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鬼事-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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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买了一张彩票中奖了?”
“你怎么知道?”这一次,季子涵惊讶不已,但随即坦然一笑,“对啊,我怎么忘了你们是阿臣的儿子。知道这种事也很正常。”
看样子,季子涵不像是说谎,可听他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苏御信又问:“您为什么想着要买彩票呢?”
“说来也是凑巧了。”季子涵笑道,“具体的事这么多年也不大记得清楚,我只记得是陪同事一起去买。我也跟着买了一张,没想到居然中了大奖。”
兄弟俩面面相觑,都想着:不是爸爸给他的信息吗?怎么版本不一样啊!
从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三个人顺声看去。见季薇薇穿着粉红色皮衣,白色牛仔裤,甩着手里漂亮的包包走下楼来。季子涵虽然沉了脸也没当着兄弟俩的面儿说些什么,只招呼女儿过来跟兄弟俩打招呼。做了一番介绍,季薇薇很礼貌地问候了两个人,但也仅此而已。她说要出去购物,下午再回家。季子涵告诉她:“早点回来,今晚我要请御安和御信在家里吃饭。”
听父亲这么一说,季薇薇脱口便问:“那安怎么办?他晚上也要来家里的。”
“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季子涵板着脸说,“你早去早回。”
季薇薇气恼地瞪了父亲一眼,拎着包冲出家门。苏御信看得出,这就是个被宠坏的大小姐,还是少接触为妙。苏御安那边劝季子涵接待女儿的朋友要紧,他们不会马上离开本市,随时都可以过来拜访。季子涵不愿意了,说你们回家怎么能住外面的酒店,必须住在家里。他这个家虽然不是别墅,可腾出两间客房还是绰绰有余的。苏御信觉得,住在这里各种不方便,而且,季子涵似乎对十八年前的事刻意回避,如果逼的紧了,对谁都不好。他不想跟季子涵翻脸。
十八年前那封信到底有没有落在季子涵的手里,还是个未知数。以兄弟俩的眼光来看,季子涵并不像说谎,只是刻意引开话题。沉默跟谎言是不一样的,尽管季子涵的态度让他们产生了怀疑,但对他的本质并未轻视。三个人聊了很多当年的事,基本上都是季子涵在回忆,哥俩乖乖地听着。他的言语很谨慎,凡是涉及到信、十八年前都会很自然巧妙地避开,苏御安没有追问,苏御信自然不会刨根问底儿。大约聊到了中午,苏御安就说还有其他事要办,在季子涵的坚持下,答应了晚上回来吃饭的邀约。季子涵把私家车给他们使用,还叮嘱他们有任何需要马上联系他。苏御安本想婉拒,苏御信却大大方方接受了季子涵的好意。
季子涵虽然很有钱,属于他的私家车却是低调的很。国产车不足三十万,满大街都是。苏御信把车停在路口,回头看了眼公寓楼,又是叹息又是苦笑。苏御安知道弟弟在想什么,也跟着连连苦笑。季子涵这人,他们该怎么下手呢?
“查。”苏御安果断地说,“他不是说当年跟同事一起去买的彩票么,只要查出有没有这种事就知道他是不是在说谎。联系天翔,让他找本市的朋友帮忙。”
“OK。”苏御信掏出电话的时候赞扬道,“宝贝儿你真有办法。”
“你叫我什么?”
苏御信咧嘴一笑,勾着他哥的下巴,调戏:“来宝贝儿,给爷笑一个,别板着脸。”
苏御安冷着脸说他:“二墩儿,皮痒了是吧?”
“别叫这名!”苏御信坚信这是他一生的污点,“咱约法三章,以后你叫一次我就干你一次。”
苏御安多少也习惯了弟弟的胡闹,冷笑着调整座椅的角度,随口说:“行啊,那我在床上叫你二墩儿。”
“哥!没你这么狠的。我会痿,绝对会痿!”
