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鬼事-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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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爹,也怕苦。”
白颉气的直磨牙,那几个老爷们捂着嘴不大敢笑出声来惹白颉恼火,还是苏御信特别无奈地打断了父子俩的交流。把话题扯到了正事上,“白叔,你怎么到医院来了?”
“我一直安排人暗中照顾你们俩。”
“是监视吧?”苏御安老大不乐意地嘀咕着。
白颉抬手给儿子顺顺毛,没再搭理他。继续跟苏御信说:“我接到消息的时候还在高速公路上,来不及做更多的准备。不然,这次肯定能抓到它!”
“等一下。”苏御安打断了白颉,“叔叔呢?他不是在家等你吗?”
白颉讪讪地笑了几声,挠挠脸,眼神飘忽。苏御安直接扒着他的肩膀,紧盯着他的眼睛,质问:“你又把叔叔甩了?”
“什么叫‘又’?明明是压根没他那一份!啊,好吧好吧,我说实话,别瞪我了。我被组织通缉,不敢联系苏念。”
闻言,苏家兄弟脑子里冒出好多被组织通缉的白颉哪找来这么多帮手?组织为什么通缉白颉?等等,诸如此类的急于得到答案的疑问。白颉也知道瞒不了多久,干脆坦言:“车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到了地方再细谈。苏念我已经找人去通知他,估计后天就能到。季子涵你们也不用担心,那东西被我烧了一顿,十天半月的别想出来了。现在最为紧要的就是拿到当年你们父亲留在季子涵手里的东西。还有要搞清楚,御安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什么问题?”苏御安不解地问。
白颉直接翻了个白眼,掐着儿子的脸蛋,说:“你被人掏了肚子都没死,你说有问题没问题?”
对啊!怎么把这事忘了!苏御安本就忐忑的心又多了几分紧张和忧虑,而他身边的苏御信却想的很乐观。他说:“不管怎么回事,今晚咱命大。不是有那么句话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苏御安扭头看着弟弟,似在说:你个没心没肺的!苏御信腻腻歪歪的摸了一把哥哥的脸,白颉在一边低声嘀咕:“秀恩爱也看看场合。”
先把季子涵送回家,苏御信给张洛泓打了电话,先数落一顿又叮嘱他看好季子涵。随后一行人的车子在临近郊区地点停下来。其中两个男人已经换了平常的衣服,下了车跟白颉说:“警方的事交给我们处理。还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们后天回去。”
白颉点点头,说:“去把他们俩酒店房间退了,再买几件换洗的衣物。”
交代完这些,商务车再次发动,经过四十多分钟的车程,终于停在一片不算茂密的树林边上。白颉带着人下车往里走,边走边说:“这里是我以前的一个研究所,我加入组织后研究所就解散了。知道地点的人不多,暂时还算安全。我现在行动不方便,组织为了抓我,肯定会留意你们的去向。现在不适合跟他们硬碰硬。最近几天你们俩跟我住在这里,等拿到东西以后再说其他的。”
白颉的解释很详细,唠唠叨叨说了十多分钟。等到众人走进树林深处,才发现在一块空地上有连排的七八栋平房。平房由一圈铁栅栏圈着,不大的院子里杂草丛生,衬托着灰败的房子显出阴气森森的效果。苏御信哼哼两声,笑道:“还挺应景儿。”
“那是,我还考虑过把这里改建成鬼屋做个旅游项目呢。”白颉特别自豪地说。其后果,就是被儿子无语地推着走进小院。
别看房子外表破败不堪,里面可是别有洞天。白颉领着他们穿过阴气森森的屋子,打开地下室的铁门,再往下走,经过一段台阶,当灯光亮起来的时候,不逊于五星级酒店的若干个房间出现在他们眼前。用白颉的话说这叫“狡兔三窟”。
随行的几个男人找到厨房准备给大家弄点吃的,白颉领着兄弟俩走进一间很宽敞的卧室。看白颉的样子就是要详细的谈了,苏御安一本正经地坐下来,开口询问:“你被通缉跟咱家的事有关吗?”
