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山水不相逢-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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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唔!”六六挣扎了两下,狠狠的啃了一口花逸的手掌,等他疼着松手,自己用手臂一勾,直接将人勾了过来,瞄准了他的嘴就亲了上去。
这是蓄谋已久的吻。
姚六六的话不假,她交过的男朋友比莫尧调戏过的姑娘还多,可是花逸则只亲过她一个姑娘,并且只亲过一次。上次是强吻,这次也是强吻。显然他还是习惯不了姚六六这一贯的套路,被亲上就跟被点穴了似的。
女孩子特有的气息让他变得不能自持,尤其是当奔放的六姑娘拉着他的手,让他顺着自己的T恤蹭了进去,触及那一片柔软细腻的皮肤时,他差一点就变成烈日下第二代美国大脚板,融化成一滩甜水。
这个吻的时间很长,从他震惊到默许,从接受到主动。
花斐君僵硬坐在他的身后,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直勾勾的盯着大屏幕,那些飞逝而过的画面,一段段悲沧的配乐逼得他不能眨眼,一眨眼,恐怕就会什么东西碎了下来。
莫尧下意识的捂了捂嘴,微微侧过头看向身边的人。
花斐君已经很想让自己看起来是若无其事的模样,可是这种伪装,只能欺骗心里没有他的那些人。莫尧斜着身子向他的身边靠过去,手掌慢慢越过扶手,轻轻的覆盖在他的手背上,然后将其握进掌心。
莫尧的手掌温如水,花斐君的却凉如冰,掌心覆着一层薄汗,没有反抗的被他攥紧在手里。
莫尧搓着他的手,想让他温一点,这是第一次他对花斐君动手动脚,花斐君没有还手还脚,有可能是他已经忘了该怎么还。
花斐君偏着头,看着莫尧,扯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用口型对他悄无声息地说了一句:你是要耍流氓吗?
莫尧也笑了,他伸出手臂去揽住花斐君的肩膀,力度适中的拍了几下,他承认,在刚才握着花斐君的手时确实掺杂了耍流氓的歹念,不知道这个,算不算对朋友真正的安慰。
、060:请君回眸望我入心4
他将胳膊随意的搭在花斐君的肩头,花斐君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向后枕过去。
“我陪着你。”莫尧轻声的说,用另一只手在他的眼皮上弹了一下,花斐君顺从的闭上眼睛,耳边只有女主角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黑暗里回荡。
鼻子有些酸,花斐君抬起手臂遮在眼睛上,从前他连一个属于自己的角落都没有,一个可以肆无忌惮大哭的地方也没有,可是现在,他可以矫情的借着这矫情的剧情,陪着那些伤春悲秋的主角们,大哭一场,没人会怀疑他的眼泪到底为谁而流。
其实他没有多坚强,从前花逸欺负他不吭声,被春妮儿找来的那些小地痞揍了也不敢还手,最后的爆发也无非是看见花逸受了欺负,他就是这样的人,如果只是为了他自己,他甚至想躲进一个无人问津的壳里。
莫尧收紧了胳膊,将他拉至自己的身边,手掌在他的肩上轻轻捏着。花斐君还是遮着自己的眼睛,只是眼泪愈发汹涌。
谁也没见过他这幅脆弱的样子,虽在极力控制,可单薄的肩膀依旧颤抖的厉害,在外人的眼里,他从不大悲,也不大喜,甚至连莫尧都没见过他像其他男孩子一样开怀大笑,那种属于男人的气吞山河,从来都曾在内敛的花斐君身上展现过。
莫尧想,一个从来不向别人坦露内心伤痛的人,会不会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也不想得到别人的安慰。
这个从头哭到尾的裹脚布文艺片,竟然长达两个半小时。
前面吻的如火如荼难舍难分的花逸与六六,终于在严重缺氧后分开。而花斐君就这样哭了很久,可能久到他自己都暗自骂了自己怎么像个婆婆妈妈的小姑娘,从前他是那么讨厌别人说他长的像个姑娘。
最后,他靠着莫尧的肩膀睡着了。
莫尧这个姿势并不舒服,但是不舒服也硬是挺到了最后,他觉得此刻就是,世人皆醉我独醒,可是醒着的人也不见得多快乐,因为一般醒着的那个都得照顾醉着的那些,这是个累心累人的活。
花逸发现花斐君睡着了是在大屏幕滚动片尾字幕的时候,他起身活动了一下腰,伸着胳膊抻了又抻腿,就差做个时代在召唤的广播体操全套了。
他跪在椅子上向后趴着,用手指捏住花斐君的鼻子,将他从莫尧的肩膀拽直,看他迷迷糊糊的醒了拍掉自己的手,才笑着对他说,“这么大的动静你也能睡得着,好功夫啊!”
