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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部分

家园-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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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将军之长子应该叫元备吧;重木;他如今在何处?〃杨广喘息了片刻;低声询问。

〃启禀陛下;去年张老将军的妻子病故;元备回历城奔丧去未回;因而此番得以幸免于难!〃独孤林抹了抹眼睛;哽咽着回答。

〃虞卿;传旨封张元备为怀化将军、袭齐国公之爵。夺情;命其速回荥阳统领郡兵!〃杨广毫不犹豫命令。

〃启奏陛下;东都对收拢郡兵之事已有安排!〃黄门侍郎裴矩抢在虞世基回答之前;低声提醒。想是被来护儿打怕了;他小心翼翼挪开一点与武将们之间的距离;以蚊蚋般的声音奏道:〃东都发来老将军殉国消息的同时;已经下令虎贲将军裴仁基前往荥阳检校通守之职;并以御史萧怀静为监军。算时日;二人如今已经到荥阳了!〃

〃又是你裴家的人!〃来护儿恨恨瞪了裴矩一眼;怒叱。

黄门侍郎裴矩赶紧又向远躲了躲;看见来护儿没有暴起相攻之意;才低声辩解道:〃兵凶战危;一旦再把张少将军折进去;我等心中何安?况且裴仁基也是领兵多年的宿将;谋略不再杨公义臣之下!〃

〃我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位裴虎贲!〃来护儿冷笑着摇头。

〃好了;你们不要争了!〃杨广轻轻拍了拍病榻;命令。〃检校又不是实职;争它作甚。让张少将军先为其父治丧吧。传朕的旨意;命令虎贲郎将刘长恭、光禄少卿房崱率领本部兵马;克日讨贼;若再怠误战机;则提头来见朕。命令归德将军王世充带领江淮劲卒北进;与刘长恭并力讨贼。命令河北大使太常少卿韦霁、河南大使虎牙郎将王辩等各帅所部到荥阳;围攻瓦岗军!〃他一口气;把瓦岗山附近能想到的兵马都提了个遍;发狠要以倾国之力将李密的头割下来。

〃陛下;如此一来;恐怕江左兵力空虚!〃来护儿听杨广这样疯狂调兵遣将;顾不上再指责裴矩弄权误国;赶紧出言提醒。

眼下在江都附近的兵马有独孤林统领的御林军、宇文士及统领的雄武营以及王世充统领的江淮郡兵;三支兵马战斗力以雄武营为最;但其余两家联手;刚好可以牵制宇文家的力量。如果王世充领兵北上了;鼎足之势就会被打破;一旦宇文家图谋不轨;后果不堪设想。

〃缺了王世充这一路;怕李密又趁机逃脱了!〃杨广犹豫了一下;明白来护儿是一番好心;疲惫说道。

他需要通过一场大胜来重建自己的威望。裴矩和虞世基等人的确有报喜不报忧的过错;但杨广知道;如果自己因此责罚了这批文官;等于向全天下承认大隋朝政已经糜烂到不可收拾的步。况且‘把奏折分类;捡令人高兴的消息来送入皇宫’是他自己亲口给裴、虞二人下的旨;过错不能算在别人头上。所以;只有快速把李密这棵毒刺拔了;才说明他自己先前犯下的过错并不严重。拔了李密;天下其他反贼也会受到震慑…。。

〃陛下;臣举荐一个人;可以替代王世充和其余诸将;独力剿灭瓦岗贼!〃裴矩的心胸难得宽广一回;居然肯主动附和来护儿的建议。弄权归弄权;他也不想江都附近的军力平衡被打破。在天下易主之前;无论什么事情都不如他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裴卿请讲!〃杨广用黯淡的眼神扫了裴矩一眼;没精打采命令。

〃陛下何不调冠军大将军南下。如果他到荥阳统领齐郡兵马;想必无人不服。以其人的勇武;瓦岗群贼指日可灭!〃裴矩向前凑了凑;大声道。

〃朕刚才就想过。但冠军大将军此时在河间与贼寇激战正酣!况且河北六郡初定;他一走;方上恐怕又会生变。〃杨广眼神明显一亮;然后又迅速黯淡下去。调李旭南下剿贼的确是个非常理想的选择。但李旭的权力已经非常大;如果再把荥阳等交给他;则此子的辖就跨了河南、河北两道;势力远远超过了其他任何一家豪门。而直接把李旭从六郡抚慰大使调为荥阳通守;则等于削了其手中的权。其人刚立新功却被无故削权;恐怕不会尽全力做事。

〃陛下可命李将军平定河间乱匪后;以六郡抚慰大使;冠军大将军之职;检校河南道讨贼大使之权!〃裴矩迅速猜测出杨广的真实想法;低声建议。

〃到底是裴大人!〃忧心国事的封德彝等人佩服得五体投。检校两个字;既解决了姓李的官职安排;又应对了圣主的心思。除了裴矩;其他人还真想不出来!