白颉冷冷地哼笑几声,“我倒是希望没有关系。”
这么说还真跟家里的事有关。苏御安觉得纳闷,苏御信更纳闷,苏家这点事怎么会扯到白颉的那个组织了呢?关于这一点白颉心里也是不大明白,倒是可以肯定有人黑了他。组织抓他的名义很牵强,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不过是个借口而已。所谓“愈加其罪何患无辞”。白颉自然不可能乖乖被抓,当时小一为了让白颉脱身也受了很重的伤,白颉把他安顿在隐秘地点疗伤,所以这一次行动没小一的份儿。因为白颉的拒捕,组织那边已经发了通缉令,一向自由惯了的白颉没办法大摇大摆的出面,心里各种不爽。
“好在组织里我有几个贴心的朋友,虽然已经发了通缉令,短时间内我还很安全。”白颉难得正经地说,“但是咱家的事刻不容缓,必须马上拿到季子涵手里的东西。”
说到这事,苏御安接了话题,“我听见那个东西在诱惑季子涵说‘好’,就像季子涵不说,那东西就没办法拿到一样。“
白颉往前探了探身子,定睛瞧着苏御安,说:“所以,你也一定要让自季子涵说‘好’。我们不要追查为什么会这样,先把东西拿到手再说。还有一点,季薇薇的问题你们要抓紧时间,既然那个东西接触了季薇薇,一定有它的目的。天亮你们就去买东西,今晚就要搞清楚那个魂魄跟季薇薇之间的恩怨。”言罢,白颉看了眼时间,就让他们俩赶紧休息,天一亮可有的忙了。至于苏御安的身体问题,白颉还要做一些安排,好好检查一下再做定论。
本来苏御安以为自己肯定要失眠的,可脑袋一沾到枕头便睡的死沉死沉。苏御信反倒是毫无睡意,轻轻在哥哥脸上吻了一下,蹑手蹑脚走出房间。
昏暗的客厅里,苏御信看到了那个接触过哥哥的老头子。老头子显然也受了伤,走路一瘸一拐的。他见到苏御信出来,便转头看了看半靠在沙发上眉头不展的白颉。低声道:“教授,御信找您。”
白颉知道苏御信出来了,他微微叹了口气,跟老头说:“白杨,你去休息吧。明早好好睡,不用给我们准备早餐。记得吃药,年纪大了,别不把伤当回事。”
白杨微微额首,回到自己的房间。白颉拍拍身边的位置,招呼御信过去坐。
“他是谁?”苏御信问的是白杨,“我以为你们不对付。”
“白杨是我家的老管家,我小时候就跟在我身边。这次没有他,我也跑不出来。”白颉懒洋洋的把腿搭在苏御信的腿上,躺的更舒服些。说,“有很多话要说吧?”
当然,他有一肚子的话要问白颉。可看着这位已经四十岁的叔叔那张只有三十岁的脸,他实在觉得有些心猿意马。白颉很俊,配上他时刻笑眯眯的表情吸引力十足!苏御信倒不是对白颉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这人很好看,且百看不厌,难怪叔叔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苏御信搓了搓脸,把多余的想法从脑子里踢出去。这才问道:“我哥以前生气的时候也不讲理吗?”
