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祸水为名-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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钺伸手轻易抓住乱打乱来的人,把他抱在怀里,祈是恼羞成怒了,在他耳边低声叹息了一下,很是认真的说:“听我说。”
在听到钺认真的语气时宣凰祈停下来,有些不解,又有些恼恕的望着他。钺笑笑,把安静下来的人拥在怀里,诉说起属于他,也不属于他的故事。
那低低的话语,竟透出了万千的苦痛。
故事不是要“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却也是久得印刻在心底。
“被送到南雀的时候,我才八岁,你能想像一个才七岁的孩子能做什么,说是贵客,其实不过是人质。那时,十二岁的星宿悯飞已成为了太子,我便作为太子的侍读伴其身旁。时不时他便调戏我,我才八岁如何知道这些,只是本能的去反抗。你知道几个人拳打脚踢,又三天三夜没有进食的滋味吗?他说只要我乖乖的,他便不会打我,而且会好好对我,你认为乖乖的是什么意思?”
那紧握的手心有细细的温热流出来,但钺却感觉不到痛。是的,当心痛达到一定的程度时,身体的痛还能有所感觉吗?
“钺。”宣凰祈摊开他的手,却见指甲已深深嵌入其中,用舌头添了添他的手,他的痛。
“以后太子怎样我便不再反抗,以为这样就会没事,直到有一天他借着酒意把我压倒在床上。”
第一次宣凰祈在那七彩的眼里看到了愤怒与杀意,那紫色的眼捉摸不透,收敛了一切的平静,那下面便是无人可触及的黑暗与冰冷。
没有知道这一切,知道的便只是西虎九王子被送去南雀国当太子的侍读,但在太子成长之年,西虎九王子却不见了踪影。谁会知道那隐藏在背后的故事,多得让人觉得感叹。
然而这个西虎国呢,这个宫阙家族呢,可有人去询问,可有人去调查,在儿子云集的西虎王眼,他这个九子,根本是个多余的。
宫阙净的出生,从一开始便是一个悲剧,可是他没有死,老天收回了他的命,任谁都不会再有机会。
“为什么?”这也只是宣凰祈所知道的一些事情,为什么会失踪,又去了哪里。
“为什么?”钺突然笑起来,但那笑起充满了鄙视和心寒“因为他被当成西雀王四十寿辰之礼送到了西雀王的床上。”
“钺,别在说了,别在说了……”紧紧的抱着他的腰,那触在身上的冰冷连同他的眼一样。所以他的恨,全然不是只有星宿悯飞一个人,他的恨连级了整个的星宿家族,那老头该死,慢性毒药,已经是便宜他了。
直到他们的死亡,他的恨,到现在回想起来,却还是深骨相连的。
把宣凰祈紧紧的拥在怀里,那紧闭的唇,缓缓的开启。不带一丝的感情,冷得像是十二月的寒风,冰刺入骨。
“终究忍受不了这种生活,服毒自尽了,西雀冰山的寒冷让他渐渐的苏醒,该感谢太子的好意,他曾经说过如果死了,想葬在离家近的西雀冰山上,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死,也许是冰山上的天山雪莲能解百毒,也许是那冰封的温度,也许是上天的眷恋,他本就命不该绝。”
“够了……钺,别在说了,求你……”那恢复平静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让宣凰祈一阵的心痛。
“我说过,信任,我便不会瞒你,可那时什么都没有,我只是想赶快离开那里,不知走了多久,便遇上了北武的浩王,以为可以摆脱一切,原来只是相同的命运。”
低低的话语,沉闷异常,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让这个身在帝王之家的太子狠狠的扯痛了几次。像是一把尖刀一刀刀的雕刻在心上,那最终的成品便只是一个字,那就是“痛”。
把祈拥在怀中,那时的痛与恨,他绝对不会就此罢手,净,死不可怕,他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那钺……”这么说的话,钺不是他的假名了吗?
