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死相随 作者:ssy124(鲜网vip完结)-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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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日的路程,他竟然花了一夜便出了大山,又来到了之前停留过的村子,担心村子里的人和那些苗民也是一起的,根本不敢露面,只悄悄牵走了之前留下的马。
尉迟无央他们著了暗算,自然不会甘心,越随走了没多久,便有人追了出来,在这一路上安排了不少拦截。
若只是走了他一个,肯定不会这般大手笔,越随猜测一定是为了追回那石罐子里的蛊王。
只是为了那人,这蛊王是绝对不可能还回去的,这一次为了得到了这蛊王,他可是差点把命都搭进去,这一次能出其不意的拿到蛊王,也多亏是尉迟无央他们没有防备。
出发之前,萧一山私下给他带了密信,他背著尉迟无央悄悄看了,萧一山首先怀疑续命蛊是假的,起死回生之说太过虚无缥缈,不过萧一山也相信,尉迟无央一定有救主子的法子,但是那是他的底牌,除非他确定了自己是绝对的赢家,不然绝对不会暴露出来。
萧一山对越随的建议就是,尽量的忽视和看不起尉迟无央,他那样骄横的人,被一个自己看不上的家夥给忽视,心底一定会愤怒至极,情绪的波动才能让他不够冷静,也才更加容易暴露出他的真正目的。
所以这一路越随从未搭理过尉迟无央,而到了村子里,越随故意让尉迟无央发现他深夜出去探路,让他以为自己心绪不宁,焦躁不安。
更让他认为时机已到,放下自己的心防,接下来果然如越随预料的,尉迟无央在村里和人接上了头,之後都如预料之中,尉迟无央和他翻脸摊牌,然後扣住了他,为了得到尉迟无央的底牌,他生生的受了一日的蛊虫折磨。
好几次差点忍不下去,恨不得自行了断才好,却又舍不得放不下那人的安危,只得咬著牙龈死死的撑下来。
越随还记得在那施术的守卫那儿听到,换了谁人受那蛊虫折腾一日,活生生痛死的不在少数,好一点的也精神崩溃疯疯癫癫,尉迟无央当时打定注意是要弄疯了他。
一个失去意识不再清明的傀儡,对於移魂岂不是跟待宰的羔羊一般,越随当时狼狈至极,尉迟无央见他已经没有威胁,才不小心将底牌说了出来,当日被扣押进密室,越随见到那些长老身旁并未有守卫,便猜到是施术的时候绝对要安静,不能受到打扰。
出发之时白泪儿胡乱塞进来的那堆药便派上了用场,对方专门研究蛊虫毒物,下毒显然不明智,但是其中一种不是毒药,却能让人气血涌动,心绪不宁的药便正好派上用场。
其实越随真的觉得自己是幸免於难,运气太佳。当时在那诡术的作用下,他的神智的确开始不清醒起来,就在他最後一丝清明都要泯灭的时候,那药效总算发挥了效果,阵法被破他们受到反噬之苦,这才让他逃脱了。
越随一路上片刻不停,跑死了三匹马,沿途的苍月楼分部不断掩护他离开,和随後追来的苗人斗的如火如荼,动静太大甚至引起了江湖中大部分帮派的注意。
甚至连武王都将注意力转移到这上面来,萧一山立刻施展手腕,不动声色的便将武王的注意力引到了苗人的头上,更将尉迟无央的最後行踪透露给了武王。
只可惜饶是萧一山在背後如此出力,越随赶到谷里的时候,依旧是奄奄一息,比越苍看起来更加的虚弱不堪,命悬一线。
当时就把宋寻和白泪儿吓坏了,好在越苍昏睡了十来日,又苏醒了一回。
宋寻本来想要隐瞒越随的处境,但是越苍是什麽人,只瞥了他一眼,便板下脸来。“出了什麽事?”
宋寻还不愿招,和白泪儿胡乱编造,说越随在外面寻找名医未归。
谁知道越苍根本不吃这一套,“泪儿,连你也敢欺瞒师兄了?还有你,宋寻!”