这两个字;用得妙;真是一个妙!

第六卷 广陵散 第二章 背弃 (三 上)

〃李将军的确可任此职;但陛下得另下一道旨意;命人保证他的粮草辎重供给!〃见杨广的心思已经被裴矩说动;来护儿气哼哼的补充。〃以免有人又克扣军粮;拿国家大事以自肥!〃

〃只是这样一来;恐怕罗艺又有隙可乘!〃在杨广做出最后决定前;宇文士及也哑着嗓子插了一句。

此举非常不符合他的习惯;也容易被认为是故意给李旭制造麻烦。来护儿等人惊诧地扭过头去;试图从宇文士及的眼神上推测他为什么这样做。但宇文士及只是苦笑着耸耸肩;算做给所有置疑者的回答。

〃陛下可以命河北大使太常少卿韦霁到博陵;暂且替李将军防御罗艺!〃封德彝自作聪明地替杨广支招。

〃那谁来看着黎阳仓;谁来剿灭王薄?〃独孤林冷笑着反问。封德彝是个没有立场的墙头草;根本分不清其中猫腻。李旭的根基便是博陵周边六郡;如果朝廷既想让他效命;又派人去抢了他的根基;他肯全心全意与瓦岗军作战才怪!

〃朕会下令给东都;要他们全力保障剿匪兵马的粮秣。〃杨广看了一眼来护儿;回答的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没等对方谢恩;他又扫了一眼宇文士及;然后以孱弱的声音补充道:〃朕只命李将军检校河南道讨捕大使之职;总督各路兵马。他不必把汾阳军都带到河南来;自己留下足够的部属在涿郡和上谷防备罗艺!〃

来护儿和独孤林等人相视摇头;知道杨广是担心有人在东都附近拥兵自重;所以才在检校二字上做尽文章。可裴仁基、萧怀静、刘长恭、房崱这些人哪个背后没有一棵大树;李旭仅仅凭着讨捕大使的空头衔;又怎可能让众人唯其马首是瞻?到时候恐怕连命令都传不下去;更甭说协调各路兵马与瓦岗军对阵了!

正愤愤不平间;又听杨广命令:〃宇文将军;你把朕当年南征用的金刀取来;连同朕的旨意一道送到河北去吧。你亲自去对冠军大将军说〃他闭上眼睛;仿佛回忆起了自己当年的勇武;〃去对冠军大将军说;这把刀是先皇和朕所佩。要他拿着这把刀到河南总督各路兵马;有谁敢阳奉阴违;直接用此刀斩了便是!〃

乍闻此言;病榻前的所有文武大臣都楞住了;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想起来上前接旨。杨广当年领军南征时年纪太轻;威望不足;因此先帝在大军誓师时亲自赐了一把金刀给他;允许他对军中所有文武行使先斩后奏之权。如今杨广居然把这柄金刀又赐给了李旭;无形中等于以大隋两代君王之威给一名武将撑腰。剿匪之时李旭只要请出此刀;不但裴、刘等人没胆子招惹他;恐怕整个河南道的文武官员都要在其面前低头。

〃宇文将军;宇文皛!〃杨广等了好一会儿;听不到有人答应;恼怒地呼喝。

〃老臣;老臣尊旨!〃侍卫统领宇文皛见躲不过去;只好躬身领命。〃陛下不要过于劳神;臣一定把陛下交代的差事办好!〃

〃这回你宇文家偷鸡不成;反驶了一把米!〃来护儿看了看宇文士及;嘴角浮现了一丝冷笑。

虽然杨广不完全信任李旭;但一柄金刀的作用;远高过了数万汾阳军。只要李旭早日把瓦岗山荡平了;到时候朝中有人稍微使一点劲儿;检校二字岂不是轻而易举地便被摘下去?

