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让朕来教你吧-第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陛下真是下了血本啊。”离白摇了摇头,更加小心翼翼的擦拭了起来。
没多久,离竹湮的脚步声便又响起,房间里的两个人也都默契的停止了交谈。“尸毒的话,先需要通过放血出去毒素,然后再用药酒消毒,最后配上这些草药粉末,敷在伤口处,裹上绷带。时间比较紧,一时没有找到粉末,这里这些草药,离白你拿过去研磨一下吧。太医也确实不在,所以只能由我来帮陛下放血了,医术不精,可能会有些疼,多有得罪了。”
离白得到了命令,立马听话的接过草药,拼命的忍住了笑,坐到一旁研磨了起来。苏苍洵倒是不需要装些什么,嘴唇都有些因为疼痛而发白,只是顺从的脱掉了上衣,伏在桌边,让离竹湮动起了刀子。
为了消毒,匕首现在蜡烛上烤了片刻,更是显得寒光毕露。刀刃在肩膀上划过,一股黑血流了出来,离竹湮连忙用毛巾擦拭了干净。虽然离竹湮手法已经很轻了,苏苍洵还是忍不住痛的吸了一口气,也丝毫不敢动弹,只是等着离竹湮的进一步处理。
“刺的挺深啊,骨头都有些发黑了,这样光靠放血还不够——”苏苍洵正担心着还有什么酷刑等待着自己,突然觉得肩膀上一热,扭头过去,竟是被离竹湮趴在肩膀上,吮吸了起来——有些微微的刺痛,还有种——真的是骨头都酥了的感觉……
“这样看起来基本上是干净了。”离竹湮吐了一口黑血,再一次端详着伤口说道。“接下来要用药酒再彻底消一番毒,防止感染,可能还是会有些疼,受不了你就叫出来好了。”
“啊啊啊!”刚刚还沉浸在奇奇怪怪的幻想中的苏苍洵,肩膀上刚一洒上药酒,立马就被刺激的大叫了起来。药酒顺着伤口嵌入了肉中,疼的苏苍洵眼泪都流了出来。
“好了好了,就这么多了。后面就没什么了。离白把磨好的粉末递过来吧,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先回去休息吧。”离竹湮结果离白手上的研钵,仔细的将粉末撒在了伤口上,再小心的用绷带一圈圈的围在了苏苍洵□□的肩膀上。“搞定了,这药也不用经常换,如果身上流汗了之类的时候,就用药酒重新清理一下伤口,再撒上粉末就好了。这里还剩下不少,应该够用。陛下现在就躺下好好休息吧,明天早朝我帮您向群臣解释一下好了。”
“丞相,好疼……”苏苍洵痛得满脸都是泪痕,见离竹湮起身要走,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口。
“放心吧,刚刚上了药,而且还是尸毒这种不是太明确的毒素,我必然是要守候一夜观察情况的,怎么可能会抛下陛下一个人在这里。我只是过去关上门罢了,夜深了,陛下又光着上身,小心着凉了。”
“那个,其实……”等到离竹湮又坐回到了床边,苏苍洵把头靠在了离竹湮胸口,吞吞吐吐的说道。
“其实我今天——不对,现在来说的话,应该是已经是昨天了,昨天早上就带着欧阳姑娘去拜过先父了。更重要的是,如果陛下真的想去看看的话,跟我说一下让我带你去就是了,何必非要一个人赌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苍洵埋在离竹湮怀里的脸上有些微红。
“我知道。这个药方,上一次用时,是因为手下有人,被毒箭所伤。”离竹湮在苏苍洵耳边轻轻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word里面开头空两个字,为什么复制过来就没了呢。。。
、投笔从戎
“丞相要走了?”第二天早上,离竹湮刚打算轻手轻脚的将怀里的苏苍洵放倒在床上去上朝,苏苍洵就被这微弱的动静给惊醒了。
“嗯,我去朝上跟百官解释一下,回来就给陛下准备早饭。陛下继续好好休息吧,昨晚睡得那么晚。一会我就把羹汤给端过来——”离竹湮只得解释道。
“我要吃小笼包!”苏苍洵一脸渴望。
“不行,太油腻了,刚刚中毒,不适合吃这种东西。”
“那就不放油的小笼包!”
