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婴复仇事件-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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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为他打了镇定剂,针头扎进去的时候安灵没给半点反应,甚至连最起码的条件反射都没有。医生担心的看了他一眼,把尚龙叫到门外对他说,“他情况看起来不太好。”
“很严重吗?”
“是心里问题,可能是刺激过度了。”
“我知道了!”尚龙丢了手里的半截香烟,用脚狠狠的撵了一下,抬头瞅了眼三楼那间阳台暗自叹了口气。
第二天清晨安志铭的葬礼按时在安家祖屋举行。因为他去的突然,大儿子又年幼,在这种情况下要是被外人知道这件事势必会对安家不利。所以经过长辈们决定这葬礼是秘密进行的,暂不对外公布。甚至连台湾那边和公司的高层都不知道这件事,参加葬礼的只有几个长辈和大少爷安翼而已。
今日的天气很阴很阴,黑压压的乌云布满了天空,闷热的空气似乎一丝也不肯流动,堵的人无法呼吸。葬礼一切从简,看起来更像是要草草的把人下葬了事。
就在葬礼举行的前两分钟门口一阵骚动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安灵一身白色的衣服,把本来就瘦弱的身材显得更加单薄。风吹过来他的身体晃动了几下,不免让人担心这样的他会不会就那么随风飘走了。周围所有人全部停止了手中的工作,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他是早上醒的,一句话也没说就往门外走,尚龙知道他要去哪儿,也未多加阻拦。所以他身上穿的还是前几天的衣服,都是褶子,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干净了。脸上毫无表情,眼神呆呆的,泛白的嘴唇一点血色也没有,往日的神采在也不见。
他直直的冲棺材走过去,甚至忘记了要与长辈问好,保镖递过来点好的香他也没有接。
他不相信,一直都不相信,在梦里那个男人牵着他的手告诉他永远只爱他一个人,永远都不和他分开。他的笑,他的话,他的情都那么的真实,可此时他却静静的躺在那副敞开的棺材里,冰冷一片,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没有呼吸,没有表情,甚至连眼睛都不肯在睁开。那么熟悉的面孔却又那么的陌生。
这个男人怎么会死,他怎么可能会死?他觉得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他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假的,或则说这是一场骗局,一场游戏都好,但肯定不是真的。这个在他心里像神一样的男人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死了呢?
你说过要和我相爱一生的,你说过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就这么走了?你怎么忍心?
“小少爷,请您节哀!”
安灵的冷静超出所有人的想象,直愣愣的看着尸体连眼睛都不肯眨一下,没有哭喊,也没有流泪,他冷冷的问跟在身后的人,“父亲,是怎么死的?”
尚龙回头看了眼安翼,见他点头才默默的道:“那天晚上先生在码头遭人伏击,不幸,当场身亡。”
“谁干的?”
“这个还不太清楚,正在查。”
“传我的话下去,找到凶手之前不许下葬!”
安翼深深的叹了口气,开口劝道:“阿灵,人死不能复生,应该早日入土为安才是!”
“不,我不能让父亲死不瞑目!”安灵狠狠的咬咬牙把眼眶的泪水硬忍了回去。
这个在众人眼里一直以软弱示人的安家二公子今天却突反常态,一字一钉不容别人半分的违逆,在众长辈和哥哥极力的反对下他只说了一句话,“要下葬先从我的尸体上采过去!”
