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掰直我 作者:关雪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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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伙七嘴八舌地数落着蔫头耷脑的吴景安,许辉接过手机也瞧了一眼。
照片上那个漂亮的女孩,扎着高高的马尾,瓜子脸大眼睛双眼皮,皮肤白皙,微微笑着,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这张脸,够得上美女级别了。
许辉放下手机,抬眼瞧了瞧对面被围攻的男人。
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在嘴边绽放。
一场酒喝到下午三点才散,许辉勾着吴景安向他宿舍走去。
矿上广播的新闻刚好告一段落,一首抒情忧伤的歌轻吟慢唱。
花坛里开满了五颜六色叫不上名字的小花,长长的枝条来不及修剪蹿出坛外撩拨着行人的裤角,高高的烟囱上一行白烟升上青天,阳光漫无目的地洒在围墙下、栏杆边、跑道上。
呼吸,带着独有的味道在他耳边搔弄;酒气,像顽皮的影子一寸寸逃出那人身体,毫不意外地蹿进他鼻中。
算不得熟悉,却也不陌生。
脚步踉跄,艰难地拖着那人的身体,阳光把两人的影子交错重叠,一错眼,有了难分难舍的幻觉。
暧昧让人受尽委屈
找不到相爱的证据
何时该前进何时该放弃
连拥抱都没有勇气
只能陪你到这里
毕竟有些事不可以
超过了友情还不到爱情
吴景安放缓了脚步,侧耳聆听,想把这首歌听完。
许辉缓缓睁开眼,阳光刺眼得让他皱起眉,贴着身边人的脖颈,他说
暧昧让人变得贪心
直到等待失去意义
无奈我和你写不出结局
放遗憾的美丽
停在这里
“那样的女人你都不喜欢,景安,你喜欢着谁呢”
心脏紧缩,抓着那人的手缓缓松开,吴景安不敢转过头,不敢看身边危险到极点的男人。
景安,景安……你喜欢着谁呢
吴景安无力地闭上双眼。
23、躲猫猫
第二个早班,吴景安抽空回了趟宿舍收拾一下要带走的东西,回厂时正巧碰上了许辉。
见他这副殷勤样,吴景安免不了揶揄一番,“昨儿是谁放的大话,什么犯不着,不是长情的人,还打发时间。哟,您这时间可真够多的,腾点给我得了,我怎么就觉得时间不够用呢,也省得您费劲大老远的跑这鸟窝窝打鸟玩啊!”
许辉只笑不恼,客气地还了他两句,“都开了一身桃花了,时间当然不够用,不过没关系,医院我也有熟人,托朋友跟男科的大夫打声招呼,一定给你优惠,”最后沉下脸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地做总结,“有病,该治就得治,别拖着,啊!”
吴景安眯着眼目送他雄纠纠、气昂昂地走进值班室,嗓子里冒出两声危险的哼哼。
什、么、玩、意!
可巧,林妹妹不在,许辉堂而皇之地占了吴景安的宝座,后者跟进屋也不跟他计较,随口说了句,“待会回市里不捎着我。”
许辉挑高眉,一脸诧异,“你要回去”
“嗯,有点事。”
“什么事”
吴景安笑得一脸神秘,“治桃花呗!”
许辉眉头轻蹙,“不是说没看上人家吗”
吴景安想了会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于小清,随即摇摇头,“另一朵桃花。”
许辉笑,“还真是朵朵开啊,小心掉桃花井里爬不上来。”
吴景安得意地笑,“我乐意。说真的,你今儿到底回不回去”
许辉别过眼不看他,“也该给我那朵桃花浇浇水了,没空。”回绝得很是干脆。
一句话把吴景安闪得不轻,想了想也是,人家怎么说也是冲着林妹妹来的,你还真以为——
“唉,还以为能省几块钱呢!行。”说完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掏出手机给他的小桃花发发短信调调情,约好见面时间、地点。
对面的许辉冷眼一瞥,也不再接话。
从点名室出来,吴景安春风得意的去开始他的新生活。
“叭叭”不知从哪冒出的喇叭声,扰了他的兴致,回过头,富二代那辆熟悉的车子就跟在身后。
吴景安侧身让道,谁知它竟停在了他身边。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它有再启动的架势,吴景安探头往里看,没有他料想中的林妹妹。
“等人”
许辉点点头。
吴景安了然地直起腰,往前走。
“叭叭”又是两声,吴景安再让,它再停,于是,有人恼了。
“你干嘛!”