“……好吧,我去跟他们说一下用瘦肉做馅好了……”离竹湮无奈的答应道。
离竹湮出了门,先去膳房吩咐了一下苏苍洵的早饭问题,然后便来到了正殿,待朝中百官都来齐的时候,简单的说了一下皇帝生病的事,解释了一下只是小伤,所以让大家也不必专门去探望,休息个一两天应该就可以上朝了。顺便把大家的奏折都收集了起来,待会一起带给苏苍洵过目。
做完了这一切,离竹湮又再一次回到了房间,只见苏苍洵早已经坐在了桌旁,左手有些吃力的撑着头,右手漫不经心的搅动着一碗肉羹,眼睛正看着桌上的公文。
“怎么换成这个了?不是说好非要吃小笼包吗?”看到苏苍洵既没有喊疼,也没有吵着要吃东西,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离竹湮倒是觉得有些诧异。
“不好吃,就让它们换掉了。”苏苍洵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倒是和早上的依依惜别完全两种样子,搞得离竹湮都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样也好。这里有些今天的奏折,我就放桌上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
“对了,丞相最近经常打听欧阳青有关的事情,是怀疑他的背后另有他人指使吗?”苏苍洵突然抬起了头来,说道。
“嗯?有这个考虑,但还没有被证实,陛下也无需过于担心,安心养伤即可。”离竹湮看苏苍洵有继续说下去的势头,也就放弃了离开的想法,转而坐到了苏苍洵对面,随手翻起了桌上的书来。
“其实我最近也一直在留心相关的事宜,毕竟欧阳青留下的疑点相当多。有线索说欧阳青的父亲之前一直都在北疆驻守,欧阳青自己和那边人的往来也比较密切,所以我怀疑欧阳青可能和那边的叛党有所勾结。丞相是否有意向亲自去调查一番?”
离竹湮看到苏苍洵一脸坏事得逞的微笑,不由愣了一下,“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时机合适的时候我过去一趟就是了——”
“刚好现在北疆那一块的蛮夷有些骚乱,要不丞相现在就直接带些兵过去,和那边的驻军会师,讨伐蛮夷,平定北疆,如何?”
“可是我只是一个文官,并不擅长于此,况且我记得石白影将军不是一直驻扎在那里,负责攘夷的吗?”离竹湮有些纳闷。
“这正是白影将军寄过来的书函,请求兵力支援。更重要的是,丞相不是一直说要教我如何带兵打仗的吗?既然这样,我就封丞相为抚夷大将军好了。”苏苍洵将面前的信函转了个方向,送到了离竹湮面前。
“天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陛下确定这话是真正经过考虑的,而不是玩笑话?”离竹湮皱起了眉头。
“自然。兵马都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就在城外,军机不容耽误,冬天又黑的早,丞相吃过中饭就出发吧。”
离竹湮盯着面前的人许久,然而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起身跪倒在了苏苍洵面前。“既然这样,微臣领旨,即刻启程,前往北疆,不定蛮夷,绝不回朝。”
“我是说……不吃过中饭再走吗?好歹让我们给你送一下行——”苏苍洵也微微愣了一下。
“陛下也说过了,军机紧急,况且让那帮士兵们就这样等在城外也不好。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如果陛下真的想给我送行,不妨就去城外,设宴给整只军队践行,鼓舞士气好了。朕——自然是要用行动,来教陛下如何去处理国家大事的。”离竹湮笑了笑,便离开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囊,告别了欧阳凌和离白——这两个人都提出了想一同前往,不过考虑到路途艰辛,那边的气候环境更是恶劣,离竹湮还是没有答应离白的恳求,欧阳凌则更是不可能了。在城外由苏苍洵设宴招待了临行的将领士卒之后,离竹湮便坐上了马车,踏上了前往北疆的行程。
