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龙腾-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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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新朝初立,李无庸喜爱玄武湖的风景,毫不犹豫的下了一道圣旨,把玄武湖作为皇家园林,被称为上林苑,也可作为检阅军队所用。麟洲处于玄武湖中心位置,与翠洲南北遥遥相对,翠亭就坐落在上面。而翠亭之上,一个身着月白长褂的年轻人与个四旬的中年人正安详的下着棋。
“军师,今日难得偷的半日闲,所以招先生来陪陪朕手谈一局。没有耽误先生到秦淮河去散心吧!”身着月白色长衫的李无庸微笑的望着对面的宋献策。
宋献策手执黑子,脸皮通红,嘴角抽*动了几下,显然是有苦说不出。好半响才说道:“与陛下手谈是臣的莫大荣幸。既然如此系,臣就先走一步了。”宋献策执黑,李无庸执白,长者执黑;执黑者先行;这种情况也只有刘谦与宋献策有这样的待遇,对刘谦,李无庸是个晚辈,尽管他如今是个皇帝;对宋献策,他是尊重,而宋献策也深知这点也不推辞。
边角,宋献策下了个边角,倒是在李无庸的意料之中,接着李无庸也走了一步,居然也是个边角。宋献策猛的眼睛一亮,论棋艺,在李无庸未登基前二人也切磋了许多次,以前李无庸毫不犹豫的落于天元,问鼎之心昭然若揭,而如今登基后居然只下了边角,倒是让人奇怪。聪明的宋献策思索了半响,方才哑然失笑。宋献策占东北,李无庸占东南,如同天下大局一样。宋献策心里一亮,肚子里暗思道:“我说陛下您每日政务繁忙,奏折都堆的山一样高了,哪里还有时间跑到这里看风景,原来是心里有事。难怪你刚下朝就找我来,这局恐怕是很难分出胜负来了。”
“军师,平时你我君臣虽也有输赢,但是你我却不在乎输赢,但今日,朕与先生要赌的彩头,不知先生敢否?”李无庸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淡漠从容,仿佛胜利已经入了囊中似的。
“不知陛下想赌什么?”宋献策既然知道李无庸这次手谈的目的,心里也就放心许多了,嘴巴也不顾忌起来。
“先生若是赢了朕,待先生驾鹤后,与国丈一样,灵位位于朕之上。”李无庸漫不经心的下了一个子,仿佛是象随手扔了一件小东西一样。
倒是苦了对面的宋献策,手中的棋子失落掉在棋盘上,如今的太庙之上也只是追封了两代而已,百年之后,立于李无庸之上,是何等的荣耀,宋献策想都不敢想。
“哈哈,落子无悔,军师,你要是输了,把你家珍藏的那瓶四十年的竹叶青拿来送给朕,如何?”李无庸见宋献策的那颗棋子跌落的位置,仿佛见到了胜利已经向自己招手了。
“这下学问大了,学问大了,还是小心点好。”宋献策借着取棋子思考的机会,偷偷的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价码如此之大,价码如此之差别,宋献策再也看不清楚李无庸下这场棋的目的了。
“观棋如观人,先生下棋喜剑走偏锋,出奇不意,不愧是位智者。”局到中途,李无庸突然停了下来,盯着宋献策微笑道。
“陛下下棋,举重若轻,或奇、或正,有时不在意一城一地的得失,有时分土必争,变化多端,让人毫无规律加以揣测,端显陛下用兵之道。”宋献策当然知道今天的戏肉来了,也把棋子放了下来。
“但无论怎样变化,均有规律可言,只是别人没有发现罢了,人生如棋,棋如人生,要懂的取舍罢了,两者均有害,取其轻者。朕也是这样,用最小的损失来换取最大的利益。”李无庸不可琢磨的说了一句,其中的寓意却很深刻。
对面的宋献策心里一动,猛的站了起来,撩起下摆,跪倒在地,大声道:“臣宋献策恳请陛下准许臣每年上缴朝廷俸禄一千两。以抵赋税、丁役、徭役。”
李无庸闻言大喜,朗朗一笑,站起身来,走上去扶起宋献策,拍着他那枯瘦的双手,叹息道:“还是先生知我啊!官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不但关系到朝廷的根本,还是关系到天下百姓的生存问题,本朝不同于前朝,各种赋税压在那些穷苦百姓身上,天下百姓何其苦也。摊丁入亩与官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关系到天下百姓的生存,先生能有如此心怀,朕替天下谢过先生了。”
宋献策闻言忽然哽咽道:“臣一直以为自己聪慧,如今才知道什么才是大聪明,陛下以身作则,不设体己银,不设私库,也同天下臣工一样拿俸禄,如此方为天下英主。”
“朕拿的可比你们多,每个月十万两,朕还担心花不完呢!”李无庸见宋献策也认为官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的好,也不由的开起玩笑来。其实李无庸在自己决定拿俸禄,交税收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已经办的差不多了,皇帝自己都自己拿俸禄养活自己一家人,照样交银抵差、抵粮,这些做臣子的能逃吗?你比皇帝还大吗?之所以如今还没动静,也不过少了一个出头的人罢了,而宋献策就是一个合适的人选。至于他所纳的一千两,根本不能动他的根本,李唐王朝奉行的高薪养廉,俸禄之高远多于前朝,象宋献策这样的一品大员月俸也有一万两。至于其他的人,所交纳的税收也是根据品级和俸禄的大小合理安排而已。
第一百四十六回 枭雄下棋 天下为盘人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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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三千丈,或贪或杀,或悲或喜,有因有果,相互纠缠,形成量劫,量劫接量劫,是为无量量劫。无量量劫之下,神州修士,或避世不出,或积累功德,或另避他径,手段无所极也!
