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鬼事-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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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去,后面俩人跟着他一起走到门口。三人相互看了看,现在才四点,距离开门时间还有五个小时。怎么办?还真要等五个小时?
“进去。”白颉办事爽快,他可等不了五个小时。兄弟俩点点头,有苏御信当梯子,先把白颉和哥哥顺着围墙送进去,随后才纵身跳进园内。
游乐园占地约有两千平左右,主要游乐设备是人工湖和上面的冒险宫,还有一些像哈哈镜小屋、儿童天地、过山车等项目。季子涵所说的那个更衣柜就在湖上的冒险宫里。因为进去玩的话就要根据不同的项目穿上特定的外衣和救生服,还需要游客把自己的衣服物品存放在更衣柜里。会不会有一个柜子十八年来从未打开过?苏御安想像着这种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冒险宫的大门锁着,苏御信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来准备大显身手。白颉特别不待见的把他推到一边去,说:“别什么事都用法术,跟你叔叔学不到好的。”
苏御信噗嗤一乐,问他:“那你有什么好方法?”
白颉总是能给别人一点意外的惊喜,拿出一个类似钥匙包的东西出来,在门锁上鼓捣了几分钟。咔哒一声,门开了!苏御信应景儿地打了声口哨,特别认真地准备拜师学艺。苏御安早知道自家白爸有这么一手见不得光的技术,拉着御信到身边,警告白颉:“跟你才学不着好。”
白颉冷哼一声,“你这是嫉妒。学了三个月都学不会的笨小孩!“
“谁家爸爸会教儿子撬门压锁?“
眼看着这对父子又要抬扛吵嘴,苏御信非常淡定地推开门,指着车里不知所措的杨小勇,说:“你留下看车。那边的二位,你们进来不?”
深夜里的冒险宫显得有些诡异。给孩子们准备的那些高大的气球玩偶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极了夸张的怪物!偌大的大厅地面是迪斯尼动画里的各色动画角色。他们踩着维尼熊、米老鼠、灰姑娘和恶毒的拿着苹果的黑心皇后走到楼梯前,旋转式的楼梯把手上也有着数不清的玩偶造型。狐狸、鼹鼠、大灰狼、老虎等等。从窗子透进来的月光把这些动物照的半暗半明,獠牙爪子、红绿不一的眼睛,这些本该是哄孩子们开心的玩意儿变得张牙舞爪,阴森怪异。三个人在楼梯旁边看到楼层说明牌,更衣室位于三楼的左边,应该不难找。
白颉第一个走上楼梯,台阶上铺着厚厚的劣质地毯把脚步声吸的一干二净。兄弟俩紧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提高了警惕。苏御安也说不上为什么如此戒备,似乎出于本能才对这里充满了强烈的排斥感。苏御信仅仅是因为觉得“东西不会轻易到手”的概念而习惯性的注意周围变化,似乎只有白颉真的是来游玩的。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优哉游哉地走楼梯,时不时看看造型并不美观逼真的玩偶,时不时摸摸不算干净的扶手。他的指尖擦过一只大眼睛红脸蛋的小蜜蜂,月光打在小蜜蜂的背上,使得那双眼睛看上去像是两个黑色的窟窿。咕噜,咕噜,黑窟窿里有一点青色的微光转了几下。就像眼珠子……
如此微小的变化谁都没有注意。蜜蜂的眼睛虽大,那也只是就它的脑袋而言。三个人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是注意不到这点变化的。一个接着一个走过小蜜蜂,小蜜蜂的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转……
“左边走。”三个人到了三楼,没多留意这里的服务台和检测门,反正现在也没通电,检测门不会对他们产生什么作用,三个人大大方方走入通向更衣室的走廊。
滴答……
苏御安猛地回身!他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精亮的眼紧紧地盯着身后狭长的走廊,昏暗的光线,泛着五彩色的玻璃砖地板,还有几扇列在两边的房门,其他并无异样。
“哥,走啊。”发现哥哥停了下来,苏御信后退两步拉住他的手,“早点找到早点回去。”
苏御安嗯了一声,继续跟着苏御信往前走。
滴答……
“御信。”苏御安扯住御信的手,又回身,“你没听见什么声音吗?好像是水管漏水。”
不止苏御信,就连白颉都停了下来回身细听苏御安说的漏水声。但是他们并没有听见任何声音。苏御信微微蹙起眉头,低声说:“哥,没听错吗?”