“不,那便是我真名,祈不管你懂不懂,你只要记住那是我允许你所叫的。”再次上演霸道之势“来,既然五哥把我送你当做礼物,你就好好享受。”
尾音消失在相互纠缠的两柔唇当中,祈想反驳的话便也消失在窒息的温暖当中。
熟悉的摸索着那敏感的地方,宣凰祈刻意的想要闪躲,钺怎么可能让他有机会。轻轻的扣住那扭动的腰,对着身下的人笑得一脸的奸狞,“祈,不乖的小孩是要受惩罚的!”
宣凰祈暗叹不妙,看着那笑意纤纤的人,向后挪了挪。
却让他自己处在了最尴尬羞愧的境地,他的敏感点正与钺的相触,彼此的热度便相到了感应。宣凰祈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已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现在的自己全身赤~裸~,被那人碰过的地方,火热非常。
“祈,非常高兴你收下了这个礼物。”钺的手轻轻的滑着那光洁的背。
“我没……”宣凰祈其实想说他没收下,其实他更想问,自己能不能退货?
可是看着眼前的人,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种被刁的可能,在宣凰祈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在宣凰祈“啊……”魅惑入骨的叫喊声中,合二为一的冲动。
宣凰祈再无脑子思考的时间,他的眼里,只剩下那一处娇艳的紫发,和那一蛊惑人心的叫喊。
“祈……祈……”
只是事后宣凰祈再次无语,到底谁是礼物被享受?!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日更,突然发现在网上有好多的盗文,哎,难怪人好少,偶恨盗版
95
95、第90章,不一样的太子 。。。
初冬的第一场雪,来得特别早。净说往前的时候,还只是北风呼呼。
枕边的人很安宁的睡着,钺把被褥紧了紧,亲亲的在祈的唇上落下一唇,带着满满的真情和温柔,随后披了件外衣就出了门。
他不知道,那原本安然睡着的人,却在那门关上的一刹那,睁开了眼。
钺漫无目的走着,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带笑的声音:“钺,一起看雪!”
钺下意识的开口:“好呀!”
然而他转身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又是记忆在搞乱。
“真是千里冰雪万层封呀,美,真美!”旁边传来的感叹,让钺差点以为又是自己的幻听,当寒尘那青竹绿衫的身影在旁边站定时。
钺没有侧头,只是望着园中,漫天飘雪发呆。
尘寒说:“爷,有心事?”
钺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突然像是下定决心。“尘寒,十天后,以你我小狐的灵力,帮我开启封印。”
“爷?”尘寒心一惊,突然摇头“不行。”
“必须。”钺很肯定的说。
尘寒也固执的摇头否定。
“尘寒,你敢抗命。”钺冷冷的说。
尘寒的眼,望见的是少年冰冻非常的眼,如同外面这冰天雪地,只是……“爷,就算你现在杀了尘寒,尘寒也不会助你。”
“咦?为什么?”小狐巴爪着两只小耳朵奇怪的问,净正站在他的身边,同样不解。
尘寒望着眼沉默不语的人,跟他们两个解释:“爷的记忆被人强势封印,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且不说合我们三能不能打开,就算打开,这一记忆对爷来说,绝对不是好事,如果真是伤痛,爷又何必非要想起。封印爷的法术,存在有黑暗的力量,爷……”
听到尘寒这么说净担心的说:“钺,尘寒说得对,如若不是沉痛的记忆,记忆不会被封存的。”
小狐在一旁点头,添了添自己的爪子说:“钺哥哥,我也感觉到了,强大的法力,也许有反噬的可能,如若那时我们抵抗不住,那你可是很危险的。”
钺却已经狠下决心,他当然知道,那后果他也预期到了。站在那的少年,悠悠的叹了口气:“你们可知道,记忆被封存,自己人生有一段就是空白的,这几日,在脑海中一直听到一些声音,看到一些画面,可是不清楚,很糊。我想弄明白,最坏的可能就是我会消失,但是我依旧想试,你们不会知道,那个人对我有多重要,甚至超过生命……”
尘寒三人相互对望了下,少年原本明亮的脸,渐渐的暗淡下来。风中隐隐有一丝的忧伤和悲愁。
尘寒像是下定决心:“那好,既然爷这般坚持,给我三个月时间。”
尘寒说,三个月时间,他会想出办法来破解,来解,这个强大到足可能抵过三人灵力的封印。
钺说:“好,我就给你三个月时间。”
“三个月也许够了。”钺淡淡的说道,没理会身后一人二灵的错愕,缓缓的向前走去。
另一院落,太子正坐下窗旁提笔铭字,少年眉风凌利,看上去睿智非常。钺不知道,原来西虎国的太子,竟是这般的模样。昨天在酒宴上,他竟然没有注意。
他还以为是一个花天酒地的酒囊饭袋,看来是先入为主了。
钺笑笑,难得的发现,想上前一步,窗口处又走来一人,黄衣锦玉,面若如尘。那一身王族象征的衣衫,在那人身上,竟能穿出一道的飘逸来。
钺问:“这是谁?”