北疆原本指的是北方边界处的广袤土地,不过大家习惯性称呼的北疆,则特指西北的一小块地方,那里民风彪悍,民智未开,蛮夷活动比较活跃,一直以来有朝廷重兵驻扎,而那里也正是这次发生骚乱之地。北疆离皇城有近两千里的距离,加上地形复杂,途中要经过几个沙漠,草原,所以即便是日夜兼程,也至少是要一个月才能到达。一个月的话……离竹湮觉得嘴里有些苦涩。看来这个春节,要一个人在边疆度过了啊。
一路上的行程很是颠簸,离竹湮虽然不是受不了苦的人,但习惯了稳稳的坐在堂上运筹帷幄,第一次坐马车走这么远的路,还是有些不好受。好在一齐的将领们也知道这个新任命的大将军其实是当朝丞相,也都比较照顾,一路上安营扎寨之类的事情都没有麻烦他经手。终于,随着四周的景色从皇城的红砖绿瓦,变为郊外的一片朦胧,再到草原上的黄绿相间,最后马车,停在了一片昏黄之处。一望无尽的荒漠让人望而生畏,这样的地方,土生土长的蛮夷,估计也不会多好对付吧。
一下车,离竹湮便感觉到了空气里的干燥与风沙,忍不住有些狼狈的咳嗽了两声。早已经得到消息的石白影将军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一看到离竹湮下马,便热情了迎了上去,握住了离竹湮的手。“在下离竹湮,为圣上亲任的抚夷大将军,特此率领军队前来助高大将军平定骚乱。”离竹湮有些虚弱的说道。
“属下石白影,为驻守此地的将军,定将全力协助大将军的一切指挥。外面风沙大,大将军初来乍到,暂时没有适应,还是随我去帐内细谈吧。”将军善解人意的说道。
将军领着离竹湮来到了军帐之内,让人倒上了两碗清酒。“路途劳累,先喝碗酒解一下渴吧。”
然而离竹湮却有些尴尬,“实不相瞒,在下酒量实在是欠佳,不知道有没有其它的茶水?”
“一个大将军竟然不喝酒,真是让人有些诧异啊。”将军呵呵的笑了笑,让人换上了一碗粗茶。
离竹湮端起了茶碗,一饮而尽,气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想我们当年在皇城也算有些交情,将军就不要取笑我了。”
“丞相——我还是称呼您为丞相好了,丞相此行,难道是圣上的意思?这里天高皇帝远,丞相也不用有什么顾忌。”
离竹湮轻轻的哼了一声,“那孩子,不知怎么又不高兴了,随口一说,就把我流放过来,完全不考虑具体情况,还美名其曰让我好好表现一下带兵打仗的能力,真是拿他没办法。”
“我并不是怀疑丞相的能力,不过丞相确实在治国方面的才能更胜一筹,所以这边的行动——”将军有些迟疑。
“圣上的命令,我不敢违背,然而带兵打仗,我也确实完全比不上将军。所以,也只能请将军多担待了。”离竹湮笑了笑,表示自己会意。
因为刚刚抵达的军队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这边的环境,加上春节将至大家也没什么心情去战斗——就算是速战速决明天就打完,等再回到家,也得是年后了。所以离竹湮和将军一同决定,将攻打敌营的计划暂且安排在年后,之前的这一段时间则主要用来训练军队,以及——准备春节。
用将军的话来说,边疆地区的骚乱时有发生,他们早已经见怪不怪。这次只是因为对方兵力比较多,所以才特殊对待,请求支援。现在有了足够的军队与之抗衡,再加上蛮夷本是一帮乌合之众,本来就不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的对手,所以这场战争的胜利基本上是十拿九稳的,以至于相比起离竹湮每天在操场上训练士兵的认真,将军反而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时不时找到离竹湮聊聊边疆的逸闻趣事起来了。“你也是第一次来这里过年吧,看起来一副落魄的样子啊,我当年刚过来的时候也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