自刘伯温斩龙以来,神州再无成仙了道之人,是为何故?请看由一个葫芦引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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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棋,在中原大地上一向是文人士子所擅长的技艺,无论是他们把它当作一种爱好也好,还是把它当作一种随风附雅的工具也好,总之,围棋在中原文人骚客的心中,是一种陶冶情操,一种上流人所玩的东西,一杯清茶,一石桌一两石椅,清风徐过,小泉清澈,山间鸟鸣,构成了一副优美的画卷。
关外是什么,在多尔衮的铁骑没有踏入山海关前,关外并不被多少人知晓,不毛之地,生存着一群吃生肉的野人,他们不止廉耻,不通礼仪,也同样谈不上有人通晓围棋这门高深的技艺了。至少大部分人是这样认为的,连已经贵为大清朝大学士的洪承畴也是其中一位。
刚刚下朝,洪承畴就被多尔衮招到了西山上的亭子,在它旁边的两颗数上,就是明朝最后一个皇帝朱由检与王承恩自杀的地方。望着那两颗树,洪承畴的眼睛不由的回到了亭子里。
亭子中端坐的正是大清朝实际的掌权人摄政王多尔衮,他慢慢的抓起一把围棋子,微笑道:“听说先生的棋艺在前朝为国手,本王今日请先生来,是想与先生手谈一局。先生请坐。”
洪承畴闻言,虽然很奇怪,但很快的想到了后果,赢还是不赢,无数个念头从脑海里不断的闪过,在宦海中沉浮了许久的洪承畴这个时候心里也没有把握了。虽然他如今在大清朝是大学士,也是一个从一品的大员,但是他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大学士表面上说的好听,其实一点权利都没有,有的时候,他也不由的后悔投降了清朝,尤其是在听说李无庸在南方称帝后,他心里就更加的不安了,虽然他与李无庸接触的时间很短,但山海关校场上的那一幕,却扎根在他的心里。
“王爷,奴才哪里是王爷的对手?”洪承畴的脑袋缩了缩。
“先生,坐,本王要开始了。”多尔衮脸色仍然没有一点变化,手中的黑子毫不犹豫的放了下去,洪承畴一看,心里又是一惊,“天元”。
一般下棋之人很少第一步就下在天元的位置,要么此人是个白痴,要么此人是位高手。洪承畴虽然是个国手,却没有如此魄力。多尔衮难道是个白痴吗?显然不是。洪承畴见状连忙呼喊道:“好一个一子定中原,王爷好棋艺。”
“先生,你是南朝人,而本王是大清的摄政王,今天咱们就来见个输赢。”多尔衮的话让洪承畴心里一惊,但又很快的冷静了下来,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答案了。当下也就淡淡一笑,静下心来,拿出一粒白子下了起来。
两人车来车往,一连下了几十个回合,不分输赢,按照棋盘上的局势来说倒是洪承畴占了大部分。看来局势对多尔衮倒是有些不利。
“好一个声东击西啊!”多尔衮猛的一拍一下大腿道:“先生以眼前的这条大龙也吸引本王,却另有偏师来袭扰我后路。不愧是帅将之才啊!不过你有一套,怎么知道本王早有准备呢!来,看我这招。”多尔衮手中的黑子猛的落下。
洪承畴佯做苦思了半响,猛的长叹道:“奴才这点庄稼把势哪里能瞒的过王爷您,王爷可以堪称天下第一了。在王爷面前,奴才只不过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让王爷见笑了。”
“你也不必夸了,论天下第一,远在南京城中的那个人恐怕就能与本王一拼了。”旁边的洪承畴知道多尔衮平生没有吃过败仗,也只有在李无庸面前吃过一次,也正因为如此,多尔衮才对李无庸忌惮不已,想来想去,自己又何尝不是,要是有朝一日,李无庸灭了大清,恐怕自己也只有死这一条路了,也许身后还会留下一身的骂名吧!听说李无庸命人编写贰臣传,自己与吴三桂、范文臣名列前三甲。
“李无庸不过一跳梁小丑而已,自古以来除掉前朝的朱元璋,没有哪个朝代是从南到北统一天下,由北方进攻不但占据了地利因素,而最重要的是南方朝廷一向是苟且偷安,不思进取,灭之弹指一挥间而已,王爷不必挂在心上。”不管洪承畴在心里是多么的忌惮李无庸,但这个时候他还是力挺多尔衮,毕竟多尔衮才是自己的衣食父母,胜者王侯败者寇,只要大清朝夺取了江山,他洪承畴也不怕历史上会怎么写他了,文人就是文人,名声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很重要的,所谓的饿死是小,失节是大就是这个道理了。
“天下芸芸众生,陕西的李自成,四川的张献忠已经盘踞在湖北的南明王朝,本王都不放在眼里,也只有南面的李无庸堪称英雄,是个对手啊!如今他派了王廷臣、谷振川骚扰关外,而又派大将施琅、刘启两员大将驻扎河南、山东,更重要的水师已经逼近天津的海河口了,以抵挡我军南下,让他自己抽出手来消灭南明与张献忠,夺取川中与苏湖粮食基地,真是个好计策啊!虽然关外敌人较少,但都是骑兵,战法也与李无庸当年无二,取粮于民。那个谷振东也是个人才,居然弄的盛京三日一惊,硬是逼的太后和皇上不敢离盛京半步。”
“王爷,您准备派哪位将军出征李无庸?”洪承畴冷静了半响。
“关外是我朝之根本,由大阿哥豪格统领两蓝旗出征如何?关内日后是我朝发展的方向,预亲王多铎出征如何?”多尔衮想了想说道。
“豫亲王不是在潼关与李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