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让朕来教你吧-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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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思考了呢,果然是有效吗?”在敌人犹豫的时候,石白影和离白也一直在紧张的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从被迫改变路线开始,这些士兵就一直沐浴在解药的笼罩之中,石白影也可以清晰的看出,他们眼中恢复的神智。如果这些还不足以证明解药的效果的话,那么他们跌落下来那明显有些疼痛的表现则彻底暴露了一切——如果是在之前,这些士兵是不会有对伤痛有一丝反应的。正因为如此,石白影才敢从阴影中走出来,面对这些敌人。如果只是普通人的话,两个人打二十个,也不算是特别艰难吧?
没有僵持多久,对方已经由前面的两个人分别试探性的发动了攻击。当对方只是普通的人的时候,这些拙劣的技法便显得如此不堪入目,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闪避。离白也是这么想的吧,所以才半蹲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离白?
等意识到离白是不是有些过于镇定的时候,已经几乎有些来不及了。虽然石白影在最后一刻冲上前去将离白给救了下来,但那一剑看起来依旧是造成了极为严重的伤害——虽然离白并没有发出声音,但伤口分明已经露出了白骨。“蹲久了腿麻了,一时竟然动不了了……”离白哭丧着脸说道。
“别急,先活动一下好了,我一个人对付这些杂碎暂时足以。”石白影安慰的说道,一边护着离白避免被攻击,一边斜着眼看着敌人。只是暂时罢了,毕竟这么多敌人,如果离白不快点恢复的话,自己也撑不了多久的。石白影一边想着,一边拔出了自己的剑,警戒的守卫在离白旁边。然而在这剑被拔出的一刻,石白影却隐约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转而望着离白——
“我动不了……”离白吃力的咬着嘴唇,身子不断的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的流下,肩上的伤口因为用力而显得更加骇人,脸上的表情也因为疼痛而显得扭曲。“身体完全不受控制,我不知道……”
又是一剑劈来,石白影将剑插了回去,双手将离白裹挟在腰间,吃力的向后跳去。很显然,石白影自己的活动也受了一些影响,以至于自己也受了些轻伤。“是这解药。这解药也有毒。”石白影低沉的说道。“幻药是让人兴奋,解药则是会让人镇定。对你这样没有服用过幻药的人来说,因为在这里不可避免的吸入了解药,身体的活动便受到了抑制。即便是我,因为已经停了一段时间的幻药,所以现在也不是很舒服。”
“对不起……”离白的表情满是内疚,“不行的话,你就先逃走好了……”
“说什么呢,明明是我考虑不周,怎么成你的过错了。再说,我要把你丢在这里,离竹湮会杀了我的。”石白影故作轻松的说道。“再说,不是还有最后一手吗!”石白影再次掏出了剑,将临时固定在墙上的的一根石柱斩断。齿轮和轴承转动的声音响起,没有任何预兆的,楼顶上方的石板坍塌了下来,十几个士兵瞬间被活埋。面前的敌人瞬间就减少了一大半,胜算也立马大了起来。剩下的两三个士兵想要逃跑,然而坍塌下来的石块已经将退路给堵死。
“这——并不是我们计划之中的吧?”离白有些诧异的问道。
“开什么玩笑,考虑到有可能要死在这里,我就告诉你好了,这个宫殿可是我设计的,整个宫殿都在我的计划之中!至于你们这帮家伙,就让我来教教你们什么才是真正的剑术好了!” 石白影微微的喘着气,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持剑喊道。
若是在平时,石白影绝对可以一个打这些人十个,但现在自己身体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而敌人却是由那种狂暴的状态恢复成了正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战斗力反而上升了——至少他们看出来了面前这个人的死穴:蜷缩在角落里不断流着血的那个少年。石白影开始有些后悔自己不该那么早的服用解药了,果然人生还是应该好好享受吗?
石白影摇了摇头,思绪都有些混乱了,看来这药毒性不浅。幸好身上穿着轻甲,那些刀剑伤不了自己多少,挺多是一些皮肉之苦罢了。然而既然想着要杀敌,就没办法很好的顾忌到一边的离白,就算是自己完全不设防的让敌人进攻,那些刀最终还是会朝着离白的方向劈去。“有点侠客之道好不好,你们的敌人是我!”石白影忍不住骂道。
三具尸体最终还是倒在地上,“看,搞定了。”石白影有些虚脱的靠在了离白身边,挤出一个笑容,若无其事的说道。
然而离白却仿佛有些啜泣。“可是这样的话,彻底没有机会了逃出去了。路已经被封死了,况且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就会有人过来把我们挖出去吧!”
“这一小块地方是宫殿额外的设计,如果不是最初那一批人的话,就算听到了动静也很难发现这里。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你快点恢复过来,然后再想办法怎么离开。你现在还能动吗?我帮你挪到那边的通风口处好了,希望能快点解毒。”
离白努力的尝试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石白影只得将将离白连着毛毯——准确的说是布条——一起抱了过去。“这么多血!幸好带了点药过来,你别动我来帮你包扎一下。”石白影有些焦急的说道。
“离大人……”被抱在怀中的离白突然喃喃道。
“什么?”
“……”离白没有说话。
“这么烫!是剑上有毒还是这解药的缘故?”石白影察觉到了有些问题,伸手摸了摸离白的额头,随机连忙检查了下伤口,“看起来不像有毒,但却是伤的太厉害了,都怪我。”石白影咬着牙说道,一边给伤口上药,同时撕开布条包扎了起来。叠了好几层布条,血才终于有止住的迹象,石白影也是松了口气。
“我好困……”离白又一次吐出了几个字,微微有些变色的嘴唇已经有些颤抖,眼神里几乎看不到一丝光泽,四肢也无力的搭拢着。
“先别睡好吗!”虽然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缘故,但石白影潜意识里感觉到,如果让离白这么睡过去,可能就再也醒不来了。“对了,我来讲个故事给你听吧,你不是很好奇我和这宫殿的关系吗?”