“不知道。”苏御安不能肯定地说,“或许是听错了吧。”
白颉看到还差五米左右就能到更衣室,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遇到什么突发情况。无论如何,还是先进去找东西比较紧要。他催了兄弟俩几句,苏御信只好拉着哥哥继续往前走。苏御安有些紧张,三步一回头,那微弱的声音却没再也没有听见。
更衣室的门还是白颉打开的,进去之后,白颉就摸到墙壁上电灯的开关。按了几下,没什么反应,估计是这里下了班就拉掉了电闸,所以才会没有亮起来。苏御安拿出纸条,说:“B7406。”
更衣室里大概有两百多个柜子,分成ABCDE五组,按照前后左右的顺序排列,在中间留出几条过道,倒也不显得拥挤。找到B区的第七号柜子,三个人顺着数字寻找406号。为了节省时间,三个人分头寻找。苏御安看到第一个柜子上是2打头,便顺着这个柜子往里面走。一排排的柜子中间有一米宽的距离,因为柜子很高这点距离间半分光亮没有。苏御安只好打开手机借亮儿。耳边听得到白颉和弟弟缓慢的脚步声。弟弟跟他隔了一派柜子在前面,白颉也隔了一排柜子在后面,三个人的脚步声缓而不断,似相互回应又似相互连接。
哒、哒、哒……
不对!瞬间苏御安浑身的毛孔炸开!他听见了第三个脚步声。瞪大的眼睛,左右看着。来自前面是弟弟的脚步声,哒、哒、哒;来自后面的是白颉的脚步声,哒哒、哒。还有一个脚步声,哒……哒……哒。比他们的要慢很多也轻很多,但是可以听的清清楚楚。难道御信和白颉都没听见?苏御安不得不做出这样的猜测,第三个脚步声只有他才听得到。
“哥,白叔,快来,我找到了。”苏御信的声音忽然传来,属于白颉的脚步声明显朝着这边快速移动起来。苏御安不动声色地走出这排柜子,他比白颉快,先拐了弯走到御信身边。这时候,他格外注意这排柜子唯一的出入口,顺着出入口观察远处也就是更衣室大门的情况,并屏气凝神听着第三个脚步声。
哒哒哒哒!这是白颉从后面跑过来的脚步声。
哒……哒……哒。这是第三个脚步声!
忽然,白颉出现在柜子的出入口前,让苏御安格外的惊讶。他忙问道:“爸,你不是在我后面吗?怎么从前面跑过来的?”
白颉有点心不在焉地回答:“我一直在前面啊。”
“哦。”苏御安随便地应了一声,等白颉走到身边。三个人相互看了看,一时间谁都不知道怎么打开密码柜。白颉站在柜子前研究密码锁,苏御信站在苏御安的身边,肩膀挨着肩膀。苏御安把声音压的很低很低,问:“爸,刚才你确定是在御信前面吗?”
“当然确定。”
“就是说,你在御信的前面,御信在我前面,我应该是在最后。对吧?”
“对。我看着你们俩进去的。”说着,白颉也察觉到不对劲了,回了头看着儿子,“怎么了?”
苏御安下意识地咽咽唾沫,眼睛瞥了一下左侧的出入口,低声说:“刚才我听见后面有脚步声。我以为是你。”
“脚步声?”白颉和苏御信相互看着,“是不是你听错了?”
