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包子奋斗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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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由包福伺候着穿官服,边听姓陈名大有的捕快讲诉案情。陈诚点点头,原来是有名的两母挣一子案啊,哈哈,这个案子太有名了,陈诚都不用考虑,完全就知道该怎么断案了。
自得意满的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调,趾高气昂的走在前方,包福与陈大有莫名的相视一眼,低下头老老实实的跟在陈诚身后。
陈诚刚一坐下,还没拍惊堂木,便被两边衙差的“威武”声吓了一跳。果然啊,这个声音,气势恢宏,任何犯人听了,都会先吓掉一半胆子的吧。陈诚圆满了。
“啪!”学着电视里的样子,陈诚狠劲儿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哎哟!”陈诚眼角含着泪,瞅了瞅包福,怎么没人告诉他,拍板子还会拍到自己的。
包福心疼的瞅了瞅自家老爷,那么用力干嘛,瞧吧,把自己的手指头都给拍肿了。陈大有嘴角抽抽,没说话,只是摸了摸自己的手指头,得亏不是自己的手。
见没人理自己,陈诚只好自己心疼的在桌下揉揉手指,却不知,低下衙差面上不显,却已是笑得肚子都抽抽了。紧了紧嗓子,陈诚高声道:“堂下所跪何人,还不报上名来。”
那两个女子早已被那声气势恢宏的“威武”吓得瘫坐在地上,听见陈诚问话,颤颤巍巍道:“奴家耿马氏,奴家张王氏见过大人。”
陈诚看了看跪坐在地上了两个女人,又看了看女人面前筐子里被吓得哭泣的婴儿,道:“你二人有何冤屈速速将来,有本大人为你们做主。”
陈诚说完,其中一个女人,叫耿马氏的,立刻俯倒在地,哭着喊着说那张王氏要抢她的孩子。那张王氏一听,也不断磕头,说那孩子本就是她的,却被耿马氏偷偷抱走,被她发现,两人争执下,才报了官府。
陈诚看了陈大有一眼,陈大有点点头,低声道:“确实如此,小人见她二人争执,却又无旁人作证,只好带回县衙,听候大人发落。”
陈诚又看向那两个女子,心内好奇,虽然他知道该如何断案,但是却也想知道,两一个女子为何非要偷人家的孩子,说是自己的。
“你二人可有什么证据证明孩子是你们的?”
闻听此言,张王氏一愣,耿马氏却立刻道:孩子右手臂上有个齿痕,是自己怕孩子丢了,所以咬上去的。
陈诚叫陈大有过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个齿痕,不过心内却有了计较。陈大有剥开裹着孩子的锦被,翻开衣服,果然,右手臂处有个齿痕,而且瞧着是新印记,衣服上面,还沾着一些血迹。
一见果然有个齿痕,耿马氏面露欣喜,张王氏却是看着齿痕满眼心疼。
陈诚看着伤口心也跟着一抽抽,这耿马氏倒是下得去口,这么小的孩子,她也能狠心咬下去。堂外已经站满了人,大约都是来瞧瞧这案子怎么审的。陈诚对着这些人道:“在外的父老乡亲,有哪家有幼儿的,烦请上前一步。”
听陈诚如此说,虽然不明所以,不过仍由几个男女站了出来。陈诚满意的点点头,又道:“本官今日要断此案,还要烦请几位帮忙。回答本官一个问题,实话实说即可,各位可有异议?”
几人互相看看,不知道这位包大人想要做什么,但是仍都点点头。
陈诚道:“那本官就问了。既然各位家里都有幼儿,那么本官想问问,你们可舍得咬伤自己的孩子,只是因为怕孩子被偷?”
几人一听,都摇摇头,其中一个最快的大姐道:“宁可孩子被偷走了,也舍不得的。”
陈诚高声道:“正是如此!耿马氏,你还有何话说?”
众人一听,这才明白这包大人为何会有此一问,不禁心生敬佩。耿马氏立刻瘫软在地,张王氏则不断磕头,感激包大人恩德。
陈诚却叫陈大有将孩子抱到后院去,对张王氏道:“孩子虽然不是耿马氏的,但是却也不见得是你张王氏的。本官瞧着那孩子身上穿着,并不像是普通人家,而你穿的,却是最为普通的麻衣,本官倒想问问,你该作何解释?”