许辉转头笑看着他,“笨得跟猪有得一拼,不就在等你啊!”
吴景安上了车,这一次,车子很快发动,卷着春末夏初的灰尘呼啸离去。
车上放着动感十足的音乐,吴景安嫌吵,关了它。许辉从后视镜里瞥他一眼,“喜欢什么样的音乐”
吴景安想了想,“没什么喜欢的,对这个不懂,流行什么就觉得什么好听,只会跟着哼一两句。”
“上次没听你唱,怎么样,现在就我一人,嚎两句过过瘾。”
吴景安哭笑不得,“那不太傻了,不唱不唱,没音乐细胞,怕你听得耳走斜手打滑,咱这可是两条小命哪!”
许辉笑笑,也不勉强他,“说说你这桃花,怎么发的呀”
不知是不是吴景安耳朵走斜,总觉得他这话说得有些酸不拉叽,“嗨,春天都快过完了,发一两朵桃花不是应该啊!就上回相亲那个,真成了,你还别以为我蒙你,你爷爷我也是有人要的。”
许辉乐,“哟,昨儿那个没看上,看上相亲那个了,怎么,比这个长得好”
吴景安想了想,“还真没。”
“比她工作好,条件好?”
“一样都不如。”
许辉不解,“那你看上她你不有病吗放着鱼翅不吃吃粉丝”
吴景安心想,那人有的于小清累死也长不出来,而小爷偏就稀罕那东西咋办,“你不懂了吧,这萝卜青菜各有所爱,鱼翅再好咱这贫贱身体消化不了,粉丝再差配上排骨炖一大锅香着呢!这两个人在一起,不能光看条件,条件再好不适合自己也白搭。”
许辉勾唇嘲弄,“哟,你这不相亲的吗,说得你好像爱上她了似的,这么快呀!”
吴景安的目光停在许辉脸上两秒钟,很快移开。
“一见钟情也有,不过多数的感情也是处出来的,我就挺相信感情是可以培养出来这句话。首先觉得这个人不错,慢慢相处中慢慢磨合,有时候你让着我一点有时候我忍着你一点,过了这一段,找出规律来,日子也可以过得很舒心。”
许辉从后视镜里默默看着那张沉静的面容,一点点扯出的笑有那么几分意味不明。
到了指定的地点,吴景安打开车门对许辉说了声谢,便下车关门,迈步往店里走。
许辉没接他的谢,拔了钥匙也下车关门,跟着他往店里走。
走没两步,吴景安觉得不对劲,回过头一看,这不对劲的人就跟在身后。
“你干什么”
“进去喝咖啡啊!”
吴景安不信,“你没别的地儿喝咖啡啊!”
许辉一脸理所当然,“这儿的好喝,你不知道吗”
吴景安急了,扯住人衣袖好言相劝,“老哥,您是我哥,请您高抬贵脚,换个地成不,你看老弟我这都奔三的人了,找个对象不容易,咱就别掺和了行不。”
许辉不解,“我掺和什么了,你见你的对象,我喝我的咖啡,两不相干啊,我又不跟你坐一桌,顶多就是瞧瞧你那桃花妹子长什么样。”
吴景安心想,让你瞧到还得了,一抹额头汗,急慌慌地说:“真别这样,我那小姑娘胆儿忒小,怕羞,你这一大帅锅两眼直勾勾盯着人家,还不把人魂给勾跑了,你让我这光棍怎么整啊,不带这样玩人的。”
许辉觉得这人真逗,歪理一条条的,真亏他想得出来,一边拉着他不让进一边眼光悄悄地透过窗户往里看,好似怕他的桃花妹子发现一样。
许辉扯掉他的手,傲慢地瞥他一眼,“我今儿还就进去瞧瞧了,你看上的是什么稀世恐龙,那么怕人见,以后再约就带家里好了,保证没人瞧得着。”
说着,长腿一迈就往店里进。
吴景安咬牙切齿地骂了他几句祖宗,转身朝公交站台走去。
怕许辉看出端倪,他也不敢这就给方小天发短信,坐上公交绕着城市转了半天才掏出手机给人打了个电话。
扯了个谎解释他的迟到,约定一个小时后在另外一地儿见面。
挂了手机,吴景安又恨恨地问候了许辉他妈好几遍。
快到约定地点时,吴景安心里那强烈的不对劲感又上来了,脚下一顿,他警惕地回过头。
妈的,见鬼了!