“不。”苏御安肯定地说,“不算我自己的,应该有两个脚步声,你和御信。但是刚才我绝对听见了第三个脚步声。相比我们的,那个有点……”
哒哒、哒……
这回,白颉和苏御信也听见了!三个人的神经顿时紧绷起来。那脚步声似乎一直在朝他们这边走,又似乎一直走不到。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脚步声来自他们身后相隔两排柜子的位置上。苏御信把白颉和哥哥拉到身后,对他们“嘘”了一声,随后掏出口袋里的符,又将系在脖子上的金钱剑摘下来,朝着脚步声的源头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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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车里的杨小勇出来了?在御信走去的时候苏御安暗自猜测着。但马上又否决了这种怀疑。杨小勇是个魂魄;还没听说过魂魄走路有声音的。就是说;第三个脚步声是个人!想到这里;他忽然不放心御信一个人过去一探究竟;拔腿就要追上去,却被白颉紧紧抓住了手腕。白颉低声跟御安说:“我去。你注意右边。”
御信走的是出入口的左侧;白颉让他注意右侧,显然是怀疑对方还有同伴。苏御安不敢大意;紧贴在出入口第一个柜子上小心翼翼地留心右边的动静。而白颉已经跟着苏御信朝着左边走过去。
昏暗的更衣室里一排排的柜子被拉出纤长的影子,在地面上交叠纵横像是数不清的迷宫围墙。苏御安被地面上的影子吸引,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余光中;忽见右侧一道影子极快地闪过!那边有人?苏御安想着,只有人才会有影子,从他们进到一楼走到更衣室始终没有发现任何异状,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猜测,这两个人是在他们之前就来了,听见他们的脚步声才躲在这里。可问题是,方才听见的第三个脚步声似乎并未刻意躲藏,而且那脚步声听起来也不大对劲儿。
事情太奇怪了!
苏御安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仔细的想,眼睛却控制不住地朝着白颉和苏御信的方向看去。
假设,在他们来到这里之前已经有两个或者多个人隐藏起来,那么这些人肯定是奔着更衣柜里的东西来的。再进一步分析,这些人知道柜子里的东西但是却没有打开柜子的方法,所以才准备守株待兔。可第三个脚步声过于古怪,完全不像隐秘的人所为。想到这里,苏御安又提出一种假设:这里的确有人隐藏着,不但有人,还有一个非人的存在,也就是第三个脚步声!换句话说,两个人带着一个古怪的东西就在他们附近。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毫无痕迹潜入这里还带着一个不是人的东西?
不知怎的,苏御安第一个排除了鬼王的意识;杜英辉也不可能;唯一剩下的选择就是白颉所属的那个组织。想到这里,苏御安开口就喊:“爸,你小心!”
还没等苏御安的话音落地儿,忽从头顶上蹿下一个黑影,像一道黑色闪电直扑前面的白颉!
苏御安已经顾不得警戒右侧的情况,直接冲了出去!而最前面的苏御信已经扑了空,再回身想要拉白颉一把的时候为时已晚!那黑影速度太快,眨眼间的功夫已经被白颉扑倒在地。兄弟俩焦急地朝着白颉跑,却被一阵强大的气流冲击的各自摔倒在地!几乎是同时从左右两侧分别窜出两个黑衣男子,他们手里拿着枪,枪口顶在兄弟俩的脑袋上。苏御安见自家白爸被人按着脑袋压在地上,一股火气冲头,竟然不顾脑袋上的枪口,照着持枪的男子狠狠一脚踢过去,起身就要窜上去解救白颉。但是身后这人也不是善于的主儿,伸手颇有几分能耐,单单一只手就控制住了暴走的苏御安。苏御信却是非常冷静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伺机而动。
“御安,乖,别乱动。”被按在地上的白颉大喝了一声,“我没事。”
“爸。”苏御安急红了眼,死死盯着抓住白颉的男人。这男人一身黑衣,竖起的衣领把脸罩住了大半,只露出一双眼睛。看那双眼这人大概有四十多岁,眉间的皱纹如一道道深沟,即便在昏暗的光线中也能看的清楚。被他按在地上的白颉丝毫没有慌乱,哼哼地冷笑一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