张王氏闻听此言,满脸惊慌,陈诚更是断定了自己的推论,心内暗自赞叹自己的聪慧。
将两个妇人收押入了牢房,预备好好调查,又叫陈大有去附近打听有没有谁家丢了孩子的。经此一事,别的不说,倒是叫百姓们,都接受了县令包大人突然变黑了这件事的。
由于陈诚的机智,天长县成功破获了两个贩卖儿童团伙,陈诚功不可没,于是,朝廷来了嘉奖,擢升天长县知县包拯为端州知州。陈诚与信任县令做了交接,便带着包福,雇了辆马车,高高兴兴的往端州赴任去了。
陈诚为什么这么高兴,自然不是因为升官了,而是因为,去往端州的路上,是不是公孙策就该出现了?
陈诚承认,无论是《少年包青天》里聪明帅气的公孙策,还是《包青天之七侠五义》中睿智儒雅的公孙策大叔,他都是非常喜欢的。虽然理想与现实是有所差距的,不过陈诚坚信,公孙策一定是个美男子。别问他为什么这么坚信,他绝对不会告诉你这纯粹是他自己意淫出来的。
陈诚记得,公孙策大约是在寺庙中遇见包拯的,所以,一路上经过的大小寺庙,陈诚无一错过,全部借宿了一遍,就是为了能够“偶遇”公孙策。
不过,陈诚失望了。他记得他没落下哪个寺庙啊,连深山旮旯的寺庙都没放过,为什么就是没遇见公孙策呢?陈诚不仅自己回忆,还逼着包福一起想,是不是在哪里无意中错过了一个寺庙,难道公孙策是在尼姑庵落脚?陈诚惊悚了。
若不是包福提醒他,任职的日子就快过了,估计陈诚会打算再重走一边这段路,再借宿一遍各个寺庙,另外这次连尼姑庵都不打算放过。
果然这种事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陈诚思及此,淡定了,老老实实赴任去了。
与端州知州做好了交接,果然就有端州通判拿了一方端砚来贿赂自己。陈诚装模作样的拒绝了通判陆于,义正言辞的一通批判过后,才觉得一直压抑着的心情好了许多。
好吧好吧,没遇着公孙策,一路上也没人来打劫自己,所以自然也没见着“南侠”展昭,于是陈诚不得不光杆司令一个,跑到这端州来赴任了,实在有够郁闷的了。
虽然如此,陈诚却也没放弃寻找公孙策和展昭的决心。这两个包拯的左膀右臂,一定会出现的,大约是时机未到,陈诚坚信着。
、4 展昭是个贼?
“包袱啊,老爷我让你去打听的事儿,你打听得怎么样了?”
包福苦着张脸,“老爷,小的真的尽力了,历年的记录里,根本没有叫公孙策的落第秀才,这道上混的,也没听过有什么‘南侠’展昭。老爷,您是不是记错了啊?”
陈诚暗自思量,难道真的是自己搞错了?不过,会不会是因为自己这个小蝴蝶,所以展昭还没混出名声呢,而公孙策是不是还没参加过科举呢。点点头,确实有这个可能啊。既然如此,那么就叫包福留心这两个名字好了,一旦有什么消息,立刻通知他就是了。
等了一会儿,没见自家老爷有什么反应,包福才小心翼翼地又道:“老爷,陆大人在外面等了您好久了,您看,这日头怪毒的,是不是让他先进来再说?”
