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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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凡是军官等立了军功,童贯都是先写表申奏尚书省,再由尚书省宰相奏请皇帝批准任命。现在可不一样了,童贯不经过蔡京,直接呈报皇帝批准。这种越权现象,自然引起了蔡京的不满,二人的关系从此出现了裂痕。而前些日子童贯为了争宠带回了一个人,他的出现又将本已风雨飘摇中的大宋带入了一场危机,揭开了帝国历史上一个大事件的序幕。
话还得从大宋开国时说起,从石敬瑭献出燕云十六州换取后晋皇帝宝座以来,中原地区便实际上门户大开,丧失了所有军事与战略上的主动权。因此立国以来,便一直图谋恢复。但是,始终没能如愿。如果上天假以时日,以赵匡胤的雄才大略或许能够实现这个愿望。到赵光义时期,连续两次较量,都落得全军覆没的结果。致使宋朝上下普遍患上了“恐辽症”。加上太祖“杯酒释兵权”之后,宋朝渐渐形成以文制武的基本国策,于是,燕云恢复事实上变成了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帝国夙愿。
澶渊之盟,是在宋真宗军事上占据了较为有利地位的情况下签订的,其中仍然约定,大宋帝国每年要向大辽帝国输送白银若干万两,绢若干万匹,双方约为兄弟之国。其实,谁都知道,这就是一种变着说法的上贡,一种花钱买平安的没有办法的办法。后来经过变故,这笔钱固定为银绢五十万两匹,年年如此。
就此,辽国至少在军事上,对大宋的确是不大放在眼里。大家能够谋取心理平衡的理由是,五十万两匹银绢总比浩大的军备军费来得便宜。而且想想看,即便花费了这些军费,人们却既承担不起万一战败的罪责,又承担不起战胜后武将们功高盖主、尾大不掉的后果。不言而喻,这是以文制武基本国策必然的逻辑后果,是令大宋帝国君臣们相当痛苦的一个心结,对于从来都是以华夏正统、天朝上国自居的帝国君臣,其屈辱可以想见
于是收复燕云成了历朝王者的夙愿,王安石变法图强的基本动机里面就包含了实现这一夙愿的深层追求。所以,当国库相对充盈时,宋神宗就曾经放出狠话:若有人能够收复燕云地区,皇家将不吝惜册封此人为王。然而,在偃武修文的基本国策之下,北宋时期许多‘品行高洁、学术纯粹、德高望重’之士,大多成了主和一派。致使后人那些试图用“主和”还是“主战”,来作为区分北宋时期好坏善恶标准的人,面临着永远无法自圆其说的尴尬。因此,事实上,此时没有人能够轻易摘下这顶王冠。
“辽国必亡,陛下念旧民涂炭之苦,复中国往昔之疆,代天谴责,以治伐乱,王师一出,必壶浆来迎。万一女真得志,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事不侔矣。”赵柽的脑海中回荡着马植在延庆殿上一番大论,熟知这段历史的他知道,正是这番话终结了北宋王朝,可对他来说这也许就是命运的转机。
第十二章 没事找事
第十二章没事找事
马植的到来让大宋君臣陷入了亢奋之中,一连几天,赵佶召集执宰重臣商讨此事,可怜对此事最有发言权的赵柽只能作为一个只能听不能讲的活傀儡干站在一边,连杯茶也没有,他只能在心里为他们祈福,赵佶对马植所说的一切深表赞同,于是当即任命他为秘书丞,赐国姓赵,改名赵良嗣。
