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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部分

大唐新秩序-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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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教化追着赵五怒喝:“赵五,给老子回去,回你的指挥岗位,否则别怪老子战后弹劾你!”
    赵五装作没听见,理也不理,举着横刀第一个砍了上去。(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大河之东(十)
    ps:  感谢eagle周和持之兄打赏,感谢iip、冥域嚣张的月票鼓励。
    宣武军出击失败,掩护的军士早就气沮,被卢龙军刀盾都这么一冲,立时就忍不住向后退去,片刻之间就败了。
    几名领头指挥的宣武骑将也顾不得部下了,转身逃过吊桥向城内狂奔回去。城头上的刘重霸声嘶力竭的呼喝着军士转动绞盘,吊桥被慢慢拉了起来。几个宣武军士卒蹦跳着双手拉着升起的吊桥边缘想要攀爬上去,却被两侧迂回的卢龙军箭手射落护城河中。
    还有许多宣武军士卒跳下护城河,晃动着身子拼命向河对岸游去,护城河里如同下饺子一般纷乱不堪。
    城头上一声梆子响起,箭如飞蝗,扎在卢龙军铁甲枪兵的铁甲上,撞击出一阵“叮咚”声。十几个刀盾都的士兵太过靠前,被箭雨射翻,卢龙军立刻举着盾牌上前将这些中了箭矢的士兵抢了下来。
    卢龙军弓箭都不停向护城河里发箭,一片片血水涌起,将护城河染得通红。
    两三百名来不及逃回城中的宣武军士卒向着远离护城河的方向逃跑,避开了厌次城头射下的箭雨,却被卢龙军成片成片的抓了战俘。
    赵五咧嘴嘿嘿笑着,一边笑一边命令收队,口中不住道:“爽快!”
    营教化冲上来黑着脸,对赵五一顿吐沫星子狂喷:“按照作战条例,一营指挥不到最后关头不得临阵厮杀,姓赵的,你这是违背条例!”
    赵五挠了挠头道:“哎呀呀,忘了忘了,嘿嘿。”
    营教化道:“此事某会上报左厢!”
    赵五连忙拉着营教化道:“老杜,你看,咱俩这关系……”
    营教化冷冷道:“不报不行!”
    赵五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道:“死心眼!”也不理营教化,自顾自去检点收获了。
    赵五正在清点收缴,一名骑兵飞驰到他面前,下马横臂于胸,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赵指挥,熊指挥使有请!”
    赵五笑道:“熊指挥使来了?某这边正要禀告战况呢。”
    那骑兵伸手向后一指:“熊指挥使在后面。”
    赵五伸着骑兵手指的方向一看,就见半里外矗立着两个军阵,军阵前立着面将旗,旗下簇拥着十多人。赵五让亲兵牵过战马,和那名骑兵并辔而行。边行边道:“战事顺利,还劳动熊指挥使出营,真是……小张,跟着熊指挥使一年了吧?”
    那骑兵恭敬答道:“去年初熊指挥使在沧州军任营指挥时,职下便分到熊指挥使身边了。”卢龙军为每一名营级以上主官配备亲兵,亲兵来自白狼山军校初级军官培训班,随营级以上主官历练一段时期后可下放各支部队带兵,这也是初级军官培训后的低阶军官们的一条出路。
    赵武问:“你现在是仁勇?”
    “是,沧州一战后从培戎升的仁勇。”
    赵五道:“怎么样?愿不愿意下到某营里?枪兵乙都还缺一个队副。”
    那骑兵一笑道:“职下还想在熊指挥使身边历练历练。一切还要熊指挥使安排。”
    赵五叹了口气,他现在手下缺军官缺得厉害,确实想把姓张的亲卫弄到自己营里来。按照卢龙军军制,仁勇校尉是正九品。可当一伙之长,也可为一队之副,赵五许的一队队副已经是高配了,可对方还是不愿意过来。显然人家还想在熊虎身边跟一段时间。随随便便弄点功劳就可再升一级,晋级从八品御侮校尉后便可放出来领一队队正之职。这也是许多厢一级主官亲兵的晋升之道。如果是军一级都指挥使的亲兵,赵五是绝对不敢开口的。人家瞄准的是正八品宣节校尉,直接放出来就是都一级军官,这个层次的军官已经不是赵五能够做主的了。
    来到后阵之前,赵五下了马,向熊虎行军礼:“卑职步卒三营指挥赵五,见过熊指挥使!”
