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祸水为名-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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钺淡笑:“那便看吧。”
莫候君轻轻的叹了口气:“还不是时候,雪停了。”
钺转头又望向了屋外,微微的抬头看天。别有深意的说:“这雪,停不了。”
莫候君什么都没说,只是说:“我来道别。”
钺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了句:“子蕴,辛苦你了。”
莫候君点了下头,便一个飞身离开了。
钺说,这雪停不了,它便停不了。四下都在传言,这世界要变天了,雪一直下着,有人冻死,有人饿死,一时间冬灾、荒民。不是老天帮钺,只是钺想让老天帮他。
一群群,一批批的从四面八方的挤拥过来。月夜,站在西虎城楼上,百里外的灾民都被边境守卫给拦了出去。
这是钺让五哥进宫所得到的结果,不让任何一个灾民进城。
看着黑压压一片,衣衫褛缕形同乞丐的灾民,魑站在钺的旁边,很不解的问:“净,为什么要这么做?”
钺微微的侧过了身,看着魑的脸淡淡的问:“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魑吸深一口气,面对钺的平静,魑竟然也能这般的平静,“灾民并不是几百,看外面的情况至少有一千,而且他国都应该同样这般情况,听说南雀已经收留了一部分灾民,可是源源不断的灾民前往南雀,你是不想让西虎跟南雀一样吧,照这样的下去,南雀迟早还是会把灾民驱赶出国。”
钺对于魑的分析笑了笑,表态的话却是另外一层意思:“你错了,这么做不是为了保存西虎,这是在把西虎推向斗争的顶端。让所有人都看到西虎的冷默,百姓不会知道,这其中做出这个决定是谁在推波助澜,他们只会看到结果。西虎王默视了灾民的生命,任他们自生自灭,生死一线间的时候,却没有人帮助,你想他们的心里会是怎么样想的,会恨吗?”
“净,你……”魑是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他以为小九变了,学会了看开和宽容。可是……
“会恨的吧,很恨,当人期盼被人帮助的时候,却没有人来帮助自己。失望,随后便是绝望了,人一旦绝望了,那恨意便是很深的,恨意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
“你要做什么?”
面对魑的紧张,钺笑了,“五哥,你别紧张,我不会做什么的。”
魑有些不相信的望着那在风中怡然独立的人,明明跟自己明说,你却并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钺像是对他保证般:“五哥,你放心,我确实不会做什么的。”
是的,他是不会做什么的,只是把灾民拦在门外,这便已经足够了,灾民们对于西虎把他们拒在门外的作法,一定是恨的。
而以稀的性格,他一定会接受灾民。但灾民实在太多,傅仪那只老狐狸,绝对会考虑到事态的严重。如若灾民再源源不断的涌进南雀,单单只是他们的吃住问题,这钱花得还没有地方报销,老狐狸不会做这么亏本的生意。南雀的国力也会因此削弱,就算稀想继续这么做,各大臣都不会同意的。至于北武王翌旋和现在东虎国执事的祈,以他们的头脑,自然想到这一层的厉害,他们不是不接,是不敢接。
大雪封年,所造成的灾害,不是只有几个小国,四国都有存在。内忧外患,外出的灾民到自己的国土,但是自己国家却不接他们入城,因为只要这城门一开,所接触到的问题,不是一个,而是一堆。
所以这批灾名,有四大国的人,也有各小国的人。
灾民们被推来推去,从一国到另一国,这其中的摩擦,不是只存在于人,在四国中也存在了推卸责任和冷默无情。
这才是钺所想要看到的结果……
时过三天,钺坐在椅子上,看着被暗夜们押解过来的人。觉得有些熟悉,暗夜毕恭毕敬的站在了一旁。
尘寒坐在一旁,淡淡的道:“爷,你真如你所料。”
钺放下手中的杯,平静的道:“却不知道是哪一国,忍不住?”
钺的人一落,被压着的人,猛然的抬起头来,看到站在那的人。流光逸动,柔柔的侧脸,在灯光下明艳琉璃,“国师大人!”