闻言,白颉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尽管分开了十八年,在苏御信的概念里哥哥从来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他们刚刚相遇的时候,哥哥处处都小心翼翼的,即便两个人有了矛盾,哥哥也是扭头就走,回避会争吵的场面。等他冷静下来再跟自己把话说清楚。可最近,不知道哥哥怎么了,上来那股劲儿,真是让他气的牙根直痒痒!苏御信隐约觉得这不正常,好担心哥哥有个双重人格什么的。可这话不能问本人,所以他早就惦记着再见白颉,好好打听一下哥哥以前的事。他希望是自己多心了。
然而,白颉的反应让苏御信更加忐忑。白颉猛地坐起身来,问:“你们最近吵架了?”苏御信就把事情讲述一遍,白颉听着,眉头都跟着紧紧皱起。不等苏御信说完,便嘀咕着,“不应该啊,这不合理啊。”
“到底怎么了?”苏御信不敢大声说话,凑到白颉耳边低声问。
“他不是那种激动型的。小时候跟我生气也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从来不会不讲理。我从小就教育他,要讲道理,特别是跟他亲近的人就更要讲道理。御安不是因为点小事就会大吵大闹的人。”
“也不是大吵大闹吧。”苏御信反而有些拿捏不准,“我就是觉得他现在脾气不好,生气的时候说话特别狠,什么难听他说什么。”
“这种情况有多久时间了?”白颉问道。
“两个月?我也说不清楚。”
白颉干脆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把苏御信晃的有点眼花。
“白叔,你想到什么跟我说说行不行?”
“我不能肯定。”白颉终于停了下来,坐回苏御信身边,“我分析,他性格突变跟另一半的鬼王有关系。但是那种情况仅限于他跟鬼王意识有了接触,唤醒了他魂魄中属于鬼王一半的意识,因此而发生一些异变。”
“这很合理啊。”苏御信提到附在周远身上的东西,那一次,哥哥跟那东西接触过,因此而发生了改变。但是白颉却摇摇头,说:“不,你们都误会了。那个不是鬼王的意识,只是鬼王曾经的一个役使。说的明白点,那东西只是死灵的怨气所化,没有自己的容貌和实体,只能幻化为别人的摸样,或者是附在某个人的身上。如果它是鬼王的意识,那天晚上御安就死了。”
“等等!”苏御信被说的糊涂了,“你的意思是,那东西不是鬼王。也就是说,我哥压根没跟鬼王的意识接触过,那他那臭脾气怎么回事?”
“所以我才说,这不合理。”白颉郁闷地叹息着,“但是我们要有心理准备,这只是一个开始,他的性情会大变。”
按照白颉的分析,苏御安只有在接触过鬼王的意识后才会受到影响而性情大变。但是他跟苏御信从头分析到尾,也没整理出苏御安究竟什么时候跟鬼王的意识有了接触。这又成了一个谜。
122
122、13 。。。
天色微明;白颉陪着两个孩子去早市买东西。苏御信买了糯米、红豆、一只公鸡和三斤牛肉等等八竿子打不着的古怪玩意儿。白颉跟着到了季子涵家。季子涵早早就起了床;听见门铃声急火火地跑去开门。他一见白颉猛地愣住了。
昨晚在白颉拿着枪把门轰开的时候季子涵就昏了过去;从头到尾也没见到白颉。现在一见;整个人都愣住了。白颉对他眯眼一笑,说:“咱俩也不算陌生了;这十几年来你不是经常关注我的消息嘛。”
白颉的暗示让季子涵面红耳赤,不敢再看兄弟俩的反应。他让开路请三人进来;这时候,季薇薇已经坐在沙发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苏御信对季子涵说:“季叔叔;我跟我哥要用厨房,你陪我白叔坐一会儿。微微别坐在这里,去窗边等着晒太阳。”
于是,几个人分头去做自己该做的事。苏御安帮弟弟制作驱除腐骨毒的药,偶尔看一眼客厅的情况,并低声跟弟弟说:“你看,季子涵好像很怕白颉。”
“肯定会怕。”苏御信笑道,“他现在有求于人,但是隐瞒了那么多事,心里能没鬼么?白叔那话说的也是夹枪带棒,我看白叔对季子涵也没什么好感。”
苏御安咂摸咂摸这里面的滋味儿,觉得自家白爸的确特别喜欢挤兑不待见的人,反正从小到大他只见过白颉挤兑别人,还么见过谁能挤兑了白颉。当然,苏念除外。似乎只有苏念能把白颉挤兑的哑口无言,所以说,这世上绝对是一物降一物!那么,哪个“物”能降得了鬼王呢?
白颉跟季子涵谈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等到药做好了,几个男人都围着季薇薇转。抹完药,季薇薇疼的浑身冒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