“下次再说吧,我想睡觉……”离白的眼睛已经慢慢的合了起来。
“千万别睡过去啊!”石白影焦急的想要将离白摇醒,却又担心动了伤口。“对了,跟我说说你和你的离大人的故事吧!告诉我你是怎么和他认识的吧!我真的很想知道呢!”
“离大人吗?”离白的眼里恢复了一丝亮色。“那是好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更新了……不对明明还不到一个星期吗!虽然没人催,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就来更一章好了……
好吧,其实是因为这一章实在是写不动……前面半章的剧情,挖了坑之后发现不知道怎么填了,只好硬着头皮随便写写了……
后面的话没这么纠结,应该就好写很多了……如果有人催我就尽量快点,没人的话还是保持一如既往的两天一更或是一周三更好了!
、(番外?)寒冬偶遇
那也是个冬天吧,好像下了雪,好像又没下。好久好久之前的事情了,七八岁的时候,只记得天空是一片白茫茫的,不知道是不是在飘雪;地面也是一片白茫茫的,或许是石板本来的颜色吧。刺骨的寒意从地面沿着赤裸的双足深入骨髓——但那又怎样?没有什么比刚刚失去双亲更加令人绝望的了。尤其是,明明知道父母并没有错,明明曾经在自己面前是那么高大的父母,却就这么毫无还手之力的挣扎的倒在了自己面前——为什么,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幼小的离白咬着咬唇,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家已经被收缴了,还能去哪里?就算乡亲们出于同情接济了点剩饭充饥,送点破衣御寒,帮忙涂些药膏防止皮外伤感染,最先致这个孩子于死地的,恐怕还是无边的绝望与恐惧吧。
而那个时候的离竹湮,刚好经过这个镇子。
十七岁跟着父亲来到都城开始今后大半辈子的仕途,年纪轻轻就算再有材化也不能服众,对于这样半世袭的新官,四处寻访走官一番是惯例。不论是出于心中的正义感,还是只是为了留下清正廉洁的口碑,大致从群众口中听到事情的经过之后,离竹湮自然很快的帮离白的父母洗清了莫须有的冤屈,作恶的乡绅和知县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至此,一切都很完美。乡亲们自然是百般夸赞离竹湮的善行,送来了无数鲜花与锦旗,朝廷那边听说了这件事,自然也是在离竹湮的身后记下了一道光彩的印记。除了——
离白。
对了,那个时候他不叫做离白,虽然他一直希望,如果自己能一直就叫做离白该有多好——不对,那样岂不是很不好——
总之,当离竹湮手中被塞满了相亲们送来的礼品时,敏锐的发现到了好像还差了些什么。那个孩子,听说这户人家是有个孩子的,为什么没见到?
等离竹湮在桥洞中找到那个眼泪已经哭干了的孩子时,离白已经在外面游荡了有将近半个月了。半个月的时间,离白自己也不记得自己当时究竟有没有吃东西了,但至少,离竹湮第一眼看到他时,被他的样子给吓了一跳。
“外面这么冷,你怎么不回去呢?”离竹湮温柔的说道。
“回哪?”离白茫然的说道。
“当然是回家啊,你的父母都是好人,我已经帮他们洗清冤屈了,那间房子已经重新属于你了!”离竹湮努力的想要唤起离白的希望。
“洗清冤屈——?那样的话,他们会活过来吗?我可以再见到他们了吗?”不知是不是被眼前的人给触动了,离白的眼里竟然闪现出了一丝希望。
离竹湮愣住了,握紧的拳头随即又无力的松了开来。“对不起……”
离白有些悲伤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冲过来对自己说了一堆废话却什么也做不了的人几眼,便继续默默的向前走去。然而同样还很年轻的离竹湮终究是忍受不了这种良心上的煎熬——“要不,你跟我回家吧?”
离竹湮将有些迟疑的离白给抱了回去,在离白的记忆里,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离竹湮还要在这个镇子上呆上一段时间,离白也就自然而然的和他住在了一起。刚开始的几天,离白一直沉默寡言,以至于他的名字都是离竹湮向别人求教得出的。“那我就叫你小白好了。”离竹湮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仿佛冬日午后的阳光。
小白。那就叫小白吧。离白在心里想到。自己的姓,就这么忘记好了,连同自己不愿意回想起的过去。
“至于我——”离竹湮有些不好意思,“我叫离竹湮,你就叫我竹湮好了。”
竹湮,真是个好名字呢,不过,我还是和他们一样,称呼你为离大人吧。毕竟,那么亲近的称呼,太需要勇气。
乡亲们虽然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这个前途一片大好并且还没有结婚的年轻人要这么给自己找累赘,但如此仁义善良,自然又是夸赞了一番。镇里的事情结束,离竹湮便打道回府,回都城。而离白,从当初可怜的丧家之犬,一下子变成了人人都争相巴结的对象,却只是紧紧的牵着离竹湮的手,温顺的跟在他的身边。
离竹湮的父亲看到离竹湮带了个孩子回来,打听清楚什么缘故之后,便也没有生气,只是让离竹湮不要辜负了这个孩子的一片崇拜之情。离白和离竹湮的父亲几乎没有打过什么交道,只是感觉那个人一直很严肃,不苟言笑,而离竹湮在他面前,也总是那么认认真真的样子——真是很般配的一对父子呢。
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