这一声的叫唤,让钺惊讶了下,转过头来,当看清楚跪在地上的人时,错愕了下,还以为是谁,稀还真沉不住气。
“原逍,你为何在这?”钺有些明知故问。
对着暗夜挥挥手,原逍时才站起来,看到是失踪以久的国师,见到钺问话,也没有什么隐瞒,具实以报道:“禀国师,太子让属下送急书给各国。”
不待钺问,原逍已从怀里拿出了几本黄帛本来。钺拿过,摊开一本,里面仅此几句话——天雪成灾,民不聊生,各国灾民众多。诛国民众犹在,乃四国共同国题,以待解决,可否?落款是南雀太子——星宿稀
钺又看了其他二本,一模一样的话。意思很明确,灾民是四国共同的问题,稀在询问其他三国该怎么解决,或者是待商定,如何共同解决?
这份东西,还是稀亲自辑写的,真是沉不住气。
钺挥了挥手说:“原侍卫辛苦了,这些我会派人送去的,原侍卫今儿个就在此休息吧。”
“国师,还是由属下来送吧,太子特别交待过,一定要送到各国的君王手上,而且要拿到他们的回执。”
“这些就不用原侍卫担忧了。”钺笑着说,做了个请的动作。
原逍当下觉得奇怪,坐在这屋内的人,除了国师他一个都不认识。而且以他的急促的观察,这些人都对国师毕恭毕敬,这儿又是哪里?
没有给原逍疑问解答的时间,他几乎是被人给架着离开屋内的。
钺对着尘寒说:“尘寒,这讨论函可写得太温柔了,我们给它多加几句,提提语气。”
尘寒是很有觉悟的,不待钺说,已经把文房四宝准备好了。钺在尘寒耳边低语了几句,尘寒眯了下眼,随后提笔写上——诛国民众南雀收之,国库之损耗,以威国定。故定在三日夜驱除不属南雀之国民,请各国自行领回。
“这么做,爷是想各国国君如何回话?”尘寒落笔问道。
钺说:“如何回话不要紧,这事情依旧会随着我所规划的跑道前进。”
对于钺相当大的自信,尘寒没有反驳,只是说道:“我让暗夜们去送。”
钺没等多久,回复便一一前来。派人送信的人,全被钺给按排了休息,明为休息,实为扣留。钺看着桌上那一封封的回信,淡淡的笑了。
各国的回复除去那些感谢之类的废话外,均只有两个字:商定。
商定什么?就是拖,回复得模棱两可,钺说:“不看也罢,尘寒。”
尘寒接过看了一眼,便点头。
所以当稀收到回执的时候,内容便变成了,以把各国的灾民放出来,各国会自行领回去。所以稀放下手中的回执,看了眼淡定自若的丞相,询问道:“老师,如何?”
