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祸水为名-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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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翌晧不自觉的叫道,随后奇怪的问“你怎么来了?”
钺看着他,突然微微一笑,没有讽刺没有嘲笑,只是平静的反问:“那王爷又为何来这儿?”
翌晧苦笑了一下,“现在已经不是王爷了。”
钺没回应,看着翌晧突然上前一步抓起自己的手,“净,本王已经不是王爷了,我们……”
“既然不是王爷,怎么还自称本王?”钺没放开他抓着的手,淡淡的问。翌皓听到他这么说,错愕了下,随后放开了抓着他的手。
“王爷,哦,翌公子还是早点离开吧,这可是个事非之地。”钺好心的提醒,看到晧王惊讶的表情。
“这是本……我家。”
钺抬头看去,“从你被贬为庶民开始已经不是了。”
“净,你……”翌皓想说什么,轻叹了口气“净,你又为何会来?”
也许净你还对这王府有所留恋吧,也许不单只是王府,还有……
翌皓的美好猜想在听到那人所说的话后,彻底粉碎,他说:“我只不过是来看一下这个恶心的王府落魄的样子,还有顺便告诉翌公子一个真实。”
“什么?”翌皓问道。
钺缓缓微笑嘴角,凝练成一抹冷笑:“看你现在这样,便是我设下这局最好的结果。”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翌皓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直直的望向他。
钺很有风度的解释:“翌公子何时变得如此不聪明,我花费了一年时间,才让那老狐狸掉入陷阱,除了他,我可是帮了北武翌旋的一个大忙。”
“为何……”
“你想问为何我不直接找你吗?让你死不是太便宜了吗?翌公子当了这么久的王爷,也该当当平民了,而且让你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杰作不是更好玩吗?营狐狸的事只是给你提个醒,要杀你,是易如反掌。”
“净你……”翌晧根本无法想像,设计阴谋,阴狠,残酷,会同时出现在净的身上,这个原本单纯善良,安静温柔的人。而现在,他却狂妄的告诉自己营家九族的死和晧王府的查封都是他一手策划施行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翌公子整一副无法想像的表情,早知如此,我应该直接找王爷你,”钺哈哈一笑,突然像想起什么“听说三天后是王爷的寿辰,这个生辰之礼,想必王爷是终身难忘吧!”
说完不在理会一脸刹白的人,向前走去,千面尾随而后,问了声:“爷就不怕他却向王上告发?”
钺冷冷一笑:“他还没那能力,就算去没人会相信他,营狐狸本来就是北武王的心腹大患,现在以名正言顺的罪名除去了他,翌旋高兴还来不及,他不会傻的去翻查这个事情,否则他就是自己掌自己的嘴,明明定了罪受了行,再去翻查,只能说明他这个王帝做的事非不分,阴阳不明。”
千面点头,又听到前面的人回头问了句:“千面,你知道什么是最折磨人的?”
千面没有回答,只听那低韵的声音诉说:“是心,身体的疼痛可以缓解,而内心的折磨永远都好不了,为什么没有杀翌皓,因为杀了他太便宜,我要让他尝尝这种被自己内心折磨的痛楚,他过得太逍遥了,因为是王族,便可以为所欲为,便可以强夺和降压,晧王府的覆灭,所有王府人无处着落,颇及受连,都是因为他的错。”
“千面我残忍吗?”钺没有回头,只是望着那亮起的月光似有所思。
残忍吗?千面也想知道,身边的突然出现的莫候君对着他摇了摇头,低语:“谁都要为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也许哪一天,我会为了我现在做的事付出代价,那一天也许不会到来。”以后的事谁知道,他可以选择杀了晧王的,可是净求他,净说王爷虽然过份,但是至少他救过自己。
什么时候,为什么会救了净,净不肯说,钺便没有问。净是那种善良的让人欺负,都还会替欺负他的人求情的傻冒。
可是放过他,钺心里不甘心,所以才会有今天的结局。罢了罢了,净说放便放吧,如果那翌皓学不乖的话,他绝对会杀了他,以绝后患。
不是说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吗?!
