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包子奋斗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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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人,许家死人了,真的跟小的没……没关系。小的……小的就介绍了几个短工去他家……”
“哼!”公孙衍不满的冷哼一声。
赵牙子立刻又开始磕头道:“小的是收了那几个外地人些钱,才将他们介绍到许家这样的大户里去的。小的一时糊涂,贪了钱财,许家出事后,不见有人来寻那几个短工,偷偷去义庄打听了后,才知道死的人都是许家的人,并没有外地短工,本以为他们已经完工了,哪知道……哪知道……小的真的跟这事儿没有关系啊,大人明鉴啊!”
赵牙子又开始跪在地上嚎了起来,公孙衍与陈诚对视一眼,明白这几个短工怕是与许家的案子有莫大的关系。陈诚示意李兵将人先关进牢里,待他情绪稳定些后,再来问话。不过却也知道,若是那几个外地短工当真与这次劫杀案有关系,怕是从赵牙子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的。
待人都退不出后,陈诚方道:“这几人明显是有预谋而来的,看来若是想找他们怕是不易。”
“那倒也不见得。”公孙衍道,“看来,目前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那个展小白了。我觉得,他必是看见了什么,才会引人前去查看的。否则,何必途惹麻烦上身。若是能够找到他,应该能有些有价值的线索。”
陈诚闻言兴奋道:“之前昭然便说有办法找到他,不知是何办法?”
公孙衍对于他每次听到展小白的事儿都激动异常的情况有些不满,便道:“大人何必如此急切,到时候,自然知晓。”
兀自沉浸在喜悦中的陈诚,连公孙衍对他的称呼变了,都未发现。看来,包大人前途堪忧啊!
、14 智诱展小白
李兵认认真真查访一日,却是连一点那几个外地短工的消息都没有查到的。附近的百姓都说,那几人似乎吃住都在许府,并未曾出来过,所以他们并不记得相貌。
而赵牙子本就不认识他们,只是拿了人家的钱财,便介绍了份好活计给他们。如今赵牙子也不过能够简单描述出为首之人的相貌,陈诚看了,又拿了去给附近几个府的人看,都没什么消息,只好做了通缉令,全国缉拿罢了。
这边没有突破,陈诚只好再次寄希望于公孙衍。告诉本就不是衙内之人,任命文书尚未下来,他托辞今日事务繁忙不来衙门,陈诚却也不好麻烦他。
如今全无头绪,只好烦求于他。包福倒是看得明白,叫自家老爷主动去公孙衍的府内找他,或许公孙衍便会继续帮忙查案了。
陈诚对公孙衍突然撒手不管,其实是有那么一点点儿的火气的。明明这人日前还好好的,还说有办法捉住展小白,如今却又这般,实在是叫人着恼。陈诚虽然有时迷糊一些,但是却不是个傻子,他是知道公孙衍不高兴了的,不过究竟为何不高兴,他却是不明白的。
他倒是没往自己身上想。
如今包福劝他亲自去找公孙衍,他虽不太乐意,但是总是有些想他了的,况且,案子也确实需要公孙衍。如此一想,当即吩咐包福准备准备,便出门去见公孙衍了。
却说公孙衍为何突然撒手不管陈诚了?
公孙衍明白自己对这位包大人心思不甚纯粹,原本凭自己的手段,想要这人爬上自己的床,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儿。不过,他却并未这样做,反而选择了曲折迂回的接近,预备不动声色的拿下。
愈是靠近,却愈是下不去手了。公孙衍自那日与陈诚谈过话后,惊觉自己竟为了个不知面貌的小毛贼而吃起了干醋,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因此,虽答应下来会捉住贼人,第二日却说什么也不愿去见陈诚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实在叫他摸不透看不清。只是,他倒是明白,自己确实是有些喜欢这人的,只是尚未到达爱他相守的地步。那如今这般莫名的心焦是为了什么,他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
纠结了两日,公孙衍身上懒懒的,一点儿也不想出门。所以听到陈诚突然来访的消息时,一刹那的惊慌后,却又觉得安心不少。
吩咐人好生伺候着,他则梳洗一番后,换了一身素服来见陈诚。
陈诚本不是个有耐性之人,这几日被公孙衍闹得心里不痛快,到了公孙衍的府上,这人却又叫他一个堂堂的知州候在厅中等候,成何体统。陈诚心内的小火苗,蹭的就上来了。在心内计划着,待会儿见了公孙衍,要如何如何。
“希仁,久候了!”