白泪儿最先绷不住,立刻倒豆子似的把一切都招了,宋寻也无法,在一旁补充著越苍睡著之後发生的事,最後说到越随用命换回来的蛊王。
“晒干磨粉,喂他服下。”
69。先要救谁
“这……”宋寻和白泪儿完全无计可施,越苍的命令他们不敢不从。
可是那蛊王说不定就是唯一能救越苍的东西,若是喂给了越随服用,那主子岂不是又要和之前那般一样,虚弱沈睡,又不知要多久才能再醒来。
一向果断的土堂主萧一山,又因为要替越随收拾屁股後头的尾巴,也没有在谷里,送寻一时间只觉得头晕脑胀,现在两个人都等著救命,但是蛊王只有一条。
茫然中宋寻带著白泪儿又去看越随,越随到谷底的时候筋疲力尽,当然这并不能让他命悬一线,最要命的是他身体里那条五毒蛊。
宋寻虽然学医数十载,但是却未曾见过蛊虫之类的东西,完全不知要如何下手,那蛊虫从小用五毒喂养长大,剧毒无比,当初下在越随的身体里,不止是为了折磨他的精神,还有一种威胁的作用。
若是他敢有二心或者逃跑的念头,便发动那蛊虫吞噬他的内脏,毒发身亡。
越随逃跑的一路上,那些人控制著那虫子日日折磨与他,若不是相隔的距离太远,只怕越随一早就死在路上了,但是这一路他受了多少折磨,宋寻他们已经能想象出来。
白泪儿犹豫了许久,故作乐观的道。“师父老人家不是回了信麽?他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只可惜宋寻书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他皱著眉头有些惋惜。
“时间只怕来不及了,金堂主撑不过这两日了。”
“那……”白泪儿脸色惨白,拉著宋寻的手臂,“救人救急啊,先救金堂主吧。”
宋寻看了看床上躺著的越随,又看看白泪儿,再想到方才楼主那坚决的语气,点点头,忙吩咐下人去将那蛊王拿来。
那蛊虫早就被晒干磨粉,甚至还做成了丸子,那丸子也和血一般带著鲜红的颜色。
宋寻忙扶了越随坐起来,拿著丸子准备凑到对方嘴边,谁想到越随突然甚至一震,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直接从床上翻了下去。
“怎麽了!?”白泪儿忙过来扶他,还没靠近,就看到越随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
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身上几处包扎好的伤口又被他蹭的开始渗出血来,看的宋寻都忍不住脸色一变,忙将手中的丸子递过去。
“金堂主,快服下!”
越随猛的从地上抬头看过来,那一战冷峻的脸上满是隐忍的神色,从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就可得知他近些日子受了多大的苦楚,只可惜,并未如宋寻预料的那般,那人并未直接抓过丸子服下。
反而咬牙切齿的反问他们,“主子呢?”
白泪儿被他那模样吓到了,几乎是下意识的道,“最里头那间房。”
下一瞬,那人一把抓起那丸子,几乎是飞一样的窜出了房门,房内的两人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倒是宋寻回神的快,一拍大腿忙道不好。
“糟了!他要把蛊王让给主子!”
