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鬼事-第8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能明白最好。苏御信松了一口气,说:“我们想跟罗奶奶谈谈,行吗?”
那人说:“不行。奶奶不在家,送你们进来之后就走了。去了哪里我们不知道,不过奶奶让我转告你们,一年后回到这里来。你们想知道的,她会告知。”
为什么罗家奶奶走的这么匆忙?为什么是一年之后?白颉跟十八年前的事究竟有什么瓜葛?所谓的命运就是指的是苏念还是什么?
离开罗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苏御安缓缓走过计程车站,似乎没有叫车的打算。苏御信跟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观察哥哥的脸色。苏御信不明白为什么龙阳会知道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这种事情不得不让苏御信多几个心眼儿去琢磨,他最怕的可能性无法回避——跟哥哥的相爱,莫非是早就注定好的?
不管怎么样,他不想跟哥哥分开,永远不想。思及至此,伸手去拉哥哥的手……
苏御安好像被惊到一样猛地甩开了御信的手,转头惊愣地看着他。苏御信的心酸痛不已,情不自禁地叫了声:“哥。”
马上就知道自己让弟弟心慌了,苏御安懊恼地咂舌:“对不起,我,我走神了。”说着,他犹犹豫豫地握紧了弟弟的手,“回家,找白颉。”
“嗯,回家。”虽然这么说,但是,苏御信明白,哥哥的心里塞满了让他愁闷的心事。
安静的夜路上,兄弟俩手牵着手谁都没再说话。他们揣着各自的心事和烦恼不知道如何排解。两个刚刚对爱情懵懂的人笨拙的为对方着想着,怎么做才能不伤害到他,怎么做才能让他开心?围绕着
十八年前的事,身边人一个接着一个被卷了进去。兄弟俩都不敢去碰触的真相终于到了不得不揭开面纱的这一天。结果会是什么?至少苏御安不敢想象。
“哥,不管那些老的怎么回事。咱俩,不能分开。”苏御信握紧了哥哥的手,“怕担心,有我在呢。”
一阵微凉的风吹过来,撩起苏御安额前的发,露出一双好看的眼睛。眼睛里流露着不安和惊讶,转而却被那一抹坚定的信念掩盖。苏御安淡淡地笑着也握紧了弟弟的手:“嗯,不分开。”
龙阳的死虽然在意料之中,但是时至今日苏御安始终觉得龙阳这个人有着太多他们不知道的故事。死了也就死了,虽然有些事还没查清,毕竟这次的事件落下帷幕,也算是圆满。李娇娇留在了罗家,据说已经没有机会恢复原状,一辈子呆呆傻傻,对此,苏御安也只有唏嘘的份儿。至于殷海,苏御信在临走前见了他一面,苏御安没跟着去,等御信回来他也没问怎么跟殷海谈的。单看沙丹阳的反应,似乎还不错。几件事都处理完了,他们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
机场内,苏御信去办理登记手续。苏御安跟沙丹阳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聊着聊着就说到了殷海。苏御安咳嗽两声,试问:“你,放不下他吧?”
“嗯。”沙丹阳爽快地说,“他也很后悔对御信做的事,既然都说开了殷海也不会困惑很久。有我在他身边,他也没时间困惑。”言罢,沙丹阳转回头去,看了看远处正在排队的苏御信,不由得笑了。
“笑什么?”苏御安问道。
沙丹阳神神秘秘地靠近了苏御安:“你们俩到什么地步了?”
吓!他什么意思?苏御安被搞的面红过耳,张着嘴却哑口无言。沙丹阳捂着嘴,不好意思当面笑出来,苏御安气恼地踢了一脚过去。沙丹阳这才说:“我觉得挺好。以后,如果你们俩遇到什么难处了,来找我。别的不敢说,能让你们俩有个窝安安稳稳过日子我还是能办到的。”
“不用。”苏御安可不愿意借假别人之手,“我们俩的事我们自己处理。”说这话的时候,偷偷看着远处的弟弟,心里暖融融的。
临上飞机前,苏御安给白颉打了电话。听对方的声音就知道他活蹦乱跳的。苏御安简单说了几句关于委托的事,随后有聊了几句家常话,问白颉现在究竟在哪里。
“我跟你们叔叔正往家走呢。”白颉说,“你们什么时候到家?”