净摇头,“我并不认识。”
这就奇怪了,居然有净不认识的人,钺对罗刹说:“去查查。”
罗刹领命离开,净突然说:“有些熟悉,不知道在哪见过。”
钺说:“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浪费脑细胞,哦呀。”钺原本平静的语气突然转了个弯。只因为看到那黄衣之人,抱住了太子,两人相拥而吻,情意非常。
钺笑意扬起:“哎呀呀,我这来得真是时候呀,太子原来这么大胆,在这王宫之中,居然不避,净,我们也学习一下。”
难得钺突然玩笑,净瞪了他一眼,不去理他。
钺笑笑,理了理净被风吹乱的发丝,很温柔的看着他微笑。净突然一哽咽,别过了身去。
“怎么了?”钺奇怪的问,有些心疼的把他挽在怀里。
净闷在钺的怀里,低低的说:“只是觉得很幸福。”
钺摸了他的发丝,有些可惜:“净,如若可能,我一定会把这身子还给你。“
“不……“净摇头“钺,这般就好,就好。”
钺没回应,在心里把这一句话当成了誓言,净,我会把这一个身子完璧归赵。拍了拍净的头,钺说:“天冷,进去吧。”
净嗯了一声,随后消失不见。
钺看到小狐望着一片的雪,一脸的憧憬,现在的情况,仿佛连累了三个人。小狐,自己和净,等我把记忆开印吧。
当钺再抬头的时候,窗户内只剩下太子一人。
钺笑笑,举步走了过去。这个太子,给他印象还不错,他去认识认识。
宫阙筠仔细的描绘着,那一个人的面,那个人的神,该是这般的风度,这般的气质吧。提笔收敛,轻轻的吹了吹。
认真的人,完全没有听到有人上楼来的声音。
当他注意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旁边竟然站了一个人,宫阙筠慌忙的把画卷了起来,却又突然闪过心痛,笔墨不没干,这么一卷,怕今儿个所绘,前功尽弃了。
“啊,不好意思,打扰了。”钺看着他这么慌乱的动作,轻声微笑。
原来这太子,这么可爱呀,钺刚才的一瞥,仅一眼就知道,他所画之人是谁,不正是刚才与他相拥亲吻的人吗?
“没事,这位公子?”虽说没事的人,钺还是在他脸上看到了郁结。
“啊,公子可以叫在下钺。”
“钺公子。”一国的太子,竟然没有一丝傲气,温温儒雅,纤纤有礼。
钺一闪而过的怪异,却听着太子说:“钺公子唤我清御便好。”
宫阙筠,字清御,显然这个字被人忽略了,谁会去叫太子的字,谁又敢叫。钺在心里叹了下,唤出口却非常的自然:“那好,清御。”
清御,这名儿,如同这面前的人一般很美很清润。
这名也许被人叫得少,当钺这般自然的叫出口时,宫阙筠突然脸一红,为了掩饰尴尬,他赶紧倒了杯茶给钺。
钺在心里发笑,看着他的眼也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