    熊虎还了个礼,问道:“战况如何?某掉了两个营出来,还没接阵你们就打完了。”
    赵五道:“敌军出动千余人,一部阻挡我军,另一部似乎想要袭扰北门,已经被击退了。此战斩首一百八十余级,俘获二百余,具体人数和兵甲缴获还在清点之中,不过已经确知的是杀了一个游骑将军,两个昭武、两个振威、五个致果,还有十多个军官的阶级不明,需要进一步审问俘虏后确认。”
    卢龙军对军阶进行过简化,取消了“副尉”一级,军官的级别大幅度降低,因此晋升也更加严格。要知道左厢指挥使熊虎虽然手掌两千多人,却仍然只是正六品的昭武校尉。这一点不像外军,比如去年打魏博的时候,俘虏的魏博牙兵几乎人人都挂着军官的职衔。宣武军虽然稍微严格一些,却也好不到哪里去,高级军官到处都是。
    如果按照卢龙军的衔级来配比这些被杀或被俘的宣武军官的话,宣武军相当于损失了一个军的人马,可事实上折损的不过四百来人,还不到一个营头。因此,外军的军官不值钱,这是卢龙军内公认的笑话。
    “咱们损失如何?”
    “接战的时辰不长,咱们对敌的杀伤主要还是依靠弓箭,宣武军的伤亡主要出现在冲阵之前和溃败之后,因此咱们伤亡不大。枪兵甲都死了十三个弟兄,乙都死了四个,刀盾都死了七个,受伤的有二十来个,不过都没什么大问题。”
    “宣武军战力如何?”
    赵五仔细想了想,道:“战力还是相当可观的。前排厮杀的时候,宣武军攻的很猛,白刃对阵咱们仗着军甲犀利,和宣武的交换比大概是一比二,咱们伤一个,宣武伤两个。对了,熊指挥使,能不能再弄点魏博兵进来?这些兵当真好用,若是换了别的新兵,恐怕很难达到这么好的战绩。”
    熊虎道:“总署早就反复强调过,宣武军战阵经验极其丰富,大大小小数百仗,木头兵都能打成铁锤了,这是人家的长处。刘重霸的兵不是宣武主力,却已然表现如此,若是换了主力上来,咱们还能拿到一比二的战绩么?所以千万不可掉以轻心。以前咱们打渤海人、打新罗人、打契丹人,然后入关打刘守光,别看打得很好,但那是不能相比的。如今咱们的目光盯向中原了,中原的军队可比以前碰到的那些强得多。”
    赵五点点头,心里对熊虎的话很是赞同。他打过魏博牙兵,也在今天和宣武军交锋了一次,但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不同。敌军对己方前阵的压力几乎都能赶上当年饶乐山一战了。要知道,那次可是和挞马勇士、合马步军、述律家兵三支最强的契丹精锐交手!
    只听熊虎又道:“当然,也不可妄自菲薄,虽然咱们是新立之军,但咱们也有咱们的长处,咱们的长处是军甲和队列,这是务必要发扬下去的,将来咱们的兵打得多了,自然战力就上来了,这是不能一蹴而就的事情。”
    赵五点头称是。
    刘重霸所部从东门出击的战事也报到了棣州行营,李诚中坐镇,由张兴重召集行营各官,通报战情,会商军策。一时间,行营大帐内众将云集,怀约联军解里以下各营指挥,沧州军、魏州军都指挥使以下各厢指挥使、教化使和虞侯使等主管,数十名高级军官将大帐挤得水泄不通。
    张兴重道:“战况已经通报各位,请各部严加戒备,防止敌军再次出城突袭。尤其是厌次东门和西门方向,不仅要防备敌军从这两座城门突袭,更要防备敌军从南门出动。南门是厌次水门,直接通向黄河主干,据战前探查的消息,刘重霸所部拥有大小战船百艘,一次可出动一千至一千五百军士,乘船自黄河沿线登岸。故此,沧州军和魏州军需要立刻沿河道探查,寻找敌军适宜登岸的地点,分派值守军士,一旦发现敌情,便以烟火示警,不得疏忽!”
