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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兄弟鬼事-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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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御安问声看去,吓!杜英辉干嘛?他为什么抱着黄天翔?
“杜英辉!苏御安在情急之下喊了那人的全名,疾跑过去,“你干什么?”
半夜里突然发生的事情引来了保安,正是跟人争吵的那个。他也跟在那几个人身后呵斥着,很可怜的被众人无视。最后,他看到了苏御安,惊讶地喊了一声:“小远的同学!”
苏御安没心情搭理那位保安,他紧盯着杜英辉,让他无法忽视的阴气铺天盖地一般袭来。“走阴身”妈的,杜英辉居然是走了阴身!
杜英辉看也不看苏御安,抱着昏迷中的黄天翔迎上那几个医生。立刻就有人推来一辆车,杜英辉小心翼翼地把黄天翔放在车上,转身堵住了苏御安要拦阻的架势,不待苏御安开口他的手指轻轻一点苏御安的额头,苏御安顿时闭了嘴。
杜英辉对自己做了什么?苏御安只觉得浑身动弹不得,舌头都被冻僵了,半点声音发不出来。他惊愕地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眼睛里冒着火,似要把对方活活咬死。杜英辉对他的敌视毫不在意,撇着嘴一笑,说:“乖乖的,我就不会为难你们兄弟。”
苏御安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但是不甘心就这么看着黄天翔被带走。他试图冲破杜英辉施加在身上的力量,这种企图反而遭到杜英辉不屑地冷笑。他越是反抗,那股力量越是沉重,不到三秒钟试图冲破的结果就是沉重地跪在了杜英辉的脚下!
黄天翔被带走了,苏御安跪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杜英辉带走了黄天翔。保安和护士试图把苏御安扶起来,可不管他们怎么用力,苏御安还是跪在地上。这时候,苏御安也看清了保安的脸,周远的那个表哥。苏御安越是听他们的惊慌声越是心烦气躁,他努力要冲破杜英辉的禁制,越是努力这股力量越是强大,最后,他已经连神智都无法保持清明。浑浑噩噩地跪在地上垂下了脑袋。周远的表哥急的没办法,只好在他身上摸出电话,在电话簿里找到了“御信”的号码,拨出去。
当苏御信急急忙忙赶到医院的时候,苏御安还跪在地上。苏御信抬手狠狠拍打了两下哥哥的肩膀,苏御安才忽然觉得那股力量消失了,他浑身颓软,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不停地打着哆嗦。
苏御信也懵了,连忙把人抱进怀里,从头到脚检查了一番。最后请周远的表哥帮忙,把人抱进了车里。
周远的表哥叫白静武,因为周远的关系他帮着苏御信叫了计程车,并一路护送到家。苏御信急着给他哥驱阴,也没让白景武进门。只说有时间再好好谢他。白景武走后,苏御信把哥哥的衣服都脱下来,放进了被子里。他转身急急忙忙冲了一杯符水,想要给哥哥灌下去。不行,苏御安的牙齿咬的太紧,根本撬不开。无奈之下,御信只能嘴对嘴的喂他。慢慢的用舌尖化解了他的紧张,把符水渡入他的口中,如此反复了几次,一杯符水下肚,苏御安的脸色渐渐红润了起来。
“哥,好点没有?”苏御信焦急地问。
苏御安还在发抖,但至少可以说话了。他说:“没大事。杜英辉带走了天翔,我、我没办法阻止。”
苏御信脱掉了衣裤钻进被窝,把哥哥搂进怀里,轻轻揉着他的后颈,“先别担心天翔了,我觉得杜英辉也不是想把他怎么样。你先睡会儿,醒了就没事了。”
“御信。”苏御安气弱地说,“杜英辉走阴身了。”
“你确定?”苏御信难以置信地问。
苏御安苦笑一声:“不确定。最开始我察觉到他是走了阴身,但是,他仅凭一根手指头就让我跪了两个小时,走阴身的人没这么大能耐。我估计,他肯定还有其他问题。”
“好了哥,你先睡觉,其他事等醒了再说。”
推开弟弟搂着自己的手,苏御安还是不放心,他说:“你还得回医院去,黄天翔他爸爸还不知道儿子被带走,你去等他。”
很显然,现在苏御信哪都不想去。可架不住他哥一个劲催他,只好恋恋不舍地下床穿衣服。


92、08