仿佛看懂了来护儿的心事;宇文士及又是苦笑着耸了耸肩膀;然后一言不发;缓缓地退向了门口。

如果一员虎将便可以挽救整个大隋的话;古往今来便没有那些浮云般逝去了王朝了。宇文士及相信李旭的才能;但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断。纵使李旭能侥幸将瓦岗军剿灭;还有伏牛山、太行山、王屋山。他像救火者一样竭尽全力;焦头烂额;所有柴薪已经都被点燃;救火的人最终只能如张须陀老将军一样;筋疲力尽地葬身于这滔天火海中。

跟着众文武一并告退后;宇文士及没有回朝房继续混时间;而是命仆从牵了坐骑;悄悄地溜出了皇宫。父亲卧病在床;哥哥化及和弟弟智及又都被贬做了家奴;如今宇文家的所有事情都是他一个人在撑着;每天从早到晚都不得片刻轻闲。

果然;刚刚转上朱雀大街;脚还没踏入马镫。迎面已经有十几个家人气喘吁吁地围了上来;不待宇文士及发问;众家将红着眼哭道:〃二公子;您可散朝了。老爷;老爷已经等了你有一个时辰了!〃

〃什么事;有话慢慢说!〃宇文士及听得心里一紧;尽力放缓了语气追问。自从去年家族在雁门郡受了挫折后;父亲的身体便一天不如一天。今年春天时还勉强支撑着能到朝堂上转转;维持一下宇文家的威风。如今却只能躺在家里;听他汇报朝野中的消息了。

对于一个弄权半世的老人而言;无法上朝参政;无异于被剥夺了全部生活乐趣。因而宇文述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下去;已经濒临于油尽灯枯。

〃老爷今天午时用过茶点;便急着听二公子您汇报朝廷动向。结果等了一个多时辰您迟迟未归;老爷心燥;想起身出门走走。几个奴婢上前搀扶;才扶着他从床榻下直起腰来;老爷的半边身体便没了感觉!〃老家人宇文诰哭哭啼啼;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汇报。

〃那还不快去请郎中;死等着我干什么?〃宇文士及听得心焦;大声喝问。国事糜烂如厮;家事又纷乱如麻;不由得他不心焦气燥。

〃请了;江都城内几个有名的郎中都不肯再来;说他们无力回天。小人们去请御医;御医却说宫内有事;不敢擅离职守!〃宇文诰一边哭;一边述说心中的委屈。〃在咱老爷身体好的时候;哪个御医不像狗一样随唤随到。如今却个个都涨了威风…〃

〃别扯其他的;拿着我的玉佩;去宫内请御医!〃宇文士及兜头给了家人一记耳光;打断了对方的哭诉。〃去太医院;拿我的玉佩;等一个叫张良仲御医。他不会立刻有空;但除他之外;别的太医都不要请!〃

〃唉;唉!〃被打楞了的宇文诰连声答应。接过宇文士及从腰间解下来的玉佩;撒腿跑出几步;又转过身来;迟疑着问;〃二公子;一定;一定要姓张的么?老爷的病…〃

〃要你去你就去;别乱问!〃宇文士及铁青着脸;呵斥。他记得今天给杨广诊病的御医便是张良仲;此人医术在太医院中算不得最佳;但眼下宇文家需要的也不仅仅是一个会看病的医者…。

现实发展正如他所料;张良仲到了半夜时分才抽出时间赶往宇文家。给宇文述把完了脉后;老御医先悄悄地向宇文士及使了个眼色;然后笑着说道:〃国公爷不过是虚火攻心;并无大妨碍。只要保持心平气和;再吃几幅安神醒脑的药也就能恢复了。只是此药见效有些慢;需要耗些时日。所以还请国公爷不要急;慢慢调养…〃

〃呜呜;噜噜;呜呜…〃宇文述努力张嘴;却发不出一个能让人听得清晰的声音。挣扎几次;他无奈地闭上嘴巴;任口水和泪水交替着流下。

〃国公爷真的莫要急;小人看过很多这样的病。都是慢慢调养好的;慢慢调养就好!〃张良仲见骗不过宇文述;急得满头是汗;结结巴巴地安慰。

〃算了;您老也尽力了。先把药方开出来;其他事情交给我便是!〃宇文士及叹了口气;低声命令。

张良仲如蒙大赦;赶紧起身到外间开药方。宇文士及走到病榻前;先替父亲擦干净枕头;然后把手搭在老父的额头上;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眼前已经没多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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