苏御安哈哈大笑起来,被弟弟这么一搅合竟也忘了方才的疑惑和满心的郁闷。哥俩嘻哈着打闹的正起劲儿,忽然一阵阴冷的气息略过,他们顿时愣住,随即同时扭头回身!看着车尾方向。那是一个中年男子的背影,一团黑气缠绕在他身上。苏御信咋舌:“够牛逼啊,大白天都敢出来。”
“有依凭了吧。”苏御安也看的很仔细,“那玩意儿也算‘合法’的。”说着,就要开车门下去。苏御信急忙抓住他,正色道,“你少管闲事。”
“我就是去看看。”
“不行。”苏御信特别坚持,“跟咱们又没关系,你往跟前凑合什么?”
“咦,我说苏御信,你怎么这样啊。遇上了能不管么?万一害人呢。”
“只要不害你,我就不管。你给我回来!”说着话的功夫已经把苏御安扯回来,按着他的腿,“因果循环的事儿,那人要是好模好样的脏东西会缠他?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不准去!”
不是这个道理吧?苏御安瞪着弟弟,心说:你个熊玩意儿的,咱俩到底谁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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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05 。。。
被苏御信拉走的苏御安并没有因为那个过路的“玩意儿”纠结多长时间;他更在意的是季子涵。他总觉得季子涵保留了太多的秘密。比方说……
“御信;我觉不觉得季子涵早知道咱们会去找他。虽然刚见面那时候他的表现很正常;但是一没问咱俩怎么找上门的;二没问咱们现在跟谁生活。十八年来的事他半句没问过。”
“解释只有一个啊。”苏御信开着车,悠哉地说;“他知道咱们俩这些年的情况。”
“悬了点。”苏御安开着玩笑,“季子涵本身没什么能力;他之所以正握咱们的情况,无非是爸给他的指使。那咱爸得多牛逼?”
“你别感概了,先找酒店。”
苏御信又困又累;在市中心找了家酒店订房间,连澡都不想洗。苏御安一脚把人踹进浴室:“懒死你得了,洗澡。”话音还没落地,就被里面的人扯了进去。两个人在浴室里撕吧了一阵,苏御安悲剧地被弟弟扒个精光,一边气恼地骂人一边被拖进浴缸。
温热的水浸泡着疲惫的身子,当御信搂紧他低声说:“腿别夹着。”的时候,苏御安也放纵了自己一回。
哥俩在浴室里折腾的时候,放在外面的电话接到短信。是黄天翔偷偷发过来的。这个时候,他正乖乖地躺在病房里。杜英辉一天会来一次,时间不定。或许是早上,或许是晚上。杜英辉过来也没什么事儿,坐一会看看他的情况就走了。但是黄天翔明白,自己这一天干了什么、吃了什么、喝了什么,他都知道。甚至连他睡了几个小时上了几趟厕所,是大便还是小便杜英辉都了如指掌。所以,刚接到苏御信短信的时候他都没敢回,等着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借着上厕所的理由偷偷回了。他这条短信发出去没有五分钟,杜英辉的办公室里就有人汇报,说黄组长有点小动作,好像跟G市那边有了联系。杜英辉正在看着手里的文件,听过报告后也没什么反应,随便嗯了一声就此作罢了。谁都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负责监控黄天翔的几个人都暗中为那个不老实的警官捏了把汗。
一个小时过去后,苏御安扶着腰从浴室蹭到床边。苏御信跟在后面嘀咕着:“怎么就不让我抱你出来呢?”