“哥;你先别急。坐下喝点茶;这是好茶,我朋友送的。”周远把冲好的茶放在白静武手边;有些担忧地看着表哥。
周远因为父亲的故去一夜未睡,早上还不容易有了点困意还被敲醒;说不生气不大可能。开了门见到白静武一张惨白的脸骂人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白静武平常也来家中探望他,但这么早还是头一次。周远拉着他的胳膊进屋;碰到他的手顿时一怔。手,冰冷冰冷的像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让周远都能忍不住打了寒颤。再看白静武苍白的脸色,慌张的神情,更加觉得这人不对劲。问他;他跟没听见似的不吭声;任凭周远拉着他进了里屋,坐在床边。
白静武的手哆哆嗦嗦地握住了茶杯,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散发着淡淡香气的热茶缓解了许多他的不适。他低头看着坐在床边地板上的周远,终于缓过了这口气。一个虎扑,扑到周远身上,紧紧地搂着,叫着:“小远,吓死我了。”
周远被他抱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只好搂着他的背一边顺着一边安抚。白静武到底是借机吃豆腐还是真的需要个人来安慰尚不可知,但此时此刻,他格外高兴自己能在迷迷糊糊的时候一路走到周远的家。他在晚上受到了惊吓,他先是看到经常在财经杂志上出现的杜英辉让周远的同学长跪不起,又被院里领导痛骂了一阵。他觉得自己很倒霉,可又不能骂回去,心情郁闷的下了班,披星戴月的往家走。
他刚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见到有人在烧纸,就是给死人烧纸。他还纳闷,一般烧纸都是在晚上上半夜,这人怎么选天快亮了才来烧?再者说,这里是主交通道吧,哪有到这烧纸的道理?
白静武觉得自己又触了霉头,紧了紧围在脖子上的围巾,尽量远离那个烧纸的老太太。
因为公车站在这条路不远的前方,他必须途径烧纸的老太太才能走过去。还差二十来米走到老太太身后的时候他加快了脚步,忽听老太太低声嘀咕着什么,不真切,反正就是叽里咕噜的话。还差一步,就可以越过老太太,就是这个时候他没管住自己的眼睛,下意识地瞥了一眼。
冬天早上五点还没亮,十字路口被若干个路灯照映出昏黄的光线。老太太跪在马路沿儿上,黑色的棉袄,大红的裤子。佝偻着背,垂着脑袋,不停地往火堆里填着纸钱。一阵风吹来,几张纸钱被风卷起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儿,飘飘忽忽地落在了白静武的脚下。白静武这才缓过神来,皱皱眉抬高脚……
“帮我拿过来好不好啊,年轻人。”老太太头都没回就这样请求着白静武。白静武的脚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捡起那几张纸钱走到老太太身后。老太太保持着跪姿,右手缓缓地伸到白静武的手边。
白静武出于好奇瞧了眼老太太的侧脸。
苍白的头发,被梳理的整整齐齐在脑后打了髻儿。髻儿上别着一个碧绿碧绿的发簪,还挺好看。老人的侧脸看的不大真切,可能是路灯太昏暗的关系,他总觉得老太的脸模模糊糊的,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
在他怔愣的时候,老太太那手又缩回去了。低声说:“帮忙放在火里吧,老婆子我手里有东西啊。”
白静武也没多想,或者说他事后回忆当时的情景时才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没有想就照着老太太的话去做了。他把手里的纸钱扔进火堆里,本来是即将熄灭的火苗瞬间燃烧了起来。火光照亮了白静武的脸,还有点烤的慌。他看到,老太太身边的地面上用白粉笔花了一个圈子。圈子有个口儿,正对着老太太的跪着的膝盖。他低下头看了看发现自己的半只脚也在圈子里。
“这个圈啊,是堵墙。”老太太忽然自说自话,“自个家的钱财可不能被他人窃了去,你说是吧?这个口儿呢,是个门儿,供了钱财也得有个门儿的地方送出去啊。”
白静武家里也烧过纸,就在这段日子里他烧过两回了。他也见过有人这么烧纸,觉得老太太说这些纯属唠叨。没等他起身要走,老太太又说了:“这些还做不得数。还得写上你家先人的生辰八字,姓字名谁。要不,这些个过路的游魂,办事儿的阴差,哪知道你是给谁送的钱财?”
闻言,白静武低头看着圈子里面。别说,在老太太的膝盖前还真写了一行小字。字太小,看不清楚,白静武眨着眼睛俯下身子去看那一行小字。那些什么庚午年,丁丑月的不大了解,可对后面那个名字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那分明写的是——白静文!他妹妹的名字。
白静武诧异了,看着老太太模糊不清的脸,问:“那个,您认识我妹妹?”
“妹妹?”老太太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仍是没有转头看白静武。她缓缓地歪着脑袋似在看地面上的字。马上,便摇着头,嘀咕着,“哎呦,写错了写错了。瞧瞧我这记性。”老太太的手伸出去,满是皱纹的手背上长了好多老人斑,五根手指像枯瓜似地消瘦,颤颤巍巍地拿着一截儿粉笔,先把地面上的字擦掉。又填了一个名字。白静武等她收回粉笔才去看。
白静文三个字变成了——白静武。
白静武只觉得头皮发炸,怒火中烧!猛地一把抓住老太太的手,质问:“你干什么写我名字?你谁啊?”
忽然之间,路灯变得明亮了些。他终于看老太太的容貌。这哪里是什么老太太,他抓着的,他质问的分明是一个纸扎的假人!
白白的脸,用红色的笔画上的五官;脖子只是一根用白纸缠出来的细棍儿,黑色笔画出来的棉袄,红色笔画出来的两条裤腿。白静武吓的忘了撒手,那一双画出来的眼睛,直勾勾地对着他。他一声惊叫把纸人甩到一边,连滚带爬地朝着远处跑去。
等他再回过神来,已经坐在周远的床上。
上午十点整,苏御信终于在医院等到了黄天翔的父亲。面对老人焦急的神色,苏御信不知道该怎么说天翔被人带走的事情。没想到,黄家爸爸先他一步开口,开口就提到了杜英辉。看样子,杜英辉在带走了黄天翔之后就联系了黄家爸爸,至于都说了什么黄家爸爸没透露,看他的态度,似乎并不在意杜英辉的所作所为,一脸的忧心忡忡只是为儿子的身体担忧而已。苏御信也不是多嘴的人,既然黄家爸爸都没有什么微词,他何必耿耿于怀。按照昨天晚上哥哥的描述,他觉得,杜英辉对黄天翔并没有恶意。至于其中的原委,想必只有当事人知道。
黄家爸爸是来医院给儿子办理退房手续的,顺便感谢苏家兄弟。他拉着苏御信的手,说:“这一早上的事太多,我紧赶慢赶这个时候才来。你在这待了一夜?”
“没有。”苏御信笑道,“我哥在这,我也是早上才回来。”说到这里,苏御信还是多了句嘴,“黄伯父,天翔现在住到别家医院了吗?”
“是啊。杜先生有自己投资的私营医院,条件和医疗技术都比这好。”说着说着,黄家爸爸倒有些不好意思,“那家医院太贵,就凭我们爷俩儿这点薪水住一周就得破产。这事,我还得感谢人家杜先生。”
苏御信就纳闷了,黄家爸爸是怎么跟杜英辉认识的?
既然黄家爸爸对儿子的事都不着急,苏御信觉得在医院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打算回家补眠。
在教室里哈欠连天的苏御安终于熬不住困倦趴在桌子上。讲台上的老师好像念经一样的声音成了催眠曲,渐渐的在耳边变得模糊。天上的云懒懒地漂浮着,遮住了一片日光,影子打在苏御安的脸上,眼皮沉了沉,到底还是睡了过去。天上的那一片云似乎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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