夜幕降临管家苍老的身影出现在阁楼的窗台上,远远的看去白色的绫帐在风中飘舞,巨大的遗像在炽灯的照耀下显得那么诡异。消瘦的少年就静静的坐在棺材旁边,两眼直直的看着那具尸体。已经整整十二个小时了,他不吃不喝也不肯入睡,就那么孤孤零零的坐在那守着灵位,一动也不动。
老管家叹了口气步履蹒跚的下了楼,吩咐佣人准备了点简单的食物亲自给小少爷端过去。
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直愣愣的看着尸体,不言也不语,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旁边放着两个餐盘,那上面的东西还和端来的时候一样一口都没动过。
“小少爷,先吃点东西吧。”
“。。。。。。”
“人死不能复生,请您节哀呀。”
安灵轻轻的摇了摇头,“我没事。”
“那您不能一直在这里坐着呀,先生要是在天有灵看见你这样也会难过的。”
“。。。。。。他自己一定很寂寞,我得陪着他。”
15第15章
我要在这里等他回来,我有阴阳眼的一定能看见他的灵魂。我只想跟他说说话,告诉他:等着我。
可是那双阴阳眼却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安志铭的灵魂没有回来,没有来找寻那个让他念念不忘的少年。安灵说父亲一定是死不瞑目,从而魂魄无依。
他要亲手为父亲报仇,然后在去找他。
可家里的人全都瞒着他,连安翼也是,所有的调查资料都不肯给他看,甚至还要刻意的背着他。
这样的情形已经整整持续了一天一夜了,安灵不再守着棺材而是守着电脑飞快的击打着键盘。没人告诉他调查的结果,他要自己查,从公司最近往出的账目到到港货物的清单,他知道系统的密码,连猜都不用猜,这是父亲设的那就肯定是和自己生日或则名字有关的密码。不光电脑连银行卡和保险柜安志铭设置的密码都与安灵有关。
傍晚之后安翼才在书房发现了他,那时光线已经很暗了,房间没开灯,安灵还是穿着那件褶皱的衬衫,脸色白的简直像吸血鬼一样,好几天没清洗的头发也乱的不成样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脑屏幕,因为时间过久眼球里甚至都失了水分,看起来雾雾的一片毫无光泽。
安翼当时被吓的不轻,这个在他眼里一直像小姑娘一样柔弱的弟弟现在竟然会变成这样,简直就跟中了邪似得。
“阿灵,你在干嘛?”安翼掰他的肩膀安灵也不听,挣了一下还紧盯着屏幕。
安翼摸了下机箱发现温度已经很高了,看就知道他在这里已经坐了很久了,“你这是干什么,不要命了是不是?”
“我会查清楚的,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与其说是在和安翼说话倒不如说他在自言自语,安翼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手上一摸才发现安灵身体的温度不比主机低多少,明显是在发着高烧。
“派几个人到书房来一下!”电话放下没多久佣人和保镖就一起进了门,安翼沉声道,“送我弟弟回房休息!”
旁边的事安灵根本就没听到耳朵里,眼睛还直直的盯着电脑屏幕,众人去求他,他也不吱声。安翼火了,对众人吼道,“都傻了,把他抬出去!”
现任家主发话谁敢不听,虽然未满十八岁的安翼暂时还没有继承权,但身为安家的长子长孙他自是不二人选。最多也就在等一年,安翼就可以像当年他父亲一样年纪轻轻就能坐上安家主位之座,坐拥巨额财富。
安灵被人强迫送回了房间,几个医生按着他给他打镇定剂,他却像疯了似的反抗。
最后还是安翼出的马,按着安灵的肩膀死死的把他压在床上。别看兄弟两个只差了一岁,但凭安翼健硕的体格想要对付这么柔弱的弟弟那真是绰绰有余了。
“父亲已经死了,你也想死吗!”
不知为何安灵的身体在发着抖,也许是因为高烧又也许是因为满腔的愤怒,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对安翼吼着,“我不能让父亲死不瞑目!我不能让他死不瞑目!”
“你听话,乖乖睡一觉,等你睡醒了我什么都告诉你。”
“你现在就告诉我,告诉我!”
安翼叹了口气手上的力度也放缓了些,他冲佣人使了个眼色众人知趣的退到了门外,“据我所查,害父亲的应该是。。。。。。”不知为何他顿了一下,“应该是徐家的人!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明天就会有结果。”
徐家的人?徐闻胜?