第34章,只要幸福就好(修)
钺回来的时候,看到的还是一脸冰静的人,坐下树下,飘落了满树的粉色,那少年只是静静的望着,什么动作表情都没有。
纵然千面号称“神医”的人,用尽了办法,也只是徒劳无功,眼前的人依旧一片安然,保存住了一切的动态,安静的像是陶瓷娃娃。
千面叹气,他居然也会有山穷水尽,无计可施的一天,千面望着树下一片安然的人,再叹“也许是记忆太过沉重,如果能忘记,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钺,你想做什么?'感觉到心中的动荡,净有些担忧的问。
'没事,净,荏弱说的对,也许忘记会来得快乐些!'
他只是不想再看到少年这般了无生气的样子,没有人知道钺平静的脸上所暗汇下的决心。在看到少年无神的眼,钺闭上眼再睁开,缓缓的放开了紧握住的手心。
一步步的走向一旁躺卧在软倚上的人。钺走到稀的对面,缓缓的蹲了下来。少年的无神的眼,在看到钺的时候,闪动了一下,然而只是一下。
钺没叹气,只是伸出手,看到少年躲闪了下,没用力只是扳过了少年的脸。
钺低低的声音传出,像是一种无限的蛊惑,“稀,看着我的眼睛。”
少年听言,抬起头来,看向了钺。
“我数三下,当我数到第三下的时候,你便会入睡,当你再次醒来的时候,你的世界将不会有我的存在。”
所有人都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有钺自己知道,深度催眠。
他把自己逼到了这一步,也罢也罢,如若能还一个原本的南雀王子,他也就没什么好迟疑了,没了他的世界,他星宿稀,还是南雀国的王子。
“一……二……”钺的声音低沉缓慢,像一个老者无尽的叹息,又像旷阔的山野的回音“三!”
当他数到三的时候,原本睁着眼的稀慢慢的闭上了眼。
钺抱起熟睡中的少年,看着大家眼里的惊愕和好奇,也没打算解释什么,而且就算解释了他们也不会懂。
'钺?'净不解的问着。
钺淡淡的一笑'净,我没办法,并不希望伤害他,可是已经伤害了,也许荏弱说的对,如果记忆能忘记……而我可以做到不是吗?催眠,以我的意念来让他这段记忆处于空白,我一直不愿意这么做,可是'停顿了下,钺苦笑'现在需要!'
'你的异能恢复了?'
'被逼出来了!'
稀,如果那段记忆是黑暗的,那么他选择用空白来代替这段黑暗,忘记了这段,希望你能开心起来。
“爷?”钺把熟睡的少年交到罗刹的手上。
“派人把他送回南雀。”钺下令道。
“是!”罗刹答应了声便抱着稀消失不见。
'钺,这样可好?'净的担忧一直存在。
钺淡然的笑笑,笑得有些凄苦'净,我没有办法,这样也好,忘记能快乐便忘记吧!'
钺说这话的时候,不只是在说稀,还是在说净,净突然静默不语。
像是想忘记这一个不愉快,钺提起'净,我们去看看宁儿可好?'
净一愣,声音有了哽咽'好!'
※※※※※※※※※※※※
与子蕴一起骑着马,虽说是走马观花,却还是别有一番意味。
“子蕴,我们那难得有这么好的空气吧?”钺突然开口说道。
莫候君点头“都被污染了,我还记得自己带子涵去云南,丽江那边的空气风景都不错。”
钺看到他说这话时候的神情,突然心一顿:“我也想他们了!可是我的异能没有这么强大,能通过百千年的时光进行时空对话!”
“想必只有长老可以吧?”莫候君感叹,哥舒家族真的很厉害。
“子蕴,我发现自己的记忆有一段是空白的,我知道,有人也对我做了跟稀同样的事,而且还运用了哥舒家族的禁锢术。”
莫候君一愣,惊讶的问道:“你是说深度催眠加强行控制?”