赵柽冷眼旁观,看着朝堂上的激辩。发起人童贯,多年西北征战,虽然有重大谎报军情、损失惨重之情事,但毕竟还打了不少胜仗,此时的他,已经极度膨胀,但是还是很‘冷静’,知道自己之所以能有今天,还是靠到无人能及的军功。现在朝中随着梁师成和王黼的崛起,以及他和蔡京之间出现了裂痕,这些都可能让他手中的一切顷刻烟消云散。而要保住这一切,就只能不停的打下去,争取把那顶王冠抓在手里,不过都是一种自保的手段。
而促使大宋君臣玩火的原因无非是朝代的夙愿,现实的屈辱感,再就是趁火打劫的心态。此时此刻,仿佛天赐良机,使君臣这一帮根本不具备这种资格、又不自知的不入流角色们,怦然心动。事实上,纵观大宋帝国的百年历程,帝国君臣无时无刻不是在这屈辱与算计的两个极端中度过的,这一对儿可憎的双胞胎,先天不足,后天失调,顽劣乖张,丑陋狠毒,一点儿都不可爱,让生下他们的帝国君臣费尽心机,吃尽苦头,操透了心,显而易见,在帝国传统之下,这个方程事实上确实无解。可是从此,大宋帝国蠢蠢欲动,开始了联金灭辽、恢复燕云之举,却不知道是在与虎谋皮。
几天下来赵柽也不是毫无收获,起码终于得到了此时‘金’辽之战的最新战果:出河店一役,完颜阿骨打以不足四千人的兵力,大败辽国大将萧嗣先一万人,总兵力发展达到了一万人,从此创造了‘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神话,并且于这个冬天宣布立国称帝,年号收国,阿骨打本人改名为“完颜旻”,拉开了覆灭辽国的序幕。
可是这些不着调的人们在议论过后,一帮人该干嘛干嘛去了,童贯又返回西北,皇上忙乎着去写字画画找美女,蔡京想着怎么让皇上尽快忘了此事,就又把此时撂在了一边
赵柽近一段日子的所作所为,终于被皇后知道了,将他叫进宫中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告诫了一番,让他不要再跟那些人混在一起不学好。赵柽是个听话的孩子,立刻知错就改,除了隔三岔五的进宫请安外,很少再出门了,每日老实的待在府中。
眼看着进入腊月,赵柽这日照例去给母后请安,可恰巧今日她有事到延福宫去了没有见到,却碰到了黄经臣,这老头现在明显瘦了,也显得憔悴了很多,看来在宫中的日子也不大好过。两人聊了一会儿,黄经臣就让王爷想想办法让皇上收收心,没事也能到仁明殿坐坐。
赵柽这时才知道自己的母亲日子也不大好过,自从政和初年起,赵佶宠爱的嫔妃不再是王贵妃乃至郑皇后,而是郑皇后的养女、死后被追封为皇后、谥号为明达的刘贵妃,可她前两年死了以后,皇上又看上了刘贵妃的养女,也就是他的干外甥女,现在对她是百般宠爱,一刻也不愿离开。
“黄伯,这什么味啊?”两人说着话,赵柽突然闻到一股怪味,他抽抽鼻子问道。
“定是厨房的几个厨娘又再摆弄那些贡物”黄经臣皱了下眉头说道。
“哪里的贡品,怎么这么难闻”赵柽好奇心大起地问道。
“你去给王爷取些来看看”黄经臣知道王爷喜欢进厨房搞些新鲜玩意儿,吩咐门外值守的小黄门道,“都是些占城,高丽天宁节进贡的东西,做出来味道很差,皇上就都赏给各个殿里的小厨房了,她们就胡乱整治,我尝过一回,味同嚼蜡,难吃的紧”
小黄门去的快,说话间捧了一大包东西回来了,赵柽放到几上打开一看,我的妈呀,干贝、鱼翅、海参、鲍鱼、虾仁,全是海物,“黄伯,这些都是好东西啊,怎么会难吃啊”他吃惊地问道。
“王爷,这东西不好吃,娘娘都赏给厨娘们了”小黄门也说道,这些东西连宫中的御厨们大多没见过,他不明白王爷怎么会说好吃。
“你不要胡说了,王爷既然感兴趣,你便到各处看看,都搜罗起来,送到兖亲王府去”黄经臣最了解王爷了,他要说是好东西,那肯定就是好东西,绝不会差。
“黄伯,这些东西做出来绝对是美味,等过些日子,你出宫到我府中,我让你尝尝鲜”赵柽搓搓笑着说道,这回真是拣着宝了。