陈诚愤愤的坐在椅子上计划的功夫,公孙衍便已进来了,瞧着那人神游天外的样子,心内不禁觉得欢喜。
陈诚听见他的声音,刚要发火,却见公孙衍苍白着脸,只穿着单衣变出来了。明明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却叫陈诚怎么看着,都有一种羸弱之感。莫非,这人不是故意推脱不来衙内,而是病了?
秋老虎秋老虎,确实是够厉害的,而公孙衍一介书生,想来是缺乏锻炼,生病了也属正常。如此一想,陈诚便觉心疼的厉害,忙快走几步,扶住公孙衍的手臂道:“你看看你,既然病了,当好生休息才是,怎的还跑了出来。快来人,给你家公子拿件衣服披着,当心着凉……”
陈诚自顾自扶着公孙衍在椅子上做好,指使起公孙衍家里的下人来。家里伺候着的小童瞧了公孙衍一眼,见他点头,忙跑了出去,不多时,便拿了件外衫递给陈诚。陈诚接过来,顺手给公孙衍披上,又捧了热茶递在公孙衍手中,这才又在旁边坐下。
公孙衍这几日心情烦闷,因此一直闷在房中,他肤色本就白皙,这两日不曾晒太阳,心内又有事晚间睡不好,竟显出一种惨白来,难怪陈诚看了会误会。
公孙衍也不点破,故作虚弱道谢,“劳烦希仁了。”
陈诚难言焦色,“现在虽还未立秋,但是夏日已过,这一早一晚渐渐凉了。你可别一时贪图凉快,该多穿还是要多穿的。”
公孙衍点头歉疚道:“希仁说的极是,倒是昭然太不小心了,这一病,倒是耽误了衙内公事,累大家担待……”
“你可别这样说,你现在本就尚未在任上,我便叫你来帮忙,已是很对你不起了,如今你病了,更该好生养病才是,否则我会过意不去的。”
公孙衍浅浅一笑,脸颊微微有些红润,看得陈诚一呆,旋即反应过来,暗骂自己是畜生。定了定心神,陈诚惭愧道:“不过,这次我来,倒还真是又要求你帮忙的,只是怕你身子受不住。”
公孙衍笑道:“我本就已经好了的,只是这两日不曾晒着太阳,因此形容憔悴了些。不如希仁陪我在院中略坐坐,顺便说说案子,看看我有什么能帮忙的?”
陈诚大喜,忙道:“如此正好,只是,若是你哪里不适了,可要立刻告诉我。虽然暗自着紧,但是你的身子却更加重要。”
公孙衍点头,浅笑着命人下去准备,不消一盏茶的功夫,下人便来请两人。陈诚扶着公孙衍,公孙衍估计将自己半边身子的重量都压在陈诚小小的肩头上,由他扶着半躺在软榻上,笑眯眯的看着给他掖被脚儿的陈诚。
陈诚细心的为公孙衍准备妥当,看着没什么差池了,才也跟着倚在榻上。这软榻够大,中间隔着个小桌子,桌子上放着茶具及一些时鲜水果。陈诚与公孙衍各靠一边,倒是正好。
陈诚舒舒服服的靠在软枕上,斜过脸看了看公孙衍,笑着赞叹,“你这里东西倒是精致,尤其这个软榻,看着真是舒服。”
公孙衍笑着瞧他一脸享受的模样,心内微动,“若是希仁喜欢,日后大可常来我这儿。”
陈诚微阖双目,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若是我爱上了这滋味,日后再去躺我自己那张床,怕是会受不了的,呵呵……”
静静的躺了一会儿,在公孙衍以为陈诚已然睡着了时,却见陈诚扑腾一下坐起身来,一手杵在小桌上,看着公孙衍道:“晒了会儿太阳,你脸色好多了。”
公孙衍轻笑,本就没事,现在晒了晒太阳,脸色红润起来,可不是看着好多了么。
“昭然,那日你说,有办法捉到展小白……”
听他又提起这事儿,公孙衍不禁又有些不高兴起来,心内微微发赌,语气便有些泛酸,“希仁似乎对那展小白,有极大的兴趣?”