    沧州军都指挥使钟韶、魏州军都指挥使刘金厚起身接令。
    张兴重又道:“通过刘重霸所部的这次出击,行营认为,后勤司工程营的攻击是切实有效的,对厌次城墙的破坏效果也在逐渐增强,城内的宣武军已经开始赶到恐慌。故此,工程营继续攻击两天,争取取得更好的战果。一方面是验证咱们的攻城器械,不足之处要努力改进,一方面也是为下一步登城做准备。”
    工程营指挥李辉杨起身接令。
    张兴重继续发布军令:“行营决定,第三天后派遣步卒登城。主攻方向为北门,登城顺序为,怀约联军步卒三营、四营、五营,一营和二营为战役预备队,随时候令。东西两门由魏州军、沧州军自行攻击,但攻城时注意伤亡,若无机会,则以佯动为主。”
    张兴重发布完军令后,李诚中扫了一眼大帐内的数十名军官,肃然道:“这是咱们对宣武的第一战,各军务必谨慎。此战的意义重大,是我卢龙越过大河的首战,夺城是必然的,但我不希望放跑那些船,只要有了这些船,咱们就可以随时渡过大河,威胁河南,这一点,请行营和各军主官切记!”(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大河之东(十一)
    黄河之南五六十里,有河流蜿蜒向东,与黄河并行入海,此为济水。
    在李诚中穿越来的那个时空,济水早已干涸消失,但这条古河却在史书中占据着显赫地位。历代皇帝祭祀名山大川,一般都指五岳四渎,在《尔雅》中,四渎即是黄河、长江、淮河、济水,这是四条有独立源头前独自流向大海的水脉,故称“四渎”。
    济水源自郓州大野泽,经浩荡梁山、过东平湖水泊而东下,水清而高洁,绵绵不绝。
    黄河自古改道多次,曾数番夺济水水道,贞观年间一次、元和年间一次、大中年间一次,然而每次重回故道,济水总能恢复清澈,故为世人称道“有君子之风”。
    正因为与黄河的纠缠不休,黄河之南、济水之北的数十里地段形成了河道纵横、水泊密布的形貌,与淮南水乡也差相仿佛,道路极其不好走。
    厌次之南,济水之畔,矗立着缁青军事重镇博昌,牢牢挡住了宣武军北上救援刘重霸的道路。
    护城河早已为沙土填平,城墙上的十多处拍杆也早就散了架,或是单绳吊坠在城墙外,或是落在城墙下摔成几段。
    数架云梯靠在城墙边上,一队队红襟士卒沿着木梯攀上云梯顶端,然后扑进城墙之上与缁青兵厮杀。还有更多的简易木梯搭靠在墙边,许多红襟士卒口衔横刀,双臂飞快使力,爬到木梯顶端,与城头守军交锋。
    偶尔会有一架木梯被叉杆推了出来,趴在木梯上的士卒合着木梯仰面栽倒,但用不了多久,木梯又会再次被宣武军士卒扶起,搭靠上前,新的生力军再次爬上木梯。
    吊桥已经被烧毁。只剩半截木板伸出河面,桥墩旁又新搭了几块板子,下面以沙袋支撑,铺平了过河的通道。南门外正有数十名宣武军士卒奋力推着一门冲车,车上的巨木来回撞击着包裹着铁皮的大门,发出一声声沉闷的钟响,震得人五脏六腑都要被搅翻了一般。
    城门楼子上又灌下一锅沸腾的油汁,推车的宣武军士卒头上顶着又厚又湿的被褥,油汁浇在被褥上,发出一阵兹兹般的爆锅响。听得人牙根发酸。城上射下一蓬火箭,霎时点燃了少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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