花斐君笑笑,“还行。”
外面刺眼的阳光让刚刚从电影院里出来的人一个个都跟刚从监狱的小黑屋放出来似的,大家纷纷用手遮出一个小棚,挡在涨的发疼的眼睛上方。
“呦,你眼睛怎么肿这样啊?”姚六六指着花斐君的眼睛,报幕员似的喊了一嗓子。
花逸也凑过去,“还真是,小叔,你这是怎么了?”
花斐君侧过脸揉了揉眼睛,不知作何解释。莫尧皱着眉头嚷嚷:“六姑娘你可真行,你就这么忍心折腾你这俩哥哥,选这什么破电影啊,给我们俩哭的跟俩二傻子似的。”
其实花斐君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想反驳来着,就是哭了而已,没有二傻子,这世上是没有这么英俊的二傻子的。
想想算了,他反复琢磨一番,觉得莫尧说的没错,在电影院里偷偷的假装伤悲,是挺傻的,又傻又矫情。
、061:莫忘以书定情1
男人之所以说女人麻烦,可能大部分原因是女人们喜欢去做一些男人不喜欢做的事情,或者就算做了男人们喜欢做的事情,也总会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比如逛街。
几乎是每一个女人热衷的事情,就算什么都不买,也能乐此不疲的逛上一天。姚六六拉着花逸穿梭在人潮拥挤的步行街,看着各色商品,花逸没逛过这种地方,只觉得眼花缭乱,再说,还真没几个男人在逛这种一整条街都是精品店的步行街能有姚六六这般高涨的情绪。
他被姚六六走一步扯一步的牵在前面,花斐君和莫尧一人捧着一杯奶茶跟在身后,偶尔闲聊几句。花斐君对这些东西没兴趣,他之所以跟着来,是怕姚六六这个不太靠谱的姑娘带着花逸去做一些不靠谱的事情,所以就算百无聊赖,他也只能跟着。莫尧倒是挺适应这个角色,看到好玩的东西还上去摸两把,一走一过还不忘记跟小姑娘们放电。
姚六六拉着花逸进那些小店的时候,花斐君和莫尧就站在门口看天看地看风看美女,看他和姚六六十指相扣般配到惹人侧目。
花斐君和花逸,基本是没什么零花钱,按他们家十年如一日的贫苦生活,他俩能长这么大个都算先天基因太强悍,无法被后天贫瘠所扰乱。
而且自从莫尧上了高中以后,他爸对他的零花钱制度明显放宽,很多时候他和花逸吃的饭打的都是莫尧的饭卡,有时候会有漂亮或者不漂亮的姑娘用饭卡给他们加个菜,他们也是来者不拒。
都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可是花斐君真的觉得自己不是廉者,他要是当官,绝对是个贪官,俗话说的好,有便宜不占,不是二百五就是王八蛋。况且,他从来没主动占过人家的便宜,人家那么主动的送上门,他要是不吃两口,显得太不近人情。
那些不需要冲饭卡的钱,他偶尔会给花逸兜里放个十块八块,别人喝雪碧的时候咱不能喝矿泉水,别人喝脉动的时候咱不能喝雪碧。
但大部分时间,花逸打球的时候喝的都是姑娘们送的水,他也秉着他叔传教给他的原则,太强烈的拒绝显得没礼貌,外捞该要还得要。
姚六六拿起一个吊着骷髅头的项链给花逸看,“这个帅呆了不?”