“今天晚上。你们呢?”
“要明天下午吧。行了,回去再说。”
同样是在机场的白颉挂断电话之后摸着下巴琢磨了起来。刚刚办完登记手续的苏念回来,一见他那样就皱起了眉头:“你又算计谁呢?”
“家里那俩小的。”白颉笑眯眯地说,“苏念,我饿了。想吃李老头他家的烧饼,你去给我买吗?”
距离登机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了,苏念的脸色马上黑了一层。压根不去理会白颉的无理取闹,坐在一旁。白颉长叹一声,抬起腿在众目睽睽之下搭在了苏念的腿上。苏念皱眉瞪眼:“拿下去!”
“不要。”
“丢不丢人!一把年纪了。”
白颉一个劲地笑,还探过身子伸手抹了一把苏念的下巴,在苏念的怒视中,笑道:“真嫩。”
“白颉!”
“哎呀,好饿啊。”白颉大声的叫嚷着,“什么人啊,饭都不让吃饱。你说带我出来找工作的,结果这几天连饭都不让我吃饱,那你把身份证和钱都给我吧,我不跟你走了。”
这混蛋又在胡说什么!苏念气呼呼地瞪着他,结果却听见周围人的议论声。都怀疑苏念那个黑脸的不是好人,担心那个白白净净的白颉是被诓骗出来的,有两个大妈已经在商量要不要找警察什么的。这把苏念气的,抓着白颉的手腕就朝登机口走。白颉一路吵着说:“你干嘛?放开我!我不跟你走,快放开我。”
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行侠仗义,拦住苏念的去路:“我说你介人到底什么回事?你跟这个小伙子认识吗?”
小伙子?苏念心说:他都四十多了,还小伙子?转眼一看白颉,这混蛋低头捂嘴偷着乐呢。还没等苏念绕过大妈,白颉忽然挣开他的手——跑了!苏念立刻被一群大妈团团围住,情急之下,苏念只好不管白颉,走进登机口。结果……
妈的,那混蛋把机票和登记卡偷走了!白颉,别让我抓着你,千万别让我抓着你!
【卷五:有 鬼】
85、01
狭长的走廊里所有的窗户都紧闭着;严严实实的不透气;浓重的橘黄色充斥着整个空间;把灰白的地面一并染上了让他反感的色彩。他讨厌这种颜色;甚至看得久了会觉得窒息。从刚才就觉得浑身都是冷汗,禁不住瑟瑟发抖。这是在什么位置呢?重又睁开酸涩的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干净的地板;才确定自己是躺在地上;或者说是趴在地上更为贴切。从额头上留下来一串汗水,划过他的鼻梁流进了半张的嘴里。腥甜,微咸。这不是汗水的味道,他努力地眨眨眼睛;眼前一片鲜红。哦;原来是血,自己的血。受伤了,就该去医院。
“你要去哪?”
是谁在说话?
“到我这里来。”
你是谁?
“来吧,到我这里来。”
不,你先说,你是谁?
“我,拯救你的神。”
滚开!
他拼命的跑,推开走廊尽头的门。入眼的地方跟方才的走廊一模一样,他诧异地回了头,橘黄色的走廊还在,眼前的景象还是一模一样,就连地上自己流下的那摊血都是一模一样。
“你跑不掉的。”
是你带我到这里的?放我出去。
“是你自己来的。”
不可能,我明明被……
“想起来了?”
怎么会这样?我,我不是死了吗?