“去死!”苏御安有气无力地骂他,“以后再也不跟你一起洗澡。混小子,腰快折了。”
“哥,天翔回短信了。”苏御信拿着手机爬上床,打开短信给他哥哥看。短信很长,苏御安反复看了两遍。
「当地警察局刑侦大队二队队长毛井森,是我哥们。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他说。千万别跟他说我现在怎么样了,老子丢不起那个脸!还有!死都不要直接打电话过来,等我出院我会联系你们。那个谁,他不让我出去,奶奶个球!老子现在各种不方便。关于白静文的事,我跟那个谁聊过几次。那个谁说白静文在当晚的确是死了,又被人抓了魂魄做了手脚,所以御安看到白静文的魂魄觉得她很干净。其实那时候她已经杀了王大江。后来,白静文的魂魄一直被关在那个阴间里面,也是因为这个白洪军才能进的去。至于是谁搞的鬼那个谁没说,不过我看他的脸色不大好看,估计对方不是善茬儿。你们俩多加小心。别硬碰硬,打得过咱打,打不过咱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是吧。」
哥俩一商量,决定明天再去找毛井森。临睡前,苏御信在哥哥的枕头底下放了一张符,防止他再次做梦。或许是这符的关系,苏御安睡的特别好。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苏御信突然睁开了眼睛,把手从哥哥怀里抽出来,蹑手蹑脚地下了床,穿了衣服离开房间。
苏御信走到电梯前,先给苏念打了电话问有没有等到白颉。苏念说:“联系上了,他那边还要处理点急事,要过一周才能回来。你们那边怎么样?找到季子涵了吗?”
苏御信把跟季子涵接触的经过说了一遍,苏念沉默了许久,方说:“他肯定有事瞒着你们,御安的提议很好。你们不要对他来硬的,毕竟是苏臣的朋友,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不要翻脸。先查当年彩票的事儿,把证据拍在他桌子上,由不得他不说。”
“嗯,我哥也是这个意思。”
转而,苏念叮嘱道:“还有件事。最近休息的时候你要留心照顾御安。他那个梦似乎有什么寓意,我怀疑他还会继续梦到以前的家。你要格外小心。”
“小心?”苏御信有些不解,“他的梦是有问题,但是不会出事。你让我小心什么?小心谁?”
“算了。”苏念嘀咕着,“我找到白颉尽快赶过去。”
苏念的电话挂的很果断,不容苏御信继续追问什么。苏御信烦躁地点燃一根烟继续等着,这时候从旁边走来两个女人,一起等着电梯上来。其中一个打量了几眼苏御信,竟开口搭讪:“先生,借个火。”
苏御信走南闯北这样的见多了。他看都没看女人把打火机扔过去,女人也点了一根烟,笑道:“先生是一个人吗?要不要人陪?”
苏御信心情不佳,用两根手指捏着打火机直接扔进了垃圾桶,要不要人陪不言而喻。两个女人愣了一下,苏御信嘴里咬着烟,优哉游哉地朝着楼梯走去,女人指着他的背影骂了很多难听的话,苏御信想起浴室里哥哥那小模样心里边别提多开心,竟也不在乎那两个女人说他不好使的脏话,随意地摆摆手,留下一个洒脱不羁的身影,气的两个女人直跺脚。
偷着开溜的人并没有离开酒店,走楼梯下到四楼,敲响某个房间。开门的人穿着白色浴衣,带子松松散散地系着,露出精悍的胸膛和修长笔直的腿。男人头发乱蓬蓬的,一双眼梢微微上扬的漂亮眼睛,嘴角有意无意地勾着一点笑意。他懒散地靠着墙瞧了苏御信,问:“怎么才来?”
苏御信极不耐烦地推开他走进房间,男人哼哼笑着把免打扰的牌子挂在把手上。
男人上下打量苏御信一眼,很满意地说:“不错,比以前好多了。怎么着,你那心肝宝贝儿没事了?”
“怎么肯能没事。”苏御信冷笑道,“没事我能让你这么快过来么?洛泓,拜托你的事怎么样了?”
这个妖孽一般的人物正是苏御信的死党兼损友,张洛泓。他从旅行包里拿出影印纸递给苏御信,说:“不能带走,在我这看。”
“什么破规矩?”
“哎呀你知足吧,为了把这东西带出来我差点被爷爷劈死。”说着,张洛泓跳上床盘腿坐在御信身边,指着他手里的东西,说,“后面有我们家近五代的族谱,但是我很纳闷,你是怎么知道凉姨不是张家人的?我叫了她二十多年的‘姨’啊。”
“直觉吧。”苏御信翻看着手里的资料,“我总觉得她跟你们张家的道门不一样。怎么说呢?打个比方吧,如果把你们张家比喻成一把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