钺点头,“不知道那段记忆,但是……”钺停顿了下“看到东宣祈却有感应!”
“那么东宣祈便是开启这段记忆的钥匙吗?”
钺摇头,是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但唯一知道的便是,东宣祈一定有所关系,一想起这个便头痛剧烈,他也不去勉强,总有一天这段记忆他会拿回来。
莫候君开嘴想说什么,但是还是闭上了嘴。钺如果想说,又何必他来问?
“钺,累吗?”莫候君看着少年突然扬起的疲惫,关切的问。
“累,”钺回答“可是我的命,现在不属于自己,我爸妈,闰爷爷,子蕴,这命我不能轻易的放弃。你明白吗?计算、阴谋、手段这一些原本我不用去经历,可是子蕴,这条命现在背负了太多的责任,我有需要保护的人,我有想保护的人,这条命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了,既使再累,我也只能坚持!”
“我懂。”莫候君点头,为这样的钺而心疼。
叹了口气,钺无奈:“哥舒钺不是一个残忍的人,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子蕴,来到这世界,如若做不了强者,被人摆布的命运对我们来说,你和我会愿意吗?”
“因为我们的社会人人平等!”
“就算不平等,也绝不是现在这样的不公,我也想要人保护,想要人爱护,哥舒钺原先并不是一个强者,可是来到这儿,我需要保护的人,需要爱护的人比我弱,没有人依靠,我必须要让自己变强起来。”
“所以会很累!”
子蕴的理解,这也正是钺现在的想法,“非常累,计算阴谋,原本只是在电视上看看,却突然硬生生的摆在自己的面前,IQ再高,也死了上万个脑细胞了。我可不是诸老,再这样下去,我估计我会有人格分裂的可能。”
钺的话,让莫候君玩笑的点头:“你已经是了。”
见钺突然的疑惑,解释道:“净呀!”
“啊,对哦”钺恍然大悟,支着下巴道“怎么能够让净出来呢?”
“有可能吗?”
钺点头,“可惜没把哥舒家族的法阵本拿来,有空的时候去想想。”
正说话间,他们已到了西虎国境内,一间民房之处,转角那便是他们所要见之人的屋。屋子很普通,没有华丽,没有金贵,只是平平常常的房子,有着自家小小的院落,屋内正走出一个人。
女子挽起的发带,显示着曾经的少女已嫁为人妇,少妇飘散缓缓的走动着,时不时的停下来休息。
少妇望着自己已隆隆的肚子,露出一个温柔充满母爱的笑意。
身后走出的男子,接过少妇手中的水壶,一边扶着她坐下,一边开始埋怨:“你呀,不去休息,要做什么告诉我便好……”
少妇听着男子的埋怨,微笑的回答:“我每天吃每天睡,偶尔出来下就被你发现了。”
男子瞪了她一眼,却是满满的疼爱,“大夫说你是第一胎,要好好的休息,……”
男子又开始拿大夫的话说大道理,想来少妇已听过好几遍,皱眉娇斥:“好了,好了,你都比老婆婆都啰嗦了!”
两人嘻嘻笑笑,全没有发现站在屋外不远处的两人。
“宁儿,很幸福!”莫候君感叹的说道,看到身边的少年,赞同的点头国。
“是呀!”钺回答,突然而来的安心。净,你看到了吧,现在的宁儿是幸福的,虽然没有锦衣玉食,虽然生活并不富裕,但是至少她是幸福的,那是用多少的钱都买不到的,净,你放心了吧!
“不去看看吗?”看着钺突然的转身,莫候君问道。
“不了,只要她幸福就好,净所图的不就是身边人的幸福吗?”钺笑着回应。
“羡慕吗?”
钺停下脚步,又回头望了眼院中的两人,“现在所做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