子居然会是这个反应,玄凌耀压抑着怒气,激烈地打断了他,“萧初楼,这是你的种,你不要朕还要呢!”
破天荒地听见这么露骨的话从帝王口里说出来,号称脸皮天下第一厚的萧王爷睁大了双眼,竟然稍微露出了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来。
帝王顿觉失言,只是怒气未消,碍着脸面扭过头去,不言不语。
倒是可怜的方太医哆哆嗦嗦低声说了句:“其实。。。照理说孕胎的过程中会慢慢改变陛下的身体结构方便诞下胎儿,顺其自然应该没有大问题。。。。”
话音刚落,四道恍如实质般的灼热视线仿佛钉子一样钉在老太医身上,恐怖的气场瞬间淹没了方太医,悲剧的老人家吭也来不及吭一声,就一下子厥了过去。
萧王爷无语地挥手示意侍卫们抬老太医下去休息,转头望向帝王的目光已经带上了十足暧昧兴奋的色彩,他挨过去坐在男人身边,低声咬耳朵:
“听说生孩子很痛苦,你真要?”
耀帝陛下抿嘴瞅他一眼,淡淡点头。
萧初楼趁机又道:“怀孕之人不可以太劳累,要多休息,说不定会耽误你处理政事。”
这个倒是确有为难,耀帝陛下低头认真想了会儿,似笑非笑道:“无妨,反正还有你在,大不了爱卿多辛苦一番也就是了。”
萧初楼忽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悲惨感觉。
沉默一下,又继续道:“怀上宝宝会很麻烦,做很多事都不方便。。。”
说了许多话,现在身子正虚,帝王已经有些犯困了,往那人怀里靠了几分,只是心情还是极好:“那也无碍,朕不介意多指使指使你。。。”
萧王爷在心里默默想,平日里也没少见你指使我。。。。
这人半天没声音,耀帝陛下反倒不悦,微咬着唇闷闷道:“怎么,你不是很喜欢孩子么?现在好不容易能有个亲生的,你又想什么。。。”
绷了半天终于绷不住了,萧王爷噗哧一声笑出声来,紧紧地搂着男人得意道:“我只是很高兴,还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想要为我生孩子。。。。”
怀里的男人顿时脸色通红,而且罕见的没有立刻反驳,而是支支吾吾:“我看你那样疼爱安儿,况且我也。。。。”
“你也如何?”萧初楼嗓音低而沉,眼神深泽,揽着男人顺势躺倒宽大的龙床上,双手熟稔地摸进帝王衣衫里面,脚尖一勾扯下了蛟龙云纹帐帘,朦胧的遮住里面春光。
整个人陷进柔软的被子和温暖的怀抱里,玄凌耀微微仰着脖子,粗重地喘息着,断续道:“我也。。。想要你的孩子。。。。”
……
帝都里刚下过第一场雪,而耀帝陛下的肚子终于大的无法隐瞒了,不过他和萧初楼也都没想过要隐瞒,腹中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注定了身份的不凡——天底下最为尊崇的双亲,最尊贵的血统,还有最优秀的基因。
宫中其实早刻意地传出了风声,虽然也着实称得上惊世骇俗,不过落在这两位大人身上,那也就见怪不怪了。
比起不怕死地暗地里议论天子孕子之事,朝中大臣们显然更为关心这个龙子会不会由于其尊贵的出身而取代了皇储的地位。
花落花开,转眼到了暮春初夏。
耀帝陛下基本不再每日早朝了,安心呆在扶摇殿养胎,随时准备迎接肚子里折磨人的小东西,每天做的事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午后晒晒太阳,间或指使指使萧王爷,实在是再悠闲不过了。
而反观萧初楼,则每天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