花逸扫了一眼,“嗯,呆了。”
姚六六要买来秋天的时候当做毛衣链,可花逸却认为,秋天的东西等到秋天再买就可以,无需如此未雨绸缪,又不是全球限量版。可是他不知道,女人们只要想买一样东西,就算当下用不到,也会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在潜意识里支撑自己去做这种明知是不理智的消费。
六六说,花逸,你不打算送我点什么吗?定情信物什么的?花逸在店里观察了一圈,觉得买什么他都肉疼,这占便宜占惯了的人,往外撒点钱就跟放血似的。
想了半天,问道:“我为什么要送你东西啊?”
“因为你是我男朋友啊!”
“我还是你爹呢!”他什么时候承认自己是她男朋友了,虽然牵了手接了吻,可是这也不能就说明他俩有什么,他已经过了对春妮儿迷恋的年纪,以为亲了一口脸蛋就得以身相许。
姚六六也不生气,笑着露出8颗小白牙,“你要是我爹你就更得给我买了!”
“那你挑吧,闺女,悠着点,你爹我荷包还没你脸皮厚。”
、062:莫忘以书定情2
姚六六这姑娘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心里明白着事呢,她转了一圈,拿起一对胸针,只有指甲那么大,一对小鸽子,也算店里最便宜的。
花逸接过她递过来的一对小鸽子,心想着姑娘还挺懂事,没拿那好几百带水钻的,可她从来不带这东西,买来有什么用,于是,他连这两个小鸽子都不想给她买了,“我看你头发上也不戴这些东西,买来干嘛?”
“本来我也没打算往脑袋上戴啊!你家胸针戴脑袋上,您什么胃口啊?胸长头上!”她笑着拿起一只小鸽子,别在自己V字领口,然后将另一只别在花逸左胸口的衬衫口袋上,“情侣的。”
花逸觉得带情侣的东西有点傻,好像唯恐全世界不知道你们俩人谈恋爱似的,况且他觉得,自己没和六六谈恋爱,他要摘下可是六六不让,用指甲掐了一把他的肉,疼的他差点一蹦半米高,这姑娘们的指甲可真是一门防身的好武器,打情骂俏时用来掐掐男朋友的肉,出战匹敌时用来毁对方的容。
长这么大,除了因为花斐君而挨过母亲的水瓢,还没有哪个女的敢这么跟他动手呢!
想到花斐君,他在挂着一墙的饰品上巡视一圈,看见一个书本形状的金属吊坠,黑色的细绳吊着,看起来挺爷们的。
反过来标签一看,这么贵,自己攒了好几个星期的零花钱即将付诸东流啊!而且刚好买了这个就买不了六六要的这对小鸽子了。
他踌躇了半天,还是拿了下来,然后转身拍拍姚六六的肩膀,“六六,给你个表现自己对我无限爱意的机会,小鸽子你买单,下次我给你买老鹰。”
六六看了他手里拿着的东西,笑道:“没事,下次你直接给我买飞机就行了,你这东西……给花斐君买的吧?”
“嗯,小叔,小书,挺好玩的。”
“你看这个,买这个花呗,大花小花,他肯定喜欢这个。”
花逸看了那个花,不好看,而且太女性化了,他将小书吊坠握在手心,自信满满的说,“他肯定喜欢我这个,不信你看着。”
外面有些阴天,可能是大雨将至,虽然有些闷可是没有太阳跟浴霸一样顶在脑袋上晒着,也很不错。
花斐君和莫尧一个抱着膀一个插着兜,交头接耳的聊着天,旁边走过一群小姑娘,嘻嘻哈哈的频频回头说看帅哥看帅哥。花斐君冷眼看着她们,真心不理解这些姑娘们到底是在怎样困难的审美环境中长大的,帅哥遍地都是,怎么想都不至于花痴成这样。
花逸从小店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俩正一脸严肃的讨论着什么,他悄悄走过去,这一听不要紧,腿一软,差点没跪下。
莫尧说:“你看那姑娘,一看就不是多时髦的主,那丝袜绝对是不小心刮坏了,自己还没发现。”
花斐君摇摇头:“不像,那得上哪刮,两条腿都刮成那样了,刚从山里匍匐前进过来也不至于。”
莫尧说:“不对,肯定是刮的,你看那小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