陈诚从卷宗中抬起头,哦,对了,还有个小陆子在外面候着他呢。这人吧,适当的罚一罚也就是了,还真不能太狠了,毕竟大家是同僚么,最起码未来还要在一起待上三年的,搞得太尴尬了也不好。
“那就请他进来吧。”
包福应了声“是”,便出去叫陆于进书房。陆于在大太阳底下站了大半个时辰了,早就头晕眼花了,不过大概也知道这是知州大人在立威,而且自己确实在没摸透新官的脾性之前,就冒昧的送礼贿赂,罚一罚还是轻的。若是这知州脾气不好,再将他一状告到京城去,怕是他人缘再好,也是保不住头上这顶乌纱的。
晃晃悠悠的进了书房,拱手像陈诚见了礼后,陈诚才哎哟一声,斥责包福道:“包福,你是怎么办事的,即使大人我在休息,你也不能让陆大人在外面站着啊。别傻站着了,还不快点儿给陆大人倒杯茶润润口。陆大人,真是抱歉啊,恕本官怠慢了。”
陈诚说着,就要作揖道歉。陆于哪里敢受这礼,忙起身作揖道:“大人这是折煞下官了,大人为国为民,辛苦操劳,理应好生休息才是,是下官叨扰了,还请大人恕罪。”
陈诚呵呵一笑,“陆大人不用多礼,本官新官上任,对州政还有诸多不熟之处,往后还请大人多多照应啊。”
陆于忙点头哈腰,道:“下官职责所在,职责所在。”
“陆大人别客气了,坐下说话吧。包福,还不倒茶。”
包福应了声,手脚麻利的为两位大人上了茶,心内腹谤:明明是老爷自己要给陆于个下马威,结果全推到他头上来了。这管家还真不还当啊,哎,自己真命苦。
抬头对上陈诚似笑非笑的眼,包福忙敛起心思,哎哟喂,大人最近真是越来越招人儿了,那小眼神飘的……
不敢再想什么,包福倒了茶,忙退了几步,出了书房。
包福退出去后,陈诚心内暗道:小样的,敢在心里骂老爷我,看我不给你穿小鞋。
“陆大人。”
“哎哎,下官在。”
“本官初来端州,对州务不甚熟悉,不过翻看了卷宗后发现,冤假错案甚多,不知大人可有什么解释?”陈诚端起茶杯,小啜一口,掩去嘴角的笑意。小样的,敢背着我跟城中大户来往,看我怎么收拾你。
陆于大惊失色,结结巴巴道:“大……大人,这个,这个…哦,这个审理案件,一直是由上任知州大人负责,不容下官插手,所以,下官实在是不知啊。”
“哦,大人身为端州通判,理应协助知州办事,怎的却连州中事务都不清楚,朝中派大人下来,还有何用?”
陆于擦擦头上冷汗,抖着声道:“大人,这……上任知州乃是周太师的亲信,下官实在是不敢与之作对啊。”
周太师?周太师是谁,没听过。不过,周太师庞太师都是太师,应该官位很大吧,还是少惹为妙,他可是没听说过有这么个人的,不知道该怎么对付,暂时先不要对上就是了。
“既然如此,本官也就不为难你了。陆于,本官知道你是个爱护百姓之人,虽偶有瑕疵,到底也都是些小过,本官便也就当做从前什么都不知道。不过,”陈诚话锋一转,陆于竖起耳朵听着,“不过,现在既然本官做了这知州,那你就该将之前浑水摸鱼的性子收收。只要你与本官齐头并进,本官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陆于忙点头道:“是是,下官明白。”
陈诚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道:“本官有些规矩,说与你听,之后你传达下去,往后这衙门上下,都要依着本官的规矩来,知道么?”
“知道知道,下官定以大人马首是瞻。”陆于擦擦额角的汗,急忙表白心意。
陈诚笑着道:“陆大人不必紧张,本官的要求简单得很。咱们是这通州的父母官,自然要将百姓时时刻刻挂在心上的。本官倒也没什么太大的规矩,只是这往后,州衙上下,及本官治下各府衙,若是叫本官听见什么收受贿赂之事,那你头上那顶乌纱,本官看,也没有什么留着的必要了,您说对吧?”
陈诚虽然是笑眯眯的说着,不过在陆于听来,却是如鲠在喉。这包大人太黑了,他陆于能管得住自己不收受贿赂,哪里能将这整个端州上下都看管起来呢。这下子好了,别人贪污了,他还得受这连坐之罚,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陈诚倒是不介意陆于有什么想法的,他早就打听过了,