“对,你已经死了。只有我能拯救你。来,到我这里来。”
或许,我应该跟你走。
这段日子苏御安非常郁闷,其中原因还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明白的。本来以为白颉回家后能打听打听当年的事,岂知那凡事都不靠谱的养父竟然放了他的鸽子,自从那天通完电话后便音信皆无。就连叔叔苏念都没了踪影。苏御安放不下这事,又担心白颉的安危,整日的心神不宁。白天在学校还好说,热热闹闹的总算有些闲事消遣了他的胡思乱想。可一回家,对着弟弟那含情脉脉的样子,他更是坐立难安。特别是晚上,弟弟站在自己的卧房门口也不说话,就是一个劲笑着等自己开口允许他进屋,苏御安自然是不想跟弟弟一床睡的。这小子太不老实,对这事还有些抗拒的御安是能躲就躲。可哪能都躲的过去?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十次里头,总有那么三四次被苏御信抓了机会溜进来,在床上搂着他这个那个。起初,当哥哥的还挺一本正经地警告他,不要太过分,一来二去的,这警告也没了效果。苏御信照样这个那个。虽说俩人没做到最后一步,三隔三差五就被弟弟弄上一回,苏御安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别扭的。
这一天是周末,根据前两次度周末的经验来看,绝对不能留在家里。所以,苏御安决定要带着弟弟出去购物!
还差不到半月就过年了,反正上次委托案他们赚了十万块,正好提前出去置办年货,顺带奢侈一回,换了自己那个用了六七年的老笔记本。打定了主意,苏御安早早起了床,去弟弟的卧室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催着他赶紧洗脸刷牙。还在迷糊的苏御信习惯性地拉住哥哥的手,先搂到怀里亲上一口。
算了,不跟他计较,亲就亲吧。苏御安通红着脸,一脚把御信踹进了卫生间。苏御信嬉皮笑脸在里面探出头来,朝着哥哥点点自己的脸颊:“来,亲一个。”话音未落,被垫子砸到。
苏御信也知道哥哥最近心情郁闷,陪着他出去走走也好。只是,浪费了这大好的周末时光,要是能待在家里跟哥哥这个那个,那不是比做任何事都幸福?越想越走板的苏御信被外面的人催了两声,赶忙抓紧时间打理自己,跑出去后换了衣服,临出门前搂着哥哥的腰:“逛街累,先给点甜头吧。”
“我捶死你得了!”只要被逗弄就会红了脸的苏御安推了一把没个正经的人,“赶紧出去,这都快十点了。”
好歹算是出了家门,苏御安的心情也舒爽起来。今天的天气很暖和,苏御信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羽绒服也不觉得冷,刚刚骂完人的苏御安又开始犯了傻哥哥病,紧着问:“冷不冷?你怎么穿这件,太薄了。要不,我等你,你回去穿件厚的?”
“不冷,今天暖和。”苏御信被自家哥哥关心,不但不觉得他啰嗦,反而觉得倍加温暖。可苏御安似乎还是不放心,很自然地摸了一下他的手,确定不是凉冰冰的才算满意。苏御信借机抓着哥哥的手不放,笑嘻嘻地看着他,大有就这么牵手逛街的意思。苏御安白了他一眼,挣脱开来。苏御信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把手放进了裤子口袋里。
心里有点别扭了,偷瞥了一眼身边的弟弟,见不得他那种隐藏不住的失落感。苏御安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可又无可奈何。犹豫间,嘴巴缩进围巾里,嘀咕着:“人多。”
轻不可闻的声音让苏御信感到幸福,哥哥就算是害羞也舍不得让自己委屈着。忍不住靠近他,肩膀挨着肩膀,手背擦过手背。兄弟俩正甜甜蜜蜜地走着,忽听前方传来一阵救护车的声音,俩人走过这条大路,刚到信号灯下,就见马路中间围了一群人。打对面而来的救护车停在人群的外围,几名救护人员跑下来,纷纷推开围观的群众。这时候,苏御安看到在地面上躺着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还有一辆横在马路中间的小面包车。地面上并没有血,车身上也没有。但是那个老者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救护人员已经开始为老者诊断情况,苏御安发现他的脚上丢了一只鞋。那只鞋就在不远处的人群外围,孤零零地落在马路中间。
“没救了。”苏御信低声说,“鞋都掉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