早在几年前安志铭受的那次伤就是徐闻胜搞的鬼。这个名字听说过不止一次,他是父亲的死对头!
安翼的调查结果和他调查的结果如出一辙,那日到港的货物正是通过昔日徐家所拥有的航道运过来的,父亲接电话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当时父亲强调过万不可走露风声。还特意问了一句徐闻胜那边的动静。
是他,一定是他,他害死了我的父亲!
安灵冷静了,两眼直直的盯着远处那张照片。那是他和父亲去年的合影,就在后面的花园里,安灵挽着他的胳膊小鸟依人的靠在他身上。安志铭没有看镜头,眼神里只有他,对他温柔的笑着。
安翼趁他不防备的时候把退烧的药剂推到了静脉里。这药里有安眠的成份,没过多久安灵就不知不觉的睡过去了。
安翼并没有马上离开,守在床边看着那张睡颜默默的坐了许久,如果估计没错的话,他与这个弟弟相处日子怕是也不多了。
在他小时候的记忆里这孩子总是神出鬼没来去无声,穿着白色的睡衣,怀里抱着那只破旧的玩具熊静静的站在幽暗的走廊上像个阴魂不散的怨灵一样恐怖。所以小时候安翼不太喜欢他,甚至还很讨厌他。
不想几年之后在见这孩子却发现他变的那么可爱,乖乖巧巧像个妹妹一样。他在父亲面前的时候总是笑容满面,一举一动都带着调皮和天真的感觉,那时候他才隐隐明明父亲为什么那么宠他,他那么娇小,可么柔弱,换成是自己的话也会想把他藏在怀里保护着。
只可惜,他的命不好!
第二天清晨,安灵一反常态,吃了退烧药下了楼乖乖的坐在餐桌上和哥哥一起吃饭,只是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有说过。拿着吐司面包麻木的往嘴巴里塞着,塞了满口囫囵的嚼几下在硬咽下去,眼睛湿湿的鼻子通红可他就是不肯哭出来,硬忍着,这幅样子让安翼看了都难受死了。
私家侦探调查的结果很快就送到安翼的手上,同时安灵的手上也有一份,所有的调查结果都显示这次的事件是徐闻胜搞的鬼。这份资料还包括徐闻胜所有的背景资料以及最近的行踪。
徐闻胜,今年五十四岁,徐家现任家主,几十年前与安家前任家主安御龙关系紧密,甚至称兄道弟。后不知何因两家突然反目成仇在不往来。自那以后徐闻胜独霸一方,甚至夺走了本属于安家的电子产业龙头之位。
当然,在其他生意上安志铭也让他吃了不少的亏。十几年来两家明争暗斗,势不两立,可惜两家财势相当,终难将对方一击打垮。
此次事件徐闻胜是早有准备,暗中派人埋伏在安氏财团窃取消息,并派人在码头伏击。安志铭遇害之后那隐藏的奸细早已不见踪影,安翼正在派人四处巡查。不过对于安灵来说那徐闻胜才是罪魁祸首,底下之人不过是听命办事罢了。
徐闻胜半月前去了香港,回来之后就不曾在任何正式场合出现过,传闻他身体不适,现正在疗养院接受治疗,至于是什么病外人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安家雇佣的侦探很厉害,将徐闻胜所住的疗养院和病房门号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这就是下手的最好机会!
安灵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把孝布缝在T恤上,外面又套了一件黑色的运动服,备齐了所需物品之后去了后院的灵棚。
棺盖早已被封,黑白色的巨大遗像肃穆又庄严的立在那里,没有他的允许旁人不敢移动分毫。他为父亲的遗像上了三支香,然后跪在地上久久不肯起身。
照片上的面孔是那么的年轻,严肃的表情没有笑意,双目炯炯有神却似乎带着一丝难言的凄凉。这份凄凉怕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