於是连忙拉著白泪儿去追,只可惜越随早就已经窜入了主人的房间,越苍自醒来一会儿之後,便很快再次觉得精神疲乏,总是昏昏欲睡的,却又强撑著一股精神,想等著宋寻回来,确认那家夥是否已经无恙。
结果等来的是砰一下,卧室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撞开,外屋黑影一闪,越苍的眉头微微的皱起,然後果然看到那人带著一身血腥味扑到了他的床前。
“怎麽了?”越苍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他一直在沈睡,自己感觉似乎并不是太久,离上一次见到他,到现在,似乎也并不是很久。
可却好像是见到两个不同的人,眼前的男人,脸上身上带著血渍和尘土,看起来脏兮兮的不说,那一脸憔悴的样子比他还要更虚弱。
“主子……”那人一双冷清的眸子满是惊喜,看的越苍都有些心酸,伸出手轻轻的摸著他削瘦的脸,指尖轻轻的摸著他的眼角,“怎麽不好好休息。”
俩个人还来不及多说几句,已经远远的听到宋寻的声音,越随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绝,还不待越苍反应过来,他突然将那人扑倒在床上。
越苍明显的愣住,这家夥还是第一次这麽主动,不过这样的反常却让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是当越随低头向他吻来的时候,他还是没有拒绝,长久昏迷让他的身子虚弱无力,还有便是他也舍不得拒绝,那人狼狈的样子让他心中又爱又怜,酸酸软软的。
就是他这一瞬的心软,一个不防便感觉那人似乎将什麽东西度到了他的口中,越苍猛的瞪大眼睛,想要将对方推开,却被那人抱的更紧。
灵活的舌尖轻轻一送,那带著腥味的东西便直接滑入了胃里,越苍死死的瞪著那人。只可惜那人的眼中除了欢喜更多的是安心,那人热烈的吻著他,带著一股决然,像是在做著最後的告别一般。
越苍觉得自己的唇舌像是要融化了,呼吸也急促的不像话,然而他的眼眶却酸的痛起来,在那人疯狂的热吻里,他感觉到似乎有什麽正顺著他的眼角落下,而他的神智,也不知道是因为接吻缺氧,还是别的什麽,似乎越来越迷糊。
他只觉得那吻一点不似平时那般甜美,带著咸涩的味道,带著一种诀别的意味。
他很想狠狠的扯住那人的衣裳,怒斥他胡来!还威胁他不准离开自己,但是他似乎什麽力气都提不起来了。
当宋寻冲进来的时候,正看到那两人在热切的接吻,只是那吻却是那麽的让人伤悲,那两人那种死死相拥的姿势,还有他们眼角湿润的痕迹,连一贯对男人间的感情不太感冒的宋寻,那一瞬也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酸涩,胸口闷闷地难受。
他们看著越随微微抬头,轻柔的吻不断的落在越苍的脸上。
深情的对那人说,“主子……我爱您,主子……”
然後头一垂缓缓倒在了那人的身侧。
整个房间异常的安静,直到白泪儿突然哭出声来,“呜呜呜……”
宋寻忙冲过去,确认完之後,对著白泪儿叹气。
“昏过去了。”
70。突破第八重
“怎麽办?怎麽办……”白泪儿等了许久,好不容易等到门开,马上上前揪著宋寻的衣角,不安的追问著。
宋寻的脸色很苍白,额头上全是汗,“情况不妙。”
“毒血游走在经脉和五脏,我只能施针封住他的心脉,能不能拖到师父回来还不好说。”
一听这话,白泪儿的神色也不安起来,但是看到宋寻满头薄汗,脸色苍白的样子,却忍不住更担心,“寻哥哥,你要紧麽?你都几日未曾好好休息过了。”
“我歇一会就行了。”白泪儿扶著宋寻回房休息,之後宋寻默默的运功绕行一圈。
再睁眼的时候,神色已不似最初那般的苍白了。
可不想,马上便有人又跑来传话,“木堂主,楼主的房内有些不寻常的动静。”
宋寻来不及多想,马上又往楼主的院子跑,隔著一段距离就看到越随的房内似乎泛出白光,那光芒透著窗楞射出来,竟像是有异宝在屋内的样子。
苍月楼的守卫们,甚至藏在暗处的数十暗卫和杀手都愣住了,傻傻的看著那房中的异象,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直到宋寻来了。
“木堂主,这是怎麽了?”
宋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一时间也愣愣的。
反倒是晚他一步来到的白泪儿一看到这莫名的白光,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喜色,大声的对著周围惊愣住的众人道。
“还愣著干嘛,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师兄这是在调息。”
众人见她脸上的喜色,又素闻他们是同一师门出来的,於是便信了,收拾起方才那惊讶的模样,各自回到岗位上去了,只是眼中的诧异和好奇还是掩饰不去,虽然都各自回位,却仍旧忍不住竖著耳朵听内院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