未听出公孙衍语气中的异样,陈诚笑着摸摸头道:“这展小白本就是这件案子中的关键人物,我自然想要尽快找到他。而且……”
听陈诚前面说得在理,公孙衍面色稍霁。待听到“而且”时,心却又提了起来。“而且……什么?”
陈诚故作神秘道,“昭然,我跟你说,你别笑我。”
公孙衍不动声色,“自然不会。”
陈诚这才道:“我觉得这展小白不是一般人物,若是能够善加利用,使他归顺于我,日后必是个人才。”
公孙衍听他说得笃定,心下却是很不以为然的。公孙衍少时有机缘,曾随一江湖人士习武,端得是武艺高强,观他师父为人,却是明白。这武林中人,最是忌讳与官府扯上关系。尤其像展小白这样的,每次犯案都留下自己的凭证,便知,他确实不是一般贼人。这人可以算得上是个武林中人,又做着这样的行当,自然更加不会与官府走到一处去的。
虽然如此想,公孙衍却不好说出口来,只问道:“只是如此?”
陈诚诧异道:“自然,我又不是为了抓他领赏,更不是为了让他帮我偷东西。”
公孙衍放心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公孙衍险险收住话头,马上转移话题,道:“要捉这展小白,倒是不难的。”
陈诚果然被糊弄过去,忙问道:“那该如何?”
公孙衍笑道:“希仁有没有想过,像展小白这种人,最在意的是什么?”
陈诚皱眉思考,“最在意什么?他无父无母,又未成家,应该不会是家人。他技艺非凡,钱财怕是堪比整个端州,该也不会那么在乎钱才是。他武艺高强,却宁可做贼,也不加入官府,也不会在意地位。如此说来,他在乎什么?”
不待公孙衍说话,陈诚又自言自语道:“他总是孑然一身,并未见着有什么朋友,也不会在意友情吧?亲情友情爱情名利地位,还真不知道他会在意什么?他劫富济贫,铲奸扶弱,侠骨柔肠,风流潇洒,英俊不凡……”
眼见着陈诚越说越不像话,公孙衍心内暗道:他说的展小白,真的跟我知道的那个是一个人么?
“希仁……希仁……”
陈诚自自己的思绪中出来,便见公孙衍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他,陈诚忙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公孙衍无奈道:“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不知道你想出来没有,展小白究竟最在意的是什么?”
陈诚摇了摇头,还真不知道。他本来是想说公理正义的,不过想想,现在这个展小白可跟他知道的展昭不是一个人,何况还是个贼,怎么也跟公理正义不符吧。最主要的是,是个贼也就是个贼了,可是他是劫富了,却没听说济贫啊。
“昭然知道?”
公孙衍笑道:“我看他每次作案,都会留下自己的标记,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做的一样。而且听闻,他最是讨厌小偷小摸之人,说是给他的偷盗事业抹黑,因此每次遇见小偷,他抓的比官府都积极。为了怕别的小偷玷污他的‘盗圣’之名,才特意去打的弧形镖。”
陈诚思考一阵,“这么说,他该是极注重他这个名头的吧?”
公孙衍点头道:“正是。”
“那你的意思?”
“既然他这么重视他所谓‘盗圣’的名声,我们自然可以用上一用。”公孙衍笑得诡异,陈诚不禁打了个哆嗦。
第二日,整个端州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