其实早在唐代,中国南面的安南现越南一带沿海,就开始将鱼翅、海参等海鲜制成食品,一些邻邦将它作为朝贡之物敬献给中国皇帝,赵柽还一直奇怪宫中的饭食自己也吃了几次了,却没有发现鱼翅、海参这些后世的名菜,他还以为自己穿的年代没有呢,原来皇帝在收到鱼翅贡品后,又将它赏赐给厨子们了,也只能怪他们还没有发现这些东西的美味,可说回来鱼翅不是美味,是厨师把它变成了美味,有些海鲜本身无味,其味,全是调味品带来的,倘无鲜料,肯定味同嚼蜡,也只能怪现在的厨子们还没领会到‘有味出味,无味进味’的烹饪真谛。
母亲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赵柽义不容辞的揽下了,告别了黄经臣,时间还早,赵柽拐到了凌霄宫,想去看看师弟王老志。过去他一直住在蔡京府上,自己登门不大方便,前些日子听说他从蔡府了搬了出来,正好去拜访一下。
到了那里,找人一问,接待他的道士十分诧异,但还是把赵柽一行人引到了王老志的住处,“草,怎么住了这么个地方?”赵柽到了门前,暗骂一句,这间房子可能是凌霄宫中最次的房间了,比自家府里的柴房强不了哪去,等他看到师弟王老志,他的样子更很吓人,一身旧道袍,披着床薄被僵尸似的坐在那里,脸色灰白,印堂发黑,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激动的,哆哆嗦嗦的,不用算赵柽也知道这小子不是病了,就是倒霉啦
“师兄”王老志看到‘亲人’了,勉强起身打了个稽首,老泪纵横地说道。
“师弟怎么还这般清苦,你不是被父皇赐了名号,有了俸禄吗?”赵柽问道,现在道士和政府公务员一样,分了二十六阶,都是按级别发工资的,王老志这种高干收入不少的。
“师兄,一言难尽啊”王老志长叹一身说道,他进京后他写出已故刘贵妃生前与好友一起服侍赵佶时的私语后名声大振,京城里达官显大款老板都来找他问前程,方法是测字,一字定终身,一字定富贵。真是灵啊,每天门庭若市,时间长了,却惹得蔡京不高兴了。
蔡京是有理由发火的,官场上有个好玩的现象,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当官的人都迷信,他们要前程,要富贵,可这些东西,都不是水平、努力等后天因素到位了就能搞定的。更多的是运气,是上级的不可预知、极难捉摸的好感,这些非常飘渺的东西,才是决定性的。甚至明明在好运里,一个突发事件就毁了一切。现在官场上下都对蔡京敬若亲爹,王老志吃自己的喝自己的,养在府里当爹供着,却杀了出来抢生意,经他算过,官员们心里都有底了,相应的自己的威慑力极大降低,他能不恼吗?
于是蔡京写了份奏章,要赵佶下令士大夫严禁算命,要保持官员队伍的纪律性王老志沉默了,他关起来门来拒绝见客,平时就俭朴的生活更加清苦,每天只吃一餐,全部的饭菜只是汤饼四两,外加冬夏衣服各一套,又过起了过去的日子,想着等大佬回心转意,没想到蔡京更狠,前几个月又找来了个同行——王仔昔,同样养在自己的府里,经过包装造星介绍给了皇上,明显就是想借他们二位削弱他的影响。
都说同行是冤家,两个高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可是一个正当宠,一个正失意,王老志明智搬了出来,可世态炎凉,过去把他奉若神明的人都疏远了,现在他是疾病缠身,想回家都回不去了
“师兄救我啊”王老志看样子也知道靠自己的‘道行’是斗不过王仔昔了,只能向他求援了。
“师弟勿慌,待我算算”赵柽手掐法诀,眯着眼睛,想着自己前世看过的宝典——《宋史》,现在都他**的乱了套了,王老志该死没死,很可能是被自己‘改了命’害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