傅仪摸了把胡子,点头:“既然各国君王会自行处理自国灾民,那我国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当天下午,南雀城门大开,大批的灾民以为南雀又同情心泛滥放他们进去。只是这一次他们想错了,大批的军队把围上来的人全拦了开去,从里面又出来一批灾民,当灾民一出,军队自行快速的退到城门口,随后退入城中,城门又紧闭了。
南雀的这一举动,让各国在惊讶的同时,暗生了不满。
你明明收留了我国的灾民,这下把他们都一个不落的给赶出了城门,还不如当初不收留。南雀这是什么企图,各自猜测。
各小国原本人口就少,被这么一折腾,有的国不用别人动手,一夜之间覆灭。东龙、北武、南雀、西虎四大国损失虽然巨大,但国实还末衰落。
正当各小国面临生存甚至消失的抉择时,有人出现。白衣飘逸,腰间的腰带细绣金丝,青丝灵动,在风中画出儒雅。那人,站在集合了所有诛小国的军队面前,金银面具,尊贵而神秘。
那平静温婉的声音,淡淡的说出:“大国为保护自己的国民,竟然可以把我们这些小国国民的命视若蝼蚁,我们只是为了生存,你们不给,我们只好抢了。为之生存,天理公道”
然后各国连军,同声高喊:“为之生存,天理公道……为之生存,天理公道……”
这几个字,在这月挂枝头的黑夜中,盖过了一切的寂静,寒风也被这声势浩大的叫喊给划割成了一道一道。
战争,一触即发……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发完……明天继续
100
100、第93章,清御的幸福 。。。
战争除了流血之外,更多的便是那一份萧条。钺却很喜欢那千军万马,挥下足踏时的气势,如同黄河的咆哮,壮观而震憾人心。
眼眸城下,夜已经静了,整个的边关内却依旧是剑拔弩张的氛围。
谁防着谁,在黑暗中突然的窜出来,咬上自己一口。
边境突然的进入了防御的状态,城中也加强了守卫,所有人都在担忧紧张着这一场有些突如其来的战争。
至少西虎已经下令,让所有人都提高警惕,以便应付突发状态。
不过这所有人不包括,现在坐在城楼上,喝酒闲情的人。
“主子,可真有闲情逸志呀!”一身青衣的尘寒,淡雅如风的容颜,在这黑暗中,只剩那一双隐约光亮的眼。
钺突然说:“尘寒,原来你也是个美男呀!”
尘寒悠然的拿起酒杯,不无调侃的道:“比起爷这绝世佳人来,我这算是小家碧玉。”
噗——
钺很戏剧性的把酒给喷了,尘寒倒是无所谓。
钺望着星空万里的天,抬头,说道:“尘寒,这几天我一直在做一个梦,梦中,是我还在我那个世界的背景,有一本黑色层皮的书,也有哥舒法阵,还有那一个男人。”
尘寒惊讶:“你是说宣凰祈的转生?”
钺幽幽的话语,被风吹散在空中,“转生吗?如若我没有猜错,我跟祈,姑且也叫他祈吧,那一本书,应该是哥舒家族被封存的禁书。那降法我没看到过,也许,是由于我们的好奇,开启了不该开启的法阵……”
尘寒放下酒杯,点头:“甚有可能。”尘寒低眉紧皱,像是在考虑什么。
钺坐在城头,风吹来,微微的闭上了眼。
谁会在寒风中,怡然独立。如傲梅冬竹,不畏风雪。千军万马,琵琶醉酒声声落……
“钺,如果我生在古代,我一定要当个帝王。”
“当皇帝有什么好?”
“为你打一个天下。”
“我才不要天下,只要你就够了。”
钺猛然的睁开眼,这一段对话,还在脑中回荡,久久没有散去。“为你打一个天下……”
钺喃喃的自语,尘寒的声猛然的闯了进来。“爷?”
钺回神,奇怪的望着脸尘寒,那一张自定淡然的脸上,足足的担心。钺怪异了下,才惊觉,已经有一只脚趟出了城门外。
“钺……”
钺笑笑,回到城中,对着担忧净和小狐微笑,安慰道:“没事了。”
净舒了口气,转身问尘寒:“可有办法破了那束缚?”
尘寒一揖手:“净公子,”然后紧皱眉道“正想办法。”
小狐紧贴着净,吐吐舌头,对着钺说:“钺哥哥,你可真吓人,刚才我们三一起叫你,你都没听到,我以为你要跳城楼呢!”
“别胡说,小狐。”
听到净有些警告的声音,小狐冲着钺扮了个鬼脸:“看把净哥哥,心疼的。”
随后在钺没反应的时候,一个闪身拉着净不见了。
钺看着从楼梯口走转上来的人。
“这就是你所想要得到的?”
钺回应他的是一脸的冷默,如同这风雪一般,“王叔这是在怪我吗?这其中王叔的帮助可是功不可莫呀。“
宫阙云庆因为钺的话,脸色铁青了下,随后转向夜空,眼似看透了那一层层的星空,望向苍穹的深处。
“可,必竟是自己国家的人呀。”
钺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