那鬼一脸魁惑众生的笑,笑得吴景安心里直发毛,结结巴巴地朝他吼了一句,“你从哪冒出来的!”
鬼一脸无辜,“好巧,我正打算来这买东西,居然又碰上你了,你说,是不是老天都有意思让我见见你那朵桃花。”
吴景安两眼死死瞪着他,恨不得将眼前人生吞活剥了。
巧,巧你妹啊巧,你要不是跟着我来的我头剁下来给你当球踢!
“许辉,你这真没意思了啊,明知人不想让你见,你这上赶着非要见到底演哪出!”
许辉一脸无赖,“你这人也怪,谈个恋爱嘛,又不是搞地下情,至于这么掖掖藏藏的吗,我倒想问问你是演哪出!”
吴景安被他噎得没话说,一双眼燃情似火,一根手指颠颠地指向男人,一个你字连吐好几声,最终,气愤地一甩头,离开。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啦!我就不信一个S市这么大,还找不到我约会的地。
吴景安彻底低估了许辉持之以恒的精神和他通天的本领,以至于后来一整个下午,吴景安都在和那人玩躲猫猫的游戏。
吴景安往东,他也往东,吴景安往西,他也往西。
吴景安再气,气到要咬人,也无话可说,这路不是他开,树不是他栽,还不许人走了
吴景安躲一犄角旮旯里藏半天,窃喜,出来后转没两分钟,就看见不远处那人抱膀得意的笑,得意的笑,得意的再笑。
吴景安出离愤怒了,于是干脆
回家!
门一关,我看你还跟去!
人是不跟了,人改直接敲门了。
不开行,人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人脸皮属城墙的,不,属城墙它妈的,敲没两下就扯着嗓子满楼道里喊开了,“姓吴的你出来,你搞大我妹妹肚子不想认帐是不是,你做什么缩头乌龟,把门开开,你不开我今儿还不走了,这位大爷,不是我想打扰您听戏,可这人太可气了不是,就他,这屋里的吴景安,他”
“刷”地一声门开了,“刷”地一声人被拽进屋了。
人还没来得及跟出来看热闹的大爷道声再见。
吴景安化身夜叉,两手掐住许辉脖子,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我收了你这孽畜!”
许辉笑得好不开心,身子随着他双手晃动,“行行,不闹你了,景安,我肚子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那一句景安,又让盛怒中的吴景安化成了绕指柔,莫名其妙得随他下了楼,坐上车,去贵到吓死人的地儿吃了顿丰盛的晚餐。
24、方小天
吃完饭回到家他才得空给方小天打了个电话。
对面那人应该是有满肚子的火吧,却一直忍着没发出来,声音还是那么轻柔,低低的,像窗外谁家建造的小桥流水。
远远看着,意境很美,久而久之,水流干了,小桥上堆满了果皮塑料袋,什么意境都没了。
吴景安挂了电话,坐到阳台,独自欣赏了会白月光。
他直觉这段恋情难以开始,倒不真因许辉的捣乱,有些事他藏在心里,瞒天瞒地却瞒不过自己。
心里住着人,怎么可能和别人开始。
许辉说他不是个长情的人,喜欢一个人不过两三月。
可他不同,他长情,太长情,长情得堪比长江了。
一个井程,没成的初恋,就让他记在心里十年。
这许辉,又要记挂多久。
如果不见,不联系,倒真能忘记了。可这人,不知是不是猜出了他的心思,一而再再而三的逗弄,明明不可能给他想要的,偏偏让人生出无